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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岁,再见-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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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什么?”
“上大学后谈恋爱一直是我中学时的梦想哦,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四年内都乏人问津,我好悲惨。”她故意低下头做委屈状,以博取他的同情。
谁知封淡昔听了,眼神再度迷离,淡淡地说了句:“是这样吗?”便没了下文。
没有得到预期的安慰,杜天天有点小小的失望,但很快又高兴起来,讲述每幢建筑的由来给他听。就这样一个说一个听,不知不觉走到学校餐厅前。
两层式的独立楼房,有着极为漂亮的弧线造型,清一色的落地窗,和没有一个死角的照明设备,使它比起外面的高档餐厅,亦毫不逊色。
“快看,我们学校这个餐厅很有名的哦,是一个建筑系的学生自己设计的,他凭借这个拿了当年的B城学院最佳建筑奖呢!”杜天天拉着封淡昔走到餐厅门口,给他看极具特色的绿色门牌。
封淡昔很专注地望着那幢建筑,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目不转睛。
“怎么样?很漂亮吧?”
“是学生自己设计的?”他的声音放得很慢。
“是啊。很有才华的学生呢。可惜,天妒英才,还没毕业就病逝了。”杜天天凝望着餐厅,惋惜地叹了口气。
第30节:第六章 已成轻掷(3)
封淡昔的表情变得非常复杂,乌黑的眼眸看着她,看定她,似乎在揣摩她说的这句话是否有其他用意。久久,他才又开口说:“你还记得他的名字吗?”
“季疏禾!”
见她答得如此流利,封淡昔似乎有点高兴,眼中升起了某丝希望的火焰,但随即又被她的下一句话给扑灭,“看,这门牌上写了的嘛,哈哈哈!”
“你”他望着她,很轻很轻地说,“你还记得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吗?”
杜天天偏过头想了想,回答:“记得不是太清楚了,因为虽然是同一届的,但毕竟不同系,所以很少有交集。只记得那是个很温柔的男孩子,据说从小就身体不好,而且性格也比较文静。”
“还有吗?”
“没有啦。”杜天天好奇地打量着他,“你好像对他很有兴趣,问这么多他的事。”
封淡昔淡淡一笑,继续朝前走,“是啊,我想看见这幢建筑的人,都会惊叹于他的才华吧。”
“那倒是,据说他病逝的消息传来后,他的导师都哭了,说自己一辈子再也遇不到那么好的学生了。唉,真是可怜。”
封淡昔垂下眼睫,低声说:“是的。一辈子,再也遇不到”
杜天天心中一动,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有点凉。她柔声说:“你今天晚上有点奇怪,是不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了?”
封淡昔眼中的伤感瞬间散去,转为温润的笑意,摸摸她的脸,再转身,云淡风轻,“没事。走吧,还没介绍你们学校最有名的图书馆呢。”
“啊,是啊那个图书馆就是我们从电视塔上看下去时那本书的腰封呢,我上学那会最喜欢来这里,因为有好多书可以看。”
封淡昔调侃:“是因为太用功,所以才交不到男朋友吧?”
杜天天立刻睁大了眼睛,“才不是。是那些男生都没有眼光。不过,你说实话,我真的有那么差劲吗?我觉得我长得不算难看啊,性格又很开朗,为什么不受男生的欢迎呢?”
封淡昔挽起她的手,“那样才好不是吗?所以现在的你,才会遇见现在的我。”他说这话时,目光闪烁,有着另一层深意。
然而,被喜悦所包围的女孩一味径自幸福着,依旧没有留意。
再回首看一眼掩映在柳树里的餐厅,封淡昔第三次变得眼神恍惚,像从冰箱里取出的玻璃一样,表皮迅速凝结起一层细密的水珠。那是,永远消抹不去的遗憾与悲伤。
夜十一时,跑车载着晚归的女孩停在了小区楼下。
杜天天解开安全带说:“今天谢谢你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她正要开车门,封淡昔却俯身过来,按住了她的手。
两人目光相对,他眼中,有着鲜明的不舍。
第一次见他如此清楚地表达出情绪,杜天天有些高兴,弯起眼睛说:“你不舍得跟我分开吗?”
被她这么直接大胆的一问,封淡昔震了一下,似乎从某种情绪中清醒过来,顿时松开了手。
杜天天心里有点小小的失望,这个男人,亲昵的举止做得很多,但情话却说得太少。正在郁闷时,封淡昔已下车走到她这边,帮她打开车门。
她拎着包包下车。两人面对面站着,一时间,反而无话。
最后杜天天想,看样子封淡昔今天晚上是不会有进一步的表示了,再这样僵持着站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便说道:“好啦,我要上楼去了,夜风有点凉,你穿得好单薄,快回车上去吧。”
封淡昔看着她,不说话,也不动。一双眼睛漆黑如墨,因掺杂了太多情绪,反而令人根本无法解读。
这个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要能够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好了,自己就不会这样患得患失了杜天天想到这里,下意识地伸出手,抚摸上那张为无数女人所痴迷的脸,轻轻地说:“我舍不得跟你分开呢,封淡昔。”
封淡昔抓住了她的手,他和她的手都压在他的脸颊上,仿佛有自己意识般地不肯分离。
“一想到我们剩余的时间越来越少,连四十个小时都不到,我就舍不得和你分开。”因为离别在即,她放任自己说出真心,像所有恋爱中的女孩一样,温柔而痴情,“六世达赖仓央加措,有一段非常有名的描写感情的话——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我以前每每读到那句话,就觉得心快要碎掉。可是,当我真正遇到感情时,才知道,其实我可以比他勇敢。”
第31节:第六章 已成轻掷(4)
杜天天微笑,笑容在路灯下倍显明媚,“因为,我一点都不后悔遇见你、爱上你。我的妹妹说,如果你不能让我感到痛苦的话,就不算是真正的爱恋。可是,我真的觉得,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幸福;而没和你在一起的时间里,我回味着那些幸福,更不会觉得难过。所以谢谢你。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她主动将手从他掌中抽离,然后开始奔跑,跑了几步,回头,封淡昔还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自己。
于是她朝他微笑,挥手,再转身跑,跑几步,又回头,他还在。
当她第三次回头时,他终于动了,朝她跑过来。眼看着他越跑越近,她觉得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越跳越急,最终,整个人被一具温暖的身躯所包容。
两人紧紧相拥。
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在这么幸福的一刻里,哭了。
“我我舍不得你”
“我知道。”
“封淡昔,我好舍不得你”
“我知道。”他搂紧她,声音里有着不受控制的怜惜,“小傻瓜”
“小傻瓜舍不得你。”她哽咽,哭得泣不成音。
封淡昔托起她的脸庞,银辉下,白净的脸上挂满晶莹的泪滴,心坎深处某个地方就那样被无可抵挡地触动了,他低下头吻去她脸上的眼泪,觉得疼痛得无以复加。
“我们明天还能见面吗?”杜天天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问。
他的心格了一下,许久方说:“好。”然后,再次将她抱紧,抚摸着她的头发,和颤抖的身躯,低声说,“明天晚上,你到电视塔等我。我会带蛋糕过去,然后我们一起在上面吹蜡烛,看日出。”
杜天天诧异,“你怎么知道我最大的生日愿望就是在电视塔上看日出?”
“其实我知道你很多很多事情”封淡昔说这话时,脸上有很多难掩的沧桑,然而等杜天天抬头,又被掩藏起来,不让她看见,“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从电视塔上俯瞰夜景,S大像一本书,是某个人告诉我的?”
她嗯了一声。
“看日出时,我会告诉你那个人的故事。全部,毫无保留。”
杜天天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但究竟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只能依偎在他怀中,继续柔顺地点头。
“我也会告诉你为什么会问你‘19岁的情人节你在干什么’的原因。”
“现在不能说吗?”
“现在”他抬起她的下巴,深深地望着她,缓缓说,“现在我只想吻你。”伴随着最后一个字,语音缱绻地消失在她唇上。有些急迫,有些热情,像安抚,又像成心伤害,把某种眷恋反反复复地借由亲吻,印烙在彼此心上。
带着难言的痛苦,还有隐约的绝望。
这个样子的封淡昔,是非常非常陌生的。他一贯冷静沉着,即使在调情,也很能掌握节奏,不会一味掠夺,不顾后果。
而此刻,他却变得不再像他。
然而,杜天天没有多想,只是让自己尽情地接纳那个吻,然后,羞涩却又满含勇气地去回应。
三楼的阳台上,杜年年透过窗帘的缝隙看见了楼下吻得忘我的两个人,素白的脸上没有表情,目光却变得深邃而悠远。
这个人,就是姐姐说的最近在追求她的那个男人吧。
虽然看不太清楚面目,但是光看衣着风度,实在完美。然而,分明应该替姐姐高兴的,分明看见的是恋人亲密拥吻的幸福画面,但那清幽的灯光,映着两人的影子,显得格外阴暗;滋生出某种不祥。
年年皱起眉头,转身,将窗帘拉上。
大约二十分钟后,还可能更久一点,门锁终于被轻轻地转开了,杜天天蹑手蹑脚地走进来,一看见她,就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问:“妈妈呢?”
“三个小时前就睡了。”
杜天天总算放下心来,“那你呢?这么晚还不睡?”
“我在看书。”这永远是年年最好的回答,只要她这么说,家人、老师,就都不会再过问她的任何事情。毕竟,对于一个永远考满分,而且知识面远在他们之上的天才孩子,怎么管教都力不从心。
第32节:第六章 已成轻掷(5)
作为姐姐的杜天天也只能嗯了一声,转身进房,挽起袖子,开始翻箱倒柜。
年年靠在门边,淡淡问:“你在找什么?”
“哦,今天去了趟母校,勾起了我那往日里的青春美好记忆,所以看看毕业相册还在不在,翻出来重温一遍。”她踩着凳子,将衣柜上方的纸箱搬下来。
打开箱子,里面全是以往的书本笔记,她拿一本扔一本,不一会儿,里面的书全都散在了箱外,“奇怪,放哪去了啊,我知道了!”
她转身从床底下又拖出个箱子,这次,才刚打开,就找到了黑皮的毕业留言册。正在兴致勃勃地翻看,年年从一片狼藉的地上捡起一本《谁动了我的奶酪》,有些讶然,“你也会看这种书?”
杜天天扭头看了眼,漫不经心地回答:“我没看过哦。”
“那怎么会出现在你这?”
“不知道。”
年年无语,打开看了几页,一张卡片“啪”地掉了下来。她拾起卡片,只见上面写着:“谢谢你答应我的邀请。这是我很喜欢的一本书,现在送给你,希望你能如我一样地喜欢它。”
字体瘦劲遒丽,竟是难得一见的漂亮。
“真是好字。”连年年也不禁发出了赞美之声,推推埋首于照片中的姐姐,“是谁送的?”
杜天天接过一看,表情茫然,“这是夹书里的?会不会是搞错了?奇怪,我怎么半点印象都没有?”再拿过那本《谁动了我的奶酪》,翻开扉页,上面写着:“季疏禾购于新华书店,2002年2月13日。”
“这是什么?”她瞠目结舌。
年年哭笑不得,虽然知道这个姐姐素来有点小迷糊,但迷糊到这种境界,也非一般人能做到。
杜天天又将书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却再也没有出现任何提示信息,“太奇怪了,这本书居然是季疏禾的!”
年年在一旁提醒:“卡片上的字和扉页上的一样,出自同一人之手。”
“你的意思是这本书是季疏禾送给我的?”
“你认为还有第二种可能?”
“可是他为什么要送书给我?”
年年露出一种“这个得问你自己了吧”的眼神,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她的脸微微一红,低下头嘟囔:“可我真的不记得了嘛要不是你问我,我还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本书呢,太奇怪了等等!”她突然想起了封淡昔,今晚和他一起逛S大时,他也问过她,记不记得季疏禾,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回想起来,他分明像是在暗示什么难道说
再低头看那本书时,就充满了疑问与不解,这本书是什么时候到自己手上的?她与季疏禾并无什么私交,为什么他要送书给她?还在卡片上写“谢谢你答应我的邀请”,那又是什么邀请?
“看看日期,是你19岁的情人节前夕啊。”年年一语惊醒梦中人,杜天天跳了起来,脸色煞白地望着扉页上的日期——2002年2月13日!
“你——还记不记得,19岁的那年情人节,你在做什么?”
初见封淡昔时,他问的那句话此刻又重新在耳边回响。当把这一系列的细节联系起来时,就隐隐约约地浮现出某种可怕。
封淡昔认识季疏禾?而季疏禾又约过她?在14号那天她出了意外,曾经撞到过头,会不会就是那个时候,把某些至关重要的东西给忘记了?
见她如此惶恐,年年不禁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我我”她抱住头,慢慢地蹲下,“我想我需要冷静一下”
年年的唇动了几下,但没出声,最后走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而杜天天缩在房间的角落里,望着散落一地的书册,望着那本《谁动了我的奶酪》,一颗心紊乱成了一片。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谁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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