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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剑瘦马-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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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厉奚缓缓走到铁臂神枪蒲兆丰身边,用脚将他翻了个身,阴阴笑道:“这老东西杰傲不驯,居然胆敢顶撞老夫,依得老夫的脾气,干脆让他毒发而死,何必还用珍贵的解药救醒他……。”

刁淑娴听得一跳,却听他又道:“不过,他所寻仇家,原来是鬼手萧林,咱们救他醒过来,将萧林离此返了东海的话告诉给他,然后将他释放下山,他必然去找萧林拼命,那定然有趣得很!”

众人听了都哈哈笑了起来,纷纷道:“厉老前辈说得是,咱们准定这样做,叫他们怨仇自理,这是再妙不过了。”

神魔厉奚哈哈一笑,刁淑娴偷眼看他,却见他并未将解药给蒲兆丰,缓缓又踱到崔易禄身边,当他刚向崔易禄那张丑脸上看了一眼,顿时“噫”了一声,面色陡地一沉。诧道:

“咦!老夫倒是不信,这女娃娃竟然有这等内力,中了老夫五阴掌力,一日一夜,怎会脸上气色依旧,丝毫未变?”

说着,俯身下去,将崔易禄一把提了起来……。

刁淑娴大急,但却苦于无法出声阻止,正在心急如焚,忽见一人匆匆由外奔进厅来,高声叫道:“回掌门,老师叔祖现已出关,请掌门往七星崖迎接。”

厅上众人闻言纷纷起立,刁人杰面泛喜容,道:“厉老前辈,敝师叔现已出关,咱们同到七星崖给他老人家护法,如何?”

神魔厉奚松手弃了崔易禄,点头笑道:“也好,咱们倒去看看,谌兄这些日子闭关钻研,可又有什么剑术绝学创出没有?”

刁人杰连忙吩咐暂时将所擒四人押囚石牢,自己陪着厉奚和一众诸人,匆匆出厅而去。

刁淑娴这才算松了一口大气,眼看着几名弟子将崔易禄等依旧背负去,忙也随后赶到七星崖。

这七星崖在大寨正北,相距不过三数里山路,祟崖绝壁,悬崖上有一处幽静石洞,只有一条蜿蜒小径可通,这一大群人鱼贯而行,不一会便到洞前,远远见刁虎和刁豹捧剑分跪洞口,那石洞封洞的石块,业已散落满地。刁人杰知道谌度才即将出关,忙率领门下弟子沿着小径,侧身跪倒,仅神魔厉翼因与谌度才辈份相同,仍然负手而立,其他如黄衣喇嘛兀突柯等外来高手,尽都合掌恭身,算是一种礼敬。

片刻之后,又听得洞口山崩地裂一声巨响,乱石飞扬,直滚到悬崖脚下,刁人杰等齐声祝祷,转眼间,谌度才一手抱着剑谱,一手捧着一柄松纹古剑,缓步从洞里踱了出来,众人见他精神奕奕,面泛喜色,又齐声问安,谌度才摇了摇手,大家才站起身来,趋前侍奉。

神魔厉奚含笑拱手道:“谌兄双旬深求,想来已尽得心圆大师这套剑法中的个中三昧了?”

谌度才笑道:“心圆大师这部灵蛇剑法,初看极是浅显,但经老朽十余日精研慎究,果然确有他独到之处,人杰,不是做师叔的替你泄气,人家这些心法,实在远在你所创的蛇形剑法之上哩!”

刁人杰恭身答道:‘师叔既已有所得,今后就全仗师叔开导咱们这些愚鲁之人了。”

谌度才顿首笑道:“那是自然,老朽钻研剑术,凡数十年,自信对各门各派剑法诀要,尽皆熟记于胸,谁知这些日子来细看心圆大师这套灵蛇剑法,才真是博大精通,包罗万象,别说你们不易领略,就是他那两位嫡传弟子,大约因他去世太早,缺人教诲,也仅只不过能得他这些无上心法十之二三而已,这些咱们慢慢再谈吧,劳动厉兄和各位高人跋涉护法,老朽心感!”

神魔厉奚哈哈笑道:“谌兄也未免太谦了,难道它还能强过谌兄的灵虚十二招剑术绝学不成?”

谌度才摇头道:“各擅胜长,未可相较,未可相较。”

众人簇拥着谌度才,循山径退回,哪知才行到山径将尽的一处转角之处,却突见迎面一人横剑而立,恰恰将一条狭窄的小径堵得死死的,那人嘻嘻笑道:“老谌,你好不知羞呀!

偷了别人的东西,还拿着往自己脸上贴金吗?”

群英一闻此言,尽都猛可里一震,抬头见那人一身褴褛,赤脚无鞋,手横一柄锈渍斑斑的锈剑,面上蒙着一块黑布,仅露出两只精光激射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众人。

刁人杰等一见此人,全都不约而同机伶伶打了个冷战,刁淑娴因为走在最后,此时距他较近,回头看了这人,芳心不禁突突一阵乱跳,似喜似惊,暗忖:莫非果真是他吗?

这条山径,宽不过三尺,最多能容两人擦肩而过,上下都是悬崖绝壁,险要万分,如今被这蒙面人拦路一堵,数十人连转身的余地也没有了,刁人杰走在最前,回在最后,隔着身后许多人,无法将那人看得仔细,忙叫众人贴壁而立,自己在神魔厉莫、谌度才、霍昆等越过众人,赶到前面。

那人并没动手,仅只横着锈剑,拦路而立,口里嘿嘿笑个不止,只笑得霍昆等头皮发麻,刁人杰身上连兵器也没有,赶紧将刁淑娴的长剑要来提在手中,壮着胆沉声叱道:“喂!你可是贡噶山剑底游魂唐百州吗?”

那人吃吃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今天你们不把剑谱交出来,谁也别想跨过这条山径,要是不信,瞧我不活活把你们赶下崖去,那才是怪事呢!”

刁人杰趁他说话的时候,细细分辨他的声音,但是,那蒙面人显然是故意的,说话这高时低,有时尖声吐字,有时又沙哑发话,把个刁人杰听得又似有些像,又有些不像,捉摸不准,简直如坠五里雾中。

他心念一转,有了个主意,横剑笑道:“朋友,那姓唐的乃是无胆匹夫,纵然在贡噶山绝崖下能逃得残生不死,咱们也早已不把他放在眼中,你若是唐百州那匹夫,根本不必藏头露尾,难道咱们还会畏惧你一个败兵之将吗?假如你不是唐百州,更犯不上装着他那丑态,来这儿装神弄鬼,干脆拉下面布来,咱们一样得接着你。”

皆因他深知唐百州向来受不得激将法,是以口口声声,故意将唐百州骂得一文不值,心想这人如果的确是唐百州,必然会含怒出手。

他如此计较,实冒着大险,因为他已深深明白,如果这人果真含怒出手,凭唐百州那一套骇人听闻的怪异剑法,又在这狭窄不堪的山径上,一个不好,后果便不堪设想。所以话一出口,立即凝神戒备,同时向后疾退了两步,以备缓冲。

哪知他却料错了,那人听了他这番激将法,非但不怒,反倒吃吃笑得格外有趣,一动也不动,仅只缓缓说道:“刁人杰,我是来要剑谱的,不是来跟你叙亲家的,你管我是不是唐百州,趁早交出剑谱来,万事皆休,要不然,可怪不得要请你们滚滚山坡,耍子耍子!”

刁人杰大感迷惑,听这人口气,很不似那疯疯癫癫的唐疯子,但他又明明手执锈剑,令人难以骤下断语,他一横心,忖道:管他呢,拆两招不就试出他的真假来了。主意一定,也不再答话,暗暗提了一口气,一摆手中长剑,揉身欺了上来,闪电般抡剑划去,一记“蛇游枯枝”,暴砍肩胛。

那人嘿嘿冷笑一声,脚下半步也不退,手中锈剑突然向右疾翻,什么招式也没有,竟然硬迎了上来。

刁人杰心中一动,只怕唐百州所用的锈剑乃是宝剑,倘给他碰上,自己的长剑准断无疑,他不敢硬接,急忙一沉腕肘,中途换作“水蛇摆腰”,下削胯间。

说来也怪,那人仿佛知道他要改招,锈剑也是才挥出一半,突然翻腕倒转剑尖“呼”地又向下硬迎了过来。

两个里改式都快,等到刁人杰要想再行撤招,已自无及,双剑交绥,“当”地一声脆鸣,刁人杰但觉手上一轻,长剑已被齐腰截断。

这一来,他算是认出来了,此人既然使用唐百州的锈剑,他不是唐百州是谁?连忙登登倒退三步,用断剑指着蒙面人叱道:“好呀!果然你就是唐百州那匹夫!”

那人也不进逼,依然横剑而笑,道:“既知道是,就快把剑谱乖乖交出来吧!”

霍昆忽然凑过头来,低声向刁人杰说道:“刁兄不要上了他的恶当,姓唐的临死之前,曾将锈剑交给了傅小保,近日寨中得讯,博小保那叛徒早到了大巴山左近,这人莫不是那畜生假扮的吧!”

刁人杰听他这么一说,不由恍然,当下怒道:“原来竟是你这叛逆畜生,老子养育你多年,不想倒养虎反噬,傅小保,你还不给我把面布扯下来吗?”

那人听了,笑得混身乱抖,答道:“刁人杰,你什么时候学来这等婆婆妈妈?话已说明,你只早早将剑谱交出来,何犯着猜哑谜似的,唠唠叨叨问我是谁呢?”

这其中,只有刁淑娴一人心里雪亮,知道这人决然不是傅小保假扮,皆因傅小保此时已被自己毒丸昏倒,正囚在石牢里,怎能再假扮到此捣乱,但她苦于无法出面指认,只好闷在心里罢了。

神魔厉奚在后面久等不耐,身形一晃,鬼魅一般越过霍昆和刁人杰,飞落到前面,沉声喝道:“你这厮究竟是什么人?再要不知死活,老夫可得出手惩戒你了。”

那人屈指弹剑,“叮叮”作响,傲然答道:“你这老东西又是什么人?如果你存心强要出头,我也不妨先叫你先知道知道厉害。”

神魔厉奚勃然大怒,探手从怀里摸出金丝手套来套在手上,唯碍在山径狭小,没有前扑,仅只蓄势叱道:“来吧!老夫倒要试试你这厮究竟有多少斤量。”

那人听了,依旧纹风不动,笑道:“斤量倒不太重,连人带剑,不过百余斤,老东西,你要是不服,尽管请先出手。”

神魔厉奚按撩不住心头怒火,冷哼一声,果然抢先出手,欺身探掌,迳拍那人“玄机”

要穴,那人嘿地挥剑来迎,厉奚陡地旋肘沉掌,竟将那人手中锈剑一把抓住。

蒙面人被他这种不畏刀剑的手法大吃了一惊,一面奋力抽剑,一面矮身飞来一腿,扫向下盘。神魔厉奚冷笑一声,身形斜纵,手里紧紧握着剑身并不略松,整个人的背脊却反贴在山壁上,陡然加劲一催内力,猛喝一声:“撒手!”一股强劲无比的内劲,顺着剑身,逆袭而上。

那人好似握不牢锈剑,突然将锈剑向前一送,趁机欺到近身,左掌伸缩之间,刹时向厉奚下腹要害处拍出三掌,而握着剑柄的右手却始终未曾放松。

神魔厉奚这时以“壁虎功”贴在山壁上,原是想抢占内线,先立于不败之地,没想到太过小觑了这蒙面人一身神力,一举未能将剑夺下,反被他欺到身侧,似这般近身相搏,他再要身形不移不动,那里能够,不得已只好松了剑身,腾出右手来化解那人的掌力,而身子却不能死钉着不动,匆匆横移,向左退了数尺远。

那人夺回长剑,立刻展开剑法,直扑了过来,同时咯咯笑道:“老东西,你算听话,自己说撒手,果然就撒手啦!不要走,咱们再较较力如何?”

神魔厉奚今生今世,这还是第一次夺剑失败,又羞又恼,腰上略一垫劲,脱离了山壁,拿椿站稳,双掌呼呼,也是力战不退,并且处处觅机用手捞抓他的锈剑,似存要再跟他较一次力道似的。

两人快如电掣般迅拆了十余招,那蒙面人突然低啸一声,剑法立时一变,锈剑登时化着了漫天剑雨,向神魔厉奚当头洒了下来。刁人杰和霍昆在后面看见那人所用诡异难测的剑法,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同声咤道:“呀!果然是唐百州!”

谌度才提着松纹剑,急急越过刁霍二人,高声叫道:“厉兄且退,待老朽来会会他。”

他是想以自己近日体会出的几招绝学,好好再和这唐百州较量较量,他心里明白,唐百州虽然剑法诡异,但火候不足,并不可畏,无奈此时身子被神魔厉奚的身形掌影挡住,无法越过和唐百州一较剑术。

神魔厉莫何等狂傲的人,听了谌度才这一声喊叫,何异于用刀在他心窝上扎了一刀,他奋力拍出两掌,将蒙面人迫得略退,忙向谌度才沉声道:“谌兄,老夫守住这一面,你快绕过那一面去,不愁这小辈不束手受擒。”

谌度才大喜,果然不再急着出手,松纹剑横衔在口里,施展“壁虎功”游壁之术,迅速地向悬崖顶上游去。刁人杰和霍昆一看,也都纷纷施展壁虎功向山壁上包抄,神魔厉奚双掌舞得风雨不透,全力将那蒙面人缠住。

那人见谌度才等已游升到七八尺高,大约心知不能取胜,虚晃一剑,抽身跃过了数尺,说道:“今天你们仗着人多,权且让你们一次,你们只管把脖子扎牢了,不还剑谱,我随时来取你们的首级。”

神魔厉奚叱道:“小辈,今夜你还想走吗?”抡掌猛扑了过来,他身后的黄衣喇嘛兀突柯,刁虎、刁豹等一众弟子跟着也向前涌进了数尺。

那人冷冷一笑,手中锈剑突然一振,不退反进,剑如万花拥现,好像下了决心,向厉奚迎了上来。

神魔厉奚再高明,肉身总不能硬和人家的宝剑拼架,只得又忙向后移退,这一来恰与后面涌上来的众人逆向而遇,兀突柯等连忙后退。这山径总共才两三尺宽,后面的人望不见前面,一进一退之际,登时便将蛇形门的弟子挤落了两名坠下悬崖。惨叫之声,传到神魔厉奚耳中,心神略为一分,那蒙面人却趁机抽身,向山下如飞逃逸。

神魔厉奚大喝一声,拔步便追,这时,业已游到丈许高的刁人杰、谌度才和霍昆也急急绷身坠落,随后紧追,山径上的数十人更如开了闸的洪水,一涌冲过路口,呐喊着直追下山来,人潮如流,都向山下飞赶。

但他们才越过七星崖,却已不见了那蒙面人和神魔厉奚以及谌度才等的人影,这些人也自知脚程赶不上人家,只得停了步,一个个咬牙切齿,咒骂不休回返大寨。

刁淑娴夹在众人之中,随着他们追了一程,又随着他们颓然而返,心中却泛起一丝与众不同的感触,她并没有恶言咒骂,只静静地跟在黄衣喇嘛兀突柯等人身后,默然回到大厅,又默然坐下,一颗芳心,竟然比众人的喧哗言谈还要烦躁,她说不出那是为了什么,只觉得眼前这些声音和面孔,全都是那么令人可厌可憎。这时候,众人七嘴八舌正议论纷纷,有的猜那蒙面人必是唐百州,有的又猜定是别人化装假冒,有的摇头叹息,怨自己这许多人居然被人家一人一剑堵住,不得善策突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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