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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转清明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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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怒问,
  “这些伤是怎么来的?!”她是他的女人,天天在他身边打转,而他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伤!在尉成言面前那些暧昧的言词根本就是瞎编的,天晓得他根本不知道!
  “伤厂她疑惑地瞧了瞧自己的手,而后略带迷糊地憨气一笑,”没关系,不疼的。“最近时常会感到不支乏力,小小的碰撞都会导致青红淤血,或许是滥用内丹的次数太多,身体有些承受不了了吧?
  “别瞒我!”一想到她刚才吐血晕倒的模样他的心口就是一阵绞痛。他不能承受一丁点失去她的风险!
  他在为她难过吗?他在担心害怕吗?
  她柔柔地笑了,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偎在他的怀中,轻道:“你心疼虎儿了吗?”真奇怪,明明在笑,明明心里好高兴,她为什么会想哭呢?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沾湿他厚实的臂弯。
  “虎儿,你别吓我!”他有些颤抖地捧住她满是泪痕的脸,俊脸上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惊慌。
  “如果虎儿死了,也会难过吗?”
  “虎儿!”
  他的声音那么焦急,叫着她远古的名字。她心里有一道伤口,很深很深,从未好过,也无法快乐。即使是在笑,那伤口仍扯着痛,仍流着血。
  一切都乾坤倒转了,她再也不会听到他那句冰凉的话,“虎儿不行了”。仿佛她的死去,只像是破了一件不新不旧的衣服般无足轻重。爱上人类,是孽,扑杀人类,是罪。她的罪孽太深太重,所以该被乱刀砍死,所以生生世世不得为人。
  而他,救了她。
  他说他叫尉荀。
  琥珀含泪一笑,从他的怀中站起来,立于床上高高地看着他,道:“虎儿很好,不会死,要陪尉荀很久很久!”
  他动情地一把抱住她,将头埋人她的胸前,动容道:“傻虎儿,就算是为了我,要好好照顾自己。”他不善于关心人,总是无法知道她是否高兴,而她又话少。如果不是尉成言提起,他也许根本就不会知道她身体不适。御医竟说她是积劳成疾,过分体虚!若非亲见,她也一定不会说出自己晕倒吐血的事,他一想到就不寒而栗。
  “嗯厂她笑着点头。
  “真的没事厂他心惊地扶起她刚被他握住的手腕,上面又多了一圈淤痕,”你的身体……“他刚才并没用多大力,怎会淤青了呢?
  “体质是这样,不痛的。”她不会再让他担心了,她想让他快乐!
  “是吗?”他俯身轻吻她腕上的淤伤,细密而缠绵,而后紧抱住她,喃道,“不要让我失去你!”
  “虎儿会留在尉荀身边。”再也感觉不到被厌恶,他的身边透明而清晰,让她觉得好安全好舒服。
  “乖。”他将她抱上床,温柔地吻她,“虎儿,我爱你。”
  “虎儿也爱尉荀。”他的臂膀好大,他的气息好热,像是可以容纳她所有的依恋。
  “现在可以吗?身上疼吗?”他一手轻轻撩开她的衣襟,同样也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看到了深浅不一的淤青。以前都是在夜里要她,什么也看不见,而她从来不会叫一声疼。不知道她的肌肤这么脆弱,她常常能令他失控,而她的柔顺又使他根本没想到要克制一下自己的力道。他可是习武之人,她怎堪折腾啊!
  这女人,贴心得让他心疼!
  “对不起,对不起……”他边说边轻柔地亲吻她的青淤,连抱住她的力道也是小小的,“我会轻轻的……”
  他的脸,脱去了锐气,变得柔和而深情。
  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七章
  先皇辞世,太子继位,举国上下一片沸腾。朝中又有某些耍弄权术之人,妄想乘机添乱,但政党之争才刚起个头,便被全盘扑灭,不少朝中重臣牵连进来,由此末路。
  然尉荀此时正在家中休养,尉行刚又暂时无心于朝政,所以并未与任何一方多有消息,免去了争端。
  不久,尉荀伤好,面见新蒂,官升二品为正,更觅器
  重。
  诸事如此。
  尘埃落定。
  “荀儿。”尉行刚看着挺拔俊朗如昔的爱子,不禁红了老眼,边点头边重重地拍了拍尉荀的肩膀,道,“好,好好,回来就好。”原本,他已是做好了失去这个儿子的准备了。那样触目惊心的伤势,那样撕心裂的哀嚎,他以为他会就此真的废了。他毕生的心血、最大的骄傲也由此而灰飞烟灭了。可是……不愧足他引以为傲的儿子!男子汉大丈夫,熬过痛苦,非但不怯懦畏缩,反倒还比往日更添一份英武和坚毅。
  “是啊!荀儿。”尉夫人也欣慰—·笑。
  “二哥……”尉晴娟含着泪,注视着尉荀,忽地跪了下去,哭道,“二哥你原谅我!”
  “娟儿?”尉夫人不解地想拉起她,却被她躲开,“娟儿,有事起来好好说,苟儿哪能真怪你?”
  “二哥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她哽咽着扯住他的衣袍下摆,“娟儿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要昏倒,二哥你别不理我……”在这个家里,她最在乎的便是尉荀。他什么都会,才能卓绝,他不仅是她的兄长,更是她的憧憬!那时她是太惊讶,才会昏了过去,可是她不想被二哥讨厌!
  “起来。”尉荀从她手中拉出衣袍,淡道。
  “二哥?”她泪眼模糊地抬起脸。
  “还要我扶你吗?”
  淡淡的语气,像是不带一丝感情,却感动得尉晴娟又笑又哭地站了起来。她知道他是不介怀了,但她以后一定要更小心,绝不再做惹他生气的事了。
  尉成言坐在一旁,看了看尉夫人,又看了看晴娟,最后不太自然地将视线转向尉荀,几次欲言又止,才开口道:“苟弟,我……”
  “我先回房了。”尉荀冷着张脸打断了他的话,转身离开。
  这算什么?觐见回来,一家人坐在大厅等他,然后鼓励的鼓励,道歉的道歉,像是开庆功宴一样。而他也不过是伤势复原又升了官职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要怪他与家人格格不入,他们竟然能在他最痛苦的时候弃之不顾,又凭什么在他伤好后说些感人肺腑的话呢?
  感情,不是靠言语来传递的。有时只是一个温柔的眼神,一双扶持的手,便让人感到了无尽的温馨。或者,回避痛苦,迎接欣喜,就是人的本性。他无权苛责他们。在这家中,并没有谁亏欠他。是男人,就要有独自面对一切的勇气。包括幸福与痛苦。但只有尉成言,他不想听他说话,甚至不想多看他一眼!他碰了他最宝贝的人,他无法原谅他!
  当所有人都难忍他暴躁的脾气,弃他而去时,只有地,还面带微笑地站在那里,赶也赶不走,打也打不走,像只忠心不二的小狗一样,怎么也不离去。当时他看似愤怒,但心里却是一点也不厌恶,她让他安心。每天痛苦难捺时都看见她一脸忧心地站在旁边,如果她不在了,她一定会熬不过去。
  那是一种信仰。
  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他在她面前格外地坏脾气,一点也不知节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是,他已开始依赖于她的存在。这依赖一点一点地累加起来,盖过了最初对她原始的冲动,终于在某一天化为了语言。
  他,在乎她。
  是的,他在乎,而且是很在乎。不是因为她那令人炫目的美,而是因为她那坚定固执的眼神。尉苟会心一笑,加快了脚步。
  他想见到她,马上就见到!思念从出门的那一刻开始,一直持续到现在,他已迫不及待地想将她拥人怀里!
  她的存在,令他有归属感!
  东厢的门忽然开了,像是印证他的思念般,琥珀一脸笑意地自门内走出。
  尉苟一伸手,狠狠地将她抱了个满怀。
  笑语盈然。
  “上街?”琥珀一脸无趣地睇了意兴昂然的尉晴娟一眼,而后又自顾自地垂首绣着给尉荀的披风。
  “喂!别这么死气沉沉的嘛!逛街很好玩哦!有各种各样的零食小吃、胭脂水粉,还有许多有趣的玩意儿呢!再说今天可有庙会,街上热闹着,不去太可惜了!”尉晴娟见她还是一脸的无动于衷,挫败道,“你难道就不想打扮得更漂亮一点来吸引二哥吗?别那么掉以轻心好不好?全长安城的美女都指望着二哥他哩厂
  她仍是一副充耳未闻的样子。
  “喂!喂!喂!你说你每天憋在屋里干吗?外面又……呀!小嫂子,你哪国人啊?今儿街上人多,看能不能找着同国的人嘛!喂喂!你怎么还不理我引”尉晴娟嗔怒地跺脚,“说说话嘛!”
  琥珀不理她,心绪一片平静。
  对于尉晴娟的频频来访她已经麻木了。原先还会发怒赶人,后来她索性来个相视不理,谁知尉晴娟丝毫不懂节制为何物,乘尉荀上朝之际,每天都在她耳边唠叨个没完。刚开始她是真的生气,可习惯之后,她发现自己并不讨厌她。她爱说,便让她说去罢,反正也不会妨碍到她。
  “你就一点想买东西也没有吗?过一阵子就是二哥的生日了耶!你也不准备送他礼物?”她丧气地垂下头,
  “也不让我陪陪你……”知道二哥他对琥珀特别,她可
  是很积极地想和她交好,谁知她一点也不领情。
  “收到礼物会很高兴吗?”琥珀放下手中的针线,抬头问。
  尉晴娟的眼睛像是看到了一丝曙光,倏地一亮,忙不迭地点头道:“当然会很高兴啦!二哥可都还没收过女人的礼物,他一定乐死的!”反正说夸张一点又没有害处,能诱骗她出门才重要嘛!
  “是这样吗?”总觉得有些奇怪。
  “是是是!听我的准没错!那我们现在就走吧!晚了
  可就……呃,没有合适的礼物买了哦!“
  琥珀犹豫了下,而后点了点头。
  “好,我去。”
  东市靠临兴庆宫,是长安最繁荣的集市之一。恰逢庙会,往来人潮源源不绝,整个市集热闹不已。迫不得已琥珀只好让尉晴娟拉住她的手,以免走散。
  两人身着锦衣襦裙,头戴帷帽,长长的面纱下垂至颈,风动纱动,别有一番情韵。不论走到哪都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们看,似是猜测面纱之后有着一张怎样的绝世容颜。
  “琥儿姐,我们去那边看看!”晴娟玩得兴高采烈,专拉她往人多的地方钻。这回已是第五个首饰铺了。
  “这个可以送尉荀吗?”琥珀拿起一串项链问道。
  晴娟一愣,而后赔笑道:“呃,有点勉强啦!不过你可以戴哦!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二哥一样会很高兴哩!”
  没有多言,琥珀放下了项链,往另一边走去。
  “喂!再看看嘛厂晴娟挣扎地看了看手中的饰品,又看了看琥珀已然走远的身影,而后恋恋不舍地放回首饰,快步追了上去。
  “反正都来了,就开心点嘛!”她气喘吁吁地绕在琥珀身边,企图劝说道,“女人家有女人的私事,你就暂时忘了二哥嘛!”
  琥珀蓦地停了下来,正色道:“不忘。”如果让誓言成空,那又何必发誓。
  “好好好,算我胡说,二哥那么好,想忘都难啦!你别生气哦!”晴娟连连摆手,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就转身回去了。说来也怪,起先还是乱讨厌她的,到现在反而成了处处小心,就怕她光火。倒也无关她是二哥喜欢的人啦,说实在,她也没觉着二哥在别人面前有表现出对她有多好,但她给人的感觉总是很特别。看似淡淡的,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但所做的却比任何人都多。喜欢,或讨厌,从不掩饰,直接而坦率。和她在一起,不用担心被算计,也看不到虚伪,莫名地安心。
  琥珀走进一家佩饰店,只淡扫了一眼陈设在外的物品,便开口问道:“我要送男人。”
  晴娟乍闻此言差点跌倒,哪有这样的!未婚女人开口就是要送男人,别人不误解才怪!
  店老板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只见他嘴角抽搐了下,才镇定地道:“是多大年纪的?习武吗?”
  “青年才俊,玉树临风,文武双全,位高权重啦!”晴娟念经似的说完后还炫耀似的朝琥珀抬了抬下巴,“怎样?言简意赅吧?”
  “呃,姑娘,你这么说可不好哦。”他有些忐忑地道。
  “怎么不好了?喂!你以为本姑娘在吹嘘是不是?!”
  “不不不!”他连连摆手,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道,
  “只是在小人心里,长安城也只有一人配此说法而已。这只是个想法,抵触了姑娘,真是不好意思。”
  “你说的那个人,是尉荀?”晴娟灵眸一转,了然笑道。
  “姑娘怎知?”
  “他帮过你的忙吗?”这已不是第一回了,在长安城对二哥马首是瞻者比比皆是,但每次她都忍不住会去究根问底弄个明白,而越明白,就越是对二哥崇拜不已。有时她还真想大声喊出来尉荀是她哥,但做了那种丢人的事铁定会被父亲给打死的!
  “那倒不是。尉大人曾来过小店订做兵器,与小人也说过几句话,那样俊朗英挺的少年郎,只要见过一次就忘不了。再者尉大人虽年少气盛,但对兵器的了解实在是令小人汗颜哪!”他宽容一笑。
  “你这儿也卖兵器?”晴娟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
  “以前是,现在已不摆出来了,只供熟客定购。”
  “这样啊……”
  “这个。”琥珀指着一个类似挂饰的小锦囊道,“可以送男人吗厂乘他们说话的空档,她已将店里的商品看了好几遍了,选来选去仍只有这个最顺眼。
  “啊?哦,这个呀,这是祈愿锦。一般是妻子送给远征的丈夫,挂在剑鞘上,以求平安的。这只是小玩意儿罢了。”
  “会平安吗?”
  “嗯。据说很灵验哦!你夫君也佩剑吗?”他温和地道。因为唐土以内少有争战,于是也便少有佩剑之人。一般的兵士是不允许带剑,除非是将相之人。看这两个小姑娘的衣着谈吐不俗,想来也该是出身上流吧?
  “不会再受伤了吗?”没有回答店老板的话,琥珀像是喃喃自语似的盯着那个绛红色的锦囊。
  “琥儿姐……”晴娟也黯下了眼神,单手撑在柜台上托着下巴,别有深意地道,“你真的很在乎二哥。”也许,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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