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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传奇-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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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僚故意停下来。宋元君问道:“哪一方?”

  宜僚缓缓答道:“蛇吞象。”

  “好个人心不足蛇吞象,妙极了!”

  华亥听大王这么说,无地自容,耷拉了头,弯曲了背,跪立不住,整个人身体直往下坠,幸亏身边的同僚赶紧扶着,要不然,只怕早已瘫痪在地。宋元君瞥了他一眼,目光移向了其他的大臣。这些大臣一个个赶紧低下眼,垂着头,屏住呼吸,你挤我,我挤你,直往后退。

  蔺且道:“怎么他们都怕占卜啊?”

  庄周道:“十个当官九个贪,不贪不拍靠边站。因为他们大都做过亏心事,当然怕!”

  宋元君把目光停在华多僚身上,笑道:“宜僚爱卿,你给多僚卿占一卦吧!”

  占。宜僚大惊,走向多僚摸着他的大肚子道:“哎呀!原来多僚兄这满肚子都是毒水啊!”

  多僚先是怕,然后是惊,现在转而为怒。扭过头吼道:“放屁!”

  宋元君道:“多僚卿别怒,且听他说来。这肚子里是什么毒啊?”

  “五毒俱全!”

  “哪五毒啊?”

  “吃,喝,嫖,赌,外加欺上瞒下。这五毒一旦染上,相互作用,侵向全身,就会使骨髓逐渐枯竭,精力逐渐衰退;只求寻乐,不思进取;善良之心渐去,歹毒之心常生。”

  多僚因为宋元君在上,不好再度发作,只得忍气吞声。

  宋元君道:“口说无凭。”

  宜僚道:“这个好办,只需吐一口唾沫就行了。这唾沫遇草则枯,遇土则焦,遇肉则腐,遇金则熔,遇水则沸。”

  大家顿时嗡的议论起来:“这么厉害?”

  “说话可是要负责的!”

  “我看他是胡说八道!”

  宋元君也疑惑地望着宜僚道:“真的如此?”

  宜僚道:“当然!”

  有人想看笑话,有人想置宜僚于死地,纷纷说道:“欺君可是死罪!”

  “对!”

  “对!”

  “试!赶快试!”

  果然,样样效验。

  宋国君臣一个个目瞪口呆。多僚早已瘫在地上,没有气息了。

  蔺且拍手赞道:“奇!奇!”

  再看时,只见大臣们一个个像蛆虫,又涌动着后退起来。

  庄周收回宝镜,笑道:“这白龟能托梦给宋元君,却难逃罗网;占卜如此灵验,却不免一死。神尚且如此,何况人呢?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以一人智,敌万人谋,岂有不败之时?所以说,善于游泳的,往往死在水里;善于攀爬的,往往死在树下;善于作战的,往往死在刀枪。因此,至人善守无用,知无用才能有用!”

  惠施拄着拐杖走向一边,对树沉思。庄周顿了一下,问道:“天地这么大,你立足的地方有用吗?”

  惠施一点拐杖道:“有啊!”

  庄周又取出宝镜,口中念念有词:“三十辐条集于毂,毂有空无成车用。糅合陶土成器具,中间空无能装物。开凿窗户成房屋,屋中空无共人居。有道之人不偏废,有用为利无为用。”

  顷刻,惠施脚以外,连同拄拐杖的地方忽然陷下,四围深渊,黑漆漆的,不见其底。惠施有如踩高跷一般,失去平衡,顿然失色,浑身发抖,摇摇欲坠。庄周问道:“你站脚的地方有用吗?”

  惠施急忙说道:“无用,无用!”

  庄周收起宝镜,四周渐起,恢复原样,笑道:“你脚以外的地方有用吗?”

  惠施急忙答道:“有用,有用!”

  庄周微微点头道:“对,这就是无用的用处。”

  蔺且见此情景,目瞪口呆,却茫然不解地问道:“先生,记得昨日在山中,见到没用的树得养天年,可是到您朋友家,一只鹅却因为不能鸣而被杀,这如何解释呢?”

  庄周跳下石来,拍手道:“问得好,问得好!我将处在有用和无用之间。”说着却又摇摇头道:“这么说似乎也不确切。如今世道,免遭刑罚就不错了。幸福比鸿毛还轻,难以取得;祸患比大地还重,不可回避。即使在有用和无用之间,也有牵累。打个比方吧!有用和无用就像鸟的双翼,失去一翼,鸟就无法飞翔。只有双翼和其它的部位协调一致,才能想飞就飞,想停就停,能上能下,能左能右,翱翔自如。这才是我要坚守的境界啊!”

  惠施又磕了磕拐杖,故作厌烦道:“好了,好了!你夫人正在屋里喊你哩,不就是怕说你无用吗?你有用,我无用,好不好?”

  说完就往屋里走。庄周赶上去,照着惠施的屁股就是一掌,道:“你不是无用,而是无赖。不揍揍你,不知我的厉害。”逗得蔺且忍俊不禁,跟在后面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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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0…8…16 19:57:56 字数:5029


  三十四
  春日融融,微风拂拂,菜花耀金,麦浪涌翠。庄周独自在油菜花旁,欣欣然,轻舒双臂;翩翩然,逗蝶共舞;恍恍然,如梦如幻。不知自己是花,是蝶,是蜂,还是庄周?

  恍惚间,看到自己的影子在晃动,不禁灵光一闪,编出一则寓言:影子的影子问影子道:“从前你走动,现在你却停下来;从前你坐着,现在又站了起来。你怎么如此没有操守呢?”影子不以为然地回答道:“我有所凭借才这样的吗?我所凭借的东西又有所凭借才这样的吗?我像蛇皮我像蝉脱吗?我怎么知道是这样?我怎么知道不是这样?”

  编完后拍手叫道:“妙!妙!这也许能启迪那些固执己见和自作聪明的人!”

  正说着,却听到呱呱呱的叫声。看时,一只青蛙正蹲在田埂旁,一只蜈蚣沿沟旁向它爬来,那无数的细腿在不停地交替地运动着。庄周又有所悟,得意洋洋地对着麦浪菜花讲道:“一只青蛙遇到一只蜈蚣,青蛙惊异地看着蜈蚣,想,怎么我只有四只脚,它却有上百只脚呢?这上百只脚哪只先动呢?于是上前问道:‘请问,你上百只脚,哪只脚先走啊?’蜈蚣想,是啊,我是哪只脚先走的呢?它试探着,想着,结果动弹不得了。”

  “哈哈,蠢人一思考,天下准大乱。”

  他似乎还没有尽兴,略一思考,继续讲道:“还有一则寓言,夔羡慕蚿,蚿羡慕蛇,蛇羡慕风,风羡慕眼睛,眼睛羡慕心。夔对蚿说道:‘我只能用一只脚跳跃前行,我不如你啊!但是,你这上万只脚,到底怎么个动法,我实在想不明白。’蚿回答道:‘你没有见过那四溅的唾沫吗?大的如珠,小的如雾,大大小小混杂在一起,不可胜数,你能解释是什么道理吗?现在,我只不过启动我自然的机能,哪里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呢?’一天,蚿遇到蛇,见蛇比自己爬得还快,也觉得奇怪,问道:‘我这么多脚竟然比不上你没有脚的爬得快,这是什么原因呢?’蛇愣了一下,回答道:‘我依赖天生的机能行动,哪里用得着脚呢?’蛇遇到风,见风疾驰而过,更觉得不可思议,大声问道:‘风啊,我启动我的脊骨和腰胁行走,还是像有脚行走的样子,如今,你呼呼地从北海出发,呼呼地一下子就到了南海,根本不像有脚的样子,这是为什么?’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是啊,我能呼呼地从北海到南海。可是,人们可以用手指阻挡我,用脚来踢我,我都无可奈何。但是,从另外一面看,折断大树,掀飞大屋的,只有我才能做到。这就是细小的方面不求胜利,就能获得大的胜利。获得大的胜利,只有圣人才能做到。’”

  人各有长短,物各有优劣,这本是自然的规律。但人类往往走向两个极端,或恃其所长而自傲,如井底之蛙;或怨其所短而自卑,如夔蚿之类。不知这则寓言能否醒悟他们。

  庄周喜不自胜,见蝴蝶翩翩远去,来不及将故事编完,就扇动着双臂,闪荡在花海麦浪中,渐渐赶上了蝴蝶。他对大自然真是情有独钟。就是这大自然常常开启他灵感的宝库。

  忽然听到有人叫喊:“庄先生,庄先生,您夫人去了!”

  庄周忙停了下来,说道:“蝶儿啊,你去吧,我一会儿就来。”

  说完转过头看时,原来是庄发富气喘吁吁地跑来,问道:“哪里去了?”

  庄发富心想,都说庄周聪明,我看他比驴还笨。于是没好气地翻着白眼道:“还往哪里?阎王那里去了嘛!”

  庄周笑笑道:“别开国际微笑,我家芙蓉早就得罪了阎王,就是去了,阎王也会赶回来的!”

  “你以为我是吃饱了撑得慌,跑几里路跟你寻开心!跟你讲,很有几个人都在找你。哪像你,这么大的年龄,还像三岁的小孩,只顾游啊玩的,成什么体统!”说完拉着庄周就走。

  庄周心想,怎么会呢?昨天我出来时,她还嗔笑我别把魂给玩丢了,怎么会今天就舍我而去呢?但庄发富的神情举止里,没有一丝一毫开玩笑的迹象。再说,开玩笑也犯不着跑这么远啊?

  他这才急了,也顾不得与蝴蝶打招呼,甩开庄发富,只管快步如飞,往家里赶。不一会,就把庄发富甩得老远。恍恍惚惚中,芙蓉的音容笑貌也不时地晃荡在脑际:“我是清白的,哈哈哈哈------”她笑也美,哭也美,她那哭笑时颤抖而像出水芙蓉迎着微风含露待放的神韵更美。不会的!她绝对不会舍我而去!他这么想着,脚步却更快了,同时芙蓉又出现在眼前:她慷慨地飞来灿烂的一笑道:“去吧!何必好吃不大方呢?”脸上同时托出了两个圆圆的红红的酒窝。啊!多么纯真清澈而又馨香的两杯美酒啊,简直令他不饮自醉。他多么想轻轻地衔着那酒杯,浅斟慢酌,长醉不醒啊!他仿佛步履蹒跚,飘然若仙了。庄周啊,庄周,你今天怎么了,还没有弄清是真是假,就使你神魂颠倒了。别,别这样!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她还小,要去也得我先去。可不一会,耳旁又响起了她的喊声,的确是她的喊声,是她对着水缸为他喊魂的声音:“庄周哥哥,你在哪里啊?你快回来吧!”

  “芙蓉不会去的,芙蓉绝对不会去的!”他自言自语着。赶回家,只见屋内屋外挤满了人,都在哭。见庄周回来,让开一条路。庄周痴痴地走进门,见堂屋里放着块门板,门板上直直地仰躺着一个人,用卧单盖着。庄周蹲下身,颤抖着,颤抖着从头部缓缓揭开卧单,真的,是芙蓉!芙蓉真的去了!连个招呼没打就撒手而去了!他疯狂地拥向芙蓉,泪如泉涌,嚎声撼屋:“芙蓉,你怎么就走了?哥哥对不起你啊!芙蓉——,芙蓉——”

  他托起芙蓉上身,轻轻抹去自己的泪水,仔细地端详着:奇怪!她仿佛只是酣睡着,含着笑,那么安详,那么恬静,似乎在告诉庄周:周,我回去了。是的,义父回去了,慧妹回去了,芙蓉也回去了,他们都回去了。庄周顿时大悟,咽下了哭声,擦干了眼泪,泛起了笑容。他缓缓地将芙蓉放下,躺好,然后将头发抹顺,衣服牵伸,再看看周围,大家又哭了起来。老人像哭自己的儿女,年轻人像哭自己的父母。一面哭一面诉说:“庄夫人真是大好人啊!”

  “可怜一个后都没有留下!”

  “这么多年,庄先生长年累月不在家,亏她守的!”

  似乎都很悲伤,可是仔细看去,有的是真在哭,在诉;有的根本就挤不出眼泪,只得用衣袖掩住嘴脸。人啊人,你太可悲可笑了,你为什么这么虚伪,这样做作,而又这样俗气呢?

  庄周轻声道:“大家安静一下!让她快快乐乐地回去吧!”

  说着,请大家让开一条路,自己走进房里,拿起瓦钵,找到捶衣棒,回到堂屋,在芙蓉身边席地而坐,两腿张开,弯转成簸箕形,一面敲钵,一面歌唱:“你也哭,我也哭,人生一场大悲剧。自哭来,他哭去,哭来哭去空自苦?哈哈哈,芙蓉啊,我今为你歌一曲,笑乘春秋自归去------”随即两腿有节奏的闪动,破鞋口一开一合,仿佛快板伴奏一般。满屋子顿时肃静下来,人们直愣愣地望着庄周,也有摇头叹息的。好久,才有人嚷道:“你们看,庄先生多半是疯了,快去劝劝!”

  人们骚动起来,几个年纪大的上前劝道:“庄先生请节哀!”

  “人总是要去的,还是办后事要紧。”

  “无病无痛的去,也是前身修来的福分啊!”

  接着屋外也嚷了起来:“庄先生疯了!”

  “怎么可能呢?”

  “这人本来就神经兮兮的!”

  “莫放屁,听说他不是凡人哩!”

  大家纷纷细语,好多人不信,直往里挤,想看个究竟。

  正在这时,有人叫道:“惠先生来了!”

  后面跟着蔺且,哭丧着脸,急匆匆地赶来。人们让开路。惠施和蔺且大吃一惊。再看看庄周,正两脚大八叉,含着笑,敲着钵,唱着歌。

  “不成体统!”惠施愤愤奔上前,抛掉拐杖,抢过捶衣棒,抓着庄周的衣领吼道:“庄周啊庄周,你也太不像话了!你在这里装什么疯,买什么傻?啊?妹子与你同吃一锅饭,同睡一张床,这么多年,你唱她随,为家务操劳,也够尽心尽力的了。现在突然去了,你不哭也罢了,怎么还在这里敲钵歌唱呢?你还是人吗?”

  说完瞪着庄周,将棒子狠狠地往地上一摔去。

  庄周悠然答道:“惠先生啊!想不到你还是这么俗气。开始听到芙蓉死,我怎么不悲伤?当我抱起她,见她仿佛睡着,含着笑,那么安详,那么恬静,我顿悟了:我的芙蓉竟达到了道的境界。”

  “什么道?”众人茫然不解,纷纷互问。

  “此话怎讲?”惠施仍然恼着脸问道。

  庄周接着说道:“人本身就无生无形无气,恍恍惚惚混杂在天地之间,才有了气,气凝为形,形进而获得生命。天地赋予我们的形体,用劳累让我们生存,用衰老让我们安逸,用死亡让我们休息。生也好,死也好,浑然一体,哪悲哪喜?如今芙蓉死了,不就像回到家里休息那么亲切,像春夏秋冬交替那么自然吗?人们本来哇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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