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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道-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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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醋錾酰俊

    只见梁师成顾不得擦汗和与黄杰寒暄,便又附耳,赵官家听了,便也冷哼一声道:“便叫他进来,看他有些什么说道就是。”

    当即梁师成便又打着小跑出去,赵官家也让王黼将腊日论整理好了,便拿在手上,负手背门而立。

    很快,便见一个穿着便袍的青年跟着梁师成入了公堂,见着赵官家后,便也大礼参拜道:“儿臣叩见父皇!”

    赵官家便也扭头来看,冷冷道:“恒儿不在府中读书,来此所谓甚事?”

    一听赵官家唤那青年名字,黄杰便也知道了此人正是当今太子赵恒,说起来当初那王信南下黄州意欲谋夺罐肉配方之事,与他也是有些关系的,不由眯眼仔细打量了起来。但见这太子赵恒,身材相貌倒也与赵官家有九分相似,快有六尺身高,也不瘦弱,他本是生于元符三年(1100年),初名赵亶,封韩国公,次年六月晋爵京兆郡王,大观二年(1108年)晋爵定王,政和五年(1115年)才被立为太子。如今正好十八岁年纪,唇边却已经蓄了半寸长短的八字黄须,虽然谈不上仪表堂堂,但瞧起来还是有些贵气。

    只是这赵恒,根据坊间传闻以及黄杰私下名人打听的消息,却是个刚愎自用、优柔寡断、反复无常的昏庸之人,因为自小是被乳娘和贴身宦官带大,又自小便封公王,所以对身边的亲信很是放纵,再加上此人丝毫没有眼力,倒也在东京人眼中看起来是个专门逗比货色。

    这自家的皇帝老子信道便也萧规曹随就是,可这厮非但不捧场,还专门想方设法拆台,就拿前不久他找来十几个胡僧与林灵素斗法那事来说,也就不想想若是他找来的和尚当真能赢了,却叫自家老子如何下台?

    所以,如今他这般过来,不用说肯定是来为和尚们求情的了。

    也说太子赵恒听了赵官家问话,便也不卑不亢的答道:“并无他事,只是儿臣听闻父皇在开封府坐堂问案,儿臣居所便在近处,便来伺候。”

    赵官家一听,便也冷哼一声,一时间也不说话,瞧他眼珠儿抵着下眼睑,该是心中念想百转,估计原本想好了一肚子的辞令,只要赵恒胆敢开口为番僧求情,便会劈头盖脸的将他呵斥,哪知道这赵恒也不愚蠢,便叫他一拳打在了空出。

    赵官家想想,便干脆将目标转移回来,便来盯着黄杰道:“黄卿,既然你默了这《腊日论》,便也能坐实此论的确是你所作,你今日所求,果真便是那施舍腊八粥之事么?”

    黄杰嘿嘿一笑,便也道:“陛下圣明!要说旁事,还是有那么一件半件的,只是俗语有云,这倦月眠江风勿扰,困蝉抱树鸟莫惊。臣那一件半件的事儿,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官家听了,便也念叨道:“倦月眠江风勿扰,困蝉抱树鸟莫惊。不错!好诗句,却是哪里的俗语,朕竟然没有听过……呃!你的心意,朕岂能不明,那一件却也不说,不妨先说那半件之事,如何?”

    黄杰便也道:“那半件,便是臣想打听一下,今日这般大索全城,查着的番僧胡僧,是要全都枭首杀头,还是流徙?”

    赵官家听来瞪眼,喝道:“此话何意?”

    黄杰便道:“哎呀!陛下难道忘了,臣这才揽下了翻修东京道路、建筑引水天渠的工程,手上正好有些活计,缺了些人手。”

    见赵官家皱眉,黄杰忙继续解释道:“官家也知道那天渠的建筑之法,乃是商业机密,俺原先计划本是准备找些聋哑之人来作,也好防着他们日后泄了密去。恰好刚才臣在家中用膳时,听闻陛下要大索全城的番僧胡僧,臣便想到了一个绝妙好计,反正这些番僧胡僧作恶多端,查着了定然难逃一死或是流徙,不如与臣拿去做了苦工,待建成了天渠,便可将他们……喀嚓,正好不致泄密。”

    黄杰说着,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然后还形象的“喀嚓”一声,自然叫众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且不说赵官家、王黼、梁师成还有林灵素什么表情,直说那太子赵恒听了,却是当即怒容满面,竟忍不住喝道:“尔敢!出家行戒之人,如何这般狠毒?”

    黄杰听来一笑,便道:“狠毒么?哪里狠毒?太子殿下莫非不曾听清臣方才之言?”

    赵恒便也怒道:“如何不曾听清?想不到你与林灵素如出一辙,非要置释门善信于死地么?”

    黄杰看看赵官家的面色,见他无动于衷,便也哈哈大笑道:“原来太子殿下果然是听差了,臣方才说的是,既然那些作恶多端的番僧胡僧被查着了定然难逃一死,不如与了臣去做了苦工。想不到太子殿下竟然这般宅心仁厚,便是作恶多端之人,也不舍用他们去做苦工。如此,臣那半件事儿也就作罢,一会若是查着了作恶多端的番僧胡僧,臣乞请陛下用重典处置,干脆直接推出开封府门外斩首以平民愤便是了!”

    赵恒大怒,便指着黄杰喝骂道:“你……你当真狠毒!”


卷五 东京寒 第四百四五章 【狠毒】

    其时方才黄杰那话说来,赵恒自然就是脸色一变,若要细思起来,当真是他自己听差了。不过实际上黄杰这话其实自带陷阱,叫人将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什么做苦工、建天渠,然后“喀嚓”上,一个不留神便也忽略了前提是那“作恶多端”。

    也就是说,黄杰可没说要把所有被抓着的番僧胡僧都拿去做苦工,而是希望讨要那些确实作恶多端,犯了法该受死刑的。至于用罪人去做工,甚至是做一些必死的工作,在大宋国朝的律法中可是有明文规定,是完全允许的!

    顿时,赵恒便用手来指黄杰,骂完那句“你好狠毒”之后,便也微微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因为的确是他听差了、想差了,却说此时赵官家却说眼中一亮,赵恒的面色他自然瞧在眼力,便也开口道:“黄卿这般想法,倒也不错!朕准了!”

    赵恒一听,便也身如电击,当即便也下跪道:“父皇!此事万万不可!儿臣万请父皇收回成命!”

    赵官家一听,便也冷冷道:“怎么?朕处置几个犯罪的僧人,也不可么?那就依黄卿所言,查实罪证之后,直接推出去明正典刑,你道如何?”

    赵恒当即脸色又是一变,也就不敢继续求情了。

    父子二人这般表演,自然叫明眼人瞧出二人关系有些紧张。不过说来倒也好理解,这皇帝老子信道,太子儿子信佛,且这做儿子还敢明目张胆跟老子唱对台戏,称老子信道是乱来,老子身边的道士是妖人,言下之意不就是拐着弯儿骂老子是昏君么?

    所以,这做老子的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与他,倒也没什么不好理解的。

    见生生将赵恒气得说不出话来,赵官家脸上的颜色便也好看多了,想想他干脆便问黄杰道:“你那一件,又是什么?”

    黄杰鬼精灵一般的人儿,怎会瞧不出赵官家的用意,再说他那“一件”也是早有腹案,便也拱手道:“臣有上中下三策,可解官家如今所忧所恼所怒之事!”

    赵官家转头与林灵素对视一眼,便道:“你且道来!”

    黄杰便也正色道:“灭佛之事,前有三武一宗故例可寻,臣也不说什么非得灭佛的大道理,就说前朝四次灭佛之所以不能将释教根绝,是因为当时做得不够绝……或者依太子殿下之言,乃是做得不够狠毒。所以,这下策臣以为可以更狠毒一些……比如说,前朝灭佛,杀人毁寺其实不多,魏太武帝灭佛时,只是下旨诛戮长安的沙门,焚毁天下一切经像。不过得了当时魏太子拓跋晃阻挠拖延,废佛的诏书得以缓宣,而使远近的沙门闻讯逃匿获免,佛像、经论亦多得密藏。虽然其时魏国境内的寺院塔庙却无一幸免于难,但中原沙门却未惊动,所以魏太武帝灭佛并未有所成。”

    黄杰此话之中,故意用重语气点了点魏太子拓跋晃,用意实在不要太明显了,且他说着还故意对王黼和梁师成使了使眼色,梁师成瞧见后,便也对王黼也使了使眼色。王黼自然是个鬼精灵,便也迅速回忆了一下那魏太子拓跋晃的生平,但很快便对黄杰微微摇头,示意不可。

    哪知道,黄杰话音才落,赵官家便冷哼一声道:“哼!那魏太子拓跋晃,昏聩无能,优柔寡断,又纵容东宫官员谋逆不法,便是信佛,却也没落得个好下场来!”

    赵官家这话说得赵恒脸色大变,他本就跪着,如今跟是弯下腰去。

    其实那魏太子拓跋晃在史书里的形象也还算不错,史载他自幼聪慧、又有武勇,且行仁政,历史评价倒是很高。至于倒霉的原因,史书记载当时魏太武帝身边的中常侍宗爱却是个性格阴险暴躁的人,有很多违法行为,因此拓跋晃很讨厌他。

    而给事中仇尼道盛、侍郎任平城很受拓跋晃的宠信,都掌握不少权力,都跟宗爱不能和睦相处。宗爱恐怕自己会被仇尼道盛等检举揭发,于是编假话向太武帝控告二人有罪,太武帝非常气愤,下令将仇尼道盛等绑到街市上斩首示众,东宫内的官员们有很多被牵连进去,也都被斩首,太武帝为此非常气愤。后来拓跋晃便因忧虑过度生病,在东宫逝世,时年二十四岁。

    不过,大伙儿都知道,历史这东西,既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还得从字里行间找出蛛丝马迹,才能拼接出所谓的真相来,一如赵官家那句“纵容东宫官员谋逆不法”,或许便是拓跋晃为何忧虑而殁的真相。

    这老子亲自出手敲打儿子,那还有什么话说,于是黄杰便也继续道:“再说,北周武帝之灭佛,意在地、利也!其时释教与道教都是极盛,且顽僧劣士任役,未足加兵。寺地给民,又岂能富国。后北周武帝下令经像悉毁,罢沙门、道士,并令还民。其时毁寺约四万座,强迫三百万僧尼、道士还俗,重新编户成家,所获田产、钱财不计其数,便是从寺中得来的铜钟铜器便有数千万斤,从鎏金镀银之佛像上刮下的金银,便能抵得朝廷十年税赋之和。”

    赵官家竟也懂得捧哏,便也道:“朕也奇怪,为何这释教僧人喜那建寺铸铜之事,古今未改?不是说出家受戒之人,要持金钱戒么?为何古往今来这些僧人,一个赛似一个的贪婪,一个赛似一个的无餍?”

    那赵恒听的,更是浑身颤栗,身子伏得更低了一些。

    黄杰便也继续道:“到了唐武宗灭佛时,收获也就更大了!史载武宗,天下一共拆除寺庙四千六百余所,拆招提、兰若四万余所,僧尼二十六万余人还俗成为两税户,没收寺院所拥有的膏腴上田数千万顷,没收奴婢为两税户十五万人,所收庙产钱财更是难以计数,据说那时收得的百斤以上铜钟便有十万,千斤以上铜钟也是过千,还有金银财帛、钱粮宝贝也是难以计算。”


卷五 东京寒 第四百四六章 【何以灭】

    黄杰说魏太武帝灭佛时,主要突出的是魏太子拓跋晃,如今说唐武宗灭佛,突出的便也是那两税户了。

    这两税户也就是指按照当时唐朝的两税法纳税的民户,说来这唐武宗灭佛,起因也当时也有着一个非常严重的民生问题,那就是大量的百姓为了避免纳税,纷纷选择将自家的田地低价甚至是无偿的赠送给寺院,然后再以极低的佃租向寺院租赁田地来耕作。

    甚至一些人干脆带着全家人都出家,男的做和尚,女的做尼姑,子女做沙弥。还有一些干脆自买自身给寺院做奴婢,从此便也过上了不用交税,还有温饱保障的美好日子。

    而且,当时因为元和十四年(819年),唐宪宗敕迎佛骨(即所谓释迦牟尼佛舍利)于凤翔法门寺。先在宫中供养三天,然后送京城各寺,供僧俗礼敬,从而再次掀起全国性的宗教狂热。是时,“王公士民瞻奉舍施,唯恐弗及。有竭产充施者,有燃香臂顶供养者”(《资治通鉴》卷二四○)。

    竭产充施,也就是把家中的财产都捐给寺庙,但这还算不牛叉的。那燃香臂顶供养,可就牛叉多了,所谓燃顶,也就是在头顶用香烫上戒疤或是点“天灯”,而燃臂又分大臂(手臂)和小臂(手指头),也就是真个点燃了烧掉……(详情请见度娘关键字搜索燃指供佛)

    而且,搞这些玩意的,还不是佛门邪支,燃顶、燃臂、燃指的记载,就在当年唐玄奘千辛万苦从天竺取来的大乘真经中。例如《梵网菩萨戒经》轻垢戒第十六条说:‘若不烧身臂指供养诸佛,非出家菩萨。’又在《法华经》的〈药王菩萨本事品〉,也有燃身供佛的记载,其中说:‘若有发心,欲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能燃头指,乃至足一指,供养佛塔,胜于国城妻子,及三千大千国土、山森河池、诸珍宝物,而供养者。’

    所以,在唐武宗和朝臣看来,你们这些刁民不但想着法子变出花样来逃税避税,还特么玩自残,这也太过分了。好,既然你们喜欢自残玩绝的,咱就来个更绝的,于是从会昌二年(842年)十月起,唐武宗便下令凡违反佛教戒律的僧侣必须还俗,并没收其财产。

    此后,唐武宗陆续下令限制佛寺的僧侣人数,不得私自剃度,限制僧侣蓄养奴婢的数量,很多寺院被拆毁,大量的僧侣被强迫还俗。到了会昌四年(844年)二月,唐武宗又降旨“不许供养佛牙”,同时规定:代州五台山及泗州普光寺、终南山五台寺、凤翔府法门寺等有佛指骨之处,严禁供养和瞻仰,如有一人送一钱者,背杖二十;若是僧尼在这些地方受一钱施舍者,背杖二十。

    到会昌五年(845年),唐武宗又开始了更大规模的灭佛,他下令僧侣四十岁以下者全部还俗,不久又规定为五十岁以下,很快连五十岁以上的如果没有祠部的度牒也要还俗,就连天竺和日本来的求法僧人也被强迫还俗。

    当时来唐朝取经的日本圆仁和尚在他写的《入唐求法巡礼行记》中详细记录了这次“法难”的情况:根据唐武宗的旨意,这年秋七月裁并天下佛寺,天下各地上州留寺一所,若是寺院破落不堪,便一律废毁;下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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