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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宏图-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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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荣光大殿号称是“天父的荣光”,是他们心中的圣洁之地。而此时,赤手空拳的他们只是站在这里,守护着这里。

  有那么一瞬间,李子渊似乎被眼前的场面感动了。他能够感受到这些赤手空拳的人们所传达出来的力量,当然还有一种信仰。

  若是在平时,或许他会感动,他会感叹,甚至会激动。

  但是现在,作为江苏巡抚,他却非常清楚,这些人的存在意味着什么。

  “冯团长,这是怎么回事?”

  李子渊对着身边的冯安礼问道,冯安礼和他一样也是贵州人,不过他却是胡林翼的人,是湖林翼当初从贵州带出来的黔勇,也是少有的几个做到团长之位的人。

  “回李巡抚,根据命令,我们不能擅自进入伪王府,这些人都是伪王府的侍卫,他们缴械后就令其于此集合!”

  冯安礼如实的回答道。

  “糊涂!”

  李子渊骂了一声,

  “难道就不知道把他们押入战俘营吗?”

  他的眉头一皱,这时他看到了一个人走了过来。

  “罪民林绍璋见过大人!”

  林绍璋走到李子渊的面前,在天王下旨投降之后,他就是心如死灰一般,而他之所以会走出来,是因为他感觉到,这会穿着汉式官袍的大人,似乎对他们出现在这里显得有些不快。

  “罪民……”

  听着林绍璋的自称,李子渊轻蔑的说道,

  “你倒是还有几分自知之明!”

  “大人,罪民知道自身之罪实不可赦,可弟兄们都却无甚罪过,还请大人念在我等投降的份上,放大家一条生路!”

  双眼微微一睁,李子渊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林绍璋,然后惊讶的说道。

  “生路?你这是何意?我义军是仁义之师,焉会杀俘?再者,既然已经答应蒙得恩不杀降卒,自然不会伤尔等性命,你大可放心!”

  嘴上这么说着,李子渊的神情显得极为诚恳,任谁也不会怀疑。然后他又对冯国礼吩道。

  “他们在这里晒了这么长时间的太阳,怎么不给他们送些水,万一有人中暑了怎么办?”

  在林绍璋的千恩万谢之中,李子渊便转身离开了。就在冯国礼诧异着跟在他的身后,只听他说道。

  “全都杀掉!”

  “大人?什么?”

  “杀掉!”

  李子渊冷声重复道。

  “这里的教匪一个不留!”

  这些教匪能成为洪秀全的御林军无疑是深得其信任,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是“铁杆教匪”,这种人留不得,非但这种人留不得,就是教匪之中的一些人也留不得。

  “还有战俘营中说广东话的教匪,一个不留,全部杀掉!”

  “大人!”

  几年前还只是乡间财主家三公子的冯国礼,听着李子渊的话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立即辩解道。

  “义军从不杀俘!”

  义军不杀俘!

  即便是当年在武昌,杀人的也是降卒,义军自己可不杀!

  “他们不是俘虏!”

  李子渊冷声说道。

  “就是一群做乱的教匪,既是匪徒焉能称之为俘虏!”

  这一通解释之后,李子渊又冷声说道。

  “本官对南京部队有节制,难道冯团长你想违抗军令吗?”

  你想违抗军令吗?

  大人的话,让冯国礼只觉得一阵目眩,好一会之后,他默默的点了点头。

  军令就是军令,既然是不能理解也要执行!

  “大人,为何非要杀他们?”

  在离开了天王府之后,吴子山看着大人,有些不解的问道。

  “非杀不可啊!”

  李子渊随口说了一句,就在他们走出“天朝门”的时候,看到两辆马车和几百名士兵走进了宫殿,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有些人活不得!”

  “大人,那洪匪之后,是不是也要……”

  吴子山指的自然是洪秀全的几个儿子,斩草除根这个道理每个人都很清楚。

  “这不需要咱们动手,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蒙得恩自然会拿这些脑袋去换主公的信任,至于咱们……”

  李子渊看着天父台后方的那个长达数百公尺的大影壁,唇角微微一扬。

  “把该杀的人杀个干净也就可以了……”

  ————————————————————————————————————————

  

第433章 心难安(第一更)


  九月十一。? ? 三更将过,此时的南昌城与往日一样,因霄禁路上不见一个行人。

  忙了一天的曾国藩终于将堆积如山的文书批阅完毕。走出房门,来到后院。只见星月满天,万籁俱寂,心里顿时有一点宁静之感。

  可实际上他的心底却掀起一阵阵波澜,从八月二十九,与长毛决裂之后的汉贼便四处而击,其不但顺长江而下,夺取安庆,进取江宁。

  昨天接到从江宁传来的消息,信中提及,数万汉贼以水6两师合围江宁,江面上尽是铁甲巨舰,告江宁城城破也许说在这几天。

  他望着夜空,心里说:

  “他们怎么能这般就夺下江宁?!”

  原本曾国藩觉得义军应该会在江宁遭遇极大的损失,毕竟江宁城外有炮台多座,洋炮土炮上千门之多,这样的坚城又岂是人力所能夺?即便是汉贼夺城,恐怕没有几个月功夫,不损失上几万人,都不一定能拿下来,可是在信中,传信之人却不那么乐观。

  “短则三五日,长则十余日,汉贼必可夺以江宁!”

  短则三五日,长则十余日!

  于心底默默的念着这句话,曾国藩的眉头越皱越紧,万一他们要是打下江宁,福建,到时候江西可就是身陷重围了,到时候,怎么办?

  “大人,刚才信使送来江宁来的急信。”

  追随曾国藩多年的荆七手捧着一封信走过来。

  “快给我!”

  曾国藩心里一跳,深夜送信来,这在过去是从来没有的事。兵机瞬息万变,不可预料,难道说江宁已经……

  曾国藩的一颗心几乎悬到喉咙口。他一反平日剪信口的习惯,一把从荆七手里抢过信套,用力撕着,手在微微抖动。

  信套纸很结实,一次没撕开,他又撕一次。信笺出来了,是友人的亲笔:

  “二日正午,汉贼以铁甲舰之巨炮轰开城墙,攻陷江宁内城,数十万匪不战而降……”

  “江宁城破了!江宁城破了!”

  曾国藩喃喃念了两遍,便觉一口痰涌上胸头,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荆七不知出了什么事,慌得赶急上前,双手将曾国藩扶起,平放在竹床上,用冷水打湿毛巾,擦拭脸和手。荆七弄得大汗淋漓,摸摸曾国藩的手,却冷冰冰、凉飕飕的。荆七害怕了。

  “你到哪里去?”

  荆七刚要出门的时候,曾国藩醒过来了。

  “大人,你老醒了。”

  荆七顿时欣喜的走到竹床边。

  “大人,刚才把我吓死了,见你老总不醒,我正要去叫大公子。”

  “好啦,不要叫他了,我没事。你也去睡觉吧,明天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我刚才昏倒的事,听到了吗?”

  荆七答应一声,关好房门,到旁边耳房里睡觉去了。

  曾国藩躺在竹床上,深为自己刚才的失态而懊恼,而此时,他所思所想的只是一个字眼——江宁城破了!

  现在该怎么办?

  长毛完了,这意味着什么?

  曾国藩非常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很快,汉贼就能抽开身来对付他曾国藩,到时候数万汉贼兵临城下之时,又如何阻挡他们?

  他之所以的没有喊人,是因为他很清楚,现在已经没有人能阻挡汉贼了,若大的江宁城,数十万守军,一日而下,这是何等的神,难道,这就是气数?

  身体感觉略微舒服点后,曾国藩再也不愿躺在竹床上了,他起来披件衣服,坐在椅子上,望着跳跃的灯火,不由的浮想联翩。他想起在湘乡县城与罗泽南畅谈办练勇的那个夜晚,想起郭嵩焘、陈敷的预言,想起在母亲灵柩旁焚折辞父、墨绖出山时的誓词,想起在长沙城受到鲍起豹、陶恩培等人的欺侮,自然也想起了逃出岳阳城时仓皇,同样也想起初来江西困苦,还有想起投水自杀的耻辱,想起那时的沮丧,更想起了皇上的对自己的期许,还有这日日夜夜的紧张,一时百感交集。

  曾国藩愈想愈不好受,最后禁不住潸然泪下。他感到奇怪,这样一桩原本他觉得有如惊雷的消息,现在真的来到了,为什么给自己带来的冲击,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强烈,虽然伤感占了七八分?

  但是隐隐的还有一种感觉,似乎长松一口气的感觉,甚至还有两三分欣喜。

  这是为何?

  曾国藩并不明白自己心中的想法,尽管他知道汉贼很快就会兵指南昌,但他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惶恐,只是静静的坐在那……

  第二天一大早,曾纪泽来到父亲房里请安,曾家已经从湖南搬了出来。见父亲如同往日一样,端坐在书案前,临摹刘石庵的。在曾纪泽看来,父亲写的字足可以自成一家,不必再学别人的字了。看着父亲头上渗出一层细细汗珠,一向对父亲崇拜至极的曾纪泽,此时更增添一番敬意。

  “父亲大人安好!”

  曾纪泽重复着每天早上的现话。

  “起来多久了?”

  曾国藩问,头没抬,手仍在写。

  “有半个时辰了。”

  曾纪泽恭敬地回答。

  “今天散步到了哪些地方?”曾国藩规定儿子早晨起床后要到户外去散步,晚饭后也要走一千步。

  “今天没有走多远,就在西门外边转了转。”

  “昨夜从江宁又来了一封信。”

  曾国藩笔仍未停。

  “信上说了些什么?汉贼是不是遭受重创?”

  曾纪泽急切地问,虽说才不过十八岁,可是他很清楚,只有汉贼于江宁遭受重创,江西才能保住,以备将来。

  “江宁已被汉下攻下了。”

  曾国藩边说边用力写了一横,脸色平静得如同什么事也没生一样。

  “汉贼打下了江宁!这怎么可能?”

  曾纪泽简直不敢相信,随即他就觉得这个语气不对头,对父亲的话还能怀疑吗?父亲常常教导自己,为人要诚敬,要勤奋,诚敬从不打诳语做起,勤奋从不晏起床做起。父亲难道还会打诳语吗?何况这样大的事情!

  曾纪泽惊恐的喊起来:

  “江宁打下了,那,那南昌怎么办?”

  “纪则!”

  儿子的失态让曾国藩眉头一皱,威严地斥责道,

  “大喊大闹,成何体统!”

  “是!”

  曾纪泽意识到自己的不应该。父亲常说举止要厚重,怎么又忘记了!

  “你去告诉杨国栋、彭寿颐等人,我在这里等他们。”

  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南昌全城都知道江宁已攻下了,一时间整个南昌城,准确的来说是那些从湖南、湖北等地逃来至此的士绅们,无不是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他们都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大清国完了。

  至少在很大程度上来说,现在随着长毛的覆灭,那么下一步,汉贼自然会统一江南,然后挥理由北伐,且不问北伐如何,但是他们,身处南昌的他们,自然是难逃一劫,毕竟,朱逆欲统一江南,必定会夺取南昌,夺取江西,到时候,他们可不就是死路一条。尤其是在过去的几年里,他们章辱骂朱宜锋,现在,现在报应来了!

  过去他们还写着朱宜锋是攀龙附凤的攀附朱洪武,而现在他们更害怕朱宜锋是朱洪武之后,那朱洪武杀人可从不手软,他的儿子杀起人来,更是诛过十族!

  在南昌城内的士绅如丧考妣的惶恐不安时,于南昌城内的巡抚衙门中,同样是气氛凝重,幕僚们无不是神情凝重,哀声叹气。曾国藩的签押房内更是不时的传出叹息声。

  相比于他人,曾国藩始终以素日一贯的凝重、从容的态度接待,只是脸上增添了一丝淡淡的忧意。

  “朱贼夺取江宁之后,必定会进取江苏全省,攻取浙江,以取得江南税赋,如此一来,大人应该还有时间……”

  在杨国栋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曾国藩只是静静的听着,他不明的看着桌面上一个合起的纸张,那纸上是临下的一诗。

  “时间,时间怕是不多了!”

  赵烈文摇了摇头,作为曾国藩最为信任的幕僚,他很清楚,以大人的实力根本无法阻挡汉贼,即便是有几个月的时间,又能如何?

  “除非是现在朝廷以洋枪队南下,否则只恐怕江南不保啊……”

  洋枪队?

  赵烈文这么一说,曾国藩便无奈的摇摇头。朝廷怕是指往不上了!

  “洋枪队是不会南下了,汉贼之所以东征,就是因为石达开北上带走了三十万精锐,现在石逆在河南拥兵百万,朝廷现在正头痛着如何阻其之路,洋枪队在这个时候,又岂会南下?”

  朝廷那边是没有希望了!

  怎么办?

  众人的眉头紧锁着,有些胆怯的甚至已经开始寻思起了退路,至于曾国藩仍然是一副从容的模样,见众人似乎没有什么主意,他便说道。

  “好了,今个就到这吧!”

  说罢,他便摆了摆手,在起身离开的时候,刚走数步,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身从桌上将那张纸,然后将其揉成一团扔到垃圾桶内。

  而在他离开之后,赵烈文却走向前去,展开那团纸的时候,他只看到一个字。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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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第434章 东与幕(第二更)

  

  “宋”

  入了夜,看着桌上的纸上的字,赵烈文的眉头紧锁着,他在思索着曾国藩为何会写下这么一个字。虽说他年不过二十五,但是作为曾国藩的心腹,深得曾国藩的信任,实际上这份信任得之着实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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