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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旖旎极乐(第二部) 番外合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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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著龙景坤长老走进慕容家的大厅,一个晃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左首那一群把比武当选美的变态人种。
  而在一堆华丽到极致的美人中间,他的视线再也离不开那个闲适地举起茶杯轻抿一口的黑衣男人。
  相比其他极乐宫的人,夙墨其实打扮得很简单,一袭玄黑色长衫,只在领口处绣了只凤凰,墨黑色的长发用只碧玉色的蝴蝶斜斜地挽了起来。他偏头看向自己的时候,那双瞳仁黑到极致的桃花眼实在是让人心跳都仿佛漏了一拍。
  文轩坐到他们旁边的时候,重楼不自在地抖了抖,然後就看到夙墨伸出手,很自然地握住了重楼的手腕,安慰似的轻轻捏了下,那麽冷静沈著的动作,仿佛天塌下来他都不为所动。
  文轩摇了摇头,小时候喜欢调戏美人的坏习惯忍不住又冒了出来。
  於是他转头,冲著夙墨轻轻舔咬著指尖,挑逗之意无须质疑。
  本来期待看到他目瞪口呆的表情,谁知最後被勾引得目瞪口呆的却是自己。
  看著他修长的指尖放在淡粉的唇间,桃花眼含情,然後一个抬手,似乎是隔空吻向了自己,文轩彻底呆了。
  那瞬间,文轩似乎有些理解了重楼。
  那麽霸道自信,那麽妖冶妩媚的男人,谁又会不中招?
  於是晚上又去找了他,和他拼了场自己擅长的速度,没想到居然是自己落败,看来他的悟性和智慧都不可小看。被他强势地摁在墙上半天,文轩倒也不生气。
  最後偷得那一吻,吻在脖颈,他身上那股沁人的冷香闻得真切。
  文轩静静地坐在窗外的树上,看著呆立在屋内的夙墨,很淡地笑了笑。
  又想起你了呢……帝陵天……
  离开了你十年,我总算体会到了什麽是真正的寂寞。
  忘记了喜欢的人,忘记了喜欢一个人该是什麽滋味,一个一个晚上,是刻骨的冰凉漫入身体的痛楚。
  今天这一吻,总算让我又体味到了曾经那一丝火热。
  这十年来,帝陵天势头越来越猛,直到如今独握兵权凌驾於当今皇上之上,他是一个天生的王者。
  文轩十五岁的时候认为自己做得没错,二十岁的时候依旧认为当初的自己没错,可是到了现在,十年後的今天……忽然犹豫了。
  若是自己能像重楼,为了爱情不惧一切,只为了能和他比肩,那今天又会如何?
  会寂寞麽?会後悔麽?
  那时的自己太敏感,太脆弱,甚至都没有给帝陵天一个选择的机会就毅然离去。
  以为是给了他最好的,可是……他是不是,有想过放弃一切和我在一起麽?
  文轩在晚风中摇了摇头,忽然灿烂地笑了起来。
  或许该是时候,勇敢一点了吧。
  要一个自己十年前就该得到的答案。
  夙墨……是你和重楼给了我勇气呢。
  衣袂轻动,风吹枝梢,再一看,已经没有了文轩的踪影。






吾掌乾坤之凛熙番外──长相守
建档时间: 7/15 2008  更新时间: 07/15 2008


  凛熙…长相守
  我八岁那年入了医神宫九杳门下,是他的关门第十八弟子。
  宫九杳除了医术无人能敌,最擅长的就是古琴,他很喜欢弹的一首曲子叫做《长相守》。
  那时候生活过得很清闲,我年纪小,又早慧安静,也就经常伴在师傅的身边。上午聆听师傅关於医术方面的教诲,明媚的午後我则趴在竹榻上,听师傅背对著我一遍遍地弹著那首哀伤优柔的曲子。
  师傅的房间终年低垂著竹帘,光线昏暗而暧昧,弥漫著淡淡的兰花香味,师傅白皙纤长的手指在琴弦间轻拨回钩,反反复复地,是那一曲《长相守》。
  温婉含蓄的曲调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中,可在遇到夙墨之前,我却从来没有想过长相守这三个字的含义。
  或许是因为医神秘典中切勿动情那个禁忌,门人之间关系淡薄如水。所幸我本就性子冷漠,所以也不觉得难受。
  那几年,我心无旁羁日日夜夜地钻研医法毒术,远远在十五岁那间就凌驾於所有师兄之上,十八岁那年则与师傅激辩医法三天三夜直到师傅俯首认输。
  那时的我,似乎这世间一切都可以握於指掌间,天下何其之大,可是没有我医不好的病救不了的人,假如连死亡都阻挡不了我,那麽又有谁能控制我?
  我在江湖中游历了两年,之後被师傅一封信召到了极乐宫。师傅并没有言及让我干什麽,只是让我一直守在极乐宫。於是我便做起了极乐宫的左护法,这个位置一呆,就是八年。
  其实我是觉得无所谓的,我虽然钻研医术,但是对救死扶伤悬壶济世却好像没有太大的意愿,呆在极乐宫,做个清闲而神秘的局外人,似乎也是个不错的归宿。
  直到……夙墨的出现。
  师傅曾经提过,其实与其说动情是医神一门的禁忌,倒不如说是一种劫数,避无可避的劫数。
  我曾经不屑一顾,却几乎是在某一个瞬间,就溃不成军一败再败。
  自从夙墨在我窗前种下那两棵梅树时,师傅教过我的所有东西似乎都在一点点地逝去,在心中越来越清晰的,却是那曲长相守。
  长安月下,一壶清酒一株梅。
  我不知道我自己一个人度过了多少个这样的夜晚,我坐在那两棵旖旎纠缠的梅树下,淡淡地吹著那熟悉的曲调。
  他第一次出任务,我没头苍蝇似的想冲过去跟著,被萧印月封了功力;
  他说他想要造反,我说不出别的,只有一个字,好。
  他酒醉後把我摁在树上粗暴地侵犯,我连一个反抗的动作都做不出,只剩下乞求般的呻吟,夙墨轻一点我没有做过我不是不要你我喜欢你你喜欢我麽……
  那时我已经二十八岁了。
  二十八岁,已经不再年轻了,却连欢爱的经验都没有。
  我从来没有跟他讲过我的年纪,因为有时我会觉得有些难堪,他那麽挺拔俊美,充满了年轻的果断和激|情,我却连最笨拙的迎合都不会。
  夙墨当上宫主後,我已经觉得越来越虚弱。
  那次接下了西域毒轮王的任务,离死亡之有一线之差的那一瞬间,我忽然想到了夙墨,想到要和他永远的分离,我难受得心都要生生地碎了,於是硬生生地受下了毒轮王七枚暗器,才终於把剑尖递到了他的咽喉处。
  带著一身伤回到极乐宫,我终於明白了夙墨在我心中有多麽重要。
  生死存亡惊涛骇浪过後,我好像终於接到了来自幸福之泉的一抹暗示,就仿佛我一个人时寂寞的梦境里那缭绕的烟雾,使他的脸总是洋溢著那种温柔和爱恋。
  我策马狂奔,不停地赶路,只剩下一个念头──回到他身边,用最快的速度。
  主动给他的那一吻,是我这含蓄的一辈子做过得最勇敢的事情,我看著他错谔而带著惊喜的表情,本以为我已经得到了此生第一笔美满,却生生地被那个叫重楼的男孩子敲碎。
  第二天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也毫不犹豫地烧掉了我所有的退路。
  别人根本无法想象,当本来充盈著浑身的真气,忽然一丝丝,一缕缕的消失不见是多麽可怕的事情。可是我却根本无暇顾及,每弹奏一遍长相守,似乎就多明白了一丝当年师傅的感觉。
  长相守也终究成了我心中至高无上的爱情,这三个字是时光的缩影,是一辈子的美好光阴,一生一世的厮磨亲密,每每弹奏一遍,就多增加了一份心中的勇气和坚韧。
  如果说一点不嫉妒重楼那是骗人,但是我急流勇退的原因确实不是重楼,只是重楼的到来让我看到了夙墨不成熟的一面。
  那时我似乎回复了当初冷厉决绝的自己,其实我本来一直就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如果他做不到长相守这三个字,那麽不要也罢,我用一辈子跟他耗,总有一天,他会长大,而那时候,就算我已经老得见不了人……想来我也会死皮赖脸地去跟著他吧。
  手中握著那封千里递来的“娘子勿念”四个字,我淡淡地笑了笑。
  夙墨,你永远不知道我的耐心有多好,就算只有两株豔梅一曲清歌相伴,我也可以静静地过上好几年,好几年,一直等到你明白为止。







耀卿X白亭番外(含H)
建档时间: 7/31 2008  更新时间: 07/31 2008


  耀卿VS白亭
  我跟白亭的事情大概要从我离开萧印月开始说起。
  那时我其实没怎麽想过要跟白亭发生什麽,只是他为了我险些把命也要丢了,还受了伤,我起码也得负点责任。
  正好,我一个人……也实在是太寂寞。
  我这人脸皮特薄,自尊心又异常的强。当然不肯承认是我自己需要人陪,所以也只能以白亭受了伤我一路保护为由,跟这个对我一脸爱慕的男人一起四处游玩。
  那段时间我异常的猥亵,特别盼著每天晚上把他扒光了上药的时光。
  一方面是为了证明给他看,我真的是为了你的身体著想才不顾脸面地黏著你的。
  另一方面就是纯Se情的缘由了。
  我最喜欢上药前,使劲地在他细腻的肌肤上吃豆腐,直摸到他整个身子都显出有些羞怯的淡红。
  白亭什麽都顺著我,我怎麽逗弄他都只是微微阖起眼睛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我一直都觉得他那种顺从的表情让我特别有感觉,结果这种情绪积蓄下来终於让我在几天後爆发。
  大概是因为白亭的温顺,所以两个人做的整个过程感觉都很自然。
  我把他摁在身下吻的时候,感觉他很迎合地搂住我的脖子,忍不住很不要脸地开口:“其实你很期待的吧?”
  他不能讲话,就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偏开头,我更觉得欲火上冲,简直就要克制不住。
  白亭并不是萧印月,夙墨那种出类拔萃的美人。
  但是人长得清俊耐看,尤其是那双总是显得温柔含蓄的细长瞳仁。
  他的剑伤刺得极深,那天又没有全好。我虽然已经竭尽全力要温柔仔细了,可是还是因为习惯性地毛手毛脚弄疼了他。
  他一点埋怨的表情都没有,只是用顺从而又带著些湿润的水汽的眼神安静地看著我。
  白亭有著一身能让人移不开眼睛的漂亮皮肤,细腻白皙得让手指都流连不已,我打开他修长的双腿架在肩上,有些等不及地顶了进去。
  他有些痛楚地皱起眉毛,偏过头咬住床单,双腿却依旧很依赖地缠住我的腰。
  我握住他细窄的腰身,用力地冲撞,只觉得他的身体又热又紧,其中的销魂简直无法言喻。
  低著头细细看著他的表情,纵使不能发声,可是那双眼睛却灵动温润好像时时都含著温存的情意,弄得我感觉浑身连带著脑子都在发烫。
  我跟萧印月做的时候,从来都是在下,而且总是被他逗弄得呻吟不止。却从来没有想到,这样一个温柔的男人在我身下沈默地承受时,也能这麽迷人。
  我喜欢他全心全意的依赖和信任,这是我从任何人身上都找不到。
  他需要我──这种占有感,让我觉得活在这世上,忽然之间有了理由。
  ……
  ……
  做过之後,两个人就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我说,白亭,我们都穿红衣吧,看起来更像一对儿。
  第二天他换上了跟我一样款式的豔丽红衣,表情温和柔顺,我们两个策马并肩在江南湿润的石板路上,我觉得心里特别满足,扫了眼路边怔怔地看过来的人群,肆意地搂过他纤柔的肩膀,然後昂首挺胸,一副贱得不能再贱的样子。白亭无奈地笑笑,伸手帮我理了理发丝,我顿时觉得自己要飞了要飞了要飞了。
  後来某天我说,白亭,我们去找名医给你治治吧,我特想听你的声音……说著我厚颜无耻地把手伸进他的衣襟开始摸,尤其是……那种时候,特别想听你叫给我听……
  白亭愣了一下,才笑了笑,点头。
  不知为什麽,我忽然觉得那个笑容有些难过。
  之後的日子,便一直奔波在一个个江南海北的所谓的名医之间。
  其实後来我也有些绝望了,但是不想让白亭伤心,所以也什麽都没说。至於白亭,他一向是耐心很好的人,就算被告知无方可解了十几次,也没见特别的失望。
  直到……有一日我们到江北寻到了一个闻名於世的名医。
  也不知道他是第二十三个还是第二十四个名医,下巴垂著雪白的长长的胡子,求他看病的人排了一大串,而且还有个怪规矩,就是一天只看三个病人,第四个就是垂死他也绝对不管。
  等了好多天总算是等到了我们,这个老锅盖只是淡淡地看了白亭一眼就说,都这麽多年了还看个什麽,治不了……下一个。
  我气得七窍生烟,白亭拉了拉我,眼神中忽然显得有些疲倦。
  我觉得心里憋屈的厉害,伸手抱住他,咬牙说,无所谓,他治不了我们再找,就不信真的没人能治!
  白亭却显然有些注意力不集中,身子也有些僵直。
  我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才听到那边依旧排著队等看病的人小声的奚落。
  “切,一个哑巴穿的那麽风骚……真是恶心。”
  “就是,两个男人……”
  “都那麽多年治不了了,还跑来占名额,真他妈的,今天还轮不到我。”
  “个残废还这麽作怪……”
  我握紧双拳,浑身都颤抖起来,杀念顿起,他妈的,真想一刀把他们的头都剁下来。
  白亭拉紧我,瞳仁中满是哀求。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想说我们走吧。
  我是真的咽不下这口气,可是白亭紧紧地抱住我,我只觉得他炙热的眼泪从我衣襟处流进胸口,那麽烫……烫得我的心都疼了起来。
  最终还是什麽都没做,两个人默默地离开。
  我骑在马上没有说话。
  江北的风沙猛烈地刮,我觉得眼睛有些疼,就拼命睁大眼睛。
  白亭有些小心翼翼地跟在我身後半步的地方,也只是沈默。
  我没生他的气,我是恨死了自己。
  我是傻了才会这样带著他东奔西跑,这麽多年了,难道他就没想过要去治?
  他是从来不肯拂了我的意,是以跟著我,再承受一遍他已经承受过的绝望和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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