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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剑侠录-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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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西北魔宗还不知道召南子的真身。吞天老祖失了先天至宝,又伤又怒,结果他一口真炁逆行,当场走火入魔,险些形神俱灭。幸亏卫老魔等人及时赶到,将吞天老祖肉身封住,埋入天山地肺慢慢修养。

而这些老魔头审时度势,生怕道门趁乱大举来攻,就封锁了消息,并未把东皇钟被盗的事情宣扬出去。只是有无数魔宗精英弟子走下天山,暗暗寻访召南子的下落。

西北魔宗吃了个天大的闷亏,成千上万的魔门高手挖地三尺,可就是找不到召南子与东皇钟的下落。直到五年前,召南子突然在西岳华山的五岳论剑大典上显身,亮出东皇钟镇服五岳各支修士,口口声声说他要作五岳仙宗的掌门真人,这才揭开了这桩惊天动地的秘闻。

一听闻召南子显身,西北魔宗的老魔头们尽都红了眼,一时间上万魔门高手齐下天山,气势汹汹的朝西岳华山杀来。

可召南子挟重宝显身,一心要作五岳仙宗掌门人。他虽然不得人心,但他的本门师祖,西岳华山仙宗的金霞上人却是九州道门里德高望重的一位老前辈。这金霞上人的机缘可是不得了,他一人得承上古金仙慈航道人与赤精子的两家道统,修为深不可测。年轻时行走江湖,嫉恶如仇,常常路见不平,拔剑相助,受过他恩惠的人遍布九州各大宗门。这位赫赫有名的老神仙念在召南子甘冒奇险,深入敌巢,终于挟宝归来的份儿上,却是一味力挺他的徒孙。

金霞上人站出来振臂一呼,正道各门各派的前辈高人纷纷响应。整整五年时间,西北魔宗的三十几位盖世老魔将西岳华山仙宗围了一次又一次,可就是夺不回东皇钟。甚至还有好几位老魔祖被道门修士围杀,饮恨死在华山脚下。

如今,五年一次的五岳论剑大典将至,这一次破例,还是在西岳华山之巅。金霞上人与召南子放下话来,今年的五岳论剑大典,将是五岳仙宗的立道大典。西岳华山一支以先天至宝镇压气运,当为五岳之首,立道大典之时,就是五岳仙宗跻身正道大宗之日。

九州正道宗门几乎全都接到了金霞上人与召南子的联名法符,邀请各派高手前去观礼。金霞上人豪情万丈的宣称,届时倘若魔宗敢来搅局,那就在华山之巅来一场道魔大斗剑,他要以魔门中人的鲜血,为华山东皇钟开光,证得新五岳仙宗之威严。

董大齐和欧阳大禾身为“青城七剑”,都将随丹清真人前往西岳华山。俞和今天设宴招待他们,就是想问问这岳仙宗立道大典的事儿。虽然他对召南子劫走东皇钟,要作五岳仙宗掌门真人的事儿颇为关注,但董大齐前些时日无意中提及的另一处细节,却更加令俞和上心。

要知召南子虽然是孤身劫走重宝,但在五年前他突然显身华山顶巅时,身边已经聚集了一小群护法修士。而且这些年来,召南子麾下的护法修士越来越多。

知情的人们都很是诧异,召南子的这些护法修士并非是五岳仙宗门人,他们的来历十分古怪。其中有好几个人曾是西北小派的掌门真人,还有一些是颇有名气的旁门散修,这些人早在胡汉大战之前,都被认定已经身死道消,可不知怎的,又活生生冒了出来。每当有人站出来指摘召南子的时候,这些护法修士就会施展雷霆手段,将与召南子作对的人镇压下去,其手法之狠辣无情,比起魔宗修士也不遑多让。

这样一群护法修士,令俞和十分谨慎。

召南子从西北大漠逃到华山,说不定这群来历古怪的随扈之中,就有那些赤胡傀儡修士。单凭这一点,俞和无论如何也要去五岳仙宗立道大典上探个究竟,毕竟那些赤胡傀儡修士乃是他的一块心病,只要这些人一日不除,俞和便始终觉得暗中有许多不怀好意的眼睛,正在紧紧盯着自己和宁青凌。

几声尾音沉下,宁青凌看着俞和,叹了口气道:“师兄,我知道你终是会去华山一行的。不过这次我绝不会留在青城山中,日日夜夜的盼你归来太过煎熬,我也要去华山凑凑热闹。”

“不行!”俞和断然摇头道,“万一道魔大斗剑,腥风血雨的,你去惹那劫数作什么?”

“命由天定,若有劫数,就算人在家中坐,祸亦从天上来。躲劫不如历劫,这正是师兄你教我的。”小宁师妹一翻手,掌中便多了一青一赤两口三尺长剑,她扬手将青剑抛给俞和,笑着说道,“在青城山未必太平,这也是师兄你天天挂在嘴上的话。师妹以为,这天底下最安全之处,就在师兄你的身后,是也不是?”

俞和一愣,不知如何作答。

他接住青剑,可这一口连鞘的长剑入手,份量却是极轻。细细再一看,这剑鞘也是奇怪,上面镶着七星金钉,细细的缠了青丝,但却没有锁剑绷簧。翻掌握住剑柄一抽,俞和愕然发现,这口剑的剑锋似乎和剑鞘牢牢的粘在了一块,根本抽不出来。

“这是何剑?”俞和满心疑惑,但他一看自家师妹,却见小宁姑娘巧笑倩兮。

“此剑是我为师兄亲手铸的佩剑,名字就叫‘青剑’,青正是师妹名字里面的那个‘青’字。宝剑赠英雄,师兄你本来就是一代英侠,手中当有三尺长剑。而此青剑剑鞘无扣无锁,代表师妹不想束缚师兄的手脚,好男儿当执剑纵横天下,天高地阔任你遨游。但至于长剑却为何不得出鞘,倒还另有一番说法。”

俞和一笑,把这口青剑横在膝前,点头道:“愿闻其详!”

小宁师妹望了望俞和,幽幽的又一叹道:“师兄可知,为何师兄每每提及剑道,师妹便会不自禁的黯然叹气?”

俞和摇头道:“正想问问师妹心中所忧。”

宁青凌手抚着另一口赤色长剑道:“昔年师妹初见师兄时,觉得师兄你虽然胸中藏有一股锐气,但性子却温文尔雅,甚至还有些木讷,恰如一口藏在鞘中的剑。”

“呛”的一声,宁青凌将手中长剑抽出半截,明晃晃的剑身透出一股寒意。她的目光落在剑刃上,接着说道:“自打师兄你自西北边塞归来,师妹便觉得,师兄这口剑,已然出鞘过半。剑鞘犹在,但杀机已显,锋芒外露。”

宁青凌长身而起,将整口剑拔出剑鞘,顺势舞了个剑花,反手执剑道:“如今青城三十年,师兄这口剑却已然尽数出鞘,锋芒毕露,杀机尽显。虽然在师妹面前,师兄还是那个师兄,但你的剑却失了剑鞘。无论是你与人争斗也好,跟青城派的师兄弟切磋也罢,那一股煞气掩都掩不住,令人好生畏惧。曾经师妹我总是会做同样一个噩梦,就见到师兄你手提长剑,脚踩尸山血海而来,到我面前,瞪眼一剑……一剑,便将我杀了。”

俞和跳了起来,皱眉道:“这如何可能?你自己胡乱做梦,莫来怨我。”

“你我皆是修道之人,梦虽虚妄,冥冥中却也是天数昭示。我倒非是怕师兄你杀我,而是怕师兄修剑修得煞气太盛,却失了真性情。青凌也算粗通剑道,虽远不及师兄,但亦有些心得。依我之见,剑道锐意虽求至刚至直,但剑器理应藏锋于鞘,才不至于锋芒太盛,杀机慑人。一口出鞘的利剑,须得小心操持,若有不慎则伤人伤己,而且锋芒毕露则惹人注目。真正的宝剑,当隐于鞘中,时时仔细呵护剑锋,化有形之器为无形杀机,一旦出鞘,便如潜龙升天,一击惊世。”

俞和深吸了口气,低头望着手里的长剑,默然点了点头。

宁青凌这一番话,说得是玄之又玄,十分隐晦而委婉,但俞和哪里不懂小宁师妹话里的意思?

这三十多年来,俞和身在青城山中,闲来无事就潜心修剑,结果一身剑道突飞猛进,自觉已然摸到了万剑归宗的门槛。但在西北时,他终究还是被罗修上人的一番教诲所触动,于有意无意间,会去效法罗修上人的古法剑道,炼外煞化作内煞,将胸中剑意打磨的锋锐无匹。

故而他常常剑未出鞘,剑煞先发,不战而屈人之兵。这种招数与罗修上人一般无二,俞和用得惯了,自觉无往而不利,也就认定这是剑道的正途。可如今被宁青凌一点,俞和骤然猛醒,犹记得他曾口口声声对罗修上人说,自己此生追求的剑道,绝非是在杀伐中明心见性的古法剑道。但现在神不知鬼不觉的,他已经在这条路上走了很远。

女孩子家心思细密而敏感,尤其是宁青凌的一颗心儿,全都系在俞和身上,俞和的气机一变,她就立时心有所感。每当俞和运转剑意,不自觉的引动内煞,小宁师妹就背脊发寒,仿佛那个温和而可靠的俞师兄骤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柄冰冷无情的滴血长剑。

就像今日,俞和一瞪眼,慑得那千年老尸止步不前,虽然威风凛凛,但宁青凌看在眼里,心头就像被刀子剜了一下。

“师兄,所以师妹铸这青剑的深意,就是一口‘鞘中之剑’。师妹愿做你的剑鞘,为你遮掩锋芒。而剑与鞘形影不离,师兄既然要去华山之巅,却怎能将师妹这剑鞘落在家中?”

看俞和望着手里的青剑呆呆出神,但他的目光却是越来越沉凝,宁青凌的嘴角勾起一道弧线。

夜深风寒,她解下肩头的青绸披肩,披在了俞和身上,一双温软的胳膊,轻柔而坚定的环住了俞和的胸膛。

第三百一十章毒门乱,忧客来

山中岁月短,不知不觉的一晃眼,又是两个多月过去,数着离五岳仙宗立道大典的日子,是越来越近了。

西南下滇上蜀,两地相距不远。早年间俞和身属罗霄剑门,在滇地抚仙湖畔开设别院时大展身手,闯出了好一番名头。现如今几十年过去,罗霄剑门的滇南别院蒸蒸日上,已是颇具规模,数年前更名作滇云剑庄,门下弟子也有了上百人之多。可曾为此基业立下汗马功劳的俞和,却渐渐被大多数人所淡忘。

不过其中的有心之人,却依旧记得那个一人一剑震慑西南群修的少年奇侠。

十年前在蜀地凉山脚下的一场道魔纷争,让俞和与百越教少主木元昌久别重逢。那时的木元昌木大少,已然是半只脚踏入了大蛊主之境的百越教高手,可谓是名震西南的一代魔宗英杰。但他甫一认出站在青城群修中间的俞和,立刻就是脸色大变。当时木大少二话不说,朝着俞和遥遥三拜,然后带着门下弟子转身就走,使得一场腥风血雨凭空消弭。

那次相遇之后不到十天,西南养毒教的祁昭大小姐就揪着木元昌的耳朵,到了五龙沟玄真观外。要知道他们两位可都是西南魔宗里面的紧要人物,十有**便是养毒教与百越教下一代的掌教大尊。当时的祁昭与木元昌,身边连一个随扈弟子都没带,就只简简单单的乔装改扮了一番,便深入青城山腹地,也真是胆大包天。

俞和出门迎客,照面大吃一惊。他赶忙将祁昭与木元昌引入玄真观中,然后运转大阵封禁了周围百里。这两人的行踪若是被青城仙宗的高手们查知,天知道会惹起多大的风波来。

哪知道身为西南养毒教第十三位大毒师的祁昭姑娘,才一见到俞和当面,这位性子泼辣的少女立马就涨红了脸,捏着衣角半晌说不出话来。木大少看祁昭显出从未有过的羞窘神态,顿觉扬眉吐气,在一边哈哈大笑。结果这一笑,却把祁昭的眼泪给笑了出来。

其实在俞和的心中,他原只把祁昭与木元昌当作萍水之交,但人家小姑娘的眼泪一落,他立马忆起昔年与祁昭分别时的情形。在隐居青城的这几十年间,俞和与广芸大家门下的女弟子们朝夕相处,怎还不懂女儿家的心思?他暗暗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以前少年轻狂、锋芒毕露,却是在西南之地留下了这么一丝桃花缘份。

木元昌在旁边强憋着笑意不敢出声。俞和只好手忙脚乱的取出绢帕,递给祁昭。哪知道人家小姑娘直接抓起俞和的袖角,螓首低垂,泪珠子滴滴答答直落。俞和挣了一下没挣开,也只好任由祁昭攥着袍袖。

恰在这时,宁青凌听到动静出来查看,眼见祁昭扯着俞和的袍角默默落泪,她登时秀眉微颦。俞和转头望见自家师妹脸色有异,更是慌了神。

但他万万没想到,祁昭与宁青凌居然一见如故。这一属道门,一属魔宗,心性也是迥然不同的两个少女却偏偏对上了眼,而且是三下五除二就相处得亲如姊妹。木大少想不通其中玄机,连俞和也看不穿二女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木元昌在五龙沟玄真观小住了三日,便偷偷启程返回滇地,可祁昭却足足住了大半年时间才走。她在玄真观里,日日跟宁青凌同出同入,还穿一模一样的衣衫,搞得俞和真有点分不清谁是祁昭,谁是小宁师妹。这个刁蛮跳脱的魔宗少女,竟然在俞和面前摇身一变,成了个温婉娴静的大家闺秀,还把宁青凌的琴艺都学去了五六成,委实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之后每隔数月,祁昭就会潜入青城山,到五龙沟玄真观来住上一段时间。那西南养毒教也是奇怪,自家的大毒师三不五时下落不明,他们也从不遣人出来寻找。不少与俞和交好的青城弟子都撞见过祁昭,他们常常借酒调侃,说俞和身边有一堆如花美眷羡煞旁人。但这些青城仙宗的真传弟子们谁也想不到,其中那个温顺俏丽、从不开口说话的小昭妹妹,居然就是令西南道门中人闻风丧胆的养毒教“血手银衫女”。试想他们要是晓得了祁昭的真实身份,真不知还剩几人能有此胆气,敢来玄真观饮酒作乐。

二女在玄真观里烹茶调琴酿酒,十年来其乐融融,俞和也就慢慢的见怪不怪了。但这最近一回,祁昭走了足足能有七八个月,直到今日才回到玄真观来。俞和一见她,就发觉祁昭的脸色苍白、气息虚浮,而且眼眶隐隐泛红,似乎不久前刚大哭过一场,周身疲态尽显。

俞和没还来得及开口询问,宁青凌就把祁昭拉进了她的静室。两个姑娘家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个多时辰,才见宁青凌推门出来,转身又把房门轻轻掩好。

“怎么了?”俞和上前问道。

小宁师妹叹了口气,摆手道:“昭儿妹妹倦了,刚刚睡下。我们且去别处说话,莫要扰了她歇息。”

俞和点了点头,随着宁青凌去了前堂侧厅。

一进门,宁青凌便匆匆的说道:“养毒教总坛里发生了些变故,昭儿妹妹这一支,恐怕有难。”

俞和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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