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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皮格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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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就像患了失心疯一般,这一刻,忘了自己是大清公主,忘了父皇的安危,只想保护他的秘密。
  “没、没什么……”她听见自己如此回答。
  叶之江又是一怔,很明显,没料到她会袒护他。
  她放开了他的手,仿佛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发生。
  “在聊什么呢?”雍正好奇,“说来给朕听听。”
  “孩儿在说……”她脑中一片混乱,搪塞道:“纳那公子这鱼饵似乎不太好,半天都没鱼上钩……”
  “哦,鱼饵?”雍正似乎嗅出不同寻常的意味。
  “孩儿打算把这罐给他。”她转身拿起桌上的特殊小罐,默默地递过去。
  “你打算把这个给他?”雍正微眯起双眼。
  “是……”
  她真的疯了,不但没有揭发隐患,反而把父皇给她的鱼饵端到这个危险的男子手中。
  为什么?因为那个胎记吧?!
  小小的胎记,居然有这样大的威力,可以让她忘记一切,甚至抛掉单身的执着,义无反顾地走向他。
  她看见他的眼里满是困惑,十分不解为何她没有揭发自己,更不懂,这鱼饵的含义。
  叶之江想到那张让他忐忑不安的绝美容颜,纠结在心中的迷惑始终不散。
  为什么?她明明看到了,却不告发他……为什么,她会对他的胎记那般感兴趣?
  那天钓鱼,他明明坐在最无利的位置,却钓到了最多鱼,隔日,殿试榜便公布,他得中状元,成为世人羡慕的官场新贵。
  雍正不仅将工部侍郎的位置给了他,还赐良田千亩,黄金万两,并且特地打造一座气派非凡的宅院,赐予他作为府邸。
  更不可思议的,是半月后颁的一道圣旨——指婚的旨,命他为额附,迎娶怀烙公主。
  一切像是幸运的从天而降的大礼,可对他而言,却似无妄之灾。
  “不错啊,这住处,比起咱们从前的柴门旮院,可是好的多了。”叶夫人随他入住新宅,四处打量了一番之后,如有嘲讽地道。
  “嫂嫂,你明知道,这其实是特意为未来额附建造的宅子。”起初他不懂,从古至今没有哪个状元郎像他这样赏赐丰厚,原来,这是雍正给女儿的嫁妆。
  “对啊,你不就是未来的额附?”叶夫人淡淡笑道。
  “嫂嫂,别开玩笑了。”这几日,他烦的头都快炸开了。
  “如今,你打算怎么办?”她收了笑颜,正经道。
  “可惜,暂时没机会接近雍正……”那日垂钓,似乎是唯一的机会,此后不是侍卫在侧,就是距离遥远,他苦无机会下手。
  “说真的,我倒觉得这样不错。”
  “嫂嫂,你又在说反话了。”
  “不是反话,”叶夫人脸上浮现诡异表情,“之江,你可知道,复仇不止一条路。”
  “什么?”他一怔。
  “把仇人杀了,那是下策。让仇人痛苦一世,才是上策。”素来温和的女子,此刻却满脸恶毒,多年的仇恨让她的心变成了一条可以眨眼间置人于死地的蛇。
  “嫂嫂,你是说……”他胸中一颤,有种恐惧悄然而上。
  “听说这怀烙公主是雍正最疼爱的女儿。哼,雍正这个人,坏事做尽,所以膝下子女大多夭折,女儿之中,唯有这个怀烙长到成年,自然是对她宝贝得不得了。你想想,如果让怀烙痛苦,是否等于就是让雍正痛苦?”
  “不——”他想都不想的立刻拒绝。
  别说她是与自己有过数面之缘的女子,别说她帮过自己,就算素不相识,他也不愿意伤及无辜。
  雍正是雍正。她是她,每次忆到她那清澈的面孔,他就无论如何与‘仇恨’两字联系不起来,仿佛两人是前世旧识,对她有着莫名的好感……
  “之江,你忘了你大哥的死吗?难道他就不无辜?难道天底下千千万万的汉人就不无辜?凭什么我们沦为亡国的奴隶,让他们满人逍遥快活?”叶夫人脸色一沉,厉声道。
  “可是……”他不想伤害她,无论如何,他都不情愿。
  “呵,”她冷笑道:“之江,莫非你贪恋额附的荣华、状元郎的虚号?”
  “嫂嫂,我是这样的人吗?”他不由得俊颜一沉,申辩道。
  “嫂嫂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可你若真的当了雍正的女婿,天底下千千万万的汉人,就会把你当成卖国求荣的狗!你懂吗?”
  难道,他只想保护一个无辜的女孩,就那么难吗?国仇家恨,就要把世上所有的人都卷进来吗?
  “之江,你要想想同济会的兄弟们,这些年来,他们照顾我们孤儿寡母,还传授给你武功,你入了会,就不能再当清廷的狗。”叶夫人语重心长的道。
  “放心,我不会结这门亲的。”不当雍正的女婿,就不会是清廷的狗。
  “怎么说了半天,你就是不明白呢?”叶夫人叹气,“你只有娶了怀烙,才有机会进一步接近雍正,伺机将他除掉!退一万步来说,即使你一时半会除不掉他,也可以利用在朝为官的便宜,替同济会的兄弟、替我们汉人,多做一点事情啊!”
  “我可以除掉他,也可以利用在朝为官的便宜替汉人做事,”叶之江力争道:“可我不能连累一个无辜的女子。”
  “你的意思是,不想娶怀烙?”
  “对。”他斩钉截铁的答。
  “可你想过吗,假如你不娶她,你还能继续在清廷为官吗?”叶夫人指出关键。
  他眉心一蹙,似被击中要害。
  “雍正为什么让你当状元?真是因为你的文采胜过探花和榜眼吗?假如不是认定你当女婿,那工部侍郎的差事岂是唾手可得的?如今他已颁旨指婚,你若抗旨,就是不尊,就是满门抄斩的死罪!”
  他沉默,这一次,哑口无言。
  不得不承认,嫂嫂说得对,他若抗旨,这七年来的努力将全部付诸东流……不只报不了仇。反而连嫂嫂和小柱子都会受连累。
  可是,真要就此牺牲一个无辜的女孩儿吗?一想到将要对她造成的伤害,他就于心不忍。
  但他有什么办法呢?
  英雄豪杰,束翅难飞,终究只得无奈降服。
  第3章(1)
  熠熠的红烛跳跃眼前,怀烙揭下霞色的盖头,心里一阵忐忑。
  “碧喜,你看我的妆花了吗?”忍不住走到镜前,轻抚脸颊。还好,那张人皮贴得还算紧,虽然在大红盖头里焐了这么久,依旧没有露馅。
  “格格,您不打算告诉额驸吗?”碧喜替她担心。
  “你觉得我应该告诉他?”
  “夫妻之间……这种事情瞒不住吧?”
  没错,既然成了亲,亦该坦诚相处……她真的没有自信。
  今天,是她的新婚之日,洞房花烛之夜,可因为脸上这张人皮,她没有半点欢笑,满腹做贼心虚。
  “我不是想瞒着,”她叹一口气,“不过需要一些时间。”
  “时间?”碧喜不解。
  “虽然一个男子喜欢一个女子,不会完全因为她的相貌,可相貌却仍是决定好感的第一步。我希望多过些时日,让性德知道我的好,对我日久生情之后,再把真相告诉他……”
  她不确定他对自己的感觉,两人的婚姻只是一道圣旨的结果,她实在不敢冒险,在两人的感情还有确立之前就给他这个打击……她真的,很想跟他长相厮守。
  “碧喜,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怀烙不禁拷问良心。
  从小到大,她一直远离人群,不想给任何人造成麻烦,可为什么一见到他,就想跟他亲近,顾不得多年的坚持?
  “格格,您别这么说,人都是自私的。”碧喜劝慰道:“何况,这么多年了,您何必苦了自己?额驸看上去不似以貌取人的庸俗之辈,您又怎么知道,他一定会讨厌您呢?”
  对,她就是想给自己一个得到幸福机会。万一他真的嫌弃她,到时候她定会自拟休书,绝不二话。
  可在这之前,她得给他了解自己的时间。
  “来,我再给您上些胭脂,”碧喜笑道:“一会儿酒宴散了,额驸就该过来了。”
  紧张的心再次提到喉间,期待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刻,为什么,反而感到害怕?
  “善嬷嬷到——”这时,门外忽然响起太监的传话声,令屋内的人错愕不已
  善嬷嬷是谁?
  怀烙刚想问碧喜,却见一中年美妇推门而入。
  “给公主请安。”善嬷嬷气质冷冷,虽然屈膝行礼,脸上却没有半点笑容,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听说是额驸的奶娘。”碧喜凑到怀烙耳边,低声提示。
  “奶娘?”怀烙不由得大为尊敬,连忙起身相迎,“不知嬷嬷深夜到此,有何要紧事?”
  “洞房花烛之夜,本不该前来打扰公主,只是额驸在前厅喝醉了,奴婢前来通传一声。”
  “他……没事吧?”怀烙霎时万般担忧。
  “酒喝多了,自然会醉,歇一歇也就好了。”善嬷嬷淡淡道:“怕公主等得着急,才来通传一声。”
  “不……不着急……”怀烙闻言大为害羞。
  新娘子是不可以“着急”的,否则,听上去太不知耻了。
  “奴婢还有一事,想禀报公主。”善嬷嬷又道。
  “请讲。”怀烙尴尬地笑道。
  总有一种感觉,眼前这个女人并不喜欢她,虽然她是公主。
  “按照宫里的规矩,额驸每一次求见公主,须得专人通传,昨日奴婢进宫见了皇后娘娘,娘娘听闻奴婢是额驸奶娘,便把这差事交予奴婢了。”
  “哦?”怀烙一怔。
  “按说此事该归公主的人管,可皇后娘娘说,公主身边的都是未婚少女,有些事情恐怕考虑的不周详,所以才把此重担交给奴婢。请公主见谅。”
  的确,她出阁的时候,皇阿玛让她挑选陪嫁宫人,她尽挑了些平时能与她一起玩乐的女孩子,比如碧喜,她素来讨厌宫中老妈子的唠叨,心想好不容易嫁了,能耳根子清净,不料,终究逃不过礼节束缚。
  公主与额驸每晚相见,按大清规矩,须得上了年纪的管事嬷嬷,按照两人当日身体状况,安排行事。
  本来这是为了保护公主遭受丈夫虐待,但规矩立得久了,也变了质,有时候甚至成了影响夫妻感情的梗阻。
  怀烙听说过,有些管事嬷嬷贪财,故意说公主身体抱恙,不让额驸前来相见,除非金钱贿赂。而年轻夫妻素来脸皮薄,害怕别人指责他们纵欲过度,所以也不敢违拗。
  久而久之,额驸嫌麻烦,倒不如娶房小妾来得省事,而公主却只能守活寡。
  怀烙只希望眼前这位“善嬷嬷”真的有一丝善念,不要为难他们夫妻才是。
  “公主,奴婢既然担了此重任,就要负责到底。坦白说吧,今晚虽是公主与额驸的洞房花烛夜,可额驸醉成那样,实在不便与公主会面。”善嬷嬷冷酷的声音再此响起。
  怀烙愣住,没料到才是新婚第一晚,阻碍就来了。
  “嬷嬷,”碧喜忍不住开口,“哪有新婚之夜,两口子就不见面的?传到宫里,皇上能高兴吗?”
  “所以说你们年轻女孩子家不懂,”善嬷嬷冷笑道:“我这全是为了将来公主的子嗣着想。”
  “此话怎讲?”碧喜不服气。
  “男人喝酒行房,多生痴儿。”她骇人听闻地答。
  “你……”碧喜还想再说什么,却已羞得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既然如此,就听嬷嬷安排吧。”怀烙克制住情绪,依旧微笑,“碧喜,去把我那口陈木箱子打开,拿些红绢里包的东西来,算是我给嬷嬷的一点见面礼。”
  “公主,你……”碧喜不由得气愤。
  “快去!”她使一个眼色。
  碧喜只得悻悻去了,没多久,拿了一包沉甸甸的真金白银,不甘愿地塞进善嬷嬷手中。
  来者不善,虽摸不透对方到底是何心思,但花了钱,总能好过些吧?
  “多谢公主打赏。奴婢这就回去了,还得伺候额驸呢。”善嬷嬷收了银子,态度依旧冷冷的,说完转身即走。
  没人知道,她不是区区一包银子能收买得了的,她与雍正之间的仇恨不共戴天,折磨雍正的女儿,是她的赏心乐事。
  她也并非什么额驸的奶娘,她是叶之江的寡嫂,叶夫人。
  叶之江走进那层层叠叠的庭院,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在激颤着。
  成亲已经半个月了,可连妻子的一面,都没有见。
  嫂嫂说,这时对她的惩罚,谁让她是雍正的女儿,谁让她唆使父亲胡乱指婚,这是她应有的报应。
  可他终究于心不忍,趁着今天嫂嫂带小柱子回乡下娘家探望,他犹豫着走进这扇寂寞的朱门。
  守门的太监看见他,显得吃惊,慌忙奔进院中通报。他能感到,院中忙乱了好一阵子,让他等待了好久,怀烙才终于出现在他的面前。
  脸上带着掩藏不住的惊喜,一身打扮看似飞速地刻意装饰,她喘着气,笑盈盈地望着他。
  “哟,是额驸啊,今天吹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跟在主子身旁的碧喜忍不住代为不平,讽刺道。
  怀烙瞪了婢女一眼,似乎在怪她多嘴。
  “我说错了吗?成亲半个月,新娘与新郎头一次见面,这还真是古今奇闻!”碧喜冷笑道,上前一步,逼近叶之江,“怎么,今儿善嬷嬷不再府中吗?真不知道我们格格哪里得罪了她,每次要请额驸前来,她都推三阻四,借口千奇百怪,额驸也真听你这位奶娘的话,比亲娘还孝顺呢!”
  “碧喜,够了!”怀烙喝斥道:“还不快去沏茶?”
  “我怕我前脚沏了茶,人家后脚就走。”性子刚烈的碧喜努嘴,不服地道。
  “的确不必沏,我一会儿就走。”叶之江垂眸道。
  “格格,你看他!”碧喜眉一扬,眼里喷出火来。
  “额驸既然没空,又何必来此?”怀烙心下一阵失落,忍不住低低地道。
  “昨日进宫,皇上赐了些点心,说是公主爱吃的,我特意拿来。”他挥挥手,随从立即捧上篮子。
  “点心?”怀烙脸上的表情愈加难过,涩笑道:“额驸忘了,我出嫁时带了厨子出来,这些他倒是常做的。”
  点心只是一个探望她的藉口吧?心中的确渴望如此,但他真的对她有一丝眷恋吗?
  她不确定这次探望,是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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