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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权力[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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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拽住他的大衣,把他转了一圈,尽管他比她重80镑。

“我两岁时他最后一次入狱,九岁时他出狱了。你能理解一个父亲正蹲监狱的小女孩所蒙受的极大耻辱吗?谁的父亲靠偷窃别人的财物过日子?当你在学校上‘表演和演讲’课时,一个小孩的爸爸是位医生,另一个小孩的爸爸是位卡车司机。轮到你时,老师低头看着下面,告诉全班同学凯特的爸爸因做了坏事而不得不离开了家,接着她就跳过去,让另一个小孩表演,这时要蒙受多大的耻辱?”

“他从来就不为我们着想。从来没有!妈妈一直为他担心得要命,可她始终想着我们,直到最后,他因此也更加无所顾忌。”

“她最后和他离了婚,凯特,”杰克轻声提醒她。

“因为那只是她所能作出的唯一选择。可惜就在她的生活要有所好转的时候,她的乳房上患了个肿块,六个月后就过世了。”

凯特斜靠在墙上,看上去很累。提起这件事是很痛苦的。“你知道真正令人发笑的事是什么吗?她时刻都在爱着他,即使他让她经受了各种令人难以置信的磨难。”凯特摇摇头,无法相信自己刚才所说过的话。她抬头看着杰克,脸颊在微微颤动。

“不过那没什么,我对我们父女两人都挺反感的。”她瞪眼看着他,脸上交织着自傲和正义的神情。

杰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么多年来他想要说的话压抑在心里太久而使自己感到心力交瘁。可事实就是如此。多少年来,他一直关注着这对父女间令人难以揣摩的复杂关系,但看到坐在他对面那个女人的美貌和活泼,他就把它抛在一边,他认为她是很完美的。

“那就是你所认为的公平,凯特?以恨对爱,然后一切都扯平了?”

她向后退了一步。“你在说什么?”

他向前挪步,而她继续向后退到小房间里。“我早已听过你那他妈的痛苦,我已经对此厌倦了。你以为你是受害者的优秀辩护人,没有那回事,不是你,也不是我,也不是你父亲。你在那里起诉每一个你所见到的婊子养的,唯一的理由就是因为你父亲伤害了你,每次你证明某个人有罪就是扎在那老人心脏里的又一颗钉子。”

她的手扇向他的脸,他抓住了它并紧紧握住。“你成年以后一直都在向他报复,为了那所有的错事,所有受到的伤害,因为他从来不为你们着想。”他紧紧抓住她的手直到听见她大喘粗气。“可你有没有静下心来想过,你或许也从未替他着想过呢?”

他松开了她的手。她站在那儿,眼睛瞪着他,脸上露出一种他从未见过的表情。

“卢瑟是多么地爱你,他从来没想和你联系,从来没想要成为你生活的一部分,因为他知道那是你所希望的,你知不知道这些?他的独生女住在离他几英里的地方,但和他的生活却完全隔绝了。你有没有想过他的感觉?你的怨恨有没有让你那样想过?”

她没有说话。

“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你母亲那么地爱他吗?你对卢瑟·惠特尼的印象是他妈的那样地扭曲,因而看不出她为什么爱他。”

他摇晃着她的肩膀,“你那该死的怨恨有没有让你有点同情心?它有没有让你爱过什么?凯特!”

他把她推开。她摇摇晃晃地向后退去,眼睛一动不动地盯住他的脸。

他迟疑了一会儿。“小姐,事实上你不值得他这样。”他停了下来,而后决定把话说完。“你不配得到他的爱。”

她突然生气了,牙关咬得紧紧的,脸都气歪了。她尖叫着扑向他,拳头重重地捶在他的胸脯上,在他脸上僻啪乱打,而他却感觉不到她的捶打,因为他看见眼泪已从她的脸颊上淌了下来。

她很快停住了捶打,双臂像灌了铅似的,紧抓住他的大衣不放。就在他们相互拉扯的时候,她坐在了地上,泪如泉涌,哭声响彻了小房间。

他把她抱起来,轻轻放到长沙发上。

他蹲在她身边,让她尽情地哭一阵。她哭了很久,身子不停地一会儿绷紧,一会儿松软,而他吃不消了,双手既冷又湿。最后他用双臂搂着她,胸脯靠着她的体侧。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抓住他的大衣,两人一起搂抱了很久。

之后,她慢慢站起身,面色绯红,脸上泪迹斑斑。

杰克向后挪了挪。

她不愿看他。“出去,杰克。”

“凯特……”

“滚出去!”尽管她在尖叫,但声音很脆弱,很凄楚,她用双手捂住脸。

他转身走出大门。沿街走的时候,他回头看看她的屋子。她的身影映在窗户上,她在向外看,但不在看他。她在寻找什么,他不知道,可能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他还在看着,但她转身离开了窗子。不一会儿,房间里的灯熄灭了。

杰克揩揩眼睛,转身慢慢沿街走了。经过这一个他所记得的最漫长的日子之后,他回家去了。

“该死的!有多久了?”塞思·弗兰克站在汽车边上,此时还不到早上8点。

费尔法克斯县的年轻巡警不知道此事的重大,被侦探突然冒出的这句话吓了一跳。

“我们约在一小时前发现她的,一位在大清早跑步的人看到这辆车后就报了案。”

弗兰克绕车走了一圈,从客座这边往里看,只见那女人的脸很安详,与他上次见到的尸体截然不同。长长的头发松散着,飘落到汽车座位的边上,垂到了底板上。万达·布鲁姆看上去好像是睡着了。

三个小时后,犯罪现场的调查结束了。警方在座位上找到四片药片,尸检会证明万达·布鲁姆因过度服用洋地黄致死,那是她为母亲配的药,但显然她没有给母亲送过去。她死后约两小时,尸体才在一条环绕五公顷池塘的偏僻泥路上被人发现,那儿离沙利文的住处约八英里,且就在两县交界处不远。唯一的另一件证物放在一个塑料袋中,弗兰克在征得姐妹县司法机关同意后带回了总部。字写在一张从螺旋形电话记录本撕下的纸上,那是女人的笔迹,既流畅又圆润。万达生前最后的话是对赎罪的强烈渴求,用四个字大声地说出了她内心的愧疚。

我很抱歉。

弗兰克驱车向前,驶过与蜿蜒小路平行的那些正在迅速凋谢的树木和那依稀可见的沼泽地。他从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自杀,万达·布鲁姆的履历表明她会活下去的。弗兰克只能为这个女人感到惋惜,也为她的愚蠢举动感到生气。他本可以和她做笔交易,一笔私下交易!然后,他想起来他的直觉至少有一点是对的,那就是万达·布鲁姆一直是个极其忠心的人,她曾对克里斯婷·沙利文忠心耿耿,不管是怎样无意的,她都不能忍受是她促使了克里斯婷·沙利文的死亡这一负罪感。她的自杀举动可以理解但令人遗憾,而且由于她的死亡,弗兰克最佳的或许是唯一的要抓住大鱼的机会也随之丧失了。

对万达·布鲁姆的回忆渐渐地模糊了,他集中精力在考虑如何将现已谋害了两个女人的人予以严惩。

“该死,塔尔,是今天吗?”杰克看了看坐在巴顿一肖律师事务所接待处的客户。这个人看上去很不舒服,就像在狗展上展出的从旧货市场买来的杂种狗。

“10点30分来的,现在是11点15分,这是不是说明我已经闲呆了有45分钟时间?顺便说一句,你看上去糟糕透了。”

杰克低头看看皱巴巴的西服,一只手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他的生物钟还是乌克兰时间,彻夜未眠使他的样子更难看了。

“相信我,我看上去比自己想象的要好多了。”

两人握了握手。塔尔为了这次会面穿得整整齐齐,就是说,他的牛仔裤上没有破洞,穿上了袜子和网球鞋。他的灯芯绒上衣是70年代初期遗留下来的,头发还是像往常那样一簇卷一簇直。

“喂,我们可以改天再谈,杰克。我知道时差后遗症是怎么回事。”

“让你穿戴整齐可不容易。来吧。现在我只想去吃点东西。我带你去吃午饭,而且不用你付账。”

当两人穿过走廊时,露辛达宽慰地叹了口气。她的形象端庄而典雅,和公司的环境很协调。不止一个巴顿…肖公司的合伙人走过她这儿时,一看见塔尔·克里姆森,就感到极度恐惧。这一周的备忘录准会多得满天飞。

“很抱歉,塔尔,最近我忙得不可开交。”杰克把大衣扔在椅子上,满脸愁容地坐在桌子后面,桌上一堆粉红色的文件约有六英寸厚。

“听说你出了国,但愿那是个有趣的地方。”

“不是个好地方。生意怎么样?”

“很兴隆。不久,你可能就要称我是一位合法客户了。当你的同事们见我坐在大厅时,就不会再那么讨厌我。”

“管他们呢,塔尔,付账单的是你。”

“最好是当大客户,付你的账单就成,而不是一个小客户,账单满天飞。”

杰克笑了笑。“你让我们大家都明白了,是不是?”

“嘿,伙计,你只要见过一种算法,你就知道所有的算法了。”

杰克翻开了塔尔的档案,迅速看了一下。

“顶多到明天我们就会给你办妥新公司的成立事宜。特拉华公司将在华盛顿特区取得资格,明白吗?”

塔尔点点头。

“你打算怎样评估你的资本?”

塔尔掏出一本标准拍纸簿。“我已列举了各种可能性,和上次交易一样。我是不是可以得到优惠?”塔尔笑了笑。他喜欢杰克,但是公事还得公办。

“不错,这次你用不着为一位收费过高而且业务不精的合伙人付学费了。”

两人都笑了起来。

“塔尔,就像往常一样,我会将费用减到最低限度的。顺便问一句,新公司从事什么交易?”

“抓住有利机会,从事监视器材的一些新技术的销售。”

杰克从记录本上抬起头来。“监视器材?那跟你有点不相干,对不对?”

“不错,但你必须跟随潮流,合伙企业在走下坡路。作为一个精明的企业家,当一个市场萎缩时,我会四处寻找其他机会。私人住宅区的监视器材一直很热门。现在执法部门的新变化就是用上了跟踪雷达。”

“对于一个60年代在全国各大城市都入过狱的人来说,这有点好笑。”

“嘿,我当时的境遇可是有充分理由的。不过我们都已长大了。”

“跟踪雷达怎样运作?”

“两种方法:第一,低空轨道卫星与城市警用跟踪站相联接,这些卫星具有按预定程序工作的扫描装置,它们会发现出现的问题,几乎是同时将信号传送给跟踪站,精确提供所发生的情况,警察也同时采取行动。第二种方法就是将军用监视设备、传感器和跟踪装置安装在电话线杆的上面,或者是埋在地下,而将地面传感器装在大楼外面。当然,它们具体的位置将会分类,不过这些设备将布置在犯罪最为频繁的地区。如果情况开始恶化的话,它们会召集机动部队的。”

杰克摇摇头。“我想,那样的话,部分人权可能会被践踏。”

“说说看。不过,这些措施是很有用的。”

“要等那些坏家伙出动才行。”

“要逃脱卫星的跟踪很困难,杰克。”

杰克摇摇头,又去看档案了。

“喂,结婚计划进展得怎么样了?”

杰克抬起头。“不知道,我已尽力去妥善安排了。”

塔尔大笑起来。“鬼话,我和朱莉结婚时总共才花了20美元,包括度蜜月在内。花了10美元请了名治安法官,用余下的钱买了一盒米歇罗勃,然后开着哈利车到了迈阿密,在沙滩上睡上一觉。我们玩得非常开心。”

杰克笑了笑,摇摇头。“我觉得鲍德温一家人脑中想的是某些过于正规的东西,尽管做法在我听来倒很有趣。”

塔尔迷惑不解地看着他,想起了一些事情。“你在这个公正的城市为罪犯辩护期间①,常常约会的那个姑娘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凯特?”

①指杰克任公设辩护律师期间。

杰克低头看看桌子。“我们已决定分道扬镳了,”他平静地说道。

“啊,我一直觉得你们是很般配的一对。”

杰克隔着桌子看着他,舔舔嘴唇,然后把眼睛闭上一会儿,答道:“哎,有时表面现象会给人以错觉的。”

塔尔盯着他的脸。“你能肯定吗?”

“当然。”

吃过午饭且做完了一些拖延下来的工作后,杰克答复了一半的电话留言,决定到第二天再回其余的一些。他望着窗外,又一心想到了卢瑟·惠特尼。杰克只能猜测他可能卷入了什么事情,可是卢瑟在私人生活中和作案时都是独来独往,这令杰克极为头疼。杰克在做公设辩护律师的时候曾经翻阅过卢瑟的一些前科。他单独作案,即使在那些未遭拘捕但受到盘查的案子中,也从来没有第二个人参与过。那么,其他那些人会是谁呢?一个卢瑟曾以某种方式敲诈过的销赃者?不过,卢瑟从事这一行业已有很长时间了,他不会再做那种事的,这不值得。或许是他的受害者?他们可能无法证明卢瑟做了这个案子,不过对他有宿怨。但又有谁出财物被盗而对他怀恨在心呢?杰克知道,如果有人受到伤害或被杀,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但是卢瑟不会那么做。

他坐在小会议桌旁,又想了一会儿前一天晚上与凯特在一起的情景。那是他一生中最为痛苦的经历,甚至比凯特离开他时更感到痛苦。但他已说了该说的话。

他揉揉眼睛。在他一生中的这个时候,惠特尼一家并不特别受欢迎。但他已答应过卢瑟。他为什么那么做呢?他松开了领带。为了自己精神上的安乐,他也许会不得不与其划清界线或者断绝往来。现在,他希望他曾作出的承诺将永远不需要兑现。

他下楼从厨房拿了一瓶苏打水,坐回到桌子旁,然后将上个月的账单结算完了。这个公司每月约给鲍德温企业开具30万美元的发票,而且工作量还在不断增加。在杰克离开期间,詹妮弗已移送了两个新案子,一大批同事需要约六个月的时间才能办完。杰克很快算了一下该季度的利润分配,当他获得一个大概数目后,轻轻地吹了声口哨。这几乎是太容易了。

詹妮弗和他之间的关系确实在改善,他的大脑告诉他不要将这种关系搞糟。但他的心却没那么肯定,不过他在想应该开始让自己的大脑来主宰生活了。这并不是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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