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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铸清华-第7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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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脏东西,坏了天赐良缘,这就不是什么雅士什么学士所为吧!”

  老王说到这里就索性痛痛快快的把他知晓的事儿都说出来,“之前李总督就任直隶的时候,就想着把宝贝女儿嫁给这张老爷,可是呢,那位在太后面前都得宠的三小姐,最是讨厌咱们兵部的这位张老爷在外面寻花问柳,一副雅士的样子,很是闹了一大场,总督大人面上下不来台,连带着对着咱们这位张老爷也厌恶了起来,原本李总督,最喜欢用的是自己人,可张老爷这位自己人,过了三年才出任天津呢!这算是哪门子自己人?这三年,咱们这位高高在上的张老爷,可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呢?只不过是比咱们厉害多了,能把威风朝着咱们使罢了。”

  “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李总督的三小姐,原本是要嫁给张老爷的?”边上的人听了这么一番话,才是恍然大悟,“难怪三小姐到如今都还是独自一人,也不成婚呢,大约是见到张老爷这样的风雅之士有些恶心了吧?”

  大家哈哈大笑,“少说这些废话了,”老王心意阑珊的摇摇手,“私德虽然不怎么样,可这位张老爷是官运亨通啊,在兵部就是堂官之下的第一人,之前听说在南洋闹了些笑话,可这么多年在兵部早就历练出来了,去天津也是镀金,李督台难道还真的不用这位自己人?要知道他当着兵备道,还加了什么衔儿?布政使的衔!接下去,只怕是要马上接布政使的印儿了。再过几年又回到中枢来当堂官,到时候咱们就是拍马屁也赶不上了。”

  几个人啧啧称奇的时候,张佩伦已经坐上了马车,回到了自己的寓居之所,他并非京中人士,北京大,且居不易,想要在左近买一套院子那是几乎不可能的事儿,他又极为喜爱字画古籍等,凡是有一些钱,都丢在琉璃厂潘家园去了,家中堪称是家徒四壁,只有诗书而已,他回到了寓居之所,才换了朝服坐下一会,门子就来报,有访客至,他看了看拜帖,“弟徐世昌敬拜”不由得嗤笑,“这些人,真是消息灵通,正经主人没来,倒是底下的小虾米先来了,让客人进来吧。”

  客人须臾就至,只见来客是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穿着一件暗红色长袍,带着六合帽,左手大拇指上有一个紫玉扳指,张佩伦笑吟吟的站了起来,客人见到张佩伦拱手,连忙弯腰打千,又作揖到底,“哎哟,张前辈,您这样的客气,弟委实是担当不起。”

  “哈哈,菊人,何须如此谦虚?”张佩伦虚扶一把,把客人扶了起来,“咱们可都是翰林院出身的,一脉相承,将来恐怕又要一起共事,自然是无需如此客气。”

  来人十分英俊潇洒,神采飞扬,望之不俗,见到张佩纶如此客气,不由得十分的感动,“哎,承蒙幼樵兄青眼,这会子已然飞黄腾达之际,还肯折节下交,看得起世昌这呆在翰林院里头八九年不曾做过什么实事不成器的晚辈。”

  “菊人何须如此,”张佩纶洒脱一笑,“翰林院就是如此清苦,但是蛰伏越久,将来成就越大,这是愚兄的一点浅见。”

  “是,兄说的极是,”徐世昌拿出了扇子挥了挥,“说来也是有缘,两位李相国相互看不顺眼,倒是咱们两个可以坐下来谈谈话喝喝茶,这的确是旁人的不来的缘分。”

  张佩纶是李鸿章青眼之人,之前也是在李鸿藻的手下当翰林院是,徐世昌也是翰林院出身,但徐世昌因不见宠于大学士李鸿藻,李鸿藻认为徐世昌“虚矫过人”,因而不得宠难以发达。两个人现阶段是分属两派,这是明面上,但是徐世昌既然不得宠于李鸿藻,这派系到底是如何区分,倒也是难说的很了。

  “咱们干事当差的,不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张佩纶笑着说道,“都是华选清流,哪里谈得上什么世俗之见呢。”

  两个人谈了一谈风月,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徐世昌就起身告辞,张佩纶送到中庭,徐世昌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礼帖,“兄台即将上任,弟也没什么嘉仪可赠,只能是从天津以及朝鲜择了几样土物,进献给幼樵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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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宾至如归(二)

  两个人今个晚上是一点官面上的事儿都没谈,只谈了一些风月之事,徐世昌临行的时候才这么点了一句“朝鲜”,张佩纶就已经了然,“菊人你和朝鲜那位关系好,愚兄尽然知晓,他是督台底下重用的人,愚兄不会不知道轻重,外头的些许流言蜚语,我是听不到的,就算听到也不会放在心上,日后我在天津,那一位在朝鲜,正是可以相互扶持的,请你不要担心,这土仪就不必了。”

  徐世昌再三不肯,张佩纶也只好收下,等到徐世昌走了之后,张佩纶打开一看,十分满意,果然只是一些土仪,朝鲜的高丽瓷高丽纸,还有天津的两笼黄花鱼,的确是正宗的土货,不过张佩纶看了这单子,不由得冷笑一声,原本风轻云淡的表情阴云密布,“这会子来做什么溜须拍马的事儿,都来不及了,”他不屑的把礼单丢在了一边,就这样袖着手站在台阶上,“人都是活在世俗之中,我又不是圣人,”他小声的喃喃自语,“怎么会不顾及外头的言论,既然外头的人都说是你袁世凯从我这里抢了李三小姐而去,让我这在外头的名声一落千丈,别人没法子对付,那么,嘿嘿,也只好来对付对付你这河南佬了。”

  到了次日,中枢正式的旨意下达,张佩纶任天津兵备道加布政使衔,这一日张佩纶到了司务厅,受了同僚们的庆贺,又和副手交接完毕,几个会同馆、捷报处、档房、本房、督催所、当月处、车驾清吏司等司房的主官郎中都纷纷来道喜,“虽然说这京官最贵,可哪里比的上张大人这样出使地方,任兵备道,专司粮草后勤之权?”电报房的郎中笑道。

  “这是自然,”车架司的郎中接话奉承道,“这实权在手,又加了布政使的衔儿,当然是华贵之选,哪里比不上我们这些穷郎中了?只怕过了年,天津的巡抚布政使任期一满,到时候加衔儿就成了正职,咱们可就是要跪迎跪送了!”

  车架司的郎中语气里透着一股含酸的味道,一般来说,各部司郎中外放也不过是一任知府,张佩纶虽然是担任过南洋船政大臣,比这些一直在兵部衙门的郎中们多了一层资历,可到底,兵备道的确是一个肥缺,而且是一个实缺,天下的兵备道那么多,可能够管着军队的命脉子的,可就有数的那么几个。

  张佩纶团团作揖,“各位大人,正是折煞佩伦了,哪里说的上什么跪迎跪送的话儿,无论如何,咱们都是同僚,俗话说,芝兰同室,打断了骨头连着筋,佩伦虽然外放,可到底还是归着大人们管的,日后这登台唱戏,若是没有几位爷捧着我,别瞧着我姓张,天津兵备道衙门那也是开不了张的。”

  张佩纶的为人处世,在宦海之中沉浮许久,这么多年从目中无人早就是和光同尘了,昔日的桀骜不驯改成了滑不留手,一席话说的十分诙谐幽默,又加了一点戏园子的切口,倒是让大家哈哈一笑,几个原本对着张佩纶十分芥蒂的郎中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既然是捧着,也不好继续说什么风凉话,“张大人如此客气,咱们也不好说什么,不过无论怎么说,”电报房郎中笑着说道,“今个咱们要吃大户,请张大人做一个东道,庆一庆张大人的升迁之喜,如何?”

  “那就是瞧得起张某了。”张佩纶笑着说道,“佩伦已经在梅亭居准备好了酒筵,候着各位大人的大驾光临了!”

  “哪里可没什么好玩的,”武库司郎中大摇其头,“一个个看上去十分温顺,可怎么样都不让人近身,这倒也罢了,咱们都不是那些没见过世面没尝过肉味的初哥儿,可这人无趣,酒还偏偏没味道,吃的也是冰冷,只有那么一点子的歌舞还可以偶尔尝尝新,要我说,哪里可没什么好玩的!”

  张佩纶哈哈一笑,“鄂大人,这你就是看错了,东洋女子认死理,若是之前没交道的人,断然是不伺候的,您去的少,人家不知道你的风雅,去的多了,可就知道这些东洋女子其实是最火热的了。且不用忙着换地方,佩纶已经下了帖子,今个务必要让梅亭居哪里拿出十八般的手艺,定然要让各位大人宾至如归!”

  张佩伦做好了东道,不一会就下了班,各自回家换了衣服,张佩伦是东道主,不好迟到,连忙就到了梅亭居,又是纯子温和地站在门前等候着张佩伦,“张桑,听说你已经前往天津升任重要的职位,”纯子跪坐在地上,五体投地,“纯子真是为您感到高兴,十分高兴,恭喜张桑了!”

  “谢谢你,纯子,”张佩伦满意的点点头,“樱子小姐也知道了吗?”他十分雀跃的说道,眼神之中带着期翼,“这样的好消息,我真想让樱子小姐知道。”

  “樱子小姐已经知道了,”纯子笑眯眯的说道,“她也为张桑十分的高兴,特意让纯子来接张桑进入到梅亭居,樱子小姐已经在准备今天的宴会了,一定要让张桑的朋友们宾至如归,来到梅亭居就像是来到自己的家一样!”

  “此话当真?”张佩伦大喜过望,拔脚连忙进了梅亭居,纯子温柔的含笑跟在后头,“樱子小姐真不愧是我的知己,之前只是鸿雁传书,没有机会当面说话,但是她居然为了我来安排这一次的宴会,我,”张佩伦十分激动,“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了。”

  “请您稍安勿躁,”纯子小碎步的走着,“樱子小姐吩咐,请张桑您迎接贵客,她一定会按照张桑的要求,安排好,这一次能够让大和和大清两种特色结合在一起的宴会和美食的。”

  张佩伦于是在门口等候,不一会,十几号兵部的中层官员就都到了,兵部素来是满汉蒙三族包括宗室都有的主官,但饶是张佩伦长袖善舞,来的也不过是三分之一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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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宾至如归(三)

  那个电报房的郎中笑眯眯的打趣,“所幸也不是全部人都来,若是全部人都来了,有敌人把梅亭居一股脑儿端了,咱们的兵部可是要瘫痪停滞了。”

  在门口接待的纯子听得嘴角不由得微微一抽,连忙俯下身子,武库司郎中摇摇头,“老李你倒是真看得起咱们自己个,咱们大清国别的或许什么都缺,唯一不缺的就是当官的,多少候补在等着咱们出事儿呢,巴不得要咱们一股脑儿的被端了,他们才好补上来呢,若是整个兵部都被端了,一个时辰不到,军机处就能再找一批人把兵部建起来。”

  鄂郎中倒是有些发牢骚,电报房的李郎中对着鄂郎中点了点头,“好你个老鄂,今个是张大人大喜的日子,还没喝酒就醉了?说的什么丧气话?等下这日本的梅酒必然要多罚几杯!”

  几个人吵闹着进了梅亭居,张佩伦笑盈盈的也不介意,几个人又到了一处极为宽敞的室内,里面早就放好了长条的矮脚桌子,大家纷纷盘腿坐下,几个画着浓妆的日本艺妓温顺的做到了这些官员的身边,李郎中装着胆子拉了一个,见到那位艺妓含着笑靠了过来,并未和以前一样的拒绝,不由得大喜,“还是幼樵你最有套路啊!把这些东洋小姐们都降服了。”

  张佩伦微微一笑也不说话,纯子看了一眼,拍了拍手,两边的隔板被悄无声息的打开了,三个艺妓穿着极为清淡素雅的和服,挥着纸扇,边上有两人跪坐,一人吹着木笛,一个人侧抱着琵琶,用手里的拨子弹拨琵琶,三个人翩翩起舞,菜肴流水般的进献了上来,今个的菜式居然颇为热腾腾的,纯子微笑着解释,“这些是樱子小姐特别吩咐厨房把日本的食材用清国的手艺特别呈现给贵客们的,请大家慢慢享用。”

  张佩伦却有些食不知味,除了和同僚们应付之外,其余的时间一直在发呆,且有些坐立不安,边上的同僚们几杯清酒下肚,见到今日的艺妓分外的温柔可亲,早就左搂右抱,上下其手了,几个人有样学样,已经纷纷离开此地,到了各自的房间去寻欢作乐。此处厅内只剩下了纯子和张佩伦两人,不一会艺妓的表演结束,隔板又被无声合上,张佩伦喝了一杯酒,正准备伸手拿起案上的酒壶自斟,不防边上伸出了一只柔荑,拿起了酒壶,“张桑,”不同于纯子的声音,这个女子的声音是如此的低沉沙哑,带着一股子的魅惑和邪恶,还因为不够标准的汉语,有些带着异域的情调,“在这梅亭居,为什么要自己斟酒呢?”

  张佩伦呆呆的看着那双手,过了好一会,才猛地转了过来,瞪大眼睛看着身边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女子,纯子已经悄悄的离开,取而代之的是穿着一身玫红色和服的长发女子,她的眼神特别的清冷,长眉不和别的艺妓一般是柳叶眉,而是男子一样的剑眉,剑眉长长的隐入了中风的长发,樱唇深紫色,张佩伦三年之间朝思暮想的女人,柳生樱子终于活生生第一次坐在了自己跟前,还是坐的如此之近。

  “张桑在梅亭居永远是最尊贵的客人,”柳生樱子嘴角勾起微微一笑,笑容十分诡异清冷,“在这里,”她帮着张佩伦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你不需要做任何的事情,都可以,”她端起了酒杯,一下子就喝完了,她亮了亮酒杯底,“得到最好的服务,这是我作为梅亭居的主人,作为张桑的好朋友,可以为张桑做到的事情。”

  两个人一时间相对无言,张佩伦举起了酒杯,猛地仰脖子喝完,“百闻不如一见,柳生小姐,小姐是如此的清丽脱俗,和群芳不同列!佩伦,”他激动的红了脸,也不知道是酒劲还是意乱情迷,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实在是三生有幸。”

  “张桑过誉了,”柳生樱子又给张佩伦倒了一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我也很庆幸能够认识张桑,日本国内的男子,大部分都属于庸庸碌碌的无能之辈,那里有清国这样的英俊杰出人物呢?千古风流人物,永远是在清国嘛。张桑,我是不是应该和那些庸俗的官儿一样,称呼张桑你为‘幼樵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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