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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艳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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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少泉神色一变,李莫愁亦接口道:“君璧妹子?你是说赵君璧?人称妙手生花?”



凌玉娇道:“正是,你认识?”



李莫愁道:“对不起,这金陵赵家,声势太大,我那能高攀认识……我是不敢去打扰的。”



绛儿接口道:“我自然也不会去的。”



凌玉娇叹了口气,转向赵少泉道:“好意心领,我暂时也不便打扰。”



那赵少泉失望之情溢於言表:“那怎麽行?我答应了舍妹,保证一定会替她把你请回去的。”



凌玉娇道:“他日我会亲自去向君璧妹子请罪。”



赵少泉暗自焦急;李莫愁却突然改变主意:“好吧……”她向凌玉娇道:“既然你这位君璧妹子这麽热诚,倒不妨前去叼扰些时。”



赵少泉颇感意外:“你愿去了?”



凌玉娇亦喜道:“君璧妹子与我最好,一定不会让你觉得委屈。”



玄武湖占地千亩,略成弯月形,这赵府在玄武湖之北,与凌府遥遥相对。赵府气派,较凌府更盛,平日里车水马龙,门人食客不断,如今适逢巨变,闲人绝迹,因而更显空旷冷寂。



赵少泉慎重其事地用豪华马车,将她们二女一男,载入赵府,接进大厅。刚自落座,内室就奔出一位绝色佳人,抱住凌玉娇泣不成声:“总算找到你了,幸好你平安无事。”



凌玉娇顿时又被勾引得痛哭失声:“我哥哥嫂嫂死得冤枉,你要替我作主!”



两个女人这一哭,肯定没完没了;赵少泉轻咳一声,提醒道:“这里还有客人。”凌玉娇只好暂时收泪,指向三人向赵君璧介绍著:“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



谁知赵君璧注视那乞丐,目现惊异之色。凌玉娇道:“这位是……”赵君璧道:“这位是莫愁仙子,这位是李绛儿。”她直指那乞丐:“这位又是谁?”“他是……”凌玉娇一下子面红耳赤,因为她实在不知该如何介绍。



幸好李莫愁接口道:“他姓盖,名奇,你可以叫他盖奇,也可以叫他奇盖。”



“盖奇?哼,只怕这是个假名。”说著一伸手,五只纤纤玉指,状如兰花般,轻抚而出,不著痕迹地攻向盖奇。



李莫愁早就由她眼神中瞧出有异,立时衣袖一挥,一股无形气墙,将赵君璧的攻势接下绛儿亦同时推出一掌,击向赵君璧,怒吼道:“你要干什麽?”



赵君璧冷笑:“好好,今日就领教一下燕子矶的神妙绝学。”她长身而起:“借花献佛”,双手一合一分,右手疾拍李莫愁,右手来抓盖奇。绛儿横掌切下,迫退她右手抓势,一招“乳燕投林”,迅快无比地抢入地胁下,骈指向上,“一飞冲天”,疾点她“志麻穴”。



赵君璧轻巧闪开,右臂一圈,仍向盖奇抓去,她号称“妙手生花”,招势曼妙,手出如花,却轻柔中极具威力,双手一挡李莫愁,一拒李绛儿,又能抽空攻向盖奇,真的神妙莫侧李莫愁”招“惊涛拍岸”,与赵君璧正面拍击,砰地震得各退一步。



她震惊之极,自从“阴维”打通,内力增加何止一倍,这君璧赵小姐,年纪轻轻,在以一敌二之下仍能接她这一掌,不禁毫气大发道:“好极了,向来只听说:衣霞翦云应含笑,骑鹿控鹤君莫愁。不信赵君璧的君字,真的会排名在莫愁之前!”



赵君璧亦心惊她一这位莫愁仙子武功之精,内力之强,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而脸上却仍冷笑道:“好事者定要念成句子押韵,真材实学又有谁能得知?”



李莫愁被激得豪气千云,厉声道:“绛儿退开,今天正好称称对方的真材实学。”



凌玉娇却惊叫道:“两位住手,这中间只怕有误会!”



赵君璧亦道:“君莫愁,君莫愁,君既不用愁,你又何必愁?”



李莫愁疾攻而上,攻势凌厉无比;那赵君璧果然“妙手生花”,双手十指忽尔微曲如兰,忽又合捧如菊,并指似梅,箕张成杏;状极悠美却杀著连连!果然不同凡响。二人这一场拚斗,指风掌影,渐渐由快捷转为凝重,攻一招飒然有声,接一掌砰然震动,掌拳之风时而波及盖奇,绛儿与凌玉娇都要小心保护著他。



李莫愁一招“款摆生姿”,左掌托右肘斜穿而出,被赵君璧一招“桃李争春”,双掌合力抵住,双方各自涌出强大压力,双方也因此而僵持不下。为要突破僵局,李莫愁全力催动自己内力,谁知在阴维任脉交汇之处仍似有滞碍,这一拚斗内力,立即隐隐生痛,汗潸潸下。



那赵君璧亦已强弩之末,虽在奋力撑持,也微现颤抖。



双方为了一句“真材实学”而拚斗内力,状似静止,实则凶险万分,就如土堤挡水,只要一寸之失,就会引得全面溃堤。凌玉娇又惊又雇,悔恨懊恼,实不该把救命恩人带来,惹上一场无谓的分争,任何一方有损伤都非她所愿。绛儿更是紧张万分,完全无意识地手指一紧,竟捏得盖奇惨叫一声:“啊!”只这一声,犹似晴天霹雳,李莫愁竟惊得内力一岔,由任脉反冲阴维,口吐鲜血,颓然跌倒。



那赵君璧一股内力顿失阻挡,尽数疾驰而出,砰然击中坐在椅上的盖奇。手残足废,毫无武功的盖奇,哪能禁得住一追雷霆万钧的一击?就连他坐著的檀木太师椅亦一时粉碎,他也惨叫一声,鲜血从口中喷出,往後翻倒地上。



绛儿大吃一惊,急去抱住盖奇,见他面如金纸,气息全无,不禁哭泣怒骂:“赵君璧,你好狠心,他跟你无冤无仇,为什麽要下毒手……”她冲过去:“我跟你拚了。”



凌玉娇心中一阵惨痛,忍不住地流下泪来:“中间……有误会。”



“什麽误会?她明明看我们不顺眼,一上手就对他下毒手!”



赵君璧虚弱已极,叹息道:“他长得像凌家血案凶手,又姓盖……”



“放屁!”绛儿怒吼开骂:“你听不出来盖奇就是乞丐二字?”



赵君璧道:“我伸手一试,才知他全无武功……凶手另有其人。”绛儿已红了眼,奋力冲前:“他活不成了,我也不要活了。”绛儿冲过去,冷不防赵少泉一掌击在她肩上,将她击得跟舱跌倒。



绛儿肩头剧痛,她却奋不顾身,一跃而起,大吼道:“好,你兄妹联手,吭声一气,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赵少泉拦在妹妹身前,冷冷道:“嘴巴放乾净点。”



绛儿怒吼,冲前疾攻:“什麽叫做乾净点?你们金陵四少,没有一个好东西,全都是伪君子真小人,下流滥一行。”



倒在地上的李莫愁急叫:“绛儿住手!”



绛儿已一古脑豁出去了,完全不顾那赵少泉武功不凡,更有众多家丁护院团团围住;一面拚死抢攻,一面仍在破口大骂:“那萧少卿冷血无耻,那徐少棠淫贱下流,凌少峰已经死了,不去说他,你赵少泉也……”



李莫愁气虚力竭,只能气极败坏地嘶吼道:“盖奇还有救。”



这一句才是当头棒喝,绛儿已一跃而至,从凌玉娇手中抢过盖奇,抱在怀中:“怎麽救他?”



李莫愁挣扎坐起:“你忘了在芦苇沙州?”



绛儿顿时醒悟,暗恨自己怎地没有想到,随即又面红耳赤,在这样情况下,竟要与盖奇……



李莫愁又道:“赵府可有静室?”



赵少泉不知妹妹心意到底如何,转头向她望去;赵君璧已忍痛撑起身子,伸手一按盖奇腕脉,诚恳地对绛儿说道:“他的伤势我最清楚,你可信得过我?”



绛儿顿时呆住,这种男女交合疗伤之事,怎能有外人在场?却听李莫愁道:“她肯舍身疗伤,那是更好。”



绛儿忽然明白了她的企图,她用“舍身”二字,可见她是要把这赵君璧拉到自己一边来。



绛儿向赵君璧道:“求之不得!”



赵君璧转向哥哥:“我要用爹以前“闭关练功”的静室,别让任何人来打扰。”



赵少泉立刻向众家丁护院吩咐:“听到没有?静室附近,任何人不得打扰。”



众人轰然应是。



赵君璧这才领著绛儿,向内间走去。



悠闲的看吧



这静室在赵府後院一处幽静竹林内,鸟语呢喃,风摇疏影,令人尘俗顿消。



赵君璧将她引入静室,竹榻竹椅,明窗净几,一尘不染,果然是个好所在,只不过……



赵君璧察颜观色,轻笑道:“给他疗伤,需要非常隐密才行?”



绛儿道:“如觉不安,你尽可迳行离去。”



赵君璧不解:“如觉不妥是什麽意思?难道……”绛儿不知如何所答,倒是她自己接口道:“难道要赤身露体?”接著又坦然笑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谁教是我不小心伤了他。”



只见她走到靠墙列竹制书架前,移开数册书籍,伸手按了一处机括。一阵轧轧之声,室中地板,竟缓缓移开,现出一方地窖入口,赵君璧领先拾级而下。绛儿抱著盖奇跟入,竟是一处由见敞石室,除了地上几只一浦团,再无他物。绛儿小心翼翼,要把盖奇放下。



赵君璧上前帮忙,绛儿却故意身子一歪,那盖奇全身重量就移到她手上。赵君璧刚说句:“小心!”接著就胁下一麻,跟著肩胛“弘志穴”,腰後“黄环穴”,膝下“华限穴”,全都被绛儿点中。



“这是我燕子矶的独门闭穴手法,你也不必试著运功冲穴啦!”“你这是什麽意思?我不是已经答应要帮你救他?”绛儿道:“你已瞧出他的伤势啦?”赵君璧点头。



绛儿道:“你有把握将他救活?”



“别说这盖奇全无武功,就是像你这样的高手,受了我这一击,只怕早已内腑尽碎…”她长叹一声:“他……咳……”



绛儿道:“他只怕已是必死无疑,所以我才会情急之下,找你拚命。”



“不错,换作我也一样要找你拚命,但是……我不会口出狂言!”



绛儿怒道:“我没有口出狂言,只是口不择言;因为我说的全是事实。”



赵君璧道:“金陵四少,真如你说的那麽不堪?”



绛儿道:“只要去问问凌玉娇!”



“好了,我们现在不必在这上面争辩,你这样闭住我的穴道,就能救他?”



绛儿盯住她道:“他如死了,我与师姐,还有凌玉娇都不能独活,你可相信?”



赵君璧被她瞧得心惊,嗫嚅道:“相信!”



绛儿又道:“我既不想独活,就可能先杀你泄愤,信不信?”



“信。”



“说不定我们会因此心性大变,迁怒你赵氏全家主仆老小…信是不信?”



“我虽不怕,但是我信。”



“所以你必须全力救他,我却怕你不肯。”



“我说过我会全力……”



“可是这种救治方式非常特别……”



“怎麽特别?”



“你需与他……”



“与他怎样?”



“阴阳和合,天地交泰。”



“你是说…传输功力?”



“尚不止此,你需与他肌肤相亲……”



“肌肤相亲?”赵君璧面红耳赤:“要袒程相对,紧密贴合?”



就连绛儿亦脸红心跳,难以启齿:“要袒程相对,要紧密贴合,甚至要…实际交媾。”



“你是说采阴补阳?!”赵君璧大叫起来:“那根本就是好色之徒的一派邪说,你怎麽会相信?”



绛儿长叹:“我本来也不相信,可是我们三人都亲身经历。”接著绛儿就将事情经过,详细叙述一遍,说到紧张处,赵君璧摒息静气;说到精采处,她竟脸红心跳,娇羞无限,转头向那躺在地上的盖奇望去:“他……真是个怪人。”



“而且是个宝贝!”绛儿伸手去剥开她的衣物:“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你,我只好强制执行啦!”



赵君璧又惊又怕,哭了起来:“就算能救得好他,将来我又如何做人?”



绛儿一怔,长叹道:“不错,当时我与师姐,也曾为此痛不欲生,必竟贞操名节,是我们做女人的第二生命,甚至会不惜牺牲生命……所以我也不能逼你……”她果然出指疾点,解开了她的穴道:“你走吧!”



赵君璧颇感意外,随即又关、心道:“我走了,他……”



绛儿长叹:“有我们三人陪他於地下,应该也瞑目啦!”



赵君璧无限感动,她亦咬牙道:“他如死了,我自然也跟他於地下。”



绛儿眼睛一亮:“你说什麽?”



赵君璧道:“命运既已安排,不妨看得开儿了……我只想知道,你三人又是如何想得通,将来如何做人的?”



绛儿苦笑道:“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皆不为过,咱们身为女人,只要从一而终,便可抬头挺胸,活在世间。”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却要从一而终……”赵君璧长叹反笑:“倒便宜这个臭小子啦!”立刻她又羞红了脸:“我……实在没经过这种羞人阵仗……”



绛儿道:“谁都会有第一次的……”望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盖奇,不由皱眉道:“糟糕……”



赵君璧一怔:“怎麽?”



绛儿道:“你已答应献身,他却不该如何?”



赵君璧道:“什麽不举?你要他举什麽?”



绛儿失笑道:“当然是举他的、多此一举……”



赵君璧一怔:“什麽?”



※※※※※※※※



李莫愁静坐调息良久,终於将翻腾汹涌的血气顺了过来,睁眼瞧见偌大厅内,只有凌玉娇一旁守候,为她护法,不禁感叹不已:“君莫愁,君莫愁……这君字果然排在莫愁之上。”



凌玉娇道:“其实不用计较一逅些。”



“是……自从历经枯井事件,生死名利都该看得淡些才是……对了,你的伤是怎麽好起来的?”



凌玉娇道:“是他,盖奇!我中了徐少棠一掌,自然必死,我虽昏迷不醒,可是我头脑却空明无比,我知道下雨了,我知道是你把我抱进船舱,我也知道他又来侵犯我……你要我讲得更详细些吗?”



“越详细越好!”



“可是这种事,实在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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