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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道-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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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则道家外丹黄白术在中国盛行了近两千年,就像江湖技法骗术一样虽然蕴含某些科学道理但不是自然科学,而炼丹是为了成仙,这种体系发展不出科学。

    千余年来,虽然没有实现变贱金属为贵金属的设想,但经长期的实践,却对我国古代冶金学、合金学作出了贡献,西汉成书的《神农本草经》曾总结出:水银“能杀金、银、铜、锡毒”,即指水银能与多种金属生成合金。

    但道童写下黄白术三字后,便听台下的呼吸抽气之声大作,这昨日说格物,黄杰以什么阿基米德的浮力定律和杠杠定律做引子,引出了他的三条新定律:阻力定律、加速度定律和作用力定律。

    这三条新定律对于市井百姓而言或许太过晦涩难懂,但对于天下儒道二门的门人而言,只要当真是读书读扎实的人,都不用细究便也能认出这些可都是了不起的大学问。因此自然对今天的论坛内容更是期待,谁知道今日的题眼居然是“黄白术”,自然叫众人吃了一惊。

    也在这时,黄杰突然伸手拍了拍,便也见有一队火工道人捧着大托盘走了上来,与众人分发东西,却见这火攻道人分发的东西主要有两样,一样是小碗装盛的饮品,瞧眼色闻气味该是豆汁(豆浆),另外一样却是用麻桑纸裹着的小食,长约一尺,焦黄蓬松还冒着菜籽油香。

    黄杰便在台上笑道:“开讲之前,想请诸位先尝尝贫道新近研究出来的一道小食,豆汁配油炸鬼!”

    说着,自然有人也是送了一分与黄杰,便见他拿起麻桑纸裹着的小食道:“此物,乃是以发面使油炸值而成,贫道一时也想不出好名字来,便与它起名叫做油炸鬼,或也可以称之为油条,此物有干湿两种吃法!”

    说着黄杰便也来演示,所谓干吃也就不提了,湿吃自然是泡着豆浆来吃。

    众人自然有样学样,品尝之后便也赞不绝口,都道此物果然是不错的小食。

    话说这油条,当真北宋时还无,民间传说南宋岳飞被秦桧和他的妻子王氏施计陷害于风波亭后。京城临安(今杭州市)百姓闻讯,人人义愤填膺,风波亭附近某油炸食品专卖店的老板遂抓起一块面团捏成一男一女两个小人,将它们背靠背粘在一起,丢进油锅,连声高呼:“都来吃油炸秦桧啦!”

    一时间,临安全城纷起效尤,以大嚼“油炸桧”泄愤,是以后世方才有了油炸鬼、油条这等吃食。

    却说黄杰待众人都吃好,叫火攻道人们收了碗去之后,便取出了一只晶莹剔透的水晶杯来展示与众人,但见杯中似乎装有白色的粉末,黄杰展示完后便也笑道:“诸位方才所尝的小食,制作时便用了此物:白矾!”


卷六 梁山破 第五百三三章 【新方】

    白矾也即是明矾,想要油条蓬松酥脆,自然是少不了的添加剂。

    不过,在油炸鬼这小食被发明之前,古人自然是不知道此物可以用作食品添加剂,而是多做为药物来使用。白矾用在中药,外用能解毒杀虫,燥湿止痒;内用止血,止泻,化痰。。白矾性味酸涩,寒,有微毒,可少量食用。故有抗菌作用、收敛作用等,因此在中药里也算得上是一种万用药物。

    比如民间就有许多白矾偏方,如将白矾磨碎泡水,10:90比率泡脚每周两次,可以治疗脚气。白矾用火烧化,碾碎成沫,涂抹在腋下可去除狐臭味(但不能治疗狐臭)。

    除此之外,白矾还可以用作鞣料、澄清剂、媒染剂和造纸,当年那东京城的樊楼最早便叫做白矾楼,靠的就是发卖白矾起家。

    黄杰用油条引出白矾,自然叫众人惊讶和不解,但见黄杰将装有白矾的水晶杯在高台上的案中放好后,却是顺手一摸,又摸出了一支水晶杯来,便也举杯笑道:“此物,乃是火碱,也是用到了!”

    但见那第二支水晶杯里装着的依旧是白色的粉末状火碱,不过此火碱并非后世人所理解的火碱,实际上乃是高度提纯和脱色后得到的食用碱,不过大宋此事,这类纯度高色泽白的食用碱因为在制作过程中都是通过火炼得到,因此也就俗称为火碱。

    后世的火碱,也称氢氧化钠,化学式为NaOH,俗称烧碱、火碱、苛性钠,为一种具有强腐蚀性的强碱,需要攀上很高的化学科技树才可能得到。

    说着黄杰将水晶杯放好,随后再次凭空又拿出一支水晶杯,里面依旧装着白色的粉末,就听他道:“此物,乃是火硝(纯硝),不过诸位不用担心,此物自然不能放在吃食当中!”

    黄杰将三支水晶杯挨着放好,便一抚拂尘笑道:“此三物便是今日题眼,不知诸位有何想法?”

    台下近五百众都是默然,自然不知道黄杰的意思,但也有胆大之人便来起身拱手道:“小道贺州陈道坤,见过通玄先生!先生今日以黄白术为纲目,以白矾、火碱、火硝为题眼,莫非先生另辟蹊径,寻得了炼制药金之新方?”

    黄杰便也笑道:“非也!不过却也可从药金切入!不错,贫道的确已经寻得了炼制药金的新方!”

    这话一出口,众人自然又是齐齐抽了一口气,而且大口抽气的多是道教众人。

    这自古以来,但凡做道士的人,主攻方向不外乎符箓和丹石两门,就算是主攻符箓的道教门派,多少也是要通一些岐黄医疗之术,可谓是丹、符不分家,而炼制药金,将不值钱的铜、锡、铅等金属转化为黄金获得大量财富,也就成了许多歪了心思的道士毕生研究的方向。

    且历代以来,道门当中竟也真有不少人在这方取得了重大的研究成果,如在魏伯阳(公元100…170年,东汉著名的黄老道家、炼丹理论家,名翱,字伯阳,号云牙子)的《参同契》中,就多次隐喻了铅与水银生成铅汞齐(铅汞合金)的事实。

    而著名的黄白师狐刚子(约为晋代人,与葛洪同时)在其《出金矿图录》中,对金银矿种类、分布、品位、真伪辨识、冶炼等方面均有详细的论述。为减少金、银毒,首创了“炼金银粉”法,并相沿至明代,后因医学禁用而被淘汰。

    早期黄白术中使用的“点化药”是“三黄”,即三种含砷的硫化物——雄黄、雌黄、砒黄。狐刚子在其《五金诀》中,总结了“三黄”经“伏火处理”,可提高点化效果,且描述了其与五金合炼为合金时的物件变化。东晋葛洪在《抱朴子内篇·黄白》中指出,当时有《神仙经黄白之方》二十五卷,千有余首。他先从其师郑隐受《金银液经》,后复求受《黄白中经》五卷。

    《黄白》篇还叙述了道士李根、程伟妻等造“药金”、“药银”的故事。更重要的是葛洪第一次详细记录了从武都雄黄等物冶炼一种金黄色的“铜砷合金”(简称“砷黄铜”)的方法和技术。前述两汉时期所拥有的大量“黄金”中,必有相当部分由此法制得(药金)。梁陶弘景撰有《集金丹黄白方》一卷,惜早已失传,但其《名医别录》中曾指出:矾石“火炼百日……不炼服,则杀人及百兽”。

    但对于药金的研究,在进入了隋唐以后便也进入了停滞期,倒不是说社会对药金的需求降低导致了科技进步乏力,而是由于西晋时期五胡乱华造成了中原汉族文明的严重衰败和倒退,使得许多道门派别的传承遭遇了断代甚至隐灭,再也没有出现如葛洪、狐刚子、李根、程伟妻这样在原始化学方面有所建树和成就的人来。

    而后人就算拿着这些先贤留下的典籍依葫芦画瓢,却也未必能够还原当时他们所完成的合成试验,也就使得药金的制造方法和技艺逐渐失传。

    不过,只要还有药金传说,自然也就会引得动心之人前去追寻,虽说今日梨园参会的众多道士里也不知道有没有专精药金制造之人,但至少这些人里大多是知道药金为何物,价值又有几何的。

    所以,如今黄杰直接爆料说真的找出了制造药金的新方法,当然叫这些道士们震惊不已。

    此外,今日来的其他人,多也是饱读诗书的东京士绅,加上如今赵官家又大礼推崇道教,这上有所好,下必效之,因此与会之人自然也是看过几本到家典籍,对药金的了解也不会少了。

    再说这药金,说它是药,其实也是黄金。若能将铜点化成金,那可就不知道是多少倍的利润了!

    当即便也见那起身提问的贺州陈道坤脸色涨成了猪肝一般,口中喃喃却不敢大声来问,毕竟这等药金配方可是值钱之物,岂能轻易就来请教?

    黄杰却是一笑,道:“今日贫道既然开坛说法,自然要拿出些真东西来,不然何以服众?”

    说完黄杰便将手一拍,便也见两个火工道人便也抬着一件巨大什物上得抬来,用红布遮罩好似门板一般宽阔,待放到台中立好,黄杰便也对那贺州陈道坤笑道:“来!便由你来揭幕就是!”

    陈道坤自然激动不已,便也连忙上台,先是正式的与黄杰行了个道门的师侄大礼,这才抖着手将那红色幕布一揭而开,顿时就见金光四色耀眼,那幕布下摆放的赫然就是一面巨大的黄金磨镜。


卷六 梁山破 第五百三四章 【干休】

    磨镜,也即是将金属表面打磨光滑后得到的镜子,古人多以铜为镜,而绝少有用黄金来磨镜的,原因一个是价格高昂,再以一个便是在一些朝代可能会违制僭越。

    而如今黄杰亮出来的这面镜子,高度快比的上一个成年人,也即是约有六尺,宽也有二尺,放在后世或是将此种制式的镜子称之为大立镜或是试衣镜,但见这镜子光可鉴人,平整无凹凸,镜框和镜身根本就是一个整体,以阴阳篆刻的手艺铭刻了龙凤雀龟的花纹图案。

    “哇呀!”

    也就在台下数百人被这面巨大的药金镜子震得瞠目结舌的时候,就听台上突然冒出了一声尖利的娇叱,却是不知这今日换成了一身浅青色衣衫的赵福何时窜到台上,如今正凑在镜前满眼都是小星星。

    但听她突然转头对台下道:“太子哥哥,这镜……福儿要了!”

    与此同时,在东京城北厢偏东的封丘新门下,但见入城的队伍中,却是有个黑装汉子,推着一辆两轮的手推板车,板车上摆放着三个大包袱,还铺着两床褥子,上面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见这老妇人茫然睁着一对泛着白花的双眼,显然是个得了白内障的盲人。

    却说老妇人躺在褥子上,却说偏头小声用土话与那黑壮汉子喃喃道:“儿啊!这果真到了东京了?我儿果真要到东京做官了啊?”

    这大冬天的,但见那黑壮汉子却穿一件单衣,如今更是袒露着胸怀,双手抓着板车扶手,又见一根布带缠着扶手套在肩头,便来嘿嘿傻笑道:“娘,当真是到东京了!不信却问路人就是!”

    说着见他左右一瞧,便见着一个也在排队的文弱书生,便伸手一把抓着那书生的脖子,见他提了过来,喝道:“兀那小哥,却来与俺说说,此处是不是东京?”

    那书生平白无故的被人抓着脖子,先是惊叫一声,却也见着眼前这肥壮虽然样子长得凶神恶煞,但如今却是与他挤眉弄眼,还指了指车上的老妇人,便也明白过来,忙道:“好叫壮士得知,眼前便是东京了,此门正是封丘新门!”

    黑壮汉子道一声多谢,便也大声与老妇人道:“娘,可听清了!当真是到东京了!”

    老妇人听了,便也努力眨巴着眼睛,想要瞧清眼前景色,只可惜只有白花花的一片模糊光影,便也忍不住抹泪道:“好!好!到了东京便好!我儿要在东京做官哩!”

    一旁等着入城的百姓见着,便有好事的妇人上来寒暄劝慰,且听说这黑汉要进城做官,便也忙不迭的套起了近乎来。只是这般人群交头接耳,自然引起了门卒的主意,当下便有一个小门吏见着了,忙叫了几个卒子上前打问。

    几个卒子便提了水火哨棒上前,便喝问道:“兀那汉子,何事喧哗?”

    黑汉子便也答道:“却不曾喧哗,只是入个城,却候了小半个时辰,俺老娘有病在身,受不得风寒!”

    卒子中便有头目上前将那黑汉打望,但见他六尺多身高,黑面粗犷,大冬天的仅穿一件冬衣不说,还坦胸露乳,胸前黑乎乎还有一巴掌护心毛,看起来很是粗野暴力,便也喝道:“前些日子东京城里遭了辽国细作荼毒,如今自然要严查门禁,不敢叫辽贼再混进了城去作恶。兀那汉子,你却是哪里人士,为何要进城中?俺瞧你来,不像宋人!”

    黑汉听了,便是呸的一声,险些将一口唾沫啐那头目脸上,便来喝道:“俺堂堂大丈夫汉,你却诬俺是辽狗?直娘贼,俺不与你干休!”

    说着伸手从板车取了根短棍将车子一支,便脱了带子扑将出来,一把抓着那头目的胸襟便要提拳来打,旁人见了急忙来拦,几个卒子见识也忙来遮护,但见黑汉左右手一分,便将衣裳拔下,露出一身黑肉,便来张口喝骂。

    正愕然的时候,但听车上的老妇人却是叫道:“铁牛!牛儿,莫要犯浑,你也是要做官的人了,不敢乱来啊!”

    正闹哄哄的时候,但见十几个门卒急忙奔来,领头的虞侯见状忙也喝退了双方,先来问清缘由,忙也叉手道:“壮士莫怪,如今城中严查奸细,门禁自然要比往日严些!”

    又来打问黑汉来历,黑汉便也之道是沂州沂水县(今属山东省临沂市沂水县)百丈村人氏,如今来东京投靠官人。虞侯自然要问是谁,黑汉便也嘿嘿笑道:“你可听好了,俺要投靠的大官人姓林名冲,乃是殿前司诸班直检校都虞侯。还有一位,乃是东京振威镖局的少东家,姓黄名杰。”

    那虞侯听来自然满眼惊奇,想想便也拱手请了黑汉先行,来到城门洞子后,忙也将这厮来历与那门吏说了,门吏倒也不敢怠慢,便来赔笑道:“原是来投靠通玄先生的壮士,若是早说,也不至于让老妇人吃着寒风,罪过!罪过!来人,还不与壮士查验放行!”

    当即便有两个小吏前来伺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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