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合租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黑手党之战-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卢默默地离开办公室,只见他出去到了第七十二街上,与坐在一辆由专人驾驶的“罗尔斯银梦”小车后座上的人简单交谈几句。当他回来时,他笨拙地跟在另一个男人身后,那人走路就像跳舞一样,迈着猫一般的步子,脚跟先于脚尖着地,准确,迅速而自信。温切黑色鬈发下面,那双炽热的眼睛不停地扫视着等待就诊的女人和接待员。吉尔达立刻意识到周围的气氛升温了,是即将出锅的一小块牛排所经受的那种高温。

“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我要进医生的私人办公室。”温切嘶哑的声音足以惊动所有还没有从杂志上抬起头来的女人。候诊室里响起一片低声的议论,在这种地方,是很难得有突然机会与一位新来的医生有什么艳遇的。温切那条闪亮的皮裤紧紧裹着臀部,就像一副手套似的,显得线条格外分明,看上去十分诱人。那件薄薄的黑色皮茄克披在肩头,好似斗牛士的斗篷。

接待员本来打定主意要抵制这位不期而至的男士,可却发现她的手不听使唤地抬了起来,指向一扇关着的门。“可他有位病人在里面。”

“穿着衣服吗?”

接待员飞快瞥了他一眼,正好与他的目光相交。“请再说一遍。”

“还穿着连衫衬裤?挂着吊带?生殖器分裂?还是别的什么?”

温切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他迷人地一笑,把那扇门指给他的同伙。他们哐的一声重重把门推开。其中一个走进去,脑袋往两边转了转,然后站立一边。“行了,温切。”

在他身后,巴茨·埃勒正和一位穿戴整齐的年轻妇女说话,此人管理着市内一家经纪行的免税三A城市债券。他站起身来。“悠着点儿!”他吼道。

“没关系,巴茨!”温切喊道,一个又高又黑、蓄着闪亮鬈发的人正向一个身材矮小、浅棕色头发、有着一张丘比特娃娃脸的男人气势汹汹地逼来。

“你到底是谁?”巴茨壮胆问道。

“嘿,宝贝儿!我是纽约最快乐的意大利移民!我是温切·里奇!”

巴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的声音,像是一只小小的左轮手枪的一声闷响。他眨眨眼睛。“你的意思是你是温切夫人的丈——丈——丈——?”

“我是尤金·里奇未来的父亲。老兄,你是个能变戏法的人。我所有的都是你的,宝贝儿。勒诺今天早上把这事儿告诉我了。”他双臂搂着巴茨,把他的整个身体拎出椅子,像只巨熊一样抱着他摇晃着。“所有的东西,巴茨,宝贝儿,绝对是所有的东西!对于一个友好忠诚的朋友,我什么都不吝惜。”

“什——什——?”

“看看你那颗小小的充满欲望的心吧。看看那儿都藏了些什么。怎样的欲望。你不是梦想过那种放荡自在、远离尘嚣的生活吧?好吧,它是你的了。”

“可我——”

“就从地中海的一个小岛开始,你接受了与一个女人共度周末的邀请,没多少事可做,除了光着屁股赌博。你赌博吗?”

“唔。我…”

“嘿,巴茨,星期四晚上你那场高赌注的扑克牌戏法是怎么回事?上编织课吗?”

“谁告诉你——?”

“我做了必要的准备工作,甜心。当我结交一位一生的好友时,我得了解他。”

“里……里……奇?”巴茨的喉头突然堵住了。

“嘿,你的一些朋友给我看了你在医学院里的档案。你写的论文,科研资料,第一流的功课。你有崇拜者,老兄,我就是其中一个。”

“那些材料是保密——”

“在好朋友之间可不是,巴茨老兄。”温切瞥了一眼手表。“该走了。”他从前胸口袋里掏出两张折好的东西。“机票。还有蜜月套问。凭它可兑换一千块钱的筹码。这都是尤金·里奇未来的父亲的一片心意。再见,巴茨,宝贝儿!”他向医生抛去一个飞吻,然后,一边离开一边向候诊的五六个女人们频频抛去飞吻。他的打手跟着他离开大厅,三个女人使劲拍起巴掌。

第23章

布鲁姆菲尔德是赫伯肯的一条街道,这条街上一排1890年建的住宅,一砖一石无不体现了一个世纪之前的优雅的建筑风格。凯里·里奇在他二楼的卧室里呼呼大睡,这个卧室正对着他那块巴掌大小的后花园。夜里下了一场小雪,在灌木和两棵小树上撒下一层面粉似的白霜,就像是一块圣诞番佛努斯香酥球①上的糖粉。雪在凌晨4点时停了。凯里便在这时醒了过来。

①一种用桂皮、多香果、茴芹、黑胡椒等调味的圣诞食品。

他在梦中时有恐惧袭来。他好像被人袭击了,敌人通过墙上的一个突破口蜂拥而至。他们是……他记不得更多的了,只记得惊醒时,肩头和胸部灼痛,一只手习惯地伸向枕下那支扁平的0。25口径的贝雷塔手枪,有人嘱咐他放在那儿。

他屏住呼吸凝神谛听。他听见……什么也没有。这比那个梦更使他不安。他悄悄溜下床,手中握着那支小小的自动手枪。他浑身发冷。有个人正坐在窗户旁的安乐椅中。不,不是光线引起的错觉。是有个人正默默地坐着。

“坐着别动!”凯里喊道。听见自己嘶哑的吼声感到一阵心慌。“不许动!”

“我他妈的干嘛要动?”凯文愤愤然质问道。

“你这个讨厌的家伙!”凯里叫道。他把手枪抛给他的哥哥,朝他扑去。他们扭打在一起,一边猛揍对方,一边恶狠狠地诅咒着,发出各种虚构的撞击声。“啪!呼!哒!咣啷!”终于,他俩安静了下来。凯里在他同胞兄弟对面的一张安乐椅中坐了下来。毕竟,这房子就像凯文自己的房子一样。这里每样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的,连楼下厨房里的早餐桌也不例外。

“一定还有比这更简单的办法促使心脏停止跳动。”凯里说道。黑暗中,他们几乎看不见对方。可他们无需看见。在连续分开几个月的日子里,他们各自就是一面镜子,能随时映照出另一个兄弟的模样。

“嘿,凯尔①,你刚才在做一个恶梦吧。”

①即凯里,凯尔是凯里的昵称。以下同。

“我梦见我的弟弟又来了一次他的绝活——找到密码破门而入。”

“嘿,我是用钥匙的。”

“噢,上帝,对不起,”凯里假惺惺地抱歉道,“出了什么事?他们都让你干了些什么?”

“破墙而入,还能有别的什么?”凯文用手指头敲敲座椅扶手。“来点咖啡如何?”

凯里站了起来。“我去煮一点。”

“已经煮好了。我半小时以前就来了。”

“神不知鬼不觉嘛,老兄。”凯里看看窗外。“瞧,又下雪了。你在这儿过圣诞节吗?”

“我不知道。这个周末你能和我一起去岛上吗?如果我不在此过圣诞的话,我想陪陪妈妈去。”

“她需要安慰,”凯里赞同道。他俩默默地下楼来到厨房。凯文倒了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两人在各自的早餐桌前面对面坐了下来。

“一幅经典的肖像画,坏坏先生和好好先生。”凯里啜吸着咖啡问,“齐奥·伊塔洛如何能肯定派你出去与中国人周旋的时候,我俩没有偷偷地互相掉包?”

“他给我们出了一道数学题。不靠他的思考者电脑就能独立解题的是你。但如果他想知道申劳在干什么,他就叫我去。”

“没有人知道申劳在干什么,”凯里评论道。“查理堂叔——”他顿了顿,觑眼看看他的弟弟,“你听说了查理和他爱上的那个印第安女人的事了吗?二十四小时护理,靠鼻饲法维持生命,三度烧伤,皮肤移植。查理整个夏天都守在她的身边了。”

凯文盯着他看了好一阵。“我知道。”他说道。

“你是否觉得齐奥给了煤气公司一大笔钱?”凯里问道。

“这个星球上有多少人能轻轻松松就搞一次真正传统式的煤气爆炸?”

“我喜欢你话音中那种崇拜的口吻。也许你能就爆炸案写一篇署名报道?或者是温菲尔德遭遇的不幸?她差点儿给打死。”

凯文点点头。“舒尔卡·鲁宾。”

“舒尔卡什么?”

“在苏联对外开放以前从那里的集中营里逃出来的。戴一顶贝雷帽。负责温切在曼哈顿的所有暗杀计划。一开始就用英格拉姆手枪在玻璃上敲出个洞的不就是他吗?”

“我的天,就像设计师的专利、商标、标志语和其它一切。”凯里痛苦而又无奈地叹了一声。“我们家正在逐渐壮大,凯夫①。查理说我们家有太多的人可以当绑票人质。”

①即凯文,凯夫是凯文的昵称,以下同。

“这是什么意思?”

凯里抬起掌心朝上摊开了双手。“一个女儿在温切手下的职业杀手开枪时出现,另一个则与黄皮肤大盗唯一的儿子纠缠在一起。我告诉你了吗?邦妮怀着申劳唯一的孙子。要是依了查理,就会弄一片具有回溯效力的避孕药。父母中有一个吃下它,孩子……就没了。”

凯文朗声笑起来。“尤其是说到我们俩的时候。”

接下来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兄弟俩很早以前就不再谈论他们那神秘的父亲了,但并不能阻止他们不去想他。凯里站起来,走到后门口,面对着花园。晨曦把白色的霜雪染成了粉红色。“他始终是我心目中最了不起的人。”他说话的语气像是他俩有谁在代替对方说出心里话。“现在他想改变这一切了。他发现他这辈子都在获取。现在他想在有生之年多多地给予。谁都不会让他这么干,至少齐奥不会。”

凯文发出格格一声冷笑。“是谁在欣赏教授那些伟大的观点,是你吗?”

“行行好吧。没有人会利用它的。”见他弟弟没有反应,凯里略一沉吟,接着说,“如果爆炸旨在让查理驯服,那它是完全失败了。凯夫,你知道有句西西里老话:硬头越打越倔。”

“齐奥想让我去趟菲律宾。”凯文重重地叹了口气。“我想留在这里过圣诞。”

“这趟是去干什么?”

“跟你没关系。这是温切、伊塔洛和我之间的事。”

凯里也发出一声和弟弟特别相似的叹息。“他们说菲律宾人个个都挺不错。凯夫!”凯里突然急促地说道。“听着,凯夫。我以前说过的话,记得吗?伊塔洛怎么知道他派去的是你还是我?”

凯文一动不动地坐了很久。“怎么知道?他永远都猜不出来。永远。只有妈妈知道,”他补充道,摸了摸在眼下面的面颊。“可她对谁都会守口如瓶。”

第24章

佳尼特醒过来了吗?她昏睡的时间实在太长了。每当她听清医生说话,听见他们预测自己康复的可能时总是以“我们只能希望……”开头,而不是“我肯定……。”这是一个漫长的不眠之夜,一切都是难以预料。因为缝了针,她的眼睛上缠着绷带,但眼睛是否看得见东西,只有白天才知道。这一感官不起作用了。触觉没有了,因为双臂都上了夹板,并且缠上纱布了。嗅觉和味觉也没有了。五个感官有四个不起作用。听觉是她唯一的窗口。人们对她说话,可她不能回答。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查理也变得沉默寡言了。

查理。她知道他在那儿,因为能听见他说话,犹犹豫豫,时断时续。他是她脚下的大地,头顶的天空。他的嗓音时而响亮,时而沉闷,时而急迫,时而沮丧。查理是她整个的世界。

查理的康复完全是另一码事了。爆炸后的头两个星期,他得感谢医院实行了盖世太保式的戒备森严的隔离制度,将报社记者、电视台记者和前来探视的亲属统统拒之门外,除了他自己、几个侦探、以及火灾事故监察员。从警察认定爆炸是一起意外事故之日起,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他们是如何得此结论的,查理不得而知,因为佳尼特不能说话,而他自己的证词几乎毫无用处。

他是不是已经恢复了?他只是鼻子撞坏了,还有一些碎玻璃片造成的表面创伤。第三个星期查理的绷带就拆除了:缝线拆了,只在鼻头上贴了一块纱布。他仿佛从一场令自己元气大伤的拳击中恢复过来,又是原来的样子了。

他认为警方和火灾调查员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快刀斩乱麻一样尽快结案。查理知道这个想法有些尖酸刻薄,可爆炸过后,他脑中就没有剩下什么正经的想法。

除了佳尼特以及爆炸是否确系意外事故,他其他几乎什么都不考虑。倘若煤气爆炸时佳尼特当场殒命,查理现在就不会有别的牵挂,只需竭力排遣心中的哀思。可眼下她命若游丝,他只能抱有一线希望,这是更加痛苦的事。因此,在警方结案很久以后,查理心里还是七上八下不得安宁。

伊塔洛到医院来过两次——这在一个讨厌走在污秽大街上的人确属难得。每次他一来就走,但会留给佳尼特一小束昂贵的鲜花。过了一阵,他本人不再露面,但礼物没有断过,香水、花束、巧克力、杂志。完全是老派绅士的做派。

每当查理坐在佳尼特床边时,都会凝神注视她一动不动的躯体,寻找希望的迹象,某些他满心指望看到的东西。她尚在人世的唯一动静就是呼吸和脉搏。无法看见她的表情。她那张可爱的、精灵般的脸被厚厚的棉纱和绷带裹住了,眼睛部位没有开洞,只在嘴巴处开出一个仿佛在嘲笑和挖苦的大口子。每天查理都要被请出屋外一次,让三个护士给她换绷带,抹药膏,犹如凡夫俗子模仿神父为垂死之人施临终涂油礼。她周身布满各种滴液管和饲食管,浑似恐怖科幻小说中作为战场的暗伏杀机的森林。那天他们把氧气瓶挪走,查理喜出望外。他们拆掉她右手上的夹板并宣布伤口已经愈合时,他更是乐不可支。他已经等不及他们拆除她左腿上的牵引器和左臂上的石膏了。那将是一个充满希望的日子。要到什么时候?结果会怎样?

有证据表明,大多数时候佳尼特对这些还是有感觉的。在绷带没有裹住的地方,她的手指露在外面。当他握着她那冷冰冰、一动不动、手指头没裹上绷带的右手时,她感觉到了。好几次她的指尖轻轻触到查理的手。

接着出现了明显的起色。当右臂上的夹板终于拆除可以活动时,她握了握他的指尖,像新生儿一样柔弱无力、令人惊叹地轻轻一捏。

医院里的环境开始令他恼怒。过分殷勤的医生和护士说着带外国腔的蹩脚英语,吵吵闹闹的勤杂工们滥用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