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嫁徒记-第4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乐意的以飐决定将第三天的比赛提前。
不乐意的以桥决定眼不见为净,早闪人早消停。
只不过刚回到帐篷,以桥就听到了外面响起了狼嚎一样的歌声,而且一方唱罢另一方起。关键是俩人都不知道对方唱了什么就能随便接着唱下去。唱啊唱的,还有别的人也跟着插了进去,到最后听声音至少是四个北疆汉子对着以飐一起唱,而以飐就一个人凭着基本没有思考过的歌词跟调子接了下去。
隐约听着以飐先夸师妹又骂乌恩,接着就从夸自己、夸濯洲、夸大梁到骂遍北疆,以桥迷迷糊糊临睡前好像听见以飐开始报齐安三大楼的菜名了,不过没多久就皱着眉头、捂着耳朵睡着了。等她再醒过来却是被人从塌上拽起来的。
说出乎意料却也在她猜想之中,忍了三天的塔雅公主终于忍不下去了。说要与她做个了断,便拽着她跨上马就往更北的地方一路奔去。
以桥没想到,这一马平川的地方居然会有这么深的地涧。
站在深涧旁边,就像一个不经意就会被吸下去一样,可能是太阳还没到正午的原因,连望下去都只有一片黑暗。
“这下面的石壁上有一种花,有人试过,拴着这条绳子跳下去正好能采到。”从马上取下一捆绳子的塔雅说道,“我们现在就比比看,谁能把那朵花采上来。不敢的那个就从此在他面前消失。”
顾家师姐还在纳闷,塔雅已经往地涧旁的一块巨石上系起了绳子。
“你以前跳过?”以桥又往地涧下边看了看。
塔雅瞪了一眼以桥,“我没事跳它干嘛?”不过她看着以桥犹豫的样子却更坚信了几分。
等塔雅栓了绳子又紧了紧,以桥这才开口想要跟她说些什么。可是还没等以桥说,塔雅公主已经撇了一眼她又哼了一声,一抬脚,就蹦下去了。
以桥哑口无言,看了看没了影子的塔雅,又看了看旁边紧绷的绳子,再看看身后骑来的马,也不知出于哪种心思,最后还是坐在地上等起人来。
等到阳光已经能照进地涧的时候,昏昏欲睡的以桥才看见塔雅挣扎着从下面爬了上来。她手指跟脸颊上都有擦伤,不过手里确实攥着一朵白色的小花,只是被她捏的已经没了精神。
爬上来的塔雅又趴在地上喘了好一阵,才一脸得意地冲着以桥显摆自己的战利品。
“哼,我做到了……”塔雅说着又顺了顺气,她笑起来有一种像小孩子的感觉,“现在轮到你了!”
顾家师姐忽然很好奇这位塔雅公主到底又多喜欢以飐,居然会做这种事。不过还没等以桥跟对面人讨论,身后却有马蹄接近的声音,没想到居然是以飐赶来了。
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情景,顾以飐大概明白了陈老头说的所谓女人的决斗是怎么回事了。
对着乌恩外加三个援兵吼了一晚上的以飐,现在几乎处于失声的状态,他下马几步走到塔雅面前,把之前给她涂过伤口的药罐塞在了她手里,然后就准备拽着以桥走人。
塔雅一把扯住以飐的胳膊,满眼都是不解地问回以飐,“她还没有跳过,要是她不敢就是我赢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以飐舒气,捏了捏痛得要死的嗓子,强忍着耐心俯身到塔雅耳边,因为凭他现在的音量大概只有这样才能让别人听清。
传进塔雅耳朵里低低的声音,比起平日更有一种说不出的诱惑与迷人。
只是耳边人说:“你该感谢她没有中途切断绳子;还有,若是我的女人敢做这种事,我一定修理她到下辈子都不敢再靠近这种地方一步。”
旁边的以桥看着自家二师兄又贴得塔雅这么近,心里一下又是说不出的气闷,可也听不到以飐对她说了什么,只不过以飐说完她就看见刚才还神气的塔雅,一下子眼睛就有了湿润的倾向,不过强忍着才没让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流出来。
也不再管不知委屈还是生气的塔雅,以飐说完就拽着以桥上了来时的马,马上已经有他俩收拾好的包袱。
“这是要走了?怎么只有我的马,灏哥哥的青骓呢?”
以飐哑着嗓子也同样低头在以桥耳边回道:“师兄一对四都赢了,这北疆汉子追姑娘可真不行。”不过说完又顿了好一阵才又能开口,“井灏的马我丢了,那种没用的马,留着干嘛。”
以桥的耳朵被顾家师兄吐出的气弄得痒痒的。
“这就去找回来,我才不要跟你坐一匹马!还有剩下的金子给了吗?”
顾以飐笑,“药费都用来作甩了人家公主的赔礼了,不过你喜欢的镯子师兄可给你留下了。”
“什么!”
以桥想着这么大一笔横财就没了,好是心疼。又走了一阵,也不知怎么跑出来的,井灏的青骓马居然又跟了上来,顾家师姐这心里才安慰些。
“喂,你刚才跟那个塔雅说了什么?”
换马的以桥忽然很小声地问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的顾家师兄心里忽然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强忍着笑又凑回以桥身边,低头说道:
“我说呀,你比我家桥丫头差得远了,就算努力一辈子都比不上她半分毫。”
听到这话的以桥突然觉得脸颊发烧,不过她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又过了好一阵,顾家师姐才明白,一定是因为苦夏将至又吃了几天的羊肉导致气血太盛。
以桥暗叹,果然北疆不是什么好地方,下回一定躲得越远越好。
嗯,要是顾以飐再低头过来说话,她也要躲得越远越好。
56、53。赤郡,小王爷 。。。
顾家师兄妹到达赤郡郡府龙江时,已是半个月后。
虽已至仲夏,但夏无酷暑冬无严寒的龙江,晚上却能感觉到海上吹来的凉风,这点让在濯洲小岛上住惯的以桥很是欣慰。
不过两人刚住下来就听到了一则劲爆江湖传闻:
相传之前重整承山破云寨的新当家是清玄公子顾黎之徒,不过近日已证实,新当家与顾黎毫无瓜葛,而且婚礼当日还被顾黎的徒弟挑了场子。
结果就是新当家当即拜倒在顾黎徒弟的雄姿之下,不久便灰溜溜滚下山去。此时接掌破云寨的,是之前寨中的“冷面鬼手”裴彧裴三爷。
另外一则更为劲爆的非江湖传闻则是之前段芊要嫁的赤郡盛家,居然传出了悔婚丑闻,但并非如以桥所知是因为连大小姐私奔,相反却是因为盛家长孙爆出了断袖之癖,然后得知此事的连家就顺势礼貌的,在婚前回绝了联姻请求。如今盛家长孙被禁足在家,族中人等正商讨是否剥夺其嫡长孙的名头,更有传言说可能会将其逐出盛家。
以飐:“当即拜倒在我的雄姿之下啊!啊哈哈哈!”
以桥:“秦、赤两郡离这么近,又都是女主当家,秦郡都不管这些,怎么赤郡就搞得这么鸡飞狗跳的。”
以飐:“不过闹婚礼的不是丫头你么,所以应该是拜倒在石榴裙下才对吧?”
以桥:“说不定是连家故意放出风声,没了段姐姐代嫁,这样也不失为悔婚的万全之策。”
以飐:“可是……我怎么觉得这可能是师父玩大师兄的计谋?丫头,你觉得呢?”
以桥:“……”
如果挑出濯洲顾家最有眼力的小八在旁观望,此时他一定会提醒自家的二师兄:难道你没看出来师姐一直都在回避那个话题吗?居然还就着大师兄进行重点提问,实在太没眼色了,二、师、兄。
其实顾黎已经回到濯洲好几天了,不过自从顾黎到家之后,顾家大院里就再没人敢从正门出来——因为门外一直守着一个人,那就是被顾黎扬言已经断绝师徒关系的顾以澍,他们曾经的大师兄。
虽然顾黎死活不承认以澍是大师兄,而且众人几乎都不认识此人,不过看见猴子头以澈在这位前大师兄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有眼色的众师弟立刻为门口的璧人纷纷贴上了“惹不起”、“能躲就躲”、“不想死别碰”、“看一眼也不行”等标签。
***
“所以,来这儿做什么?”
大日头当空,以桥就被以飐拉着到了龙江一处大宅的后院,以飐观望一阵,就又拉着她在旁边的小巷子里躲了起来。
“之前不是说过吗,师兄要给你逮个能掐会算的小王爷玩玩!”
撇了一眼旁边兴致颇高的师兄,以桥觉得他分明是想自己逮来玩。
不过说来赤郡程家还真是大梁一奇:赤郡是大梁最小的郡,而自立朝以来,程家就一直是赤郡之主从未更易。虽从未有过卓越战功,却一直受到王室看重,家中出过多位王后贵妃,但却无任何男性朝臣。
之所以如此,正是因为程家至今一直没有男性能活到出任朝臣的年纪,准确地说,程家就没有活过十六岁的子嗣。
以桥听到这事的时候可是吃惊得很,“这怎么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听说武帝之前程家一直都被当神一样供着。托程家的福,赤郡可是连每年的岁贡都只是意思意思,倒是这些年才稍微正常了些,不过在赤郡,程家现在照样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以桥终于被晒的有点烦躁了,“喂,师兄,你别说这院子就是程家,咱们就在后门等着那个说什么中什么的小王爷,自己走出来然后让你逮个正着。”
这回以飐倒是识相,立刻跑出去买了瓜果回来给以桥解渴解闷。
“丫头,你还就说对了,我打探到那个小王爷今日还真就会从这个后门走出来。不过,这院子不是程家的,这可是之前说的盛家的一处私宅。”
俩人正说着,大宅的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一个仆从模样的男子探出头来四下观望,确定没人后才打开了门,紧跟着后面出来的果然是一个主子模样的小孩子。
随后顾家师兄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毫无障碍地撂倒了仆从,把那个小孩子掳到了以桥身边。
“师兄,你不是说程家的小王爷有通天的三只眼,几岁长得就跟几十岁一样吗?”
看着被以飐夹回来的“东西”,顾家师姐对再一次相信顾以飐深深自省。
此时被以飐捂着嘴、夹在怀里却丝毫没有惊慌的小家伙,不慌不忙地敲了敲以飐手背。看他这眼神,顾以飐觉得确实也没有继续捂着的必要,随即撒了手。
果然这位是相当镇定,整了整衣服才对着以飐开了口,一开口就是小孩子特有的童声:“我说今天有人要挟持我,让他别送他还不听。你把他送回门里吧,要不等会又该有人大惊小怪了。”
说完又转头向以桥,“你命相不错,请我吃东西吧,我给你找个好婆家。”
***
龙江街头,一个男人肩上坐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娃子,旁边跟着一个年轻女子,活脱一副三口之家的模样。
“丫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七八岁,狗也嫌?”
坐在以飐肩头之人抓了抓以飐的头发,“哦,很软嘛!本王九岁了。”
“停——”顾家师兄忽觉头皮一紧,这手刹用起来还真顺手,“吃那个。”
刚被从肩上放下来的小王爷,不等站稳就跑向路边一个写着“锦”字的小摊处,爬上板凳就拢起手朝四周喊起来:“快来吃锦丝头羹呦,不要钱,不——要——钱!”
街上来往的人听着都是一愣,卖羹的摊主立刻把他扯下来,急赤白脸地凶他。
谁知小东西马上就转了一副纯真的表情,眨巴着大眼睛甜着声音对小贩说:“今日我生辰,爹娘说要请大家一起吃我喜欢的东西,替我一起高兴,这样不可以吗,大叔?”说完又向着摊主大叔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
“这样啊,当然可以,怎么会不可以。”于是街上响起了一长一少两个声音,“来吃锦丝头羹哦,管够不要钱!不——要——钱!”
看着立时涌向小摊的路人,顾家师兄妹又一次心灵感应似的互看了一眼。
“师兄,这就是他们说养孩子费钱的原因吗?”
“没事,将来生了孩子交给秋白,养出来的管保一个比一个省钱。”
“你们俩不吃碗吗?很好吃哦,爹,娘。”
如此这番又同样在旋炒栗子、雪鱼糕、甜李子浆、两吃海瓜子等一系列小摊上演后,忍无可忍更主要是口袋要空的顾家师兄妹,一把抱住了正要走进某酒楼的赤郡小王爷。
小王爷一脸安慰地对他俩说,“放心,知道你们要没钱了,这顿只请我就够了。”
看着吃饱喝足的小家伙舒心地拍了拍肚子,顾家师姐终于抽搐着眉毛表示自己要忍耐到极限了。
“你家在哪?自己走得回去吧。”抽搐着眉毛的以桥问。
“我姓程名修已,你随我姐叫我小修就可以。”说着他又转头一脸平静对着旁边的以飐道,“你还是要叫我王爷。”
顾以桥本来就对这小家伙没什么兴趣,被他这么一套近乎更觉没意思了。
“小王爷,我师兄有事要问你,你同他慢、慢、聊。”
“干嘛不想听,你少时几经劫难,却屡遇贵人,可见一生之重运皆在年少;此时本命宫中红鸾星动,今明两年定会与人结亲,三朵桃花一贵一富一至情,难道你不想听听跟哪个能对得起此生业缘?”
听小东西这么说,顾家师兄一下又把起身要走的以桥拽了回来,“桥丫头,听这东西说得多玄多有意思。”随后有一脸奸笑地凑近小王爷小声问:“那,我是一贵一富还是一至情?”
小王爷没理他,对着以桥又是一顿看,又一阵才缓缓说道:“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若是你选前两个富贵之家,这句话送给你。”
“什么意思?”以桥没听明白。
“就是说你觉得大师兄美,那是因为师父太丑衬的;你觉得大师兄好,是因为师父太坏显的。”顾家师兄点着头解释到。旁边的小师妹撇了他一眼,却暗暗把师父跟眼前人调了个儿,随后颇为认同地也跟着点了点头。
“至于那位至情人,”小王爷说着叹了叹,“此情虽令人动容,只恐不能偕老,还是不选为妙。”
此话一出,以桥眉间不经意一簇,断言未来这种事她虽然不信,可听到这种话是在说自己身边的人,任谁也不能丝毫不为所动。
“哈?是说我要早死吗?”
顾以飐苦着脸大叫一声,顺便默认小东西口中的至情之人就是在说自己。
“喂,你说话呀,老子到底是哪个吗?你这个好色的小屁孩,我家桥丫头一句没问你就说一堆,你吃得老子口袋都空了也不说嘴软。快点,说话!”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