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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纪元-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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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日之内齐聚炎火剑崖的高阶修士并不多,寥寥几个。但这寥寥几个却都是手腕通天,神通广大之辈。



在万剑界,能称得上神通广大的,或者说能被青衣相邀而来的,屈指可数。



冉流云知道这些,可他却没料到,整个厚泽剑城为了此次之事竟然决定停戈止战,甚至还派出了厚泽剑城最富盛名的三长老冷锋前来。



冷锋绝对可以算作整个中州最具传奇色彩的剑修。天资之高甚至达到了骇然听闻的程度,足可称得上万剑界近千年来最出色的人物。



他三岁习剑,十三岁进阶筑基大圆满境,十六岁进阶金丹后期,在二十岁那年,他竟然成了一名元婴阶剑修!



而后,在不到百年的光阴里,他已经是一名元婴大圆满境的高阶剑修。在不到五百年的光阴里,他成功渡过对元婴阶剑修而言最为恐怖的六重齑噬清雷劫,成为厚泽剑城另一个化神阶剑修。



要知道,在之前厚泽剑城才仅有三名化神阶剑修独撑大局,如今多了一个冷锋,其底蕴和实力自然水涨船高。



但是,冷锋若就此止步,他大抵算得上一个惊采绝艳的天才,而不至于让整个万剑界都为之震撼。当他在修炼整整一千年之际,其修为于白日之内突破化神中期,一举进阶化身后期!



化身后期,已经可以和那些站在金字塔之尖的巅峰人物比肩论道!



冉流云身为炎火剑崖的崖主,身后又有一位早已成名多年的夏易川大长老作依仗,虽震惊于冷锋成为两宗之间的议和来使,却绝不会就此心惊肉跳忧心忡忡。



他只是突然觉得,万剑界或许将生大变……



这个念头随着一个个久已不问世事的老怪物兀然齐至炎火剑崖而变得越来越清晰。他是炎火剑崖的崖主,更是一名化神初阶的剑修,但却隐隐有把控不住局面的痕迹。



这对他而言,是绝对不能容忍下去。



所以,他决定去见一个人。



冉流云外表看似温润如玉颇具君子风范,其实是一个很严谨很古板的人。他治下极严,律己更近乎苛刻,在他手上炎火剑崖仿似铁打般的统治地位于千年来未曾有过一丝动摇。这样一个对自己和对属下都极为严格的人,当然无法容忍自己不了解的事情以暗流涌动的事态渐渐失控。



他没有去见传奇色彩浓郁的冷锋,而是走进了位于虬龙峰顶最边缘之地的一个松枝搭建的草屋内。



草屋没有名字,但却是炎火剑崖所有子弟长老人皆不敢踏足百丈范围的禁地。



禁地,就是禁止踏入之地。能让炎火剑崖自上而下皆知其名而不敢稍加逾越的地方也只有一处——



夏易川大长老悟剑之地。



进阶化神后阶之境足有三千年之久的夏易川绝对是炎火剑崖最强大也最神秘的一个人。在整个炎州乃至整个炎火剑崖,几乎极少有人能目睹到他当世无双的风采,但却几乎无人不知他的威名。



听起来很矛盾,其实也的确很矛盾。这样一个整日静坐于崖岸之侧、草屋之内的剑修,三千年不出门户却毅然能让所有人都熟稔他的赫赫威名,的确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冉流云却知道,这一点都不奇怪。



因为——



他是夏易川。



其实,很多时候一个名字,就可以说明一切。



夏易川其貌不扬,眉目见也无桀骜孤拔之态,他的颧骨很高,额头很宽,因为削瘦,他整张脸颊反而显得有股铿锵坚毅的味道,他的眉峰总攒聚成一团,恰锁成了一个川字,也恰对上了他名字的最后一个字。



易川——



是否要舒缓一下眉宇间紧锁的忧愁之思?



冉流云见到夏易川时,他身上披了一件宽大泛白的青袍,像一块碣石一般闭着眼睛。冉流云没有打搅他,也没一丝打搅的念头。



这间草屋经历三千年岁月的打熬似乎并没有变化太多,依旧四壁皆空,一灯如豆。依旧盘膝坐着一个人。



但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切,却仿佛有无穷魔力一般,让冉流云看了许久,伫立不动了许久。



草屋能遮风避雨,似乎也能隔绝一切人世纠葛。



冉流云便觉如此,每当走进这座草屋,似乎总能很快忘却心头压积的诸多烦恼,让心灵彻底地安静下来,安静如眼前这盏静静燃烧三千年而不曾有一丝摇曳的青灯。



可是想起今日之事,想起心头倏然升起的那丝不好念头,冉流云终究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



人在安静且安全的环境下,总是会放下许多伪饰变得更多愁善感的。冉流云叹息出口已察觉不妥,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房间内那盏三千年未曾因灯油耗尽而灭得青灯却突然灭了。



房间内刹那间被黑暗笼罩,漆黑一片!



但是,在接下来的一瞬间,却有亿万道毫光突然彻亮了整个房间,明亮得突兀而绚烂,像一轮骄阳轰散了黑暗,耀遍整个天地。



原本寻常的草屋,似乎因为这无尽毫光而变得生机勃勃了,被蒙上一丝似真似幻的琉璃感。



冉流云却不由再次苦笑一声,他当然知道,这亿万道毫光来自于一双瞳孔,那么闭目如碣石打坐的夏易川当然于此时此刻睁开了眸子。



只是睁开一对眸子,便有亿万道毫光迸射而出,此情此景足以让任何见到这一幕的心生无尽震撼。冉流云虽见过此景不下三次,却依旧无法掩去心头骤然而生的一抹惊艳。



这样的修为,该达到了何许程度?



“灯灭了,也就该出去了……”



冷峻淡漠的声音似乎来自石头缝中的一块顽石,经历了太多的侵蚀反而依旧从满粗糙铮铮的质感。



冉流云霍然一惊,嘴唇微动,却没有一字吐出。



“此事与你无关,你大可不必叹息。”



夏易川像个凡人一般,以手捶打摩擦了一番盘着的两条腿儿,伸了个懒腰,这才慢吞吞地立了起来。整个动作朴实而自然,没有一丝出奇之处,更谈不上有多玄乎其神。此刻看去,这个化神后阶的剑修似乎并没多少出彩的地方,真就像垂暮龙钟而腿脚不利索的山野老夫



“可我……还是很担心。”



冉流云苦笑了一下,忍不住松了松肩膀,这个动作似乎能稍缓他心中的那份惆怅一般。他的确很担心,有什么事情是连自己这个崖主都不能得知的呢?



身具高位而独揽大权之人,在对待一些蓦然而至的变数时,他们或许可以做到平心静气,以不变应万变。但当事态脱离控制宛如平地而起的一道惊雷时,尤其还被告知无法插手其中,那就不得不让他们感到惊诧和担忧了。



冉流云就是这个心态。



此时,夏易川眸子里的毫光已经消退,眸子重新恢复了古井无波。他打开草屋的大门,把整个山巅的冷冽寒风夹着缕缕光线迎了进来。而他就立在草屋门口,像个门神似的立着,衣衫猎猎的声音在草屋内簌簌响起。



“此事对现在的你来说,还很遥远,你也根本没资格插手此事。你没见那些赶来此地的家伙都是一只脚踏入棺材的老怪物?有时候多余的担心会坏掉很多事的,就比如现在的你。”



夏易川的声音像一把冷峭不含感情的利刃,割得冉流云脸颊一阵变幻不定。他深深吸了一口冷咧咧的寒风,微微自嘲道:“即使没有参与的权利,起码我可以知道一些真相吧?哪怕一丝……也好。”



“不行。”夏易川语气坚决,不留一丝余地。



冉流云苦恼地揉了揉脸颊,终究忍不住问道:“此事青衣既可以参与,为何我连知道的权利都没有?莫非我这个崖主还比不过他一个长老?”



夏易川语气淡漠且讥讽地回应道:“别拿身份对比,即便拿身份对比,他青衣的确比你强那么一点。”



冉流云失声道:“荒谬!”



夏易川不理会他的失态,语气依旧不变一丝,轻轻自嘴唇中吐出三个字,“不荒谬。”



“你这个说法似乎有点荒谬吧?”



张岩顿了顿脚步,有些愕然地望了马冲一眼,随即眉头一挑,摇摇头道,“还是不要瞎想了,既然来到这里了,总要瞻仰一下炎火剑崖到底如何牛气。即便你所说是真的,可此时真能脱身而出么?”



马冲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再次劝诫道:“大人,扪心自问,你不觉得蹊跷么?这些老东西怎会无缘无故地跟咱们来炎火剑崖?咱们是来接雪柔和雪楼走的,他们可不一定啊。属下虽愚钝,这点不正常还是能察觉出来的。”



张岩轻轻一叹,再不置一词。他何尝不知其中诡异之处?但有些看似云山雾里的事情,还必须沉下心去一丝丝剥出真相。



其实在张岩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丝答案,他可没忘了五十年前初进祭剑塔时,和青衣的一番不算试探更似确凿某件事情的对话。当时青衣提了一个人,说了一件事,然后便决定随张岩前往某个叫森罗剑狱的地方,整个过程并没有多少值得咀嚼的地方。



但张岩还是从中肯定了一件事情,青衣和雪冷山很早之前便相识了。他没有恶趣味去肆意揣度二人之间的关系该密切到何种程度,可青衣知道森罗剑狱内部的一份地图被雪冷山赠予了自己,这何尝不能从侧面说明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呢?



有些事情看似没什么逻辑性,更谈不上所谓线索的蛛丝马迹,但若把它们串联在一起,稍加想象,自然能咂摸出别样的味道。



森罗剑狱的地图……红珠……魔修……化神阶老怪物……一个个名词,看似不相关,却在张岩脑海中渐渐组合起来,虽然少了许多关键之处,但并不妨碍他去推敲琢磨出其中的诡异调调。



或许,他们的目的是进入森罗剑狱呢。



张岩心中很肆意无头绪地浮出这么个想法。



第一百一十章花清钺



薄薄的山雾缓慢且坚挺地缭绕在虬龙峰万丈之遥的青石台阶上,台阶旁的草木青苔被打湿,酿出一粒粒的露水,很有青翠欲滴的味道。连吸进肚里的空气都清洌洌的,提神自不必说,关键还蕴含了一丝丝的灵气,这就不只是提神那么简单了。操蛋点说,在这条山路上连走路都能让修为一点点上涨。



如此灵气十足的福地当然很罕见,在整个炎州也大抵只有炎火剑崖能霸据这么个灵秀钟于一身的好地方。



张岩和马冲远远走在前边,身后孤零零飘荡着一个麻杆似的人影,这当然是青莲剑林化神后阶长老衡冲。张岩很怀疑这不算强劲儿的冷冽寒风一吹,这厮是不是就被带到了九霄云外十万八千里。



面对三个步伐矫健的家伙,圆乎乎的小蔡大师就远远被落在了后边,他一边艰难地移动着步伐一边嘴里咕哝着。虽听不清楚具体内容,但想必对这条万丈长的青石阶梯也没什么好感。



四人一步步朝沿着很让人不爽的青石台阶朝山巅行去。远远一望,就像四只在金字塔之巅缓缓蠕动的蜗牛。显得如此渺小,又显得这条青石台阶如此大气磅礴……



三刻钟后,太阳开始垂暮之刻。



远远地,一座高近百丈的石碑落入眼帘中。



石碑由不知名的黑色材料做成,显得威严而内敛,配以其上铁画银钩的四个大字,尤其显得气势浩荡。



“炎火剑崖……”



张岩喃喃自语一声,脸色突然变得有一丝难看,直至此时他才发现,他们步行了这么久,才仅仅抵达立于山腰之畔的炎火剑崖的山门!



“他妈的……”



马冲很无力地叹了口气,嘴角抽动许久,才发出这么一声包含懊恼心情的感慨。



“这字竟然比老子的还丑,夏易川老儿的铁渣滓脸可被丢光了……”



衡冲很鄙夷地扫了一眼石碑,桀桀怪笑着讥讽了一句,他似乎极为看不惯这么大一个石碑,甚至还狠狠地在地上呸了一口浓痰。浓痰砸地,竟在坚硬如铁的青石板上砸出一个窟窿来,硬是震得马冲一阵头皮发麻。



衡冲一路上总纠结于和马冲名字相同,马冲不堪其烦扰,总逃得远远的,对衡冲也殊无敬意,只以为这厮是个为老不尊的泼皮货色,但这一口浓痰砸下去,硬是砸出了效果,砸出了威力,让马冲也不由收敛了一丝不敬,感慨一声,猥琐之人不可貌相啊!



小蔡大师这时缓缓而至,极为厌憎地绕过那口浓痰砸出的窟窿,望着那块石碑悠悠叹息道:“这字……还真有点丑。”



衡冲桀桀笑道:“好眼力,小蔡蔡现在的鉴赏能力有很大的进步嘛。”



小蔡大师苦恼地横了他一眼,轻轻吐出一个字:“滚。”



马冲嘴角一阵抽动,若非衡冲直勾勾的目光移来,就差点笑出声来。



“那是……”



张岩的眉头一挑,随即发现了一个熟人,不由讶然道,“她怎么在这里?”



百丈石碑之侧的阴影里坐着一个人,立着一个人。



坐着的是一个小姑娘,清纯娇美的脸颊,精致的眉毛,玲珑小巧的鼻子,花瓣似的樱唇。



是夏兮薇。



立着的是一个头发乌润,面如冠玉的中年,穿着一件月白色无领青衫,乌润的头发随风而飘,甚是潇洒,颌下燕须飘洒,脚下却趿拉着一双破旧草鞋,脚趾头很不屈地露了出来。



两个人似乎在争执,又似乎在畅聊,反正落在远处的张岩眼中,这一幕很让他恍惚了一段时间。



五十年的时间嗖一下似箭矢飞过,但这丫头却一丝变化都没有,依旧如当年般明媚,也不知她到底是长不大呢,还是依旧倔强地完美保持着一颗玲珑狡黠的少女之姿。但不管如何,故人相见总是愉快的。



所以,张岩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嘴角甚至略微上扬,勾起一抹笑意。



“啊呀,花老贼!你怎么也来了?”



衡冲干吼一声,倏然出现在那中年身侧,伸出枯瘦的大手狠狠朝中年肩膀上拍去。那中年似乎察觉到了,突然扭过身体,他的手中已多了一把明晃晃的二尺短剑。剑尖指出恰是衡冲快要落下的枯瘦大手。



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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