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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魔-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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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黄竹大师道,“今夜二更之后,请到后山竹林之处等我,为师的再和你慢慢说。”

眼看天色已是两更过后,一轮明月,自东山这巅缓缓移向夜天中。窗外翠柏青松,给那皎洁月华一照,如披银妆,满地都是扶疏影子,景物真个幽静脱俗。令狐玉到达之时,黄竹大师早已候在那里了。

“师父不知唤弟子到此何事?”令狐玉道。

“令狐贤徒,你心术品性,无一不纯,内外武功夫无一不习,短短几月之内,成就已是惊人,今老衲有‘拳经’三卷授你。”黄竹大师话音刚落,即从怀中取出一个黄绢包裹,授予令狐玉。

令狐玉恭恭敬敬双手接过,打开看去,里面“拳经”三本,纸质薄如蝉翼,端端正正,写满红朱小楷,并有不少坐图人像。

这套书虽有“拳经”之称,但曩括了武家所有研练的武艺,上卷是拳掌及内外功的精譬入门,中卷是剔筋易骨,武家医理,下卷则全讲剑术。

黄竹大师见了令狐玉喜出望外的样子,微微一笑,道:“孩子,此部‘拳经’已将天下拳掌、轻功、内外功力,精粹剑术,武家医理荟萃在内,乃是数百年前高人博采天下武术众家之妙,半生心血的结晶。天下仅此一部,上百年来,武林中人个个欲得之而不及。望你好好研习,功成之后为武林除害,为师门增光。”

令狐玉跪地顿首,道:“师尊对弟子之恩,山不能比其高,海不能比其深,弟子将永远铭记心中,谨遵师谕,灭魔夺宝,发扬光大武林正道。”

黄竹大师点点头道:“这里还有一卷书,是苦竹大师一生心血凝成的‘易容缩骨’之法。你可去细细揣摸学习,紧要时可以救你性命。”

令狐玉道:“两位师父将一生功夫传给了小徒,小徒不知该如何说才好。只得加意学习,以求出山剪除元凶,方始报得师父大恩。”

“孩子,你心存此念,定不负老衲所望,明日你就可下山。须知‘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晓器’,又有所谓‘暗中摸索总非真’的说法,师父言传身教,总与实际有很大距离。要具有真才实学,只在江湖上独闯中一边学习一边提高,顺便也可寻找机会,完成自己的使命。我的话你都听明白了?”黄竹大师要言不烦,知叮万嘱。

令狐玉道:“师父教诲,弟子将永记心中,此番下山,决不给师父丢脸便是。师父这就请回,弟子去也。”说毕大步下山,连头也没回一次。有道是:“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

此间且不说那黄竹苦竹二大师送走令狐玉之后,如何策划暗中相助之事,单表那令狐玉在路上急行了两日,已到得昆明城下。及至入城,早已人困马乏,急急要找食宿之地。

黄竹大师曾建议他到昆明后,可到“滇池酒楼”打听云南鼓王消息,因当地武林人物多喜欢在“滇池酒楼”聚会喝酒,交流武林信息。

令狐玉一路打听,给人东支西指,绕了好多弯子,好容易才看到了“滇池酒楼”的招牌。此时正值戊时前后,酒楼里一片灯火辉煌,里面已经约莫上了有八成客了。

这“滇池酒楼”是个不甚大的饭馆子,所在口岸景致也并不见佳,它之所以能在这个地方上树起名望字号,当然是有原因的。这里的师傅是专从北京聘来的,一道,“烧鹅掌”、“口蘑辣羊肉”,最是远近驰名。

在这种乍暖还寒天气,约上个三五知已,叫一坛子云南特曲,一面喝着酒,一面撕着肉,那个味儿可是够瞧的,莫怪乎来到这里的人,都像是屁股上生了浆糊,一坐下来就不想走了。

武林人人多是些饕餮嗜酒之人,这地方既然吃喝名头大,武林人士自然是趋之若骛,无形这“滇池酒家”,倒成了云南一省的武林会馆,在这里,对于一省之中,乃至于中原武林中事,消息传得都很快。

令狐玉一坐上桌子,就发现了这酒楼的妙处。单是他旁边一张座头上的七个客人,就让他们感到不虚此行。

这七个人看样子都吃喝得差不多了,酒兴却还浓得很,酒保来回地送酒,少说有七八趟了,七个人,个个喝得红着两只眼,嘴里的话就像决了堤的河水一样,哗哗地顺嘴向外面流着。

“我说,”却听得其中一个红脸膛汉子高声武气的说,两个字刚出口,便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这可真是十年风水轮流转,谁又能想到,凭他‘金宝斋’这样三十年的老字号,竟然会说关就关了呢?”

令狐玉从这几个人的表情判断,这“金宝斋”可能是昆明城里一家大珠宝号,果然,红脸膛汉子话一出口,几乎所有吃饭的人都放下了筷子,人人的眼睛都发了直。

“真的么,白三爷?”好几个声音都在问,却并不问那发话之人,而是问一个长着黄焦焦一张脸,却留着一部花白长须的老者。显然这姓白的是这一伙人中头脸儿人物。

“老伯,这老爷子看着好威风,也不知是什么来历?”

令狐玉嘴巴乖巧,开口恭恭敬敬向同桌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请教—。

这老者望了令狐玉一眼,见他乖巧懂事,也就不吝指教:“这老爷子叫白贵,人称白三爷。过去是开镖局子的,后来发了一笔横财,现在改行干茶市,更兼家财万贯,手底下养着七八十口子人。他老人家黑白两道上都很叫得开,在这里,可算得上是个人物了。”

“快不得,一看就是一付福相。”令狐玉顺着他杆子爬了一下。

“还不止白三爷,他那同桌之人,也是些大有来头的人物,”这老者水龙头拧开了就收不住,“那白三爷对面,长的黑瘦高长的是李五爷,李大官人。挨着李五爷那白白胖胖的,是卢大爷,本地珠宝号的名人。而那面若重枣,孔武有力的一位姓黄,是这地面上精武镖局的总镖头,人称‘镇川滇’黄霸天。”

“哦……”令狐玉做出很吃惊的样子,一本正经谢过了老者,回头再看那一桌有头脸的人物。

看来那白三爷的话已经给了人很深的印象。反应最快的是卢大爷:“这,是真的?”

卢大爷仰起了他肥大的下巴:“我怎么没听说?”大概因为他也是珠宝业的,所以对于同行道发生的事情,也就显得特别敏感与关心。

白三爷嘿嘿一声冷笑,一只手捏着他胸前的胡子:“这地方上,什么事情能够瞒得过我姓白的。不信,你们问问老黄看看,他绝不能不知道。”

“老黄”,当然指的是那位“精武镖局”的总镖头“镇川滇”黄霸天,满店闲人们的眼睛,很自然地又一齐转到黄总镖头脸上。

“镇川滇”黄霸天点点头道:“三爷说的不错,这件事我也听说了。听说‘金宝斋’老板施二爷这两天愁得很,正在想法子到处请高手相助,哼,依我看,这一回他恐怕是回天无力了。”

只见那卢大爷翻动着肿眼泡,更加惊讶地道:“这又是为什么呢?”

黑瘦的李五爷也希罕地道:“是呀,施二爷那一身好功夫,谁又敢招惹?再说谁不知这施二爷与鼓王南家有亲,施二爷本人就是从南家学的武功,他的妹子又嫁的是第三代鼓王南玉山的弟弟,居然还有谁敢在此太岁头上动土?”

令狐玉听到这里,一双耳朵早竖了起来。却听得白三爷嘿嘿笑着:“这可就是我常说的那句话了,人上有人,山外有山了。”

他的话分明透有弦外之音。卢大爷马上接口道:“三爷说的是,莫非施二爷遇见了强硬的对头,硬把他的招牌给砸了。”

“恐怕比砸他的招牌更严重吧,”白三爷自个冷笑着:“对方已经放下话来了,十天以后要金宝斋自动关门,号里的金珠细软,一点也不许带走,人却一个也不许剩下。”

“哦,”李大官人眼睛发直地说:“谁?谁这么厉害?”

卢七爷也哦了一声道:“怪不得我那个买办说,金宝斋这两天自动歇市,原来是这码子事呀。”

看来,白三爷对这件事可称得上了如指掌,他冷笑了一声道:“这你们可就不知道了吧,要说这件事,我可是知道得最清楚不过了。”

这位白三爷带着三分醉意,挽起了袖子,神气活现地冷笑着道:“你们可知道吧,”他左右顾盼了一下,嗓子压低了一些,生怕别人听见:“这是何老爷子手底下人干的。”

大家伙的脸色都情不自禁地为之一变。因为这两年,何老爷子的名声实在太响了,在这云贵川一带,谁要是不知道何老爷子的大名,那他小子准是个白痴。

“你是说何老爷子存心冲这南家来的?”李大官人的话才说了一地,就让白三爷摆手给止住了。

“嘘!”白三爷怪神秘地道:“知道就好了,别说出来,别嚷了。”

李大官人发着愣着道:“何老爷子怎么能干这个事?我看不会吧?”

“镇川滇”黄霸天肯定地说:“三爷这话没错,我手下就有人看见,说是由北边来的人,坐着金漆大马车,下榻在果子园蔡家,那个地方现在门禁森严,附近十几里都不许寻常人接近。”

卢七爷睁圆了眼道:“好家伙,这么说,敢不是何老爷子自己下驾昆明来了?”

“不,”白三爷的头摇得跟小鼓似的:“别瞎猜,老刘说的不错,果子园蔡家这两天是来了贵宾,不过,哼,凭他蔡驼子,还巴结不上何老爷子,据我所知,老爷子是没下来,不过,他老人家的那位少爷跟小姐,八成是来了。”

“啊,”李大官人道:“这是真的?”

“八成是错不了。”

“那又是为什么呢?”李大官人费解地道:“凭他姓何的当今这个气势,要什么没有,又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绝,还在乎小小的一号珠宝买卖?”

“这你就不懂了。”白三爷不愧在武林中闯过几天,见多识广,“老弟,你是文人,哪懂得江湖武林中的风险,价知道吧,如今的情形,可不同往年了,何老爷子的势力可就要过来了,他老人家目的不是只在金宝斋一号子买卖,恐怕以后这地面上这行子买卖,嘿嘿,可就不大好做了。”

卢七爷那张大胖脸顿时一变,道:“三爷,你是说。”

“嘿嘿。”白三爷用力地抹了一下被酒扭曲了的脸:“我什么都没说。我们今天可是闲聊,一走出了这个门,可是问我什么都不知道。”

“镇川滇”黄霸天笑道:“你的胆子也未免太小了,说说有什么不可以。老实说,姓何的干的这一手,我就第一个不服气。”

白三爷冷笑道:“老黄,你小声一点。”

“镇川滇”黄霸天哈哈一笑道:“怕什么?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姓何的是什么样的身分,今天落井下石,再来欺侮人家一个门下,这就不算是什么英雄。”

白三爷陡然酒醒了一半,被他这一嚷嚷,吓得脸都白了:“咳咳,我说老黄,你这是怎么了?”

“我清楚得很,”黄霸天嗓门更大,“施家那小子,固然也不是什么好人,可是说起来总是我们一个地头上的。再说,他还是鼓王家族的嫡传弟子,不看僧面看佛面,要依着我,咱们就该团结这地方上,给他们来一个公道。”

卢七爷点头道:“对,这话有理。”

白三爷白着脸道:“小声些……”

一语未落,只听见得呼的一声,一隅包厢座头上的蓝布门帘子倏地被揭开了。白三爷担心之事果然兑了现,正好是“自家路上说话,不知草里有人。”

白三爷顿时一呆,大家的眼睛,情不自禁地都顺着白三爷的视线移了过去。却见从那边座头上走出来三个人,一老二少。

老的一个,瘦长的个子,高颧骨,高鼻子鹞眼,两道扫帚眉又黑又浓,看上去就是一个不好说话的人物。

在他身边的两个年轻人,也都有三十开外,—每人身上也和老者一样,披着一袭长袍,只是颜色不同,老者身上的披风是黄色的,这两个人都是灰色的。

二人一高一矮,一脸的精明干练。

一老二少三个人有个共同之点,每个人脸上都像是罩着一层寒霜,象是三个人家里都同时死了人。从那表情上看,几个哭丧脸的汉子显是将“镇川滇”黄霸天的话一字不漏地听去了。

令狐玉转过头,见刚来的三个人六只眼,一出来就认准了白三爷这个桌子,往这边走了过来。

白三爷神色一变,打量着“镇川滇”黄霸天,后者也傻了跟了。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包厢雅座里还藏着三个人。三人躲着喝闷酒,居然没有出一点声音,真是奇怪得紧。

老少三个人一直走到了他们面前,黄衣老者鼻子哼了一声,打着一口浓重的北方腔调道:“刚才是哪一位朋友指着姓何的在骂街?我倒想见识见识这位朋友。”

白三爷的酒可是早就吓醒了。凭他的阅历,只一眼也就看出了这老少三个人的身分,正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不用说这三个人准是跟着姓何的一块来。

他为人够滑溜,见风转舵是他的一大特长,当下一转身走下座头,冲着三个人一抱拳:“三位好说。”

白三爷一边嘴里打着哈哈,一边道:“哥几个喝多了酒,一时口无遮拦,三位请卖个交情,就当没有听见过,来来来,请坐,请坐。”一边说,他就伸手去拉那个为首的黄衣老人。

黄衣老人浓眉一挑,叱道:“这里去。”不过是抬了一下胳膊,白三爷足下打了个踉跄,一家伙可就摔了出去,要不是面前有根柱子挡着,他可就保不住当场摔个黄狗吃屎。

“镇川滇”黄霸天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出手打人,要讲打,他可是谁也不含糊:“好你个老小子。”嘴里吆喝一声,身子一个猛转,已经到了老者左侧方:“你敢打人?看打。”黄总镖头习练的“绵掌”也有八成的火候,怒火中也就顾不了下手轻重,右手一翻,直向黄衣老者背上拍了下来。

那个高瘦的老人鼻子里哼了一声,倏地一闪身子,黄总镖头的一掌可就落了空。

瘦老人怪腔嚷着:“你是想死。”一只瘦手倏地向上一翻,由上而下,不偏不倚地已经拿在了黄总镖头的手腕子上。

黄总镖头吃了一惊,用力地向外夺手,奈何黄衣老者看似枯瘦的一只手拳,力道也是大得出奇,一任黄总镖头施出了全身之力,却是挣脱不开。他恼怒之下,大声喝道:“妈的个老小子。”嘴里喝叱看,左掌一翻,却用乾坤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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