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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剑侠录-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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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尺法剑脱鞘而出。

雷溪老人转动手腕,挽了个剑花,只见那三尺法剑的剑身好似一汪碧水,有道白蒙蒙的锐金之气,在剑身上流转不休。

“这剑可还好?”雷溪老人屈指一弹剑锋,这三尺长剑登时发出悠长的轻鸣,声如龙吟久久不绝,剑锋轻颤,那道锐金之气几欲离刃而出。

俞和心中暗暗戒备,把一口真炁提到胸中,拱手赞道:“虎伏铸剑庄造的灵剑,自然是上品。”

“铸成如此一口法剑,当须我虎伏铸剑庄的两位匠师昼夜轮换,不熄火不停锤的锻打百日,方成剑胚。之后还要再花费半个月时光篆刻法阵,才能成就此剑之威。我等虽然盗天之术,能采炼凡铁铸造法器,但毕竟只是泥骨俗胎,手艺粗陋,并非每柄剑胚都能终成法器,大凡每锻造三条剑胚,才能出一口合用的好剑。故而那三十五口法剑,就算是我虎伏铸剑庄上下几十位锻铁师傅日夜不休的锻打,也得一年半才能铸成,你师门长辈所限的半年时间,委实是太短了。”

那雷溪老人叹了口气道:“这位俞小兄弟,你在我庄门外苦苦守候了近三个月,我那家丁言辞之间对你也多有得罪,老夫先向你陪个不是,你再听我细说其中因由。”

俞和心中疑惑,不知这雷溪老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人家既然有话说,他也只能点点头,垂首静听雷溪老人的下文。

雷溪老人道:“之前也有罗霄剑门的弟子来我虎伏铸剑庄,想要按照先前的约定取走灵剑。起初几次来人,老夫和颜悦色的对他们讲说了铸剑庄中的诸般难处,三十五口灵剑委实还未铸造完成。可你那些师兄弟自命不凡,脾气也忒地大了,一听说灵剑还未铸成,立时便点指着老夫破口大骂。庄中子弟尽在当场,老夫当众失了脸面,恼羞成怒之下,便将他们逐出了庄外。哪知道这些罗霄弟子守在庄外不走,不但将我的铸剑庄大门劈碎了三次,甚至还胁迫我庄中的老人孩子,逼着老夫交出灵剑,幸好有其他扬州道友路见不平施以援手,这才免去了一场劫数。自那之后,我庄中人便对你罗霄剑门没了什么好颜色,故而委屈俞小兄弟你也吃了好几个月的闭门羹。”

“不过老夫却发觉俞小兄弟你与其他罗霄弟子大不相同,这才愿意与你多说几句。你在我庄外枯守了这么久,但却从未对我铸剑庄出言不逊,更未为难我庄中妇孺,如今灵鹫寺的大师已去,你来此见到老夫,还能礼数周全,老夫我扪心自问,即便是换我自己,也断没有如此涵养,故而老夫对你很是敬佩。”

说罢雷溪老人双手拢着剑柄,居然朝俞和抱拳一礼。

俞和连忙作揖还礼道:“雷溪大当家的谬赞了。晚辈不知那些师兄如何冲撞了大当家的威严,但此番出门前,师门有严令示下,当须对虎伏铸剑庄恭敬有加,万万不可冒犯。”

“我是看不懂你罗霄,先前来人那般桀骜不驯,却又有你俞小兄弟这般气度不凡之人,当真是有天差地别。看来这门派一大,其中门人也是良莠不齐。”雷溪老人刻意摆出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但他那副面孔,无论如何都让人不敢直视,“还有一件事情我也想不通。老夫偏居信邑,但也有所耳闻,你罗霄剑门天罡院的弟子,乃是门中弟子的菁英之选,人人惊采绝艳,都是了不起的英侠人物。但为何你俞小兄弟却被派来我虎伏铸剑庄外枯守如此之久,是你罗霄剑门中的哪位师长如此不懂得爱惜人才?严冬时节,却让一位菁英弟子在此饱受风吹雨淋,吃这般大苦?”

俞和笑了笑道:“多谢大当家的体恤。晚辈身为罗霄弟子,自当为山门分忧。这区区风雨之苦,也是一种修行磨炼,不足挂齿。”

雷溪老人拊掌道:“百锻成宝器!俞小兄弟果然是人中龙凤,有此心性,大器可成。”

俞和抱拳一笑,不置可否。

“老夫是个打铁的粗人,心直口快,言语不周之处,俞小兄弟莫怪。”雷溪老人叹道:“你罗霄剑门的师长,也当真不近人情。这三十五口灵剑老夫早就言明无法于半年内铸成,可你门中师长却强人所难,也不等老夫细细分说,甩下灵物便拂袖而去,如今还来百般指责,怪罪老夫拒不交出灵剑,真不知是何道理!”

“俞小兄弟,我看你是个通情达理之人,故而盼你回去替我铸剑庄说说情。那三十五口灵剑之事,我铸剑庄未敢耽搁,可人手有限,时至今日只铸成了一十二口。数月前五台山大孚灵鹫寺的僧人突然来访,要老夫放下一切活计,替他们赶制一尊十丈金身大佛。五台山佛宗势大,老夫这小小的虎伏铸剑庄,哪里敢违逆?更不说那些僧人一直守在庄中,日夜监工,老夫无奈,这数月中只顾铸造佛像,实在没法分神铸剑,还请俞小兄弟见了你门中师长,帮老夫多说几句好话!”

说罢雷溪老人用手指拈住剑锋,把剑柄朝俞和一递:“这是其中一口剑,俞小兄弟可亲手品评一番,当知此剑铸造,端不容易。”

俞和听这雷溪老人一番话,说得也颇实在,便觉得那张丑恶狰狞的面目,也并不如何可憎。他走到雷溪老人的面前,先是一抱拳,然后伸手去接剑柄。

就在俞和的手指刚一碰到剑柄时,雷溪老人那半闭的左目中,忽然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冷光。只见雷溪老人突然发力,猛地将这口长剑倒插向了自己的右肩,如此灵剑可等锋利,“噗嗤”的一声轻响,登时将雷溪老人的肩头刺了个对穿。

鲜血飞溅而出,俞和大惊,急退步拂袖。可两人相隔委实太近,雷溪老人这一手又太突然,眼看俞和的袖子上,已沾染了数点殷红的血迹。

雷溪老人手握着剑锋,鲜血从他肩头汩汩流出。看他脸上的神情诡异,不知是喜是怒,两只眼睛瞪圆了,死盯着俞和,口中桀桀怪笑。

第二百三十章天师印,两仪丸

“好你个罗霄剑门的贼子,果真在是道貌岸然之下,藏着虎狼蛇蝎之心!老夫真是瞎了眼,错把恶人当成了菩萨,你居然讨剑不成,想要了老夫的一条命去?”雷溪老人伸出沾满鲜血的手,点指着俞和厉声呵斥,那沙哑如磨铁的嗓音,好似是从黄泉深渊中爬出来的鬼物在嘶吼,“你罗霄剑门枉称正道!承元道兄、函秀观主快来救我!儿郎们,且给我记住了这凶人的面目!”

“呛”的一声,周围的十几条大汉一齐拔出了腰间的佩刀,脚步一错,便将俞和围在当中,那十几口长刀寒光湛然,映着摇摇晃晃的火光,刀芒吞吞吐吐,夺人双目。

从侧殿后面,转出了两个身披道袍的修士,前一人身穿月白对襟法袍,走起路来龙行虎步,煞是威风。后一人身披褐黄色的八卦仙衣,肩上挂着褡裢符袋,道冠正中绣着一幅阴阳太极双鱼图,脸色蜡黄,身形枯槁如病夫。

那白袍道人冷笑道:“他罗霄剑门仗势欺人惯了,哪里会把你老哥的小小铸剑庄看在眼里?老哥你违逆了剑门上尊真人的意愿,又落了人家天罡院弟子的颜面,正是眼中钉肉中刺,以罗霄剑门的秉性脾气,自然是要取你颈血以洗刷耻辱的,明证剑心的。”

那白袍修士看了看俞和,啐了一口,又寒声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我扬州虽多有仙山福地,但自从龙虎山遭魔门血洗,天师教灭道大劫之后,便再无前古道门正宗镇压,故而就有了区区罗霄剑门这等二流小派,在我扬州作威作福,横行跋扈。可笑他们虽是坐井观天,不识天下英雄,但我等却也无力相抗,只敢怒不敢言。以致区区一个罗霄低辈弟子,也如此倒行逆施,对同为正道一脉的伏虎铸剑庄挥剑相伐,当真是大道已弃,魔障深重!”

“原来是你!”后面那个黄袍修士两眼一亮,恨恨的盯着俞和道,“你这贼子,果然辣手无情,看来我那彭明徒儿,断然是命丧于你手了!”

俞和抬眼细细一看,这黄袍道人他果然见过,只是时日久远,印象有些模糊。直到听见“彭明”二字,这才猛想起来,这黄袍道人乃是正玄观的观主函秀真人,他的徒儿名唤彭明。在俞和第一次独自出山历练,于那牡山坳的入地斩尸一役中,彭明夺了尸妖的躯壳,想尽噬俞和与通辰道宗谢年生等人的真元,却被俞和误打误撞的倒灌先天五行火炁,焚化了青丝法器,最后被俞和以“雷符剑”斩杀身陨。

当俞和与谢年生、吴华被救出牡山坳地穴时,函秀真人就心中生疑,猜测自家徒儿未必是死于尸妖之手,而是被俞和等人设计害死。但当时有云峰真人在一旁护持,函秀真人隐忍了下来,如今俞和独自一人,又中了他们的嫁祸之计,正好出此一口压抑多年的心头恶气。

雷溪老人拔出肩头的长剑,伸指连点,封穴止血。他看了看沾满鲜血的剑锋,嘬口轻轻一吹,那剑上的鲜血飞落,剑锋又复清亮,不余丝毫血光。雷溪老人手腕一抖,剑柄落入掌中,剑尖直指俞和。

“前辈,你这是何意?”俞和把双手拢在袖中,面沉似水的望着雷溪老人。

“我没什么意思,我倒想问问你是什么意思?”雷溪老人迎着俞和的目光对视过去。他那张丑恶扭曲的脸上,浮现出残酷的笑意,“你以为斩杀了我,这虎伏铸剑庄中便再无人能挡你一剑,你尽可把灵物、法器掳回罗霄去?没想到五台山的大和尚走了,我这庄子里,还住着丹崖派的承元道兄与正玄观的函秀观主吧?如今你的这番恶行,已被诸位道兄看在眼里,你想怎么样?要出剑将我们这些人尽数斩杀灭口?”

俞和不动声色的倒踩了半步,可他身后的铸剑庄大汉把长刀齐齐一挺,阻断了他的退路。俞和拿眼角余光左右一扫,沉声道:“前辈,若贵庄人手不够,一时间铸不完那三十五口灵剑,晚辈回山对师长禀明此中缘由也就是了。你我大可重约取剑之时,何必如此?”

“笑话!”那丹崖派的承元子厉喝一声道,“我龙虎山天师教器宗宗主雷溪师兄,岂可屈尊降贵,为你们罗霄剑门锻造法器?竖子休得胡言!”

“龙虎山天师教器宗宗主?”俞和闻言一惊,他听说了丹崖派要与虎伏铸剑庄合二为一,重现龙虎山道庭的盛世,可没想到这雷溪老人,已然挂上了天师教器宗宗主的名头。

“今日老夫不慎被罗霄凶人所伤,这一条胳膊上的经络,多半是废了。那扬州府供奉阁、通辰道宗和宝珠禅寺的法器,也是没法子按期铸成了。此伤甚是沉重,打铁又全仗两膀之力,老夫年迈,气血衰竭,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尽复旧观重操铁锤。倒要教扬州府供奉阁、通辰道宗和宝珠禅寺的道友们失望了。只怪罗霄的凶人下手太狠,老夫修为浅薄,招架不住,实为无奈。”雷溪老人摇了摇头,把手中的长剑一挥道,“两位道兄仗义援手,还请劳烦一番,替我将此罗霄凶人擒下,待诸派道友来访时,也好有个交待。”

“固所愿尔!”那承元真人与函秀真人齐声应诺。只见函秀真人抢先发难,手上掐诀,口中念咒,伸手一点俞和脚下,就看那石板地面登时化成了流砂。俞和只觉得脚底发虚,身子向下一沉,流砂已然埋过了脚踝,再想纵身而起,却发觉流砂又变成了石板,自己两只脚已然牢牢的嵌在了地上,仿佛生了根一般。

“函秀师兄好手段!”承元真人大笑,伸手一拍后脑,张口喷出一团白光。这白光飞到俞和头顶,见风就长,眨眼间化作一方七尺印玺,裹着层层仙霞,直朝俞和顶门砸下。

这方大印一显化出来,俞和就觉得眉心处突突直跳,心中警兆大起。抬眼看这方大印,通体白如羊脂,上扣金螭钮,印面上阳刻六个古篆字,乃是“阳平治都功印”。

说起承元真人祭出的这方大印,那可当真是颇有来历。相传龙虎山天师大教,以天师印及天师剑为镇山法器,掌教真人执天师剑扫荡群魔,而天师印则用以镇服妖邪。但这“天师印”并非是仅有一枚,其中篆刻神霄玉文之章的铜印,被称为“上天师印”,乃是镇压龙虎山气运的先天至宝。但在七千多年前的那场灭门浩劫中,神霄玉文之章铜印被南方魔宗祖师以另一件先天至宝震碎。而其余“小天师印”共有一十八枚之多,虽不是先天至宝,却也尽都是威能奇大的法器,若能祭出全部十八枚印玺,结成“天师神印阵”,其威能足可与先天法器媲美。

这一套十八枚小天师印,在龙虎山大劫中散落,大半不知去向,甚至有的被魔宗高手慑服,炼成了魔道法器。而承元真人此时祭出的,便是这十八枚小天师印中的一枚,而且是其中最负盛名的“阳平治都功印”。

此印一出,俞和登时觉得胸口气闷,双肩如担山岳。他两眼一花,耳中轰鸣一声,险险栽倒在地。

承元真人一见俞和脸上变色,立时手中印诀连变,一口真炁喷出,宝印隐隐发出辟魔雷音,又压下了半尺。

“还不跪下!”函秀真人大喝一声。他双掌提起,在胸前一错一分,掌中有雷符显出,“咔嚓”的一声霹雳响,两道白炽的掌心雷拍出,如灵蛇一般打向俞和的胸口。

俞和心中知道,自己已然中了嫁祸之计。若这时被人生擒活捉,封住了神魂与一身修为,那雷溪老人、承元子和函秀子能有一百种手段将他整治得服服帖帖,直如扯线木偶一般,对他们三人言听计从。到时自己就算能逃得不死,也必会落个身败名裂的结局,拖累着罗霄剑门也要背负上骂名,遭扬州诸派唾弃,名声扫地。

故而他把心一横,上下牙猛一咬,一口舌尖真血合着津唾吞入腹中。

这口真血一落入腹中,登出化作滚滚元阳气直贯丹田。关元内鼎中燃起熊熊真火,长生白莲放出万丈霞光。

只听得俞和周身骨骼发生爆豆似的鸣响,他把背脊一挺,一道浩然剑气冲霄而起,激得阳平治都功印颤抖不休。俞和伸手一抹,函秀真人的掌心雷化为青烟,他双眼一瞪,两道寒光直射出一丈多远。

“不好,这小子要作困兽之斗!”承元真人大吼一声,一连三口真炁喷向天师印,手中法诀连连变化,那阳平治都功印发出隆隆雷鸣,要朝俞和头顶压下。

函秀真人正要作法夹攻,忽听俞和舌绽春雷,发出一声虎吼。

再看俞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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