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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道-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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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六个月为一个饲养周期,每月能够出栏五十头就算达标。

    不足的部分,自然就要依靠民间百姓散养,再说这几百年来黄州附近也从未听说短缺过猪肉不是?

    再来说长江鱼贱,如今除了某些好饕餮者喜食的真鳊还能卖上些价钱外,长江里的鲤鱼、鲫鱼、鲳鱼还有普通鳊鱼价格都是很贱的,巴掌大小的鳊鱼也就几文钱,三、四斤重的肥美鲫鱼也就十来文,所以为了掩护雪盐的制作,竖起一个鱼鲊作坊也就在情理中了。

    而且,万家庄子虽然距离黄州有四十余里,可往东五里就是举水,江上的渔夫可以直接驾舟沿举水逆流而来,收鱼也不麻烦,一个月万斤左右的鱼鲊出产应该可以轻易保证。

    但这些都是预计,就算每月真能出栏五十头猪和收购足了万斤鲜鱼,你也要有足够的罐子来组织生产才行,任何事情都不是想当然就能成的。

    足足花了半日的时间,黄大郎将庄子的规划和许多细节,详细的与万家三人说好,这才坐了万年青的马车回了黄州。

    这一路上岳丈和女婿都是各自闭目养神,是心怀了鬼胎还是无话可说,也就没人知晓了。

    此时的黄州上下,因为有了姚政和姚玉的上下打点,城外野林中发生的重大命案自然被压了下去,如今挠头的就只有知州曹大人自个儿。

    至于挠头的原因,就是如今摆在他眼前的一方枢密院使直领,可自由出入禁中的腰牌,自打府衙的马快班头从尸堆里起获此物后,曹知州便如获至珍的将它藏着,哪怕去给寿春和江陵府的公文中都未敢提及此物。

    而在现场起获的断手残臂,虽然当做证物保存在了仵作处,可上面的紫服衣袖却是已经由曹知州的家仆连夜送往了东京汴梁,目的地是曹家的靠山府上。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曹知州一脸苦涩的看着桌案上的腰牌,看了眼身边的文吏,问道:“文甫,你道如何?”

    那文吏年纪约在四旬上下,容貌朴实并无可表之处,下颌蓄了山羊须子,一双三角形的眯眯眼微微睁大后,见他笑着用一口纯正地道的东京汴梁口音道:“东翁勿恼,不过是神仙打架罢了!城门固有失火之危,却与东翁无干!”

    “哦?这是为何?”曹知州摆正了脸,来瞧这文甫,他这亲随本是汴梁子,姓赵名春字文甫,二十多年前曹知州赴京应考时收他做了门子,如今算是曹家内府的管事和公房中的师爷。

    赵春笑道:“行凶者用的是禁器,杀得又是禁军,之所以选在城外,就是不想与东翁为难。至于城门失火之危,解救之法想来定在城中是也!老爷不妨等来汴梁消息,再做打算!”

    曹知州听了将两手一拍,便将那腰牌扫进了桌上的一堆书卷中,哈哈大笑的领着赵春离开了。

    此后的十几日,淮南二路的提刑司以及无为军探哨、寿春府的仵作先后来到,可都压制了消息行事,黄州府的马快也被发散了出去,到处去搜查一个新近断臂之人,城中的捕快和弓手们也提高了戒备,增加的巡城的时段和加强了对进出百姓的查验。

    可是在这一切涌动的暗流之中,过年的气氛倒是越来越浓烈,将一切都冲淡于无形。

    眨眼腊月二十四,这便是北宋的小年了。

    在古代中国没有“小年”这个节日,但是根据小年的活动,这个节日的来源与古代的有祭祀灶神的节日。祭祀灶神的节日由来已久,在论语之中也有记载,也有的史料认为从夏朝就开始祭祀灶神了。

    古代祭祀灶神的日期是在腊日,根据《说文解字》记载,“冬至后三戍日腊祭百神。”也就是说日期是冬至之后的第三个戍日。可是到了南朝,祭祀灶神的日子改成了十二月八日,也就是与腊八节重合,根据《荆楚岁时记》“其曰,并以豚酒祭灶神”。

    到了宋朝,已经有了小年的雏形,在北宋称为“交年”,在南宋称为“小节夜”。

    《东京梦华录》记载:“(十二月)二十四日交年”,在这一天,东京汴梁的人们会请来高僧念经,准备美酒、水果、菜肴来送神,还会去烧“合家替代钱纸”,将画有灶马的画贴在灶门上,用酒糟涂抹灶门,这个举动被称为“醉司命”,夜里还会在床底上点灯,这个举动被称为“照虚耗”。

    黄州人的小年习俗,此时自然照搬汴梁,不过黄家和姚家各事都做了齐备,却是不敢请了高僧来念经。虽是小年,老店和食汇街自然也是正常营业赚钱,这日一早黄大郎便领着万春奴和家中众人打扫除旧,近午的时候刚准备用膳,却听着门外传来喜庆的锣鼓之声,旋即便有人叩门道:“恭喜黄家大郎,董员外昨夜在留仙居关扑出了混纯儿,特将周娘子赎身送来与黄家大郎合亲咯!”


第一百六四章 【故人来】

也就在这日午前,黄州城外野林处。

    今日虽已经是小年,可今冬黄州却是少雪,官道上一片暗白,却是被寒风冻住的冰霜。

    二百多号身穿捧日军号服铠甲的军士护着十辆双牛牵引的大车和两辆载人的碧油车列队行军,虽然整体的速度缓慢,可人人口鼻之中喷的白雾远远看去却似一条行云踏雾的游龙。

    在一名骑驴胥吏的指引下,这队人马很快在道旁的野林外停了起来,胥吏下了驴来到领头骑着枣色高头大马的红袍银甲小将面前,指着野林方向道:“刘制使,案发之地便在此处。”

    红袍小将穿的是一身西军制式的冷锻连铠片甲,胸前护心镜和双肩兽头甲都贴了烂银,头上的制式鏖兜竖着一束斑斓雉尾,人也是剑眉星目,英姿飒爽。

    只见他与那胥吏点头,却回头跟身旁骑着黑色战马的少年道:“九弟,传令全军就地歇息!也随某前去瞧看一番!”

    那少年也穿的是一身制式冷锻甲,不过甲胄却是成人的型号,只见他叉手道:“得令!”

    随后策马掉头,沿途对军士大喝道:“将主有令!就地休息,速速举火烤食,都莫冻着了!”

    军士们听了,便迅速从官道上移到路边,将各自兵器架好后,便分派了人手,拾柴的拾柴,生火的生火,很快就升起了数堆篝火。

    随后少年这才策马回到野林前,下马将缰绳交给从人,便快步走了进去。

    野林中,胥吏正与那红袍小将讲述十数日前在此地发生的命案,因刚刚才讲了个开场,少年虽然来迟一步但也没缺了精彩部分。那胥吏前后说了差不多一刻时辰,才将当时的种种情况说了个明白,众人便也出了野林来到路边,自然有仆从将烤好的面饼和加热的肉汤送到众人手边,红袍小将就着肉汤吃下了一小块面饼后,便对少年道:“九弟,如何看?”

    少年也正用面饼沾着肉汤吃喝,闻言便停了下来,不假思索道:“兄长,如今在枢密院中执役者,皆为神卫军精锐,此事定为内奸所为!”

    红袍小将听了点头道:“不错!按那麻城县小押司的说辞,三十神卫军精锐尽数遭伏,无一人脱逃,且使的又是禁器,便只有如此才说得通了。”

    少年想想,将汤饼放下道:“只是有一点,弟弟觉得奇怪!既是灭口,为何又偏用禁器露了破绽,这神臂弓用普通箭只不成么?”

    “成是成,威力却要打些折扣!”红袍小将干脆也放下手中的汤碗,搓着下巴道:“叫为兄看来,这伙得手之人该是一路穷追不舍,劫杀于此,也来不及多做打算才是,人数该是不多才对。”

    少年也皱眉道:“应不少于二十人十副神臂弓,听闻还有几人头颅皆被碎裂,面目全非,该是内应才对。”

    也就在这兄弟俩商议之时,只见一辆碧油车中下来一个青衣小娘,款款来到后行礼道:“见过刘钰将军、刘锜小将军,小姐使予来问二位将军,不知此地离黄州还有多远?”

    那叫做刘钰的红袍小将起身还礼道:“此地已是黄州境内,离黄州城不足三十里也!歇了这一气,便要直达了!”

    青衣小娘听了,便再次行礼谢过忙回车中,上车之后便对车中困坐的年轻小姐道:“廿娘妹妹,听那刘钰将军说,此地已经是黄州境内,离黄州城不足三十里了。”

    青衣小娘说了,却瞧见小姐神色未动,似乎在怔怔出神,便去摇动道:“廿娘,快醒醒!”

    廿娘被摇得醒了神,惊叫一声后,却听青衣小娘笑道:“廿娘妹妹,可是还想着那苏阁老的遗命,让妹妹嫁给那黄大郎的事儿?听闻那黄大郎还不满十五岁,廿娘妹妹若是不愿意,便不嫁他就是了。予瞧着那刘钰将军还不错,是个能疼人的好郎君,便是那刘锜小将军也是好人儿,不若予替妹妹去问问刘钰将军的意思?”

    “青禾姐姐,休要乱说!”廿娘听了着恼,便伸手推了青衣小娘一把,道:“老祖的遗命,岂能违背?方才……方才予却是在想……在想些别的事儿。”

    青禾听了噗嗤一笑,伸手摇了摇廿娘道:“廿娘妹妹,姐姐在太尉府里做了多年的使女,可见得多了。如刘钰将军这般的郎君,如今却是可遇不可求,须得把握好了,再说刘将军家翁乃是泸川军节度使,这般家门与廿娘也算良配。”

    “姐姐!”廿娘听得小脸儿一红,倒也不知如何辩解。自从上月从东京城出来,刘钰刘锜这兄弟俩护着苏廿娘一行南下黄州,一路上风餐露宿多有接触,这刘钰倒也的确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如今黄州近在眼前,倒叫她如何是好?

    只说队伍歇息好了,便也熄了篝火重新上路,由于目的地在望,且又吃饱歇好,三十里的路程不过一个多时辰便走完了。径直入了黄州北门后,刘钰便亮出了太尉府的腰牌,让门卒引路直赴黄州主薄姚政的府邸。

    哪知才走到府前引街,就被沿街摆开的长街喜宴给堵住了去路,一问才知道今日里姚政的侄儿家中正办喜事,听说是要纳了黄州有名的花魁娘子做妾。

    刘钰听了,便也神色古怪的去到了碧油车前将此事与苏廿娘说了,而后先让队伍退避道边,这才让弟弟刘锜带了名刺去投姚府。

    不一会,姚政便领着黄大郎前来引接,先让押司姚榕将二百多捧日军的军士引去城内厢军营地歇息,而后便将刘锜等一干人等迎入了姚府。

    入姚府的虽然只有二十余人,可从十辆双牛大车上卸下的东西,却惊住了众人。但见车上卸下的不但有一箱箱的书籍字画,甚至还有不少金石竹简和碑拓铭文,苏廿娘更捧着一轴画卷悲悲切切的交给了姚政和黄大郎两人,只道她家老祖苏澈所遗之事,尽在画卷之上。

    姚政与黄大郎将画卷展开一看,却是一幅山水人物:只见江南山色如烟,一人抱伞独行,似观风景,路上稚童正赶着几头仔猪行走,道旁的稻田内,几个农人正农忙,远处的农舍顶上尚有几许炊烟残留。

    留白处题的,却正是苏轼的《猪肉颂》:净洗铛,少著水,柴头罨烟焰不起。待他自熟莫催他,火侯足时他自美。黄州好猪肉,价贱如泥土。贵者不肯吃,贫者不解煮,早辰起来打两碗,饱得自家君莫管。


第一百六五章 【遗命】

一直以来,世人少知《猪肉颂》,知者多道这不过是苏轼居黄州时,信手所做的一首打油诗,却是无人知道这《猪肉颂》的出处竟是一幅画卷。

    而且,看看落款处的印鉴,这画卷赫然还是苏轼自己的亲笔。想起当初苏澈亲自作画打造苏轼商标时的音容笑貌,又见眼前这幅《猪肉颂》出处的画卷,黄大郎当即忍不住便热泪盈眶,不忍低泣起来。

    当初黄大郎制作罐肉只为牟利,诓骗苏澈进来为他奔走也是为了更好的牟利,却不想苏澈竟是因此而逝,如今更将毕生书籍的治学手稿全部赠与黄大郎,所遗之愿竟然就是当初黄大郎用来诓骗他的广传东坡肉于天下之事,叫黄大郎如何不感到愧疚。

    黄大郎甚至自责,若自己当初不曾诓他入彀,这般年纪的苏澈也不至于舟车劳顿去往东京汴梁,最终因病而逝于颍川。

    也就在众人见了这画都自悲切的时候,苏廿娘却是看向了一身常服的黄大郎,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样,一旁的使女青禾见了便打着胆子问道:“敢问姚主薄,方才听说今日令侄纳妾,纳的还是黄州花魁,可有此事?”

    青禾年纪比廿娘要大上许多,身上穿的又是一身太尉使女服色,姚政不敢妄自揣测她的来历,便与她直说道:“此事说来却有些失礼,今日之事,始作俑者乃是黄州屯田员外郎董德,腊八那日,董德从黄家贩去雪糖三斤,以此做彩与人关扑博胜,昨日在黄州留仙居与人关扑时,结果叫他投出了混纯,便赢了下了留仙居的头牌娘子周燕奴,董德道雪糖乃是贩自黄家,又甚是喜爱吾侄大郎聪慧,便将周燕奴赠与吾侄为妾!”

    姚政一番话倒也说得清楚,苏廿娘一听不是黄大郎年少风流主动纳了这什么留仙居的花魁做妾,一刻悬着的心倒也落下,可又想到老祖遗命,脸上不免露出难色。

    一旁的青禾看了,便也悄声道:“廿娘,此话只怕全是托词!不过无需担心,此等青楼娘子,纳之通买。如今廿娘可想好了,苏阁老遗命遵是不遵?”

    廿娘听了一呆,青禾又暗暗推了她一下,道:“如今便是个好时机,此时只要搬出苏阁老遗命,定教他不敢推辞!”

    苏廿娘听了脸颊儿瞬间飞霞,便低着头扭捏道:“全凭姐姐做主就是!”

    青禾一听这话,扭头看了一眼表情凝重,样貌憨厚的黄大郎没来由的叹了口气。叫她看来,眼前的黄大郎身材粗大,身高虽然快要与成年男子相当,但他的浓太眉,眼虽大却是眯眯眼,扩鼻海口,嘴唇厚实,下颌唇边还生出了细密乌毛,长相非但谈不上英俊,更有一股子北地粗汉的土气。

    也就不拿别人比了,黄大郎的颜值最多只有护送她等来黄州的刘钰地五分之一,这等粗壮的少年郎岂能是苏廿娘这等苏氏后人的良配?

    真不明白,苏阁老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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