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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是顾惜朝,我也不是戚少商 by 小灰49099-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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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不及想这么多,头疼的要命。躺下就睡。 

金色的鱼这晚没有出现在梦里。 

转天。日上三竿。 

阳光普照,一屋子碎金。 

宿醉一般头疼。 

我起来刷牙,镜子里的自己,看上去很空虚。 

大概是饿的空虚。 

坐在床头给她拨了电话,是她助手接的,她很忙。我了解,所以我让助手转告她注意身体,还有就是,我很想她。助手在那边笑出声来,好象这话是说给她一样,其实我对她们每一个,都深深的依赖。 

开门,才想起鞠导收工时说过,今天没有我的戏。迟疑着要不要回去睡个美容觉(=…=lll)。却发现,一个东西赫然躺在门口,橘红色的塑料壳,那是“我”的GBA,他昨天又忘记还给她了,既然如此,干什么每次还来给我呢?还悄悄放在门口,很容易丢的! 

还是决定出去看看,走到大堂发现今天剧组很清净,好多机器也不在平时放的地方,捉到一个小剧务才知道他们已经都去三十公里以外的高粱地拍外景了。一大早出发,有Wallace,也有昨天那两个讨人嫌的家伙。门口停着一辆大面包车,小剧务搬了好多个看上去像弩箭的道具上去。 

他关上车门,我抢一步上去问他:“是去那个高粱地外景吗?” 

小剧务点头,说就是去那儿。 

“那…那我也去。”我急匆匆的,怕他们就这么走了。 

“好…”小剧务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去,我才不跟他解释呢。 


说来这理由真的很变态——我怕他们再欺负他。 


从机场到这里,我是睡过来的;从这里到高粱地,我是吐过来的。 

所谓土路,不光是说路上有很多土,土路上比土还多的是土坑。车子摇汤圆一样的摇晃我还有那个小剧务,小剧务早有准备,他穿着浑身都是口袋的马甲,马甲的口袋里装的都是塑胶袋。我们比着吐了一路,边吐边把袋子扔出去(呕~),等到我们两个看着共同的最后一个袋子,大眼(我~)瞪小眼(小剧务),不知道谁拿着比较好的时候,车子“唰——”的停下了。 


下车,宿醉的感觉更加猛烈,头天旋地转。撑着腿低头站了十多分钟,大地才好歹不晃动。暗暗嘲笑自己的愚蠢,这是在拍戏,你干什么跟来?傻疯了哈?站起身来,四下打量,远处黄土地上出现了一片绿色,更远处是几座西夏的塔。他们来回从车上卸下那些道具。我旁边的几个人在弄造型,蒙着脸,戴草帽,一身黑色,拿着那些道具弩箭,应该都是杀手,应该都不是好人。 

走到近处看,那些高粱,都刚刚长出种子,不是红宝石那种红,而是那种好象被稀释了的红墨水的浅红色,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那种大簇大簇开在顶上的小花。 

高粱都半人多高,绿色的叶子正当好年华,这些大概都是农作物,却带有一种野生的浪漫。 

风在高粱地里穿行无阻,里面还有小鸟在叫,小虫子在叫。 

鞠导他们在里面煞风景的砍出一块平地出来拍戏,远处看,像麦田怪圈。 

我一步一步往里面走,风正轻轻滑过惜朝的卷发。我一眼就看到了。 

走到鞠导跟前,跟他打招呼,鞠导注视着监视机,没抬头的“恩”了一声,他没有问我为什么来。 

我静静的注视着监视机,心里想,不止是黄昏,早晨的顾惜朝,也好。 

顾惜朝和那两个人说话,眼睛却在看远方,表情像是很满足,很回味,很舒服。我断定这表情不是因为他们两个,果然,从Wallace不标准的国语发音中,我接收并分离出“戚少商”这三个字,呵呵,真的是和我有关啊~ 

风继续吹拂他的卷发,他随意的拨动着那些高粱,干脆就无视那两个人了,那些高粱在风里像是有感应一样的与他的手轻轻相碰。 

再然后,他拿起一根高粱穗子,仰起头,让穗子刚好停在扫不到脸颊的地方,淡红色的高粱穗子在他那件绿色外衣的映衬下,呈现出一种非常淡的紫色,象是薰衣草的那种颜色,他闭上了眼睛,享受阳光和未知的花香,迷醉了。他不动了。相反,摄影机却要围着他转。从每一个角度把他拍下来。 

我迷糊的想起第一次见到顾惜朝时的画面,那时的逆光与这时的柔光截然不同,不过,他就是这么受太阳的眷顾,就是这么适合光线,无论哪一种。 

再看下去,恐怕又会像那天一样,脑子不清楚。晃晃,赶快回神。 

不对啊,没有从剧本上看到这样的情节。 

“啊~,鞠导,他们这场是什么情节的?怎么这么…安静…温馨?”我的声音尽量小。 

直到整个镜头结束:“卡!这条儿过。” 

“是为了杀你做部署。” 鞠导转过头来对我说。 

下巴…掉地上了。 

其实,觉得没有白来。 

回去的时候,小剧务恨恨的看着我,我把他为了回来准备的那一半塑胶袋提前用完了。 

而我没有再吐,也许是换了一辆舒服点的车子,也许是鞠导在前头一直在讲笑话,也许…是因为坐在我旁边的是惜朝(Wallace还没卸妆)。 

他一直看着窗外。我只能看到他的头发,还有那支弯月形状的木簪,它插在那,我反反复复的伸出手,又放下,无论如何想要把它拔下来。 

小孩拍了一个晚上和一个上午,我以为他在看窗外,其实他是靠着窗,贴着窗玻璃睡着了。这样睡很凉很颠,还不如靠着我。 


他也没问我,为什么会跟来。 


(11) 

  他睡眼惺忪的下车,有点小摇晃,我跟在他后面,下车的瞬间,他突然回头,嘴唇动动,没头没尾的:“没电了。” 

  差点撞上。双眼皮,内双。 

  ? 

  我醒悟过来他大概是说游戏机没电了。有点好气又好笑:“快去睡觉,等你醒了就有电了。” 

“哦…”还是半梦半醒。 

  不过,我也没电池的啊,等等…电动剃须刀,里面应该有电池吧。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 

  他去卸妆,我目送。又看到大堂拐角有个小超市。(写的这个酒店好象我自己住的宿舍…)进去闲逛,自然有人侧目,习惯了,无视。 

  拿了一条当地牌子的香烟,也不知道好不好吸,每次出去,她们都不给我带烟。不过到这儿这么多天了,居然没想起来这个会冒烟的朋友。 

  电池…电池…啊,找到了,有两种,哪种才是呢?  

  打电话叫Jessica(多方考证的大仙大陆女助手,前文的助手也是她。)下来辨认电池。她看我买烟,不太高兴,顺手拿了好几袋乌梅给我,吸烟吃点乌梅会有好处。 

  是Jessica付帐,我身上不爱带现金。 

  收银小姐递给我小塑料袋和找零,跟在她后面上楼,(她比我大牌= =lll)~正好赶上剧组准备开饭,他们刚刚收拾好机器,鞠导看到我们,说不如今天一起吃午饭,下午早点开工。 

  平时是和Jessica吃饭,不是刻意和别人保持距离,纯粹是习惯了。 

“好啊~”我是无所谓。 

  我看到在分筷子的小剧务,马上拿给他一袋乌梅,他年纪真的很小的样子。 

  一起吃饭很热闹,还见到了多日不见的‘晚晴’小姐她们三个。我一直没记住晚晴小姐的真实姓名。这个名字,实在是太适合她,太好听。 

  惜朝——晚晴,感觉上有种韵律藏在这两个名字之间。 

  没有她们的戏,她们就都猫在房间里面,怕晒伤皮肤,我理解。 

  演‘息红泪’的那个女孩最开朗,一直在说笑。她的眼睛是一双年轻的眼睛。 

  我们这一桌里,有Wallace的助手,原来每天Wallace都和剧组一起吃饭的。她说她看到Wallace的房门是关着的,看这种情况,‘大概’ Wallace还在休息, ‘大概’要睡很久,‘大概’晚点会下来吃饭。  

  我知道这个助手是他公司安排的,公司安排的助手自然没有自己带的助手细心。 

  但这三个‘大概’仍叫我很不爽。 

  等他下来时,汤‘大概’都冷掉了。 

  餐后水果是苹果,一个个的整个的苹果,一人一个。他们说银川的水果很好,好也不能不切吧,啃苹果,乱没形象的。 

  Jessica得意的看着我,好好,我的餐后水果都是切好的,是你切的,你对我很好,行了吧。 

  不过,那三个女孩子都没吃,把三个苹果放进‘晚晴’带的一个小口袋里,互相看看,又神秘的笑笑,小女生的秘密。 

  在干什么? 

  午餐之后休息两个小时,上楼的时候路过Wallace的房间,果然关着门。 

  洗了一个热水澡。早早出门。再次路过Wallace的房间,当然还是关着门。 
我下楼,去小超市买了一条巧克力,掏了半天口袋,刚刚的找零不够。收银小姐有点激动说下次补齐就好,满脸的烟霞烈火,不过,不及某人。 

  把巧克力放在某人房门口的地板上,啊,想起来了,还有那个,他一醒来就有电的游戏机,我回房给游戏机换电池。把这两样东西放在他房门口,吃的玩的都有了,很周到对不对。不过,我站在门口,觉得这样还是很容易丢啊~特别是巧克力。 

  这个,我怎么觉得好像烂情偶像剧的情节。 

  下楼。看见三个女孩子蹲在放道具的大箱子间,老远就听她们在说笑。她们在喂那两个活道具——白色小羊。 

  小羊太小了,整个的苹果它们啃不动。喉间弱弱的发出‘卡卡’的声音,脖子上一串小铃铛也跟着摇动。我觉得很有趣,走到她们跟前,问我的‘息红泪’:“还有没有苹果?” 

“最后一个了。”她从小口袋里拿出一个苹果。那两个小羊啃不动的苹果被吐在一边,粘粘的沾满泥土。 

  我看着周围,大道具箱里都是木枪啊,木剑啊,没有什么真正锋利的东西。有了!在栓小羊的中号道具箱里,有一把木柄小刀子,这把刀子是真的,我用它把苹果切成薄片,她们欢天喜地的看着小羊啃苹果。 

  下午的戏,很多人参加,基本上属于部落聚会。手下的弟兄到酒肆和我欢聚一堂。 

  旗亭酒肆还是旗亭酒肆,感觉上却大不一样。 

  不是晚上,是白天;有许多人在,Wallace不在;不安静,喧闹的有点烦人。 

  戏里的老八抱起小羊,红袍忍不住提醒他轻拿轻放。NG一次,新人啊~ 

    知道那两只羊都是公的,戚少商就跑到一边郁闷去了。 

  红袍唱歌跳舞的安慰他,这场戏很的很不好意思红袍,NG了好多遍,都是因为我。鞠导说我的情绪不对,戚少商知道息红泪不给他机会,他要很悲伤,可是我的表情,一直是一种傻呆呆陷入相思的表情。 

  私下对扮演红袍的小于娜抱歉,这场戏,我反倒连累新人演这么多遍。 

  她抬起眼,很豪气的说,没事儿,谁让你失恋了呢。(= =lll) 

  小姑娘性格很不错,我上下打量她,貌似放电。 

  别了一只直直的簪子,领口的毛毛很长很凌乱,脸上涂的是男用古铜色粉底。 

  该妩媚的不妩媚,该阳刚的不阳刚。 

  五年不曾见面的爱人,眼前的红袍,大抵都不如昨夜纱幔下,今早高粱地里,鲜活的顾兄弟。 

  怎么又想起他来了。 

  休息的间隙,我点了来到银川的头一支烟。 

  又是黄昏下,无风,细细的一道烟就一直升上去。 

  鞠导说果然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念什么诗啊~我又听不懂。 

  不过,只要没有风的日子,我就会点上烟,那烟确实很好看。 

  刚熄灭烟,乌梅就递上来了。吸一支烟就必须吃一颗乌梅,Jessica定的新规矩。 

“你不怕我长虫牙吗?” 

“那你就少吸啊~” 

  晚上回去的不算太早,上楼时,连见到Wallace时说的客气话都想好了:看你中午不一定赶得及吃饭,就帮你买了一点…不用谢我,小事情嘛。 

  路过他的房门,想着要不要敲门打个招呼。 

  结果,看见巧克力游戏机一样不少的还躺在那里。没动过。 

  是不是说明,门从中午到现在都没开过,那…他还没吃午饭么? 

  飞快的把他们拣起来,飞快的开了自己的房门。 

  多大的阵仗没见过,拿回自己放在门口的东西却紧张的很——做贼心虚 

  而且。 

  有一点失落。 

(12) 

  早晨,又是早晨,今天有我们两个同时的戏,我出门很早,Wallace的房门关着,他在还是不在?我养成了在他门口驻足的习惯。 
结果发现他还是比我早,已经扮好了那那边和鞠导商量着酒肆里的武打动作。 

  我那七个冤家债主,今天要试试他的武功。 

  也许是鞠导,也许是武指师傅,他们其中一定有人是体操Fans。顾惜朝在旗亭酒肆里击退那七位的时候,动作都是体操来的。 

  那些枪枪剑剑在离他面庞很近的地方推来推去,他不能动一下,连眼也不能眨一下。 

  然后,是他们七个还要在外面挑战他。为什么除了我之外,出现的每个人都要和他过不去? 

  酒肆外面清理出来一块空地,供他们过招。场工搭起一个八角亭子,顶是茅草铺的,下面有张桌子,两把木凳。他们斗的你死我活不亦乐乎的时候,我只在这里悠闲的喝酒,连观战都是漫不经心的。 

  这样的设计,非常不合理。戚少商根本就不可能放心。让个书生去斗那些草莽,他能不心疼吗? 

  旗亭那夜吊的威亚和Wallace后几天吊的威亚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这几年拍的武侠戏吊的威亚都加起来,也没Wallace吊的多。 

  三台起重机,四种大小的滑轮,一些镜头连摄影师也要吊着拍。这场武戏是动真格的。 

  别人可以拍完就休息,Wallace拍完要继续拍。 

  从头吊到尾,有个镜头,也不知是几寨主攻击他的腿,他要一越而起,在空中翻起来,然后落下踢那个寨主。都三遍了鞠导还不收货,第四遍的时候那个空中踢挡的动作居然没接上,Wallace从高处猛的荡到里地面一米的地方,那些武指师傅又怕摔到Wallace,把绳子猛往回拉,他一下被拽到高处,整个人是倒吊的。 

等到把他放下来的时候,Wal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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