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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三段式-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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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是他表达爱的方式,那还真不是一般的让人嘴角抽搐。总不能理解成他和我有仇,那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还不如当作“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算了。至少,我没见过他对别人的脑袋有这么大意见……
  “带你去个地方。”邢克杰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我要回……”一只魔爪伸过来,我急忙改口,“好,没问题。”
  魔爪收回去了。
  唔,噜噜,又要饿你一阵子了。
  “呃……”刚开口,就看到一道犀利的目光从他眼角射过来,我立即将那句“什么时候回家”掐死在喉咙。
  很多时候,他对我的了解就像我对噜噜的了解一样深刻,往往尚未开口他就知道我想说什么,于是被动的我次次败在他的魔爪威胁下。
  车子距离市中心越来越远了,他这是要去哪里?
  微微转头看他的神情,竟是带着浅笑的。
  “到了。”
  我下车一看,顿时呆住——这里是,墓地?
  原来他是想来扫墓……这么说来,这里有他的亲人。
  我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走,不敢说话。
  踏进这片土地,似乎连灵魂都跟着庄严肃穆起来。这世上,没有比死人更值得人尊敬的了。他们来这世上走了一遭,完成了生命的全过程,而我只是个正在走着的人。无论死时年纪的大小,我对他们都怀了一份类似晚辈对先人的谦卑和敬重。
  他停下脚步,从公文包里拿出两束黄菊花,分别放在相邻的两个墓碑前。
  墓碑上分别刻着——爱女苏琼之墓、爱妻苏玉之墓。
  我闭上眼,对着这两块墓碑鞠了躬。也许是因为我也有至亲的人去世,因此面对这些时,总感到深深的悲凉。
  “这个,是生下我的人。”邢克杰蹲在苏琼的墓碑前说道,然后他转头看向旁边,“这个,是养育我的人。”
  我深吸一口气,注意到苏琼墓碑下的小字写着——时年二十岁。心中猛地一紧,并非只因她的年轻,更为邢克杰语调的平静。和他交往这么久,这是他第一次和我谈起他自己的事。严格说起来,在火狐酒吧庆生日时他也讲过,但那只是笑谈。
  “正在上大学的她未婚生子,但在生下我后就去世了。我是由她的姐姐抚养长大,也就是苏玉。”他的神情看不出悲喜,依然只是静静地讲述。
  “这么说来,你和邢克嘉是……”
  “表兄弟。”
  我皱眉,站在他身后有些无措。该用怎样的语气和表情?是否该安慰他?还是只是静静地站在这里做个陪伴就好?
  “我没有关于她的任何记忆,只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而已。我的养母,每每提到她时都会用很鄙夷的态度,但对我却是极好的。”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轻轻地开口,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
  他转头看我,笑了笑,“反正你迟早会知道这些,与其让别人告诉你,不如我亲自说来得好。”
  他所说的别人,指的是邢克嘉吧……
  猛地想起一个月前他说的那句“如果她现在死了,你会不会后悔”,心中顿时一震。他的生母和养母都已经去世了。他当时,是用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的?竟能那样若无其事,那样深地掩藏自己的真心……让他说出这句话,比一般人要来得残忍得多。
  我,好失败……
  “怎么了?”他站起身。
  我急忙抹去脸上的眼泪,“啊,没有……只是,突然觉得有点受打击……”
  听见他长出一口气。我抬起头,看见他似乎有些无措地抚了抚额头的发,“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在伤感什么啊……”
  “嗯。”我笑了笑。
  原本以为后悔是这世上最为悲哀的事,但他,对于自己的生母,他似乎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完全没有任何记忆,只是一个形式上的存在。难道,他真的不会觉得有丝毫难过?
  “笑得这么难看……”他捏了捏我的脸颊,但力道却比往常要轻得多。
  看吧,一点难过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你这是干什么?”
  “呐,噜噜难过的时候,我会这样抱着它,然后它的心情就会变好了。”我踮起脚尖,双臂环绕上他的颈项。
  “真荣幸,和你的噜噜同等待遇了。”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着,“不过,我有说我在难过吗?”
  “噜噜从来不会告诉我它难过,但我就是知道它在难过。有些事,不一定要说出来才能明白。”我闭上眼,紧紧地抱着他,感觉得到他颈间脉搏的跳动,带着暖暖的温度和洗发水的香气。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环住我的腰,微微弯了身将头埋在我肩上。这样我倒是轻松了些,不必踮脚尖了……
  我不知道要怎样用语言安慰人,这是我从来都修不到的学分。所以,就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吧。就这样,我们好似宣誓一般在都能称为他母亲的两个人的墓碑前,紧紧相拥,听着彼此的心跳,感受着同一份庄严和神圣。
  第7章(1)
  那天在墓地,他一直没有提及他的父亲。无论生父还是养父,他都没有提到。我想,如果当时我问出口,他也许会告诉我什么。但我不敢开口,想必不会是令人心情愉快的故事。害怕他伤感的程度超出我能安慰的限度……
  “嘿嘿……秋华,什么时候吃你的喜糖?”李寻一边打电脑游戏一边抽空问我。
  时至今日,我与邢克杰的关系已是整个设计院都知道的事了。因为李寻知道了,那基本上就等于全天下都知道了。这样也好,邢克杰是太引人注目的人,早点宣告占有权对我没坏处。
  “才交往几个月,还早。”我笑了笑回答。现在,我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和人进行敷衍的对话。
  “快半年了吧,还早?等你变成老姑婆才算不早吗?”她瞪我一眼,然后继续盯电脑屏幕敲击键盘,“女人年轻不了几年,你抓紧吧。”
  “呵,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做我三个月仆人吗?”我很好心地提醒她有个赌约存在。
  她眨眨眼,恍然大悟地叫道:“对哦!我们打赌了。”下一刻,她便开始自我陶醉,“没关系,只要你能清仓甩卖成功,我委屈一点做你仆人也没事。”
  我无奈地笑,这人,玩笑话也能被她拿来吹捧自己的伟大。
  “不过李寻啊……你就从没注意过童云飞吗?”不得不佩服童云飞的耐力和专一,我已经可怜他很久了。
  “童云飞怎么了?啊——输了!”
  她在打联众的俄罗斯方块。我苦笑……算了,这种事如果不是她自己意识到,别人的话通常只会有反效果。
  说曹操,曹操就到——童云飞在此时走进办公室,神色有些古怪。
  李寻依然打她的游戏,正眼都没瞧他一下。
  我只得叹息一声:“有事吗?”
  “算是吧……你应该知道吧?”他看着我。
  “知道什么?”卖关子?还是无聊到开始玩八卦了?
  童云飞紧紧蹙了眉头,神色凝重地开口:“邢克杰出事了。”
  李寻那不断敲击键盘的声音在此时停下来。
  我看着他,片刻后说道:“出什么事?”
  不知是有了老妈作怪的那次经验还是怎么的,再次听见这种事时,心里竟是出奇的平静。
  “有个商业区的设计申请,在几个月前通过了规划部审核,盖的是邢克杰章。现在第一期工程已经开工了,但市里却接到投诉,说商业区旁边有两所学校……”
  我暗自松一口气,只要不是安全和健康问题,其他的都好办。等等,怎么这件事这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是不是博信房地产的?”
  “你知道?”童云飞惊讶地看着我。
  总不能告诉他,我偷听到的。
  深深叹一口气……该发生的终于还是会发生。邢克杰这棵树太大,招风是必然。那个商业区的开发设计申请,应该是被邢克杰驳回了才对,至少我那天站在办公室外听见的的确如此。规划部终于还是坐不住了,如果仅仅是规划部动的手脚而没有老狐狸示意的话,这件事也许好办。但那天老狐狸语焉不详,太极功夫登峰造极,根本无法判断他站在哪一边。
  “不会吧,邢克杰会出这种纰漏吗?”李寻皱着眉说道。
  童云飞转身将门关上,然后坐在桌旁的椅子上。
  “当然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当时我还和邢克杰讨论过这件事,他明确说过这个规划是不合理的。但现在,审批稿上清清楚楚盖着他的章。”
  “仅盖章,会生效吗?”我倒了杯茶给童云飞。
  即使现在有人进来,也会以为我们在工作之余串门聊天而已,况且童云飞本就经常往这个办公室跑。
  “最糟糕的就是这个,上面竟然还有他的签字。”童云飞浅浅喝了一口做样子。
  “模仿笔记?”李寻叫道。
  “小声些。”我轻声说道,然后转向童云飞,“这样一来,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写书面检讨,然后调职。”童云飞立即答道,似乎已经成为事实一般让他说得顺溜。我不禁怀疑他是不是也盼着邢克杰早点滚蛋……
  只是调职,还算好。那个神经坚韧的人,应该已经很习惯这种事才对,毕竟他当初会到这个设计院就是调职过来的。“群众”的力量果然不可小觑,想要联合整一个人的时候是不可能留下什么证据让你翻案的。关键,还在老狐狸怎么看待这件事了。
  “秋华,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他好歹是你未来丈夫吧……”李寻看着我。
  “嗯?我很担心啊。”我眨眨眼睛,扮无辜。
  “呸……”李寻小声嘟囔了一句。
  “唉,总之这件事你们知道就好,别四处说。大部分人还不知道。”童云飞起身,叮咛了一句后便离开了。
  这种事通常只有领导层的人最先知道,想必他是因我和邢克杰的关系才提前透露给我。想来不禁好笑,当事人都还没什么反应,他倒是紧张得最快的一个。
  看来,这个设计院又要不太平了……
  “炸虾。”
  “我今天没买虾。”瞪他一眼,继续切我的菜。
  “我买了。”
  我立即回头,眼前一袋子红虾。苦笑一下,这家伙是真的很喜欢吃虾,连续吃三天都吃不腻。我倒是想吃些青菜了……好,炸虾一盘,剩下的菜都是绿色。
  端上饭桌后,不意外地看到他眉头一皱。
  “你不怕胆固醇高血压吗?”我解下围裙,坐下吃饭。
  邢克杰不理我,守着他的那盘虾吃饭,就是不肯将筷子往蔬菜上挪。长了这样一张成熟的脸,摆了这样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行为却像小孩儿似的坚持自己的喜好。名副其实的怪物!
  我一边吃饭一边观察他的神情,和往常没有不同,依然只是低垂着眼专心吃东西。看来他并不打算让我分担他工作上的压力。好强的人大概都会如此,决计不肯让喜欢的人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有一种人,即使被人捅一刀都不可能低下他那颗“高贵”的头颅,骄傲得至死不渝。
  邢克杰就是这种人。因此,我也装作不知道就好。踩人软肋的事,他敢对我做不代表我也敢对他做……
  “我们结婚吧?”
  我抬头瞥他一眼,有你这种人吗?一边吃着炸虾一边向别人求婚,诚恳程度和“我们去逛街吧”是一样的。不说鲜花戒指,你好歹把虾皮吐出嘴巴再说吧……
  “你现在还有心思结婚?”我顺口说道,工作上的事应该够他一个头两个大了。
  他放下筷子,拿起一旁的纸巾擦了手和嘴,表示他吃完了。
  “你果然听说了。”他笑着靠上椅背。
  我扔下碗筷就扑上去掐他脖子——混蛋混蛋,害我刚才还心跳一下,结果他试着我玩!
  “哈哈……好了。”他抓住我的手,然后揽上我的腰际让我坐在他腿上,“不是在逗你,我想结婚了。”
  很认真的眼神哦……
  “等结束这件事再说吧。”我想了想,然后笑着说道,“万一你被撤职,我岂不是等于招了个上门丈夫?”
  “我也是考虑到这个才想结婚的……”
  我掐!
  他拉下我的手,“你说的,结束后就结婚。”
  嗯,他的确不是在开玩笑,语气和眼神都表明他的认真。
  我笑了笑,“行啊。反正都养了噜噜,不介意再多个你。”
  邢克杰浅浅笑着,低下头吻上我的唇——唔,炸虾的味道……
  是我的错觉吗……偷偷瞄一眼正在开车的邢克杰。
  “你心情不好?”
  “没。”
  从今早开始,他就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冒。虽然以往他也不多话,但言简意赅到多一个字都舍不得的地步……
  “那个,博信的事,你想到办法了吗?”我轻声开口。
  “没。”
  他的心情似乎糟糕到了极点,前天才约定了结婚,今天他就开始乌云盖顶了。这心情是不是差得晚了点?博信事件都发生了十几天了他才突然焦虑起来,早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应该明白严重性啊。
  “……喂,绿灯了。”听见身后喇叭不断,我不得不提醒他。
  车子开动了,他一言不发。
  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感觉以他为中心似乎围绕着低压气团……仿佛爬喜马拉雅山似的让人呼吸困难。男人看重事业,这我可以理解。尤其是他一再调职,心情会低落也无可厚非,但……这么大的阴霾罩在脸上,额头似乎都黑了一圈,实在不像他的处事风格。
  来到设计院,待他停好车走到我身旁。
  “船到桥头自然直,别想太多。”笑着安慰他。我能想得到的,也就这么一句了。
  他看着我,然后无声地笑了。
  那笑容——平静得让我揪心……
  回到办公室,越想他那表情越让我觉得不安。他刚才的笑容,仿佛沉淀了太多无可奈何后的妥协,沉重却无声。仅仅一个博信,会让那个神经坚韧得如电线杆似的人露出这种神情吗?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李寻来了。
  我看了看表,她总是这么准时,一分钟不差地卡上班时间出现在办公室。
  “喂!今晚出去庆祝吧?”
  “庆祝什么?”
  李寻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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