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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游龙-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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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官大笑道:“如此说来,倒是因缘巧合,口福不浅.决定依你同去就是,不过我这匹马,是向人家借来的,又是一匹千里龙驹,却寄向哪里,上料饮水咧?”



松筠又笑道:“那更便当得很,你只和我一同到谢五娘那里去便了,包管她替你把这匹马伺候得好好的。”



泰官闻言,忙道:“那谢五娘,不是那位开酒店的老婆婆吗?她虽然有两个老伙计,对付我这匹马却不太容易咧。”



松筠大笑道:“凭你这样老江湖也一样输了眼咧,你知道那位老婆婆和两位老伙计是谁吗?老实告诉你,她便是当年在嘉定城下力敌李成栋,剑劈满洲三勇士的谢曼华,那两个伙计,一个是行刺豫王未果的神刀一阵风魏思明,一个是做过镇南关总兵的解壮飞,难道连你这匹龙驹都伺候不下来吗?”



泰官牵着那马不由大惊道:“怎么有三位出色人物隐居在此,我一点也不知道咧?”



松筠笑道:“他们本来不求人知,对过去一切又讳莫如深,你怎么会知道?便是我,也因与那解壮飞交成酒友,他又知我是耀沧公的从侄,为了剃发一令当了老道才稍吐行藏,你怎么会知道?”



泰官道:“既如此说,老师父总该也知道了,曾否罗致庵中咧?”



松筠道:“老师父神目如电,人既近在咫尺,怎么能瞒得过他?如今这三位,虽然仍未上香,算不得庵中执事长老,却早成遥为护法的施主咧,只除我们这三五人而外,全不知道而已。”



说着,一同向山村中走去,不一会,便在一家村店门前停了下来,山中人大抵早睡,虽然才只定更时分,店门已关,松筠用手在那门上敲了一下,只听里面一个苍老的口声道:“外面是谁?我们已经打烊多会,怨不待客了。”



松筠笑道:“我是黄道士,特来看望,还打算要讨几十斤酒咧。”



内面答道:“好大口气,一讨就是几十斤,须知本店本短,外带僧道无缘咧。”



说罢哈哈大笑,那店门呀的一声开了,走出一个赤膊短裤,手持蒲葵扇的椎髻矮老头儿来,一见松筠身后站着一个精壮汉子,又牵着一匹马,不由一怔,忙道:“这位是谁,怎么夤夜随来?”



泰官大笑道:“老朋友,你怎么认不得我了?我们不是老主顾吗?”



那老头儿,一揉眼睛,又就月光下一看笑道:“阿哥请恕眼拙,平日来往的人又多,老汉实在记不起来咧!”



松筠笑道:“解兄怎么有眼不识泰山,这位便是当世大侠之一,江南白泰官,他每到西山烧香,必来宝店小饮,怎么到现在还不认识咧?”



那老头儿不禁又大笑道:“我道是谁,却有这等气概,原来却是名震江湖的白大侠,既如此说,且请进来,容我生火做菜同饮便了。”



白泰官连忙把手一拱道:“小子浪得虚名,何足挂齿,老前辈太过奖了。”



那老头儿看了松筠一眼道:“你大概又把那陈芝麻烂谷子的废话在白大侠面前搬弄出来,好汉不提当年勇,如今连朝代全换了,你这是何苦咧!”



松筠大笑道:“全是自己人,说说又有何妨?你放心,那鞑虏虽然大肆访查山林隐逸,一时还找不到你三个身上。”



接着又笑道:“你且不必张罗,我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既已打烊,生火大可不必,只须把那自酿的郁金香给我们三五十斤便足感盛情,另外白兄骑来的是一匹龙驹宝马,相烦代为照料一两天,可以吗?”



那老头儿又一看那马,不禁喝了一声采道:“好牲口,是白大侠的吗?可惜天下澄平已久,又在江南,却显不出它的好处来咧。”



泰官笑道:“我哪里会有这等好马,他是一个敝友从北方骑来的,只是烈性又恋主异常,如准暂留尊处,还请老前辈多多照应才好。”



正说着,忽听店中又有人笑道:“既是当世大侠,自有名马,且待老身再来看看,比我当年那匹小墨龙如何?”



接着便从店内里走出一个鹤发鸡皮异样精神的老婆婆来,先在月光下向泰官看了一眼,又看着那马,微噫一声,随即又笑道:“久仰白大侠当世人杰,既到小店且请小坐稍谈再去,至于这匹马,不用说我这两位老伙计,便老身也招呼得下来。”



说着,掉头向内面叫道:“喂!老魏,有客人来咧,你还不赶快把灯点上。”



那矮老头儿方笑道:“这家伙也许已经到大槐国看招亲去咧,还是等我来吧。”



说犹未完,忽见店中灯光一亮,一个人大笑道:“老解,今天活该你做人,没有喝酒,要不然,还不是早睡了,我老人家却不是渴睡汉咧。”



说着,只见店中已经点上半支残烛,又走出一个只穿一件细竹编就的汗衫和一条短裤的老者出来,大笑道:“黄道爷固然是熟人,便白大侠我也暗中相识已非一日,只不过因为我这老酒保不便高攀而已,却想不到今晚竟揭穿咧。”



说罢一面掌着那支残烛迎了出来,那老婆婆连忙肃客入内,泰官将马在店外系好,走进店房,纳头便拜道:“在下浪迹江湖,每年总要到西山去住上一两个月,这里是出入必经之所,却不知有三位老前辈隐居在此地,今夜如非松筠先生见告,真还失之交臂,一向唐突,还请原宥。”



那老婆婆呵呵大笑道:“长江后浪追前浪,一辈新人换旧人,我们三个过时人物算得什么,怎敢劳大侠行此大礼。”



说着一面还礼不迭,一面笑道:“是松筠先生已经说过,那大家便全无庸客套咧,老身便是当年的谢曼华,自从嘉定一败,便隐姓埋名住在这里,算是已经六十年咧。”



又指着那矮老头儿道:“这位便是解壮飞解总兵,可惜他那总兵告身,已在老身店中押酒吃掉,如今已老也不飞咧。”



解壮飞也大笑道:“五娘怎么老记得这件事,须知当年我虽好酒无赖,不是你这标致酒家娘,也还不至那等沉醉咧。”



曼华笑道:“啐,你真该死,又要招我骂咧,你忘了当年那一顿好揍吗?”



说着又指着那掌烛老人道:“这位便是神刀魏八爷,如今也英雄老去咧!”



泰官就烛光之下将三人一看,只见那谢曼华白发盈颠,满脸皱纹,更兼齿牙零落,除两只老眼,仍旧精光四射而外,看去已在八十以上,那魏思明,瘦骨嶙峋,头上只剩不多几茎黄发,一双寿眉却长垂眼际,更显得老些,只解壮飞虽然虬髯似雪,却豪气仍在,不由暗想道:“闻得谢曼华出身绳妓,却身负绝艺,容华盖代,一时游戏风尘,不知颠倒了多少王孙公子,那阮大铖为了她,威胁利诱,无所不至,竟始终未能如愿,反几乎丧在她的剑下,却想不到如今已成了这样一个老婆婆,便魏思明也是一个五陵侠少,素有璧人之目,自在金陵市上狙击鞑酋多绎之后,更是名震大江南北,只如今也英雄老去,岂不可叹?一面连忙又笑道:“我真想不到,一夕之间得识三位老前辈,今后还望许我求教才好。”



魏思明大笑道:“方才已经说过,大家全不必客气,白大侠怎么又说出这话来?只要不嫌简亵,不讨厌我们这三个老掉牙的过时人物,不妨就此便订一个忘年之交如何?”



谢曼华也笑道:“反正西山近在咫尺,白大侠又每年必来,如愿过从,我们正求之不得,只对外人不再谈以往之事,自当竭诚款待。”



接着掉头又向解壮飞道:“喂!老伙计,劳驾先去把火生上,今夜便留黄道爷和白大侠做个结识筵如何?”



解壮飞来及开言,松筠忙道:“五娘,我适才已经说过,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决不能多延,忙不在一天,有酒不妨明天再吃,今夜却不便叨扰咧。”



说着又笑道:“只劳三位清神,快把酒拿出来再费心把这匹马一上料就得咧。”



谢曼华略一沉吟又笑道:“酒是现成,这马我也自会料理,但你们为何这等忙法,能否见告么?”



松筠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我因已与太阳庵老师父还有好多长老约在湖边舟中相待,此来便专为向你索酒,一迟未免令人扫兴,这位白大侠却因有要事从京口借此宝马赶来要见老师父和顾肯堂先生,所以耽搁不得咧。”



谢曼华看了白泰官一眼道:“既如此说,那我也不再屈留,不过事完之后,还望来此少驻半日,我还与白大侠有话说咧。”



秦官道:“那是当得前来拜望,老前辈如有吩咐,也无不遵命。”



谢曼华笑了一笑,一转身走向店房屏后,不一会,便提了一大坛酒来,又笑道:“这坛酒差不多有三十年咧,当初酿就埋下去,原来是八十斤,现在五十来斤还是有的,你两位便请带去如何?”



松筠连忙称谢,一手提坛一手拄杖向泰官道:“酒已索得,马也寄好,我们也该走咧。”



说罢两人一同告辞,出了店门,那马忽又长嘶一声,泰官回首一抚马背笑道:“我因受你主人之托,必须过湖有事,你却不便回去,所以只有又将你托了朋友,好好在此,我迟则明晚必来,便好回去了。”



说罢方和松筠一同又向湖边走去,才过那片老柳树不远,果见水滨泊着一条大船,船头上一个童子,正就风炉烧着茶,舱门外站着一个身穿罗汉衫的老者,一个清癯瘦削的老和尚,一见二人走来,一齐笑道:“松筠老弟,怎么一去好久,到这个时候才回来,大家全等得急了,这无边风月已被你辜负不少,到底应如何处罚才是?”



松筠大笑道:“肯堂先生你先别怪人,现在正有人要找你咧,如非是我,那便真要失之交臂了。”



那老者笑道:“我不相信,这个时候,哪会有人找我?你别耽误了,快上船吧!”



泰官忙道:“肯堂先生,你别不相信,要找你的便是我,如非巧遇松筠先生,也许便赶到西山去咧。”



原来那站在船头上的,正是顾肯堂和孤峰上人,肯堂一听忙道:“来的是白老弟吗?你不是说要到京口一带去有事,顺便看看了因大师,为什么夤夜赶来找我,是真有事吗?”



泰官笑道:“说来话长,你只看我夤夜赶来,便可想见定有要事了。”



说着,直冲湖堤而下,赶向船上,先向二人施礼,然后向顾肯堂悄声道:“我本在京口巧遇不昧上人,一同渡江拜中阁部衣冠冢,却想不到回到瓜洲渡口,忽然遇上高足年羹尧遣那小鹞子马天雄来寻先生和老师父,本拟同来却又不料那马天雄在焦山脚下又被少林逐徒李元豹用喂毒偃月镖打伤,因事紧急,所以由我借了高足那匹宝马赶来,既然老师父也在此间,还望大家商量一个办法才好。”



肯堂笑道:“这就奇了,那年羹尧写信给我还有一说,他怎么竟冒昧的写信给老师父起来?这不透着太荒唐?到底为了什么事,你知道吗?”



泰官不禁红了脸哑然失笑道:“高足并不荒唐,实在荒唐的却是我,只因我把话说漏了,所以你才有这个误会。”



说着便就船头上低声将经过详细一说,并从怀中掏出那两封信递在肯堂手中,顾肯堂大笑道:“我真想不到此子竟能如此不为富贵利禄所溺,真有这等抱负,如能在他手上扭转乾坤,倒也是一件快事,不过这是一项震古烁今的掀天事业,是否能成功,那只有委之天数了。”



说罢又说道:“更难得的是今日庵中长老倒有一大半在此间,恰好让大家公决一下,要不然,这等大事便我和老师父也不能独断咧!”



孤峰上人忙道:“是你那高足年羹尧打算有什么举动吗?这还是策以万全才好,如今天下初平,人心厌乱,鞑虏虽从各方大做其粉饰太平的文章,却外弛内张,处处戒备森严,万一事有未蒇那就糟了。”



肯堂笑道:“要说他打算有所举动,那未免言之过早,如果要孟浪从事,便我也用不着再和大家商量,早已回书诫斥了,他不过只是因为有机可乘,做一个将来举义的布置而已,但如能因势利导,却真是一个不可失的良机,所以我才如此说,反正此事必须请大家公决,我们且到舱内再为细说便了。”



说罢相携入舱,白泰官跟在后面一看,只见那船是一个画舫式,一共前后四舱,门舱稍短,中舱长有丈余,宽也六七尺,中间摆着一张圆桌,周围和上炕上,均坐有人,另从左侧门有一门可通后舱,那独臂大师跌坐在炕上,单手捻着一串佛珠,桌子的上首,坐着一份庞眉古目的老人,正是少林南宗名宿蒲田林云龙,下首一份秃顶无须,一脸皱纹乍看便活像一个穿宫老监,正是江宁名诸生而以绵拳驰名的金振声,还有一位蓬头垢面,有类乞丐箕踞在右窗下面的,却是余杭奇丐舒三喜,最异相的是淮北九里山王彭天柱,生得铁面银髯,身高七尺以上,身穿一套哆罗麻短衫裤,手中却握着一把长可尺许,铁骨黑油纸大扇子,当窗而坐,那气象之威猛,简直是一尊不抹脸的活阎罗,偏他身边却站了两个粉妆玉琢的孩子,年纪都只有六七岁上下,一个男的梳着一条冲天小辫子,一个女的雏发覆额,全穿着白麻裤,人又生得极俊,分外显出他的高大黑丑来,再仔细一看,那女孩子正是独臂大师的小徒弟,吕晚村的女儿吕四娘,那男的却是孤峰上人的徒弟朱旭,泰官暗中一点人数,果然现在江南的长老已经到了大半,连忙上前一一施礼,又将赶来经过详细说了,接着顾肯堂又将云中风的信递在独臂大师手上,自己也拆开年羹尧的信一看,不禁一皱双眉道:“这孩子什么全不错,这件事却未免忒嫌荒唐了。”



孤峰上人笑道:“是不是,也许他对那马天雄没有把话说全,书中已有立刻就动手举事之意了,本来嘛,少年人哪里沉得住气?既如此,你还须切戒才是。”



肯堂看了独臂大师一眼,连忙摇头道:“他对匡复大计倒一点也不孟浪从事,而且也说得非常中肯,目前只打算借鞑王允祯这点机缘,在各省全布置下去,等日后鞑虏诸王争储,同室操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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