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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开炮 大姨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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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到16楼的时候烟已经很大了,我对他们做了个手势,把救生袋扎紧,操起灭火器,继续向上。

  到18楼先拿手背试了下安全门的温度,还好不热,踹门进去。

  走廊里更黑了,烟雾弥漫,有救生袋隔着都能闻到刺鼻的燃烧气体味道。弯着腰尽可能贴近地面地向前,把事先栓在脖子里的哨子隔着救生袋含在嘴里吹着。

  前面一个房间里忽然有声响。大林直起身来就过去踹门,一阵烟涌出什么都看不见。

  我打开电筒一扫,就见小储和黄姐双目红肿眼泪长流地趴在窗户上,一人嘴上蒙着块布正凑着一个被砸开的洞前呼吸新鲜空气,脸都黑了。大林和阿保立刻一人架起一个,我伸出手比出14这个数字,只要能安全撤到14楼,消防梯来了就不怕了。两人点点头,拿湿布给小储和黄姐捂上,撤之前黄姐挣扎着指指隔壁。

  烟越来越大了,救生袋里空气越来越稀。我摸到隔壁的副总室,拿手背试了下,非常烫,一阵心慌意乱,用力踹开门,浓烟滚滚之中有火光。依稀有个人影拿着灭火器在扫射,状若疯狂。

  陈向阳!

  难道是我心里的那声大喊被他听到了?

  他转过身来,看见我就腿一软,有些失力了。我一看原来小储黄姐蒙脸的布是他扯烂了自己的衬衫。从未见他这么狼狈过,也从未见他这么勇猛过。身上挎着一个电脑包,里面胡乱地露出插放的帐册资料。我一怒,就知道他犯了大忌,为什么不先逃生要紧呢!

  迅速掏出湿布捂住了他的嘴,把电脑包取下来挎在自己身上,就架着他弯着身子慢慢往外摸。

  火烧过来了,救生袋里已经快没氧气了,我屏住呼吸,陈向阳的身体开始发沉发重,我知道这是因为这屋里的装潢材料燃烧发散了有毒气体。

  门在哪?门在哪?

  即使用手电也分辨不出方位。

  好象远远地有人在广播着什么,大喇叭的声音听不真切。陈向阳的手忽然抓住了我的手,抓的很紧,别,陈向阳,你要坚持住啊!E5F3FEAF00B8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恩?他抓着我的手指着一个方向。

  只能匍匐前进了。我把他周到背上,背着他按照那个方向往前爬,看见了!

  木门和门框还有壁纸什么的都已经烧起来了,劈啪做响。

  好,陈向阳,我们冲过去吧!我心里喊了一声,脱下外套罩住他的头脸,把已经没气了的救生袋哗啦一下扯了下来,一咬牙半拉半抱着他滋当是马戏团的小狗跳火圈真人表演项目就往前猛地一冲。

  

  跃过了木门,我们同时摔在地上,手电脱手而飞。

  睁不开眼,一大口烟吸进了肺里,呛得泪下来了。

  赶紧贴着地面呼吸,这是少量含烟层,只要还有空气就还能挺得过去。

  半拖着陈向阳在烟里摸,忽然摸到了墙,心里一喜,贴着墙根。这时候方向什么的只能靠直觉了。

  往前,往前,安全门在哪?

  什么叫时间就是生命,我算领会到了,再给我一点点时间,一点点就好。

  有毒的烟进到了肺里,血液带来脑部窒息的感觉,不行了,心慌了,镇静不下来了。而且身上开始疼……啊?我一扭头,真的,腿上着火了!

  这一惊真的非同小可,立刻在地面上来了个懒驴打滚,撞着墙面,快灭快灭!快他妈灭呀!

  手乱挥间就忽然摸到了门框,铁的,安全门!只有安全门是铁门框!操,太好了!

  凝聚起意识,把陈向阳搭在肩膀上,竟然还张嘴说了句话:陈向阳,没事的!

  吸了口气,有毒就有毒吧。撞开安全门,就往楼梯下跌跌撞撞地奔,这口叫做求生意志的气一直憋到了大约有下了两层就实在没有了。心好象忽然要从腔子里飞跳而出,离我而去了,脚好象也扭了,已经分不出是哪种疼了。再然后就咕隆一声,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PS:

  受耐克同学长帖的感动,晚上又写了一篇。

  另外一个原因是马上要出门了,要停个三到五天,所以想停还是应该停在不紧要的地方,剩得大家说我。这样的话,走之前,这个事件可以停在衔接平缓的地方。

  出于以上原因,可夜里写脑子没白天好,眼神容易花,有错的地方希望大家原谅,另外欢迎指出。

  

  45

  睁开眼的时候,只有一片黑。

  定了定神,就灯光大亮,一张脸探在眼前。

  喊什么喊什么?你又怎么拉?

  恩?请问您是?我眨了眨眼,不大认识但也不眼生。这位长得可真滑稽,圆头圆脑的不说,下巴上还有一把山羊胡子。可声音一出口,就吓了自己一跳,这是谁的声音啊,就象钝锯子搓木头。

  得,又来了。老头转身走了,嘴可没停:你住进来这一个礼拜问了我五回了,小伙子,你是不是烧糊涂了,落了个老年痴呆啊。

  我……我这是在哪?我眼珠转了转,四下踅摸。是一间病房,白墙白顶白炽灯。环顾回自己身上,左脚吊老高地栓在床尾,在我躺着的这个位置就看见一只白杆伸出来,象是跳大绳用的驱鬼杖。

  在我打量的当,老头的话音在整个房间里自问自答地絮叨:我这是在哪?在医院。我怎么拉?烧伤拉。左腿深二度,右腿右臂浅二度,创面12%TBSA,轻微吸入性损伤,救人英雄了不起啊。我怎么动不了,绑着你呢能动吗?……小伙子这些问题你回回醒过来都要问上一遍你不累我都累了,你还有点新鲜的没有?

  我想了想,一下子想起来了,想到了火,立刻觉得口渴。一念至此,就听见隔壁咕咚咕咚的声音,转过头,老头正在捧着缸子喉结一上一下的。

  大…大爷,您能给我…喝两口吗?

  嘿,老头停下来看着我乐了:还真改词了?又看了看我,忽然惊讶:咦,不对啊,小伙子,你这回是真醒了?

  

  喊来了护士给我做了个例检,量体温翻眼皮上下求索地挺高兴:恩,不错不错。

  又问了一些感受性的问题,一直抿着嘴眯缝着眼,然后一番细声叮嘱,让我心里一阵温暖,等她走了以后就忍不住赞叹:啊,真是白衣天使啊,这态度,没话说了。

  那是,天天看你表演能态度不好吗?老头冷不丁地一句。

  啊?我一愣。

  你啊,我在这住了两月了,进来出去的看了好几拨,没见过你这么有意思的。你看看你手上握的什么?

  什么?我茫然地低头一看,左手上紧紧地攥着一只白唐瓷夜壶,上面印着几个大字,广愈烧疡中心,赶忙一松手,当啷一声扔在了地上:咦,这什么新疗法啊?!

  嘿嘿,你真是记不得了,打你头回醒就拽着把你送进来那位的手一劲喊爸爸,那叫一个亲热,人家和你岁数可差不多大啊,你说胡话不要紧,可把人家给臊坏了……

  啊?我又怒又羞大声道:这不可能!是谁他妈敢沾我便宜……

  你自己凑上去喊的呀,老头幸灾乐祸地描述:什么爸你别走,我不吃包子了,你别去买了,你去了就回不来了,说着说着还流马尿呢!

  这不可能不可能!这……这绝不可能!荒谬!我涨红了脸大声否认,这气啊,其实我心里好象也影影绰绰地有那么点印象了,依稀是曾经有双大手,掌心干燥又温暖还带着烟草气味的手,摸索过我的头脸。

  要说那位也真绝,你吵吵地整个烧伤科的小护士都跑来看热闹,也不知道是看你还是看他呢,那位臊鼻子臊脸地死活挣开了,就手就填了个夜壶,这下你消停了,然后就一直攥着。我试过给你偷偷拔下来,你是一拔下来就发神经,好家伙,就跟个开关是的,我还真是头回知道这夜壶有当小孩奶嘴的功效。

  高力强!我咬着牙从牙缝里嚼这三个字,一听就知道了,这么损的招只有这小子能干得出来。

  就因为你这形象,值班换药的时候人护士们一个比一个积极,说要都象你这样一个夜壶就能打发了,那就太节省人力物力了。

  

  方大爷大概是老长时间没人说话了,今可逮到我醒了,神智清醒对答如流,能对他的话做出各种正常的表情和反应,特兴头,关了大灯开着小灯盘在床上就这么地跟我聊。

  按方大爷的说法,我是被一个眉毛又粗又浓的家伙送进来的。进来的时候已经休克了,经过急救护理在隔离室关了两晚上,才算解除警报。医生说我自救工作做得不错,吸入的毒烟不算多,没切管只做了湿化排痰。但是左腿烧得比较厉害,主要是到休克之前没完全滚灭,采取了吊高位,怕我翻身碰着。另外就是右手两度烧伤,前面的烫伤刚长出新皮来又遭到恶性损坏,处理起来比较困难。

  陈总怎么样?我急得是这个:就是我救的那人。

  噢,你说的是那个看起来挺斯文的小伙子?他没事,伤得很轻,吸了些烟,扎了几针缓了两天就好了。

  哦~~~~~,不错不错。我点点头放下心来。

  你是持续高热啊,见人就说胡话,还挺顺溜一套一套的。你们这陈总来看你,你说千垂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有个穿保安衣服的人来,你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有个大眼睛小姑娘跟一个挺漂亮的女的带着花过来,你说星星点灯灯不亮蜡炬成灰泪始干,把人家都吓哭了,直往旁边一个大个子身上钻……

  呵呵,我笑了起来,这么说小储黄姐她们也没事,心里挺高兴。又给说的有点不好意思,讪讪道:老方啊,嘿嘿!拿指头虚点了点,用河南话说:嫩夸张!

  老方哈哈一声笑,也用河南话接道:不夸张,不夸张怕嫩不相信!

  我忽然想起来了:没通知我家里吧?

  没敢,你们陈总有次趁你睁着眼的时候提过一句,你立刻就炸了窝了连声喊别告诉老太太别告诉老太太,谁还敢通知啊,我听他们商量着就等着你一清醒了就赶紧通知你家里。

  噢,我舒了口气:那还好,您不知道,我妈岁数大了,眼神腿脚心脏都不好使,出门不方便回头再把她给吓着。

  你倒挺孝顺,我那牲口儿子要有你这么个零头,我就享福喽!老方叹了口气。

  我看您腿脚挺利索的呀……我正纳闷呢,看不出老方哪受伤了。

  我好差不多了,明一早就出院了。我是老寒腿不用汤壶捂着没法睡,这不换了个电的,晚上睡着了没留神,腿挨着了差点把腿肚子闷成了白切鸡……

  我一阵恶心,赶忙打断了老方得意洋洋的描绘:行,行,我知道了,您别继续说了……

  我也想回去了,打你进来晚上哼啊哈得疼起来我就跟住在奶牛场是的吵得人没法睡,老方说得我脸一红:可你醒了我又觉得明就走有点惋惜啊……

  怎么呢?

  我这仇没法报了呀,老方顿了顿说:我啊,应该再住上几晚也吵吵你小子就对了!

  

  和老方一直聊到挺晚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早上他什么时候走的不知道,就知道护士进来的时候一睁眼隔床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的了。

  换过了药,又接着睡。做了几个简短的梦。

  不知道过了多久,依稀有人来过,但没什么声响,后来半梦半醒之间就听见门口有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跟你说了他不是,他不可能是……

  你凭什么说他不是?

  ……那你凭什么说他是?

  ……我觉得……

  我说他不是就不是……高力强的声音最后一句是咆哮出来的。

  有很多迹象……陈向阳也拉高了嗓门。

  咦,是他们俩。我心里一挣就醒了,刚想起来,就蹬了下腿,哎哟!

  外面立刻一静,床前的隔离帘刷一下猛得拉开,我就看见他们俩齐声抢过脸来问:你醒了?!

  醒了,醒了。我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你们俩那说什么呢?

  两人互视一眼,沉默……这表情我电影电视剧里看得多了,加一块两字就是——非常沉痛。

  心里一凉,莫非……我忽然就明白了,真是别提多难过了:我知道了,我一定是检查出什么绝症了,你们俩才会这样。

  啊?两人齐声张嘴,下巴要掉下来了。

  我……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死啊,我鼻子一酸:我上有老母在堂下无一子半女,我还有好多事没完成,我……还没为世界和平人类解放妇女地位的提高做出贡献,我……

  陈向阳说:我去喊医生。

  高力强抢上一步,一把抓住我肩膀就使劲晃:你满嘴胡得得什么你!护士说你昨真醒了,你别这吓唬人玩啊!

  啊?这不你们俩说的吗?什么是不是的!我头都快晃掉了忍不住大喊:哎呀呀呀脖子要断了!

  高力强立刻住了手。

  陈向阳就怔怔地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高力强皱着眉粗声粗气地说:你少这往自己身上拉病,就你这德行你看的上绝症,人还看不上你呢!那什么,你渴不渴啊?你要多喝水!这恶狠狠的劲,知道的他这是关心病患呢,不知道的以为他吆喝清洁工去倒垃圾呢。我想起来夜壶的事就有气,也硬邦邦地甩出两字:不渴!

  高力强一瞪眼刚想发作,忽然又点了点头,说:恩,是真醒了。

  我看了他一眼,眼神一对上,发现这小子好象有点似笑非笑的,就估计到他想到我把他当成我爸的事了,脸上登时就挂不住了:你笑什么笑?398A69E71181C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我哪笑了,你那只眼睛看到我笑了?

  我A眼B眼都看见了!

  嘿,高力强不怒反笑:我说你一醒就找茬是吧?

  高力强!陈向阳喊了一声。

  高力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过了半天,指着我点了点头说了句:行,我惹不起你这更年期提前的功能紊乱者!一摔手,转身大踏步走了。

  

  陈向阳拉了张椅子坐下,我看着他,他样子挺憔悴,手在脸上上下干抹了几下。

  王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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