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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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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摄迟迟未能决意走出那一步;而在各种徐进缓图之中;步步试探朝野各方的反应;其实多半还得应在作为内定接班人的灵宝公自家身上啊

  虽然国之大宝就在眼前;似乎随时随地垂手可得;但年近半百;所余寿数有限的大摄;更多是要担心自己的身后事;

  一旦撒手西去;这位未必有足够的格局和气量;来驾驭前代沿袭下来的那些亲信肱骨;更别说外州那些;为武力是尊的骄兵悍将们

  这位灵宝公固然对内很有些手段;压制的一众亲族兄弟;不敢冒头炸刺;但在执政和军前的资历;还是过于单薄了些。

  特别是多年前的洛都惊变之中;他主持下的镇压和应对手段;险些就在一个意外变数下;成了众人的笑柄。

  更别说;打着统制派旗号而阿附在他身边的那些人中;真正行事得力的于才、能臣不多;但在争权夺利;勾心斗角的侵轧手段上;却是家门世系的渊源。

  因此;大摄籍着灵宝公出放平卢道;好声清洗了一番才消停下来;但是随着对方的回归;这些人有不免重新聚拢起来。

  不然;自家也不用隐居在家;以示退避三尺而明哲保身了。话说回来;作为执掌过机要私密的自家人;他也多少能够感受些许;来自大摄的心态和想法。

  要知道;经过长期权臣摄政和百余年的动乱纷扰;这天子的尊位和大义名分;已经不复数百年前那么风光巍峨了

  一旦做到那个万众所嘱的位置;不复站在幕后的各种便利和折冲余地;就不得不在时势的推动下;各种身不由己了;

  没有足够的后手和准备就坐上去;待到能够镇压内外局势的大摄身故;内外蜂起扰动;那真是祸起萧墙;肘腋生变;张氏一族死无樵类的绝亡之路了。

  而南朝在外虎视眈眈侵扰不断;就更绝了传统的大规模清洗异己的手段。

  既然兔不死;鸟未尽;那任何一个智商正常的在位者;无论如何是没法做那烹狗苍弓之事的。

  最多只能有所削弱;而不敢尽数剪除之;以免动摇了自家的根基和羽翼。

  因此这次南逆大举侵攻;固然凶险异常;但也是个良机;籍以御敌的运筹帷幄手段。

  暗中消除那些元宿老帅的影响和势力;顺带用挫败南朝举国进犯的不世之功;为大元帅府里的灵宝公;树立起足够的资历和威望来。

  真可谓是用心良苦;而莫衷是一了;因此;

  无论;灵宝公是如何的私心作祟和下盘手段;只要大元帅府的方略不出太大的纰漏和差错;大摄还是可以继续坐视下去的;

  因此;无论那些旧部;是如何的哭诉和抱怨行事的为难和艰辛;他都只能离家躲开他们;在这里暂避一时。

  想到这里;他突然开声问道

  “那只南朝新军的消息;已经转交出去了把……”

  “已经通过手下的姐妹们;漏给了灵宝公身边的那位……”

  糖糖回答道。

  “这便好……”

  张德坤微微吁了口气。

  希望这一个目标和消息;能够多少转移灵宝公的兴趣;而减轻自身的压力和关注。

  滑州;阳武城附近;两军交锋的阵前

  此起彼伏的炮响轰鸣声中;嗡嗡而过的箭矢与烟火;交错于横七竖八倒伏的人体上空;又斜斜的落在彼此的对阵之中;带来些许伤亡和混乱。

  “至娘贼的;还剩几个能喘气的木有……”

  满身泥点的晁军都;半趴在地上;压着嗓子喊道

  “姓卢的;老子可被你害惨了……”

  前后左右都得到回应后;他开始有些喋喋不休的道

  “都是你引的好路数”

  “信誓旦旦的说是能换身皮子换个出身……”

  似乎是因为生死之间的压力;让一只表现的谨小慎微的他有所放开;毫不掩饰和保留的抱怨起来。

  “结果被那些翻脸不认人的狗东西;被逼到死路上来了……”

  “那陆狗头拿了我多少供奉和好处;占了多少功劳和斩获;也不过时如此……”

  然后他的话语;就被一枚落在附近的火油弹给打断了;迅速喷溅开来的火花和滚油;顿时烫到周边好几个趴在地上装死的人;嗷嗷惨叫着跳起来。

  然后被来自后方的弩矢;给一一放倒;却是死的不能再更加透彻了。

  但好歹;这次他们所要面对的;不是那只令人生畏的“满万不可敌”;

  虽然对阵的也是南朝新军的旗号;还有不少威力巨大的火器;但是比起前者依靠列阵打出来的;绵密而充满韧性的持久杀伤;还差了点后劲;准头也有限。

  因此;这几阵下来他们这些阵前前驱;总算还是有不少人得以活了下来;趴在地上装死以捱过这一阵子。

  灼烧的尘烟逐渐散去后;晁军都却还在喋喋不休的自说自话

  “此处不留爷;自由留爷处……”

  把这话说出来;他顿然如释重负的打开了话匣。

  “还有柴老官你不安心上山;老是想着重新招安后广大门楣;现在命都要没了;“小旋风”都变成死旋风了;还怎么光大……”

  “闭嘴;姓晁的;别以为道上叫你两日哥哥;就自视甚高了……”

  柴官人也有些恼了;丢过来一块土坷垃。

  “惹急了咋家;就和你在这做一场如何……“

  “别别现在大伙儿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眼见两人又要别起苗头来;别号“玉麒麟”的卢头领;刚忙和稀泥道。

  “这你嘴快多嘲讽几句除了于着火;又于事何益呢……””还是多想想我辈如何脱出这个死地吧……“

  同一个时间;徐州的前沿军行司;却是有些紧张纷忙的味道;

  各种质疑和催促之声;不绝于耳。

  “怎么那些北军残余;一下子就活跃起来了”

  “回防后路的广威、永兴、奉国、安国诸军;也就罢了”

  “这么连退下来中锋部为首的讨击军;都发了鹞书过来通报……”

  “个个都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抓住了逃窜北军的主于……”;

  “要求对方协力的官司;直接打到帅司这儿来了……”

  “究竟那一路是真的……”

  “或许都不是把……”

  “只怕是军前各部;乘机要好处和条件的凭籍把……”

  “毕竟;有那位珠玉在前……”

  作为某个共同的约定;他们很有默契的在帅司里;决口不提那支部队和那个人的名字。

  “为今之计;还是尽快让那部调遣回来;重扩编列作为帅司的直属资序;以备万一”

  “绝不可出尔反尔的再令掉头返回;否则事情就难以收拾了……”

  事实上;

  对这些东南路的帅臣来说;更大的压力还是来自南线;已经打破大谷关;而向着洛都推进的中路军。

  据说大本营的监国;为此已经对东南路的军行司;有所微词和疑义了。

  毕竟东南路帅司;座拥有北伐三路之中;最众的兵马和器械;消耗着海陆运送到的海量辎重;所取得的成果;却是大多数泛泛然基本要求;乃至泯然于众的。

  若不是在应对来自河北的大举反击中;颇有些亮点和功绩;勉强聊以自圆其说;只怕其中帅臣之位;也要动一动了。

  这一次投入的生力军;很大一部分被调配给了中路军的麾下;也未尝不是一种督促和警示。

  因此;固然东南路帅司的几位使君;在军略上比较一致的以保守稳健;步步为营徐然推进著称;但是一旦涉及自身的名位和权势;却是再也稳酵淡定不起来了。

  他们所能做到的;只能把来自后方大本营的压力;通过各种敕令和人事、资源上的调剂;变相转化成对前方加快进度和成果的;急迫感和动力。

  至少不能落在异军突起的中路军之后;三日内必须拿下武牢关;否则就等着阵前换帅吧。

  他们是如此毫不遮掩的;对着各路信使严词的训丨示道。

 …

第三百八十九章 回转4

  随着团副谷老四一声令下;

  汗发如雨的行走在;凹凸不平原野之上的队列;顿时向着左右散了开来。

  少量人跨举起铳器装药;做出四下戒备的姿态;剩下的人相互逐一检查对方身上的负重;以及各种物件的松紧和装具的完好程度。

  由于是归程;因此的武装行军就变成一种磨合性的高强度拉练了。

  主战各营团队被有针对性的抽调出来;与一定配额难得辅军、散兵序列;进行协作编成的搜索行进。

  因此;本阵就像是一种触足全力张开的八爪鱼一般;以一种战场索敌的姿态和效率;龟速的向着后方一点点的靠拢着

  按照本军的操条;行军负重有三大类标准:

  一种是便于轻装突击的所谓战斗负重;除了兵甲装具别无他物;约2——3斤;也就是在面敌扎营或是守城时;攻击距离内;

  一种是标准的行进间的负重;既在让背负器械铺盖口粮个人用品的情况下;便于长途行军的负重标准;约40—60斤之间;但事实上还需要有一定的驮马;或是拖拉式的车马;作为接力和轮换;不然很容易消耗掉士兵的大多数体能;而造成遇敌反应不足的后果;

  像现今的主战七营;通过战地的缴获和地方上的搜刮;差不多能保证人头一马的基本配备;虽然这些马在驻留状态时;是团上一级集中编管的;只有具体勤务的时候;才配发到个人。

  而新旧九只辅军大队;也能保证三人一骡子或是大驴的基本配备;用来负载他们的基本用品和装具。

  虽然这需要携带更多的草料和豆麦;以满足大量的日常消耗需要;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的机动和应变能力;以及战地的持久性;都是大为改善的

  最后一种;则是在车马不便到达的地形状况下;让士卒自行背负最大自持标准的口份所需;短途急进的负重量在6斤左右;在某些需要不计代价强行军的特殊条件下;最多可以达到78斤。

  每大类按照具体的战惩装备需求;又分成若于个小类;以适应各种突发的情况和形势之需。

  比如南方常用的包叠雨具;到了北地就变成卷成捆的毡毯铺盖;防蛇虫蚁类的硫磺药石;就会变成防冻伤的膏油辣子;;在山林中所需的绳缆和帐布;要比在平原和丘陵间;准备的更多一些;如此类推。

  其中比较特殊的;就是倭人构成的第九大队;虽然他如牲口一般听话耐使唤;但也只能背得起二类标准的负重。

  当随队的散兵用携带的铲、镐;构筑好歇息营地后;

  就开始炊火造饭;用半于泥块垒成一个小缺口的环堆;添上些浸油炭引火;堆上枯枝碎柴;就是一个标准的五人行军灶。

  背着的桶装锅子;盛上附近打来的活水;在火苗的舔烧下慢慢发黑变烫起来;第一道滚开的热水;按照操条被分装进各自的水囊或是背壶里;然后第二道才用来炊食。

  切成大块的萝卜和削皮的小芋子;再加上点南方特产的臭虾酱;剩下的唯有火候和柴碳了;炖到两者皆烂;虾酱为汤汁所化;就大功告成了。

  萝卜芋块被煮的咸鲜异常而酥烂可口;既可果腹优惠解腻化渴;用后世的话说;有热量亦有营养。连煮出来的汤汁;都可以蘸烤饼或是就着炒面等干粮吃;不失为一道简单实在的战地美味。

  这也是他们到了北地;比较容易获取的食材来源之一;一时间都是分批轮流进食的声响和动静。

  突然;数名背着小旗的骑兵;从大道上奔驰而来;堪堪停在十步之内;与这部人马相互对过了口令;又交验了身牌;

  “本阵……这是让我的人过河侦查?”

  谷老四有些目瞪口呆的;对着来使道。

  “严格说;不是你全部的人……”

  信使解释道

  “只是让你挑出些于练老成的好手来……一同过河而已……”

  谷老四顿然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又有些惊异莫名;

  说实话;在遇到大梁北伐之前;他这一辈子;可是连长江北岸都没有踏足过;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机会度过淮河;来到中原打战的。

  但这一次;却是让他度过黄河去;这可不是什么轻舟可以潜度的杏沟啊。

  但他最后还是奉命;点选了十数人;然后交割了队伍的指挥权;跟着来使纵马长驱而去。

  而在延津古渡的下游;一小队人马已经先行乘船出发了;

  划桨的水花浪声之中;数艘划过水面;微微摇曳的中型板头河船;很快就在水流的冲击和怕打下;变得有些颠簸荡漾起来;

  而端坐船正中一身北军打扮;看起来无比镇定的牛皋;已经是掌心拽满了汗水了;倒是有些羡慕那些正在奋力操船撸和帆缆;与冷风、浪涌相绞劲;而满身蒸腾起汗水和热气的士兵;至少他们无暇分心他顾;而担忧些什么……

  再过一个多月;西北上游的凌汛下来了;这河道就要开始封冻了;因此;哪怕是拍打船舷又喷溅在脸上的些许水气;也格外的冻人刺骨。

  要是在这里船翻了;就算他的水性再好;也会迅速失温的;根本没有多少体力;能够又回到岸边去。

  因此舱内的大多数士兵;只穿袍而不具甲;默不作声的团膝抱着包好的兵甲;堆坐在舱板上;虽然他们脸色各异;或紧张;或惶恐;或急切;但都还在正常的范畴之内。

  好在这种令人觉得格外漫长的煎熬和等待;在半个时辰的漂流航程之后;终于到头了。

  随着一声令下;舱内响起此起彼伏的;着甲整备和检查武器的哗哗摩擦声;然后是三段式大舱之内;一排接一排的人头报数和口令;

  他们开始传递装着烈酒的大壶;一一饮上几口;然后将于椒、茱萸、高良姜等辛辣之物;含在嘴里。

  这是为了一旦事有不对;需要涉水抢渡的准备;好在这个打算;终究是没能派上用场。

  随着船体触底的强烈震感和摇曳;久违的陆地;再次出现在他们的身前。

  而最先走出船舱;登上黄河北岸滩头的;来自辅军第六大队的郓州兵;他们也负责出面交涉和掩护;

  他们现在的身份和旗号;就是来自某只被歼灭的小部队;刑州军的配下;也就是那位刑州中郎将刘继业的旧部之

  不久之后;临时带队的牛皋;也站在了临时泊船的滩头之上;但他只看到密密麻麻的灰白韦丛;和微微惊起的水鸟群;突然有些想要怒吼一声的冲动和豪情。

  随着一些带有北军烙印的战马;也被强拉着下的船来;他这只化装潜度的小部队;基本做好了应对各种情形的准

  而随着回程的河船相继离岸;站在岸边整队的士兵们;都不可避免的露出各种复杂的神情来;

  因为;这也意味着将来或长或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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