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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弘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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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佑人,学徒学的是思想和素养。”听他这么一说,我更想见识一下那位白沙先生的学说。那是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人,面相慈善,长垂的胡须泛白,明朗的眼神一看就知道是个博学之人,他并没有坐下,只是立于宝殿的旁侧,徐徐地开始宣讲他的思想学说,开始依然是一长串絮絮叨叨的开头词,似乎是这个时代的文人固定的开场白,接下去,我只隐隐听到几句什么静什么疑之类的话,旁边的人嘀嘀咕咕我也听不清楚,看他说得头头是道的模样,我差点想要冲到跟前去问他。



静怡和晚棠早已听得不耐烦了,我看她们坐立难安的神情不禁好笑,李阙仍是认真地倾耳相听,丝毫不受我们的躁动影响。终于等到他讲完了,李阙意犹未尽地准备带我们离开,晚棠和静怡早就退到了门外,迫不及待地想走,我还站在原地不动,他们皆是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李阙问道:“怎么不走?”我指了指那位白沙先生,笑着说:“我有问题想要向他讨教,你们去外面等我吧,稍后我去找你们!”他先是一脸惊异,而后才放平情绪说:“那好吧,我们就在外面。”他们出去,我便迎上前去找那位白沙先生,他身边的随从已经在为他整理文卷,大殿里的群众基本尽数退出,只剩下他的随从与几个穿着不一的和尚。他正在与一名住持模样的老和尚说话,见我走上前去,便微笑地看着我,我稍稍行礼,轻启朱唇。



“白沙先生,刚刚听你讲学我还有一些疑问不懂,可否请您赐教一二?”他对身边的和尚笑了笑,然后伸手做出请的姿势,“姑娘有话,但说无妨。”我随他在旁边的蒲团上盘坐,我开门见山地问他:“先生,您说的端坐澄心,是否就是坐禅?”他闻言呵呵一笑,轻轻捋了捋胡子,“我所说的静是‘有所得’,而禅却是‘无所得’,佛家所讲的禅是六根清净,四大皆空,心无杂念,而我的静却是顺合人的自然本性,让人在静中应对万事。”我心里一喜,我需要的便是在静中坦然应对万事,今日还真是找对人了!我继续问他:“若是心不静,即便端坐,又怎能澄心呢?”



他依然笑吟吟地徐徐说着:“此端坐非彼端坐,我所言端坐并非一定要端正坐下,而是要停下正在着手的事,摒弃外界对心灵的干扰,如果你不给自己烦恼,别人也永远不可能给你烦恼,因为根本原因在于你的内心,放不下!”他说我放不下,我真的放不下吗?这才是我一切烦恼的根源吧,他见我沉默不语,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继而说道:“你想要静便要彻底放下,就要甘于淡泊,乐于寂寞,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如此才养得出端倪!”我顿时如醍醐灌顶,有些模糊的东西开始渐渐明晰,欣喜地说:“多谢先生赐教,我想我已经明白了,今日有幸在此一遇,真是不虚此行!”他乐呵呵地站起身,“希望你是彻底明白了,如若还有不解可以来此寻访刚刚那位无际大师,他是我的旧识,也许他更能让你开悟。”



我拜别白沙先生便出去与李阙他们会面,李阙和静怡齐声问我:“怎么样?”我乐呵呵地一笑,“什么怎么样?”李阙说:“你问了什么,他又是怎么回答你的?”我朝他们神秘一笑,拉着静怡和晚棠就走,“没什么,想知道的话自己也去问啊!”李阙狐疑地说:“刚刚还等得不耐烦,现在就乐得跟朵花儿似的,真不知道你这脑子里面在想什么!”我想到白沙先生,便问他:“看样子你对他很了解?”他自豪地昂昂头,瞥我一眼道:“那是自然,这白沙先生原名陈献章,原籍是广东新会白沙乡,各方的学者尊称他为白沙先生,21岁考中进士,跟你父亲一样在国子监读书,但他一生不曾做官,以教书为业,他的思想学说和书法诗词都深得人们的尊崇。。。”我听了连连点头,原来他也是个淡泊寂寞之人,他的主静思想便是由此而来吧。



拉着她们从普光寺出来,心里竟然豁然开朗,像是蒙受了沐浴清化一般明澈舒服,但我是否能够真正彻底放下呢?也许时间会冲淡一切,往日的伤痛不再,万事合于平静,万物归于自然。



第三十八章 突发隐疾



 从普光寺回来,走到镇上的时候,李阙和静怡各自回去,我与晚棠也准备直接回家。本来出来的时候一直都好好的,此时却觉得腹部开始绞痛,我渐渐放慢步子,禁不住用手捂住肚子。



晚棠见我脸色不对,便问道:“小姐,你不舒服吗?”我僵硬地笑笑,“没事。”刚刚走几步,肚子就开始疼的钻心了,我停下脚步想要缓一缓,谁知不但不缓反而痛得更加厉害。晚棠过来扶住我,我的腹部就像是有一把尖刀在里面搅动,痛得不能言语,脸色顿时煞白,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我的拳头握得发颤,浑身绷得死紧,晚棠见形势不妙,急忙问我:“你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我已经站不住脚了,径自滑倒在地,只能捂住肚子一个劲抽搐,“小姐,你坚持一会儿,我背你回去!”说着晚棠就背起我往家里赶,我已经说不出话,只能任由她背着颠簸。



刚一进门看到张管家她就让他通知父亲去请大夫,她的动作很快,不久就把我背到了屋里,她将我放到床上然后拿来湿毛巾给我擦额上的汗,我开始是痛得在床上乱滚,到后来竟连滚都没有劲儿了,只能呼呼地喘着大气,眼泪珠子往外滴溜溜地滚。片刻之后,父亲终于带着大夫赶了过来,虽然看到大夫我心里颇感安慰,但钻心的疼痛还是将我折磨得不轻。那大夫替我把脉,我的手还是一直在颤,几乎想要伸展开来都很困难,那大夫皱了皱眉,思索了半天却不开口。



父亲焦急地问:“怎么样?您可知是何因所致?”那大夫蹙眉问道:“她的腹部可曾受过创伤,或者在葵水之际受过寒气?”晚棠微微蹙眉,开口说:“是,背后受过一剑,而且溺过水。”我仔细一想,那次挡的一剑难道影响到腹部了?七月初三那日晚上淋了大雨,又被水泡了那么久,更重要的是之前葵水才刚走一两天,而且好像两个月来都不曾来过葵水,不要告诉我是这些原因导致经期萎乱和痛经啊!那大夫接着说:“那就对了,受过的剑伤伤及腹部,触动**,加上寒气侵染,导致血气不畅,葵水萎乱,久积不出,自然是疼痛难当!”父亲紧张地问:“那依您所看,能否完全治愈,又是否会有何不利影响?”



我明白父亲担心的是我嫁人以后的生育问题,这一问将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大夫缓缓地说:“目前需用药物渐渐调理,我只能说可以减少发作的频率,疼痛却是在所难免,至于以后,那可不好说。。。”父亲紧接着问:“什么不好说,你就说会不会有影响便是!”“这要看日后调理得如何,只要休养得当,心情松畅,应该是不会有大问题的。”我心想,不会有大问题那就是还有小问题了,我要是不嫁人倒也没什么,万一被父亲给嫁出去了又生不了孩子岂不是成了猪八戒照镜子?!最要命的是疼痛难忍啊,我为什么就这么倒霉,什么破事都能被我给拣上!



接下来那大夫便大笔一挥,刷刷刷的一张纸就写满了药材和剂量,我不得不感叹中药吃起来有多麻烦,等药煎好了估计我已经完全痛得虚脱了!大夫走后,金氏也带着两个弟弟过来看我了,一脸的关怀与疼惜不知是真是假,“锦儿啊,这可真是苦了你了,你小时候身体一向不错,怎么现在反倒越来越不如从前了?张管家已经让人拿方子买药去了,你先忍忍,吃了药就没事了!”我微微点点头,没办法,这具身体本来就是我自己给折腾的,当初要不是逃婚也就不会有这些破事了。。。如今悔不当初也是于事无补了!延龄拉着我的手可怜巴巴地说:“姐姐,你是吃坏了肚子吗?”我想跳起来拍扁他的脑袋但终究是没有力气起身,鹤龄在一边开口道:“笨蛋,姐姐这是受伤留下的隐疾,跟吃东西没有关系!”延龄听了只得傻傻地‘哦’了一声,然后冲我羞赧地笑笑。



他们都出去以后,只剩下晚棠在旁边照顾我,她一脸的不忍,看着我语重心长地说:“小姐,你何苦要把自己弄得满身是伤呢?”此时痛已渐渐缓和,我使劲呼了口气,低声说:“我又不是傻子,谁能平白无故给自己找一身伤?我就是这么倒霉,连老天都不同情我,没辙。。。”她帮我盖好丝被,徐徐地说:“小姐为何不肯给公子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呢?”我不想跟她纠缠这个话题,闭了闭眼睛,慢悠悠地敷衍着说:“刚刚你也听到了,我很可能生不了孩子,嫁给他岂不是害了他,我才不要猪八戒照镜子,两面不是人!”她接着说:“只要你能陪在公子身边,他不会介意的,孩子可以由其他人去生的!”我一听差点没把眼睛珠子给瞪出来,她看我脸色大变,有些不解,我朝她大吼:“你有完没完?成心想气死我是不是?!”“不是,我是心疼小姐!”我一见她凄楚的眼神也不忍再责怪什么,“算了,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有什么好心疼的!谢谢你刚才背我回来。”



她转而一笑,“这有什么好谢的,我是习武之人,你又这么轻,对我而言根本微不足道!”我听她一说就想起了紫荆,当初就是那个死女人陷害的我,“那日看你的身手好像非常厉害,你的手上可有老茧?”她伸出手掌给我看,“你瞧,虽然很久没有触及刀剑,但是幼时的老茧还是没能尽数褪去。”我看了看她的手掌,进而疑惑地问:“我昏迷以后···你可曾知道上次那个证人被杀的案子查得如何?”她思索着说:“其实公子早就知道谁是凶手了,那日让他们抓你不过是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我霎时恢复我的本性,破口大骂,“王八羔子,竟拿我做诱饵!”她慌忙解释说:“公子也是为了保护你才这么决定的,那日进入密室之人确实是你所说的金紫荆,公子下令追捕她,她在逃跑中已经被乱箭射死了!”我惊异地问:“什么?她死了?”“她杀死证人已是罪不可恕,更可恨的是她栽赃嫁祸于你,迁怒了我家公子自然不会有好下场!”我心里一凉,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虽然她心肠不善,但就这么死了还是让人难免惆怅,这晚棠俨然是句句护着她家公子。



我不禁打趣地说:“不会有好下场?我倒是没见过他凌厉的一面,你说我若是嫁给李阙一辈子都不理他,他会不会也不让我有好下场?”晚棠又是紧张地回答:“怎么会呢?我家公子心地慈善,只是迫于形势所逼才。。。但是你不一样,他不会对你那样的!”我不屑地笑了笑,就像完全是在讨论一个陌生人的故事,她见我不再说话了,便接着说:“其实公子并不喜欢汐芷,汐芷是我家夫人赐给他监视他的,所以。。。”我大概知道她的意思了,“你想说我当日所见都是误会、是偶然、是权宜之计?”



她尴尬地回答道:“是权宜之计,却不是偶然。”我又是一惊,“那就是必然了,那王八蛋故意让我看到的?!”她微微点点头,然后又紧张地解释说:“那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公子怕汐芷对你不利,但是。。。最后还是没能幸免,公子总有一日要收拾那个臭女人的!”这晚棠说来说去还是在撮合我们,我转而认真地告诉她:“这些事早已过去,我并不后悔我为他所做的一切,但是也只能到此为止,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以后更不会有任何关系,所以,如果你再费尽心思撮合我跟你家公子的话,我就择日嫁给李阙!”她见我态度强硬,便只好悻悻地离开。



第三十九章 命理玄机



 自从重阳节那日发病以后,我便果真月月如此遭受腹绞之痛,几次下来也就渐渐习惯,甚至越发觉得不以为然了。白沙先生的话我一直记在心里,时间久了性子也逐渐恢复了开朗,虽然不似先前那般无法无天,但偶尔还是会带着晚棠随李阙和静怡出去溜达,也算是给自己放风了。



成化二十一年十一月,我照常带了晚棠去徐记绣坊找静怡。跟静怡熟络起来之后,我越发喜欢她天真烂漫而不受拘束的个性,而李阙则是往往被我们抛至一边。静怡跟我出来后便拉着我的手问:“锦儿,今天咱们去哪儿?”我神秘一笑,“去了你就知道!”她兴冲冲地说:“反正你带我去的都是好玩的地方,这次我还是信你的!”我想起上次李阙对白沙先生的思想学说非常感兴趣,便顺口问道:“李阙应该也喜欢去,要不要叫他一起?”她拉了我和晚棠径直大踏步离去,“不叫他,让他独自忧愁独自寂寞去吧!每次叫他他都念叨我这也不是那也不对!”



我无奈地笑笑,其实她跟李阙整天吵来吵去也挺有意思的,她明明喜欢得不得了却老是一张嘴不饶人。这日我让她和晚棠陪我去了普光寺,因为那日白沙先生说如果有什么不解也可以去找无际大师,反正我闲来无事,就当是随便走走好了。'网罗电子书:。WRbook。'



静怡见我越走越偏,便好奇地问:“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呢?”晚棠笑答道:“普光寺啊,上次咱们一起去过的!”她一看我们已经快走到普光寺脚下,突然就停下不走了,“上次来这听那和尚念经已经快把我给念哭了,我不要再去了啊。。。”我朝晚棠使个眼色,然后晚棠跟我一人一侧拉着她就走,“这来都来了,你不想走的话咱们架你去便是!”她听说是去普光寺便吵得喋喋不休,我只好哄她说:“人们都说这普光寺十分灵验,咱们去求签算卦可好?你不想试试看?”她一听果然来了兴致,也不用我们拉着她走了,满脸欣喜地说:“真的?咱们真去求签算卦?”我和晚棠都只好点点头,她反倒拉着我们走得飞快了,“快点快点,我也要去求个签玩玩!”其实我找她来就是作伴的,现在话都说出口了,就陪她玩个尽兴吧。



到了普光寺,我便径直去了上次的大雄宝殿,平日里果然要冷清得多,光是伫立在大殿门口看那几尊神像就感觉寒气逼人,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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