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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1976-第4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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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土特产,既然是乡亲们的心意,薛老三自也不好拒绝,谁成想,他收了第一个,后边竟源源不断了,有没准备东西的,竟在城区花钱现买现送,亏得薛老三即使察觉,远远就喊了话,才止住送货潮,可即便是这样,薛老三的站的那辆小车,也被塞得动不了窗。

这一路行来,薛老三真得是感动了!从前,他不怎么信那句“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句话,他认为百姓智迂,无主见,易盲从,可这会儿,看着眼前这一张张真诚的脸蛋,听着这一句句朴实的话语,薛老三简直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荒唐极了!

谁做了好事,谁做了坏事儿,老百姓心里是真有杆秤啊!

渐渐地,薛老三眼睛有些湿润了,只不住地张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了,还有一双大手,不住地冲人群挥舞着。

“薛大哥,薛大哥……”

薛老三正入神间,陡听一声熟悉的喊声,远远循声望去,原来车子行到老夏家那条胡同了,夏家小妹正骑在墙上,扶了墙垛,冲他嘶喊,一张小脸儿满是泪痕,夏家小妹左侧,正是夏家大妹,竟也罕见地在冲他挥手。

“若真,快下去,小心摔着,回头去京城玩儿啊!”

薛老三只有远远地喊上一声,因为眼前又发现了熟人,城关镇的小花母女,在人群中冲他呼喊,小花更是被城关镇镇长苏全举在头顶上,边哭边喊,奈何人潮如织,压根儿就进不得前去,薛向也只得安抚了几声,又继续前行。

却说,薛老三这番以己为饵的方法,极是奏效,他这番一游,除了他周边的人群越发密集了,远处的人潮便有了松散的迹象。

一来,后方见过他薛向的,和亲口和他薛书记问过好的人潮,心愿已偿,或原地停步,或就地散去。

二来,前方的人潮,已经通过口口相传,知道薛书记正朝己方行来,自然住了脚步,原地等候,无须费力前行,是以前方不住进逼的大部队,完全止步。

最后,因为薛向已经远远喊出了,他此番就是离开萧山,要到城外去,得了消息还在朝城内驱驰的人群自然会停滞城外。

如是三者,眼见就得混乱的县城,彻底稳住了!

小车悠悠,人海茫茫,薛老三站在车顶,冲着人群机械地招着手,县委大院距离最近的东大门不过十余里的路程,可三个小时过去了,才堪堪行到城门口。

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多的似乎举县八十万人口,都到这儿聚齐了一般。

昔有,十里长街送总理,今有,十万百姓送书记,薛老三这这个百里侯,真个算是做到了巅峰!

细细算来,其实,薛老三也当得起这荣誉,他这县官做的,几乎让满县城的百姓无一家不受贿,普通人一生最畏惧的几件事儿,除了病这一途,薛老三没有,也无力替他们操持外,能给解决的,几乎都给解决了,说句万家生佛,也不为过。

这等好官要走了,老百姓不来送,那才真叫出了问题。

却说,薛老三好容易出了城门,城外又遭遇了大部队,这回到来的主要是农民兄弟,可谓是受恩最深的一个群体,几乎个个都未空手,可薛老三这会儿的小车里,已经压得老卫只差喊救命了,车顶上也早早堆满了,薛老三几乎都没了下脚的地儿。

这东西是无论如何不能再收了!

亏得薛老三好说歹说,好劝歹劝,许下一箩筐如明年再上门来取的承诺后,这才得脱。

这帮农民兄弟们,着实热情,竟一连气,送了二十多里,眼看快出县界了,才被薛向劝了回去。

劝走众人后,薛向这才翻下车来,跟司机老卫叨咕几句,让他自行处理这一车礼物,只一个要求,不许让乡亲们知道这礼物被他薛某人留了下来,说话儿,薛老三提溜着那位瘸腿农民兄弟送的糍粑,头也不回地大步去了,只余下老卫原地呼喊,薛书记却再没回头。

一路疾行,转瞬就到了县界,此时,已是暮霭沉沉,晚风如浪,残阳将咽。

薛向站在县碑处,举目四望,心中忽觉极有意思,他这岂不是合了佛家的“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偈语么,想当初,他岂不是从此处踏入萧山,而今日,又从此处离开萧山,唯一的变化是,那日的荒草萋萋之地,已成宽敞平整的水泥路。

薛向轻轻咄咄脚,心下到底有些得意:来了一趟,终究留下了些东西。

不过,念头少转,这得意顿消,原来薛书记忽然想起另一件有意思的事儿,他今天到底是被萧山县的群众们依依不舍送出城来的了,还是被哄出城来的了?

若说是哄出城来的,可那一车东西,和感人肺腑的场面,实在太过扎眼!

可愣要说被送出城来的,人薛书记也没想今儿个就走啊!!!

第一章换届之追求

亏得现今的萧山不比从前,道路通畅,人烟渐稠,薛老三提溜个包袱,没走上几步,便遭遇了一辆拖货的空车,攀谈了两句,便上了车厢。

倒不是司机不待见他,不让坐驾驶舱,而是此刻,正值黄昏,斜阳脉脉水悠悠,再加上,薛老三知晓今日一别萧山,决计不是如他回应赠他东西的乡亲们的客气话——明年再登门来取,只怕是一如靠山屯,再踏足其上,更不知是哪年哪月了,是以,薛老三此刻真有些“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的感觉。

货车正是去花原的,因着赶最后一趟货,车速自然极快,车从萧山到花原,不过个小时。

薛向刚下货车,没一会儿功夫,施用便开着车来了。

原来,萧山那边的动静儿,周明方在花原早就知晓了,便也派了车去接薛向,谁成想,薛向上了货车,两三班车都没赶上,尔后,施用便带了人在路口晃悠,恰好就接着了薛向。

到周明方办公室时,不过傍晚六点半,黄观也在那处,到地儿了,周明方便准备张罗晚饭,谁成想,这顿晚饭,终究没在花原吃了,省城的冯京来了电话,邀众人去辽阳。

辽阳离花原可是不近,快车也得两个钟头,奈何冯部长发话了,众人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

就这么着,晚上九点十分的时候,薛老三才端着饭碗。

晚饭在冯京家吃的,冯夫人手艺不错,虽是一桌家常菜,却也整治出了风味。

冯京有一子一女,皆已成家,儿子儿媳皆未从政,乃是省重点高中的人民教师,时下正值期末,晚间也无从休息,夫妻俩一人提溜了个保温桶,冲三人问个好,便回学校当班去了,冯夫人料理好酒席后,冲大伙儿告个罪,便也返回了书房。

是以,晚上吃饭的,也就冯京,黄光,周明方,薛老三四人。

冯京的家并不在省委大院,而是紧靠省委大院的一座普通民宅,整体布局朴素而简约,薛老三极是欣赏。

细说来,冯京给薛向的印象并不十分好,当然,这不十分好,完全是薛老三前世厌官情绪在做怪,认为好钻营,逢迎的官儿,没一个好东西。

恰恰,冯京给他薛某人的第一印象,正是如此,可他哪里又知道当初的冯京几乎危在旦夕,人在险境,自然就顾不得体统。

当然,这并不十分好的感觉,也不会让薛向真就不待见冯京,只不过是心头扎根小刺而已。

可今日,他步进冯京家门,这简单近朴素的家宅,以及带着浓浓书卷气的一家子,彻底让薛老三对冯京改观了。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虽未必百分之百准确,可一个人的家庭环境,却是最能反映一个人性情,品质的。

因是便餐,再加上三位官长都不好酒,四人小酌几杯,便开了饭,冯京三人一人吃了一碗,便早早停著,薛老三却是风卷残云,将冯京家的饭锅,差点儿没吃出个洞。

细说来,薛老三确实是饿了,他今儿个一天,真是水米未打牙,早上起来,不及吃饭,就去郊迎金部长等人,上午开会,眼见着要散会吃饭了,又出了群众围城的变故,晚餐刚要开始,接着了冯京的电话,奔来了辽阳,薛老三再是国术宗师,可这五脏庙没食儿,他也是不爽利至极。

请客请的自家没了饭,不管是王侯贵胄,还是草芥小民,遇到这事儿,多半得尴尬十分,眼下,冯京正是如此。

冯部长几乎是胀红了脸,跳脚将冯夫人唤了出来,便是一通埋怨。

冯夫人听说没饭了,直言不信,边嘀咕着“拿了四碗米呀”,边钻进厨去,未几,厨间一道“咦”声传来后,冯夫人便又点燃煤气,问再给下碗面如何,薛老三落落大方应了声,还道最好能下一筒,一边的周明方、黄观简直要羞得掩面奔逃,跟这种人一道做客,简直太丢脸了!

周专员和薛老三最是相近,他先眼瞪,后脚踢,奈何薛老三面比城墙,腿似铁柱,周专员只差瞪肿了眼,踢破了鞋,薛老三也只顾埋头猛嚼。

倒是冯京回过味儿来,时而含笑招呼薛向慢些用,时而招呼厨间的冯夫人用熬粥的小锡锅将面一道盛出,这会儿,冯部长算是看出来了,这位薛家太子,确实没拿他冯某人当外人嘛。

冯夫人果真如冯京吩咐地端出了个三斤装的小锡锅,锡锅端上桌后,冯夫人却不移步了,站在一边,像看西洋景一般,倒要看看这年轻后生到底有多大胃口。

谁成想,这一看,冯夫人的嘴巴便撑得分把钟没合拢。

但见这年轻后生,拿筷子在锡锅里搅拌了几下,伸手就端过半盘红烧辣子鸡,倒进了锡锅里,继而,便将脑袋埋了进去,三口两口,满满一锡锅面条,便去了小半,紧接着,薛老三左右开工,一个个瓷盘皆被他起起落落,将盘中菜肴注进了锡锅里,搅拌数次后,便稀里呼噜地山吃海嚼起来,一锅面,半分钟的功夫,就让他下了肚。

终于,薛老三酒足饭饱,足了心意,可室内,其他三人,简直看傻了眼。

良久,周明方忽道:“薛向,你小子是饿死鬼投胎,还是猪八戒转世,这,这饭量……”

周明方结结巴巴惊叹罢,冯京和黄观也是好一阵赞叹,倒是冯夫人看得心惊,生怕薛老三撑坏了肚子,婉转建言,让他是不是先寻个地儿躺躺。

薛老三笑道:“阿姨,我这饭量是天生的,不碍的,不碍的,再说,您做的菜,也实在是香,我吃得口滑,都打不住嘴。”说话儿,又从桌底下,抽出腿来:“您瞅瞅,先前周专员在底下踢我,我都停不下筷子。”

“哈哈哈……”

薛向一番话,说得众人大乐。

饭后,四人在冯京堂前的老松树下,支起一一张茶几,围坐喝茶,叙话。

是时,明月如轮,夜风清扬,不冷不热,宜静宜安,却是聊天会友的极好环境。

其实,此刻,才是他们聚会的核心时间。

“听老金来电话说,今天萧山闹得挺大,老金是个稳重人,我看他说话都有些颤音,那就一定闹腾极大,薛向,老金对你可是颇多溢美之词,他这个人口风最紧,我可是绝少听他夸人啊,听他的口气,似乎要给宣传部那边去电,让人去萧山好好采采哩!”

替三人分好茶,冯部长开启了话头。

薛向连连摆手:“千万别,我现在的情况,您几位也都知道,真真是一脑门子官司,恨不得把头埋土地去,这名儿,我可是万万不稀得出的!”

“哈哈哈……”

三人开怀大笑,他们不比旁人,确实知道薛向的情况不妙,不说别的,就前几天他薛某人在百姓日报上登的那篇几乎自辩的文章,几乎就成了吸引刀枪剑戟的磁石,这些天可没少挨批,不少久不露头的党内大理论家都挥毫撰文了。

当然,没谁敢直接批驳免除农税乃十恶不赦之举,毕竟这条,薛老三具有先天正义,大部分的火力其实都在“薛某人预言二十多年后,共和国必将全面免除农税”,以及叱责他薛某人好大喜功上。

好在薛老三知晓这篇稿子是在老首长手中,过了一遍,尔后上刊的,但凭一字未更这点上,薛老三就知道自己必将高枕无忧,是以,对这帮平时闲得蛋疼,难有刺激时候的老家伙们的挑衅,薛老三干脆就来了个避而不见,索性连报纸都不看了,才换得一时清静。

清静得来不易,薛老三自不愿再置身风暴漩涡,说实话,名儿薛老三已经出够了,几乎到了厌恶的程度,这会儿,若省报再弄个诸如《十万百姓送书记——纪新时期的焦裕禄》云云,薛老三能疯过去。

再者,若真有此种报道问世,那些人叱责他薛某人好大喜功,贪图名利的罪名,不就给生生坐实了嘛。

四人就着薛向今日在萧山的场面,扯了会儿闲篇后,话题很快又被冯京再次带上正轨。

“薛向,不知安远同志近况如何,眼见着时候就到了,咱们今年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冯京持了茶杯,说一句话,便用茶盖儿轻轻刮擦下杯沿,看似说得风清云淡,可此话一出,黄观、周明方手中茶杯同时铛的一下,传出响来。

却说今年的换届之期,与往年不同,推迟了足足四个月,人代会到九月份才召开,由此可见,各方博弈之激烈。

而眼前,这三位,除了周明方早在年前就升了正职,冯京和黄观俱是有追求之人,当然,周明方虽然在职务上没有追求,但涉及到派系内的大事,他又如何能不关心,从某种意义上讲,派系首领的高度,很大程度决定了派系中其他人的高度。

周明方怎么关心,也不为过!

而冯京和黄观恐怕关心之情,尤甚周明方三分,因为这二位在此次换届中的追求,俱是不小!

第二章照钱下单

冯京今年五十有三,不说此时,便是后世,这种年纪的副部级干部,也能称得上年轻有为!

可冯京是自家事自己知,若是没遭遇薛家人,指不定他仕途之路,早就断绝了,可眼下,到底是此一时,彼一时了,他冯某人算是越过了大阴沟,迈上了太阳地儿。可人的**总是随境遇在不断变迁,如今的冯京可谓是上进之心极盛,且中央屡屡有风吹来,要施行干部年轻化、知识化。

冯京居安思危,自然知道眼下已到不搏不行的时候了,若是这次上不去,说不得又得熬上五年,五年后,他的年龄优势几乎被冲销殆尽,说不定今生就止步部级了,这对已生出壮志雄心的冯京来说,简直是不可忍受的!

冯京壮怀激烈,黄观也是思**涌,且黄观这种奋进之心,较之冯京来得尤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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