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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宏图-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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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立誓若能高中此生必定要以范文正公为榜样,干一番烈烈轰轰、名垂青史的大事业!

  再后来中进士,入翰林院,为军机大臣穆彰阿门生。累迁内阁学士,礼部侍郎,署兵、工、刑、吏部侍郎,现在亦为这湖南团练大臣,可自己当真做到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了吗?

  再看眼前的岳阳楼油漆剥落,檐角生草,黯淡无光,亦不见得往昔如梭的人客,全没有昔日那种繁华兴旺的景象。曾国藩不禁长叹了口气。他心里想,或许这是屡遭兵火的破败吧!

  此时,他甚至忘记了数月前,返乡时,途径岳阳楼时,此处便是这般破败。

  进了岳阳楼,曾国藩径直上了二楼,拣一个靠近湖面的干净座位坐下,罗泽南坐在对面。掌柜的更是满面堆笑地陪着,一边擦着桌面,一边客气地问。

  “曾大人,要点些什么菜?”

  不等曾国藩回答,这掌柜的又接着说道。

  “今个曾大人、罗大人可是有口福了,小楼今日新得了几只君山的金龟,若不给大人上上一只……”

  掌柜的竭尽全力的讨着好,生怕一个不小心,若恼了这位曾大人,到时候自己这脑袋便离了身子分了家,那君山的金龟指的是重达斤半以上被甲金黄的王八,在往日里是存不得的,往往这边一有那边就会为人点走,不过现如今,这生意却是大不如以往了。正好被他用来讨论这会曾大人。

  正在掌柜的欲介绍菜点时,罗泽南注意到大人的神色凝重,则不耐烦地摆摆手。

  “掌柜的,你在嚼些什么舌头!那金龟便上一只来,再烧上一鲤鱼,切一盘牛肉,炒上一盘豆干儿,再上一壶女儿红,就这些得了。”

  “好嘞!”掌柜的高声答应,兴冲冲地走下楼去。

  在等待上菜的时候,曾国藩呷了一口茶,虽比不上京师买的上等毛尖,但也使人心脾清爽,这是今岁的新茶。他端起茶杯,向窗外的湖面眺望。

  阳光照在洞庭湖上,泛点金光。远处,一片片白帆在游弋。极目处,有一团淡淡的黑影。曾国藩知道,那就是君山。近处,沿湖岸停泊着一个接一个木排。这些木材大半出自湘南山区,扎成排后顺着湘江漂流,越过洞庭湖,进入长江,再远漂武昌、江宁等地。放排的人叫做排客。排客们终年在水面漂浮,把家也安在排上。排上用杉树皮盖成小棚子,家眷就住在里面。

  “这些个排客,现今往往把木排飘至武昌,将木材售于武昌,再于武昌购得盐货,贩运回我湘省……”

  似是感叹般曾国藩道出了一个众人皆知之事。

  “武昌贼逆与江宁粤匪一般,全无丝毫远见,于如此局势之下,居然大兴土木如此,此等鼠木寸光之辈,又焉能令大人忧心如此?”

  罗泽南于一旁出言宽慰起来 。而对他的劝说,曾国藩却是摇摇头。

  “江宁粤匪所建为之王府,而武昌者所建者却是百姓之房以及工坊之用,两者不可同日而语,我所叹者却是今日我湘省盐价之高世所罕见,百姓淡食已久。有人报,那贼逆于应城寻得盐矿,今日湖北再无淡食之忧,长久以往,只恐湘省之财必为武昌贼逆所得,如此此消彼涨下,焉是长久之计?”

  作为团练大臣的曾国藩并不像许多武官一般眼界狭窄,湘省用盐全赖淮盐,现今盐路断绝之下,盐价腾涨,百姓却全凭武昌贩卖私盐,盐价之高早已令兴省百姓叫苦连天,他又焉能不愁,而他更愁的却是这银钱流入武昌之后,必将有利于贼逆。

  可尽管明知道这银钱流入贼逆之手,他却又无能为力,一来是因这淮盐断绝,二来是这川盐难进,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武昌汉逆用盐货换得湖南银钱徒涨贼逆之势。

  “大人之眼光非在下所能及!”

  罗泽南连忙恭维道,但是他话锋略微一转,轻声说道。

  “待到川盐运抵时,想来局势自可好转!”

  “局势……”

  长叹一声曾国藩望着湖上的长排,心底不禁又一次想到眼下的局势,这局势当真有好转的一天吗?

  若是那北伐的粤匪攻破了京城,这大清国又当如何?自然的,曾国藩想到了史书上的李自成,想到了崇祯的时候,他却又摇摇头,对于那位皇上的了解,使得他非常清楚,其断不可能像崇祯一般,恐怕到时候皇上想来会行以“北狩”吧!

  可到那时,这大清国怎么办?

  心底这般思索着,只见那平静的洞庭湖上却是陡然起风了,先前的大晴天,这会却是满天乌云翻滚,像要下雨的样子。刚才还是明镜般平静的湖面,顿时波浪翻卷。风越刮越大,波浪也越卷越高,湖面上的木排随着波浪在上下起伏,几个离岸边不远的木排在迅速向湖边靠拢。大雨哗哗而下,雨急风猛,温顺的洞庭湖霎时变成了一条狂暴的恶龙。

  瞧着这忽起的风雨曾国藩坐在楼上,浑身感到凉飕飕的。他有点担心,这座千年古楼,会不会被这场暴风雨击垮?

  但是他更担心的却是这大清国的江山,这大清国的是否能经得起这场大风雨?若是经不起这场风雨,那作为大清国的臣子,他又当如何?

  “大人,菜来了!”

  就在这时,伙计端着菜盘将四个菜端了上来,飘香喷辣地菜摆在桌上,虽说桌上的菜飘着香味,可曾国藩却是没有丝毫味口,只是了然无趣的喝着酒,就着素菜,心思沉重的他吃得很是乏味。

  瞧着桌上的那只瓮中君山金龟,他的眉头却猛然一皱,这瓮的的金龟可不正应了自己当下的处境吗?

  “瓮中之鳖!”

  难道自己便如这瓮中之鳖一般,看不到任何希望吗?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有些心烦意乱的他他看到离岸边约百来丈远的湖面上,一只黑色的外形古怪的、形若龟身、顶部烟筒喷着黑烟的船只在被风浪的拍打得中,缓缓从江湖交汇之处开来,

  “那是……”

  就在诧异之余,注意到那船艉处的红旗,曾国藩脸色陡然急变。

  “不好……”

  那话声尚未落下,形若龟身的怪船“腰”处便喷出一团白烟来……

第180章 攻城(第二更,求月票!)


  

  呛人的火药味在“楚望号”的舱室内上弥漫着,尽管在甲板顶部开有栅窗,但是舱室内却依然充斥着呛人的硫磺味。★

  在沉闷的炮声中,数达数吨的68磅卡龙炮炮身猛的向后滑去,直到借助绳索的阻力方才停下。

  在火炮后座结束时的瞬间,炮左边的炮手立即将沾着水的软绳炮擦塞进炮膛,在炮膛的余火被熄灭,膛温下降之后,一体的重量接近8o磅火药包、炮弹被塞进了炮膛中/

  “推炮!”

  李威远的嗓子这会显得有些嘶哑,在吼声这一声命令的时候,他和身边的炮手一同拼尽全力推动沉重的炮身,卡龙炮与普通的加农炮不同,加农炮的炮架下方有四个小炮轮,可以轻易推回,而卡龙炮为了增加炮座阻力,其炮架下方并没有炮轮,而是借助炮座木料间的阻力滑动,增大的阻力使得每次堆炮时,他们都需要拼尽全力。

  几乎是在炮弹塞进弹膛的瞬间,又是一声嘶哑的吼声从李威远的嗓间迸出来。

  “放!”

  巨大的炮焰几乎映亮了夜空,以至于湖面都被焰火映亮了,甚至就连同两百余丈外的岳州城墙被那炮焰映的通红。

  “忽……”

  与普通的炮弹不同,大若斗笠的68磅炮弹于空中划过时,只在空中出一阵类似牛鸣般的吼声,那炮弹的度看起来极慢,即便是在夜空中,城墙上的曾国荃都能看到炮弹飞来时的黑影,可就是那看似极慢的炮弹,却能将这残破的城墙砸出一个巨坑。

  不过只是几个时辰,先前还算完好的城墙,这会已经完全变了模样——尽是一片断垣残壁。放眼望去,那湖面上尽是一艘艘大小不一的战船,无一例外的都在喷吐着火焰,第一次火焰映亮湖面时,都会在岳州城内带来毁灭性的破坏。

  “大人,再这般下去,这岳州城早晚要被贼逆的炮炸开!”

  “还请大人请我等出城!”

  在塔齐布等人纷纷请战时,曾国藩却是脸色乌青的盯着湖上,这湖上有多少船?那点点红光,便是船数,至少有三十余艘,但他的眼睛却不在那些小船上,而是盯着近岸的那艘形若龟甲的铁船上。

  铁船!

  现在,他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坚船利炮!

  这艘铁船可不就是坚船,其打出的一枚枚大若斗笠的铁弹,可不就是利炮吗?

  而这艘铁船正是凭着其浑身的铁甲毫无顾忌的抵近城头,任由城上的打出的炮弹落于船身上,纵是数千斤的火炮打出的十余斤重的炮子,亦会被铁甲弹开。

  “想来,当年英夷所用坚船怕就是这般之铁船吧!”

  于心底这般念叨着,他似乎明白了为何从武昌传来的消息,总是言道着“汉逆所凭俱是的洋器之利”,过去他只道汉逆所依仗的无非就是“洋炮、洋枪”的犀利,纵是犀利非常又能如何?

  但此时,这艘形若“浮龟”的铁甲船的出现却颠覆了他的看法。

  此时,他才现自己意欲打造水军“以屏断长江”的想法,是多么幼稚,且不说其它,便就是凭着这艘铁甲船,纵是打造出一只水军,又能如何?怕只会败的更惨。

  现在怎么办?

  眉头紧蹙,众将的请战声让曾国藩朝着远处看去,只见城北距城四里开外的河畔处,这会已经耸立起一座营垒,那营垒全是用厚木树立——所用的木头正是先前湖中之排。此时营垒内灯光通明,虽是距离数里,曾国藩仍隐隐可以猜出那里必定是戒备森严。

  “大人,万万不可出城,你看那汉逆之营垒大营位于城北江口,若是我军出城相击,左翼必尽为汉逆水军所袭,届时前后夹击之下,我军必败!”

  在众人请战时,罗泽南连忙劝说道,他的一番话,立即让众人朝着汉逆的大营看去,可不就是如此,这汉逆选择之地,恰好阻止众人出城的可能。

  看来这汉逆确实长于用兵之道啊!

  “可若是如此这般,凭其狂轰,这岳州城又可以守得?”

  “汉逆大军已经上岸构起营垒,若冒然出击,恐必遭其水6夹击!”

  在作出这个判断之后,意识到此时只能凭城而守的曾国藩面对纷纷请站的众将,冷声言道。

  “再敢言出城者斩!”

  “他们不敢出城!”

  江边大营帐边,看着帐外正在撑着行军帐蓬,准备休息的士兵,朱宜锋用颇为得意的口吻说道。

  “纵是再借给他们两个胆子,他曾国藩也不敢出城!”

  这倒不是说朱宜锋得意,而是因为他尽掌着地利,岳州城临江湖而立,其城西临洞庭,城北向江口伸出数里,现在自己的大营正设于此地,如此一来,便于湖中的舰队形成报犄角之势,任何试图出城攻击营地的湘军,都会遭受来自正面以及侧翼的同时攻击,只要曾国藩稍有一点常识,都不会做出出城的选择。

  至于夜袭……

  那于营地内耸立的木塔上的正在缓缓转动的探照灯,虽说那用油灯点的灯光不至似后的探照灯一般将光柱照出数里,但是这种用于灯塔的探照灯却仍可将灯柱投到里外,从而最大限度的减少了夜袭的可能,尽管这探照灯只是某种心理安慰,但对于这个时代的人们来说,未尝没有心理上的影响,进而影响他们的判断,使得他们不敢动夜袭。

  “大都督,那咱们什么时候攻城?”

  跟在大帅身边的于小宝连忙询问道。刚刚晋升为第十三团团长的他,自然想要攻城,从而夺取军功,更重要的是在大帅的面前显现一番。

  “攻城?”

  朱宜锋反问道。

  “为什么要攻城?”

  “为什么不攻城?”

  这会反倒是轮到于小宝不解了,他之所以能够晋升为十三团团长,倒不是说他的军事素养多高,更多的是因为他比较可靠,是当初朱宜锋的老班底,也正因如此,朱宜锋才会将十三团选做留守的部队。

  对于朱宜锋来说,尽管他明白,现在的义军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摆脱了当初的那种“人心不稳”的局面,各人倒也算是颇为忠心,可他们的忠心却是“有价”的,直到现在被砍掉脑袋的陈书扬,总会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也正因如此,对朱宜锋来说,除非军官学校里的那些嫡系军官取代“老人”成为军中的主流,这军队依然是不可靠的,虽说现在这十三个团中基层军官都曾在所谓的随营学堂中喊过他一声“老师”,可人心总归难测!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自然无须攻城!”

  见这位于团长把疑惑的目光投向自己,胡林翼则于一旁笑着解释道。

  “现在于我义军而言,这湖南必下之城为其省府长沙,一但长沙攻克,这岳州孤悬江口,自然是不战而克,又岂需加以攻伐?”

  话间胡林翼看着大都督的目光中带着些感激之状,大都督之所以亲自置身于如此险地,为的岂只是牵制曾涤生,最根本的原因恐怕还为了保全其性命以游说其归降义军。而这亦是受自己所请,如若不然,又岂需这般冒险。

  “胡先生,您的意思是,只要取下了长沙城,到时候这姓曾的便会主动献城?”

  于小宝总算是明白了大都督的想法,尽管军令部的作战会议他曾参与过多次,但是他总还是有那么些不开窍,这其实也是现在义军的高层军官的现实——忠勇有余,而智计却多有不足。

  “献不献城并不重要!”

  于心下暗自叹口气,朱宜锋冲胡林翼无奈的笑道。

  “重要的是曾涤生届时将不能凭城而守,一但长沙陷落,这岳州于其而言尽沦死地,聪明如他,又岂能不知?到时候,于他来说,无非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献城归顺于我,一是弃城而去!”

  出于对曾国藩的尊重,朱宜锋甚至都没有用“弃城而逃”这个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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