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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野理直气壮-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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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说得平平淡淡,姚衣衣的脸又红了。
  她最近常有一种要找水寒讨看心疾费的念头,她总有一天会在他的眸光下心跳过快而发病的。
  “胡说!”
  除了这两个字,姚衣衣那再度变成核桃糊的脑袋,也生不出什么有学问的字眼了。
  辞穷、心跳加快、全身发热、浑身不对劲,水寒不知对她施了什么法,让她不像自己,不像过去的那个自己。
  水寒平白挨骂,不过,他不在乎。
  只要能和这姚姑娘在一块儿,即便当小狗他都心甘情愿。
  “随你怎么说去。”嘴里淡淡的,眸光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又被那样盯着看,姚衣衣有些难堪、有些不好意思,她又慌张了起来。
  “嗯嗯……既然来到这里,那就来泡泡——”
  话还没说完呢,姚衣衣发现自己掉入了一个极为难的情境里。
  人家彩衫和季清澄是男儿,她和水寒怎么如法炮制啊?
  她怎么做的比想的快,然后等到开始想,才发觉这事不成啊!
  水寒倒不如姚衣衣姑娘家的心思细密。
  “虽然我不爱泡这热水,不过既然姚姑娘想泡,那就泡吧!”念头一动,男人大大方方的抽开了披风上的系带。
  姚衣衣只看一眼,血液凝结,不住的在内心大声尖叫,“刷”地一声,霍然站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啊——”
  话再度没说完,姚衣衣脚一滑,往池边小河摔去,倒不如上回掉入冰水吓人,温温暖暖也不冻人,可是水流强得超乎她的想象。
  姚衣衣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被热水冲走。
  她连叫救命都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景色从苍苍树林转变成一片晴朗蓝天,再接着——
  冰寒刺骨,冻彻心扉!
  姚衣衣被冲到戏水河里,水里有大量碎冰块,无法控制的一个碰撞,登时失去意识!
  正隐隐意识到脱衣裳好似不妥,水寒便听见姚衣衣放声尖叫,“你在做什么啊——”
  但她还没讲完,便往后倒头一栽,他正在拉衣带,没能及时拉住她,便看见她又掉进水里,被强大的水流往河边带。
  行动快于思考,水寒跃下大石,翻身上马,方才已失时机,现在只有靠骑马才能赶得上水流速度,他喝了声往河道疾行,策马狂驰。
  红色的身影在水里载浮载沉,因为河道被冰缩减,正中央的流速更是快得无法想象,姚衣衣撞上了冰,好像人事不知,被流水带到冰面下方,更快速往下游。
  凭着对地形的认识,趁着河道弯曲,水寒驭马抢了条直线道路,然后飘下马狂奔,大掌往结冰河面全力一击,敲开个大洞,深吸了口,然后将上半身埋进冰水里。
  水寒张大眼,一抹红正朝他而来,他用力抱住,将人捞出水面。
  全身冰冷的姚衣衣已没了气息。
  失去一切的痛苦卷住了他,无法思考,什么都不管,他以嘴渡气,将空气灌入姚衣衣苍白的唇里。
  她已经死了吗?
  噢,她今年冬天真是犯水劫啊!三番两次掉进水里,而这一回还因为这样而丧命,真是太倒楣了。
  在水里枉死,不知道会不会不能成仙?可不可以去西方极乐世界?
  就算可以,她还有遗愿未了,大概也无法成仙。
  唉!尔尔的婚姻大事还没着落,爷爷爹娘谁来孝顺?她和对门的泼妇再也不能斗了,当然没机会在快到的春天,和逍遥、彩衫到曲江池和芙蓉园去游春、赏花……
  而且,她再也看不到水寒了吗?
  不要不要,她还没满十六岁耶,菩萨娘娘骗人!还她阳寿,她还没有看够水寒呢!
  噢,她不能想了,胸口好闷、好闷,头好痛、好痛哟!
  “我……头……好痛!”姚衣衣脱口呻吟着。
  一双雪白粉嫩的手臂被人紧紧揣住。
  “姚姑娘,你醒醒呀!”
  别吵了,死了还要被吵,真的太苦命了!
  “姚姑娘,醒醒!”
  呜,她已经死了啦,要吵死人也不是这样……可是,这声音好熟呢!啊,是水寒的声音呢!
  真好,在死后还能听到这声音,也算勉强够本。
  “姚姑娘……衣衣、衣衣,你醒醒啊!”
  被如此一唤,姚衣衣果然瞬间瞪大了眸,水寒担心着急的脸在眼前几乎放到最大尺寸。
  天,她终于醒了!
  “衣衣,太好了,谢天谢地,你醒了!”水寒将女人连同毛毡一并抱入怀里,紧到发疼。
  唯有这样,方能解解他心头的疼、失去宝贝的恐怖。
  姚衣衣神智还有些不清,大眼僵硬的四处转动。
  脑子里好不容易停止天旋地转,地上一方地炉正烧得火热,几块布被吊在半空中滴水,简单而狭窄的屋舍,不是水家大宅。
  “噢……这是哪里?”
  听问,水寒还是埋在女人耳边,嗅着她的发香。“这是河畔,水家的秋季猎屋,你没了呼吸,身子又冷,我只好先带你来这里。”
  姚衣衣没听进多少字,但是渐渐归位的意识告诉她,头顶上那几件衣裳,其中有几件她顶眼熟的……
  她的毛缘滚边胡衫、她的厚袄儿、她的手袋、她的皮革衬绒裙、她的大斗篷,还有她的靴子。
  咦,那她身上不就半件衣裳都没了吗?
  姚衣衣小手无力,还是努力的推开了水寒,低头一看,毛毡及胸,包着她白皙的身子,底下是小兜和小衬裤而已。
  然后,她的大圆眼往前一搁,噢噢噢!不只她半裸,连水寒都全裸耶!
  明显可见的喉结、肌理分明的躯干、又长又壮的四肢,连平时衣服遮住不见阳光之处都黑得发亮!
  噢噢噢噢!还有他双脚间那丛不知是香菇、花菇、草菇,还是巨菇哪一种的部分都一清二楚啊!
  生猛裸男出栅啊?!
  “天啊!”姚衣衣脑子里放烟火,将自己缩进毛毡里,不敢再去回想水寒那令人垂涎三尺的身躯!
  菩萨娘娘,我刚才不是故意骂的,我发誓我说错话了,而且再也不敢吃任何菇了啦!把我的清白还给我啦!
  水寒愣了一会儿,急忙也抓了块布,尽可能的遮住自己的身体。
  其实早就没用啦,姚衣衣已经看得明明白白、记得清清楚楚,印象之深刻,这辈子大概都忘不掉了。
  “呃,姚姑娘,”情急之下,实属无奈,“我不是故意冒犯,而是你浑身湿透,光烤火你根本暖下起来,所以我才脱了你的衣裳——”
  “闭嘴,闭嘴,你不要再说了啦!”姚衣衣像只兔宝宝,把自己埋在毛毡堆成的洞穴里狂吼。
  那一方隆起的小丘不知是为了什么,抖抖抖抖个不停,让水寒心头一热,感觉衣衣既可怜又可爱……
  她,值得怜爱。
  念头一转,水寒移到靠门的地方去,许久之后,才轻轻的发出声音,“姚姑娘,你别担心,水某不会踰矩,这屋里给你待着,你好好烤火暖暖身子,我到外头守着——”
  男人话还没说完,姚衣衣的小头连忙从洞里露出来,脸红成一片,几番不能成语,脸色千变万化,最后,她鼓足勇气大吼道:“水寒,你别胡闹了,外头那么冷,你会冻死的!”
  吼完,第一次总让人脸红心跳,脸皮薄的姚衣衣就这样又缩回洞里去,打死不愿意再出来。
  屋外天又阴了,雪又落了,可是屋里火又热了,心又跳了。
  那跳动的声音彻夜鼓噪不休。
  第五章
  月落日升,天亮了。
  雪原上,一股炊烟直上天际。
  屋里,姚衣衣只有颗脑袋露在毛毡外,活像座小山。
  她捧着碗汤,水寒利用放在这屋里的腊肉、干货和一些干菜,简单熬成热汤。
  或许是掉到冻寒的河里,她的肌肉还有些僵硬,只好让水寒来煮……以后,还是别让他下厨得好。
  噢,她不想评论这汤,实在难喝到另一个等级去了,她没有能够使用的形容词。
  水寒看姚衣衣喝了一口汤便脸色凝重,连忙也自己尝了一口。
  只一口,他便快喷出来!
  男人放下碗。
  “还是别喝了,等回府里,我们再吃饭。”水寒生硬的说。
  看男人一脸懊悔,姚衣衣又喝了一口。
  “还是……可以喝的……”皱着眉,姚衣衣努力说着。
  听那话里打颤的语气,水寒几乎就要上前夺碗了。
  不过他没有,姚衣衣好不容易才愿意把脸露出来,他不想她有被轻薄的感觉。
  “连我都不想喝了,你就别勉强。”
  姚衣衣置若未闻,小口小口的喝着。这汤是两刻钟前,水寒听她肚子叫而煮的,她说什么也要捧场。
  “下厨的人是老大,伸手等吃饭的人不能有怨言。”家里做吃的生意,姚衣衣更能体谅日日备膳的辛苦。
  其实衣衣比她任性行为的表象更来得体贴。水寒无法不这么想,但即便这么想,他还是不想她继续喝下去。
  “昨儿个没淹死、冻死,今儿个被毒死,那我何必救你?还是别喝了吧!”水寒一点也不介意的说。
  听他说得坚持,姚衣衣衡量自己的忍耐极限,也放下了碗。
  虽然不甚能入口,她冰冷的身子多少有了力气。
  尔尔一天到晚都是这么虚弱……一想起妹妹,姚衣衣望了望窗外天色。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急得找咱们……”
  “我娘知道我熟这一带,找是难免,不过急是不用的。”
  “唉!你不懂,尔尔她一定会急哭的。”
  尔尔胆子小,加上个性敦厚善良,脑子里大概上演她和水寒被熊吃掉的戏码。
  听到总挂在姚衣衣嘴上的姚家次女,水寒不觉内心一动。
  “你这么在意姚二姑娘?”
  衣衣露在毛毡外的头毫不犹豫的重重点着,“她从小身子就弱,明明和我、彩衫一起出生,我们活蹦乱跳,就她一个奄奄一息。”
  姚衣衣回到记忆里的过去。
  “小时候,我调皮爱玩,哪懂她的心情,每次都跑出去玩得不见人影。彩衫当然也冲得像在家里被炼着,就留她一个人孤单单的躺在房里,一个人和自己玩。
  “直到有一天,我野丫头一样的返家,才发现家里大人急得乱转,一问之下才知道,尔尔羡慕我和彩衫,也硬撑着身子偷偷跟在咱们身后出门,昏死在大街上,被人送了回来。”
  她还记得尔尔躺在床上高烧梦呓,一直叫她和彩衫的名,要他们再等等,等等她。
  后悔不足以形容她对自己不为尔尔多着想所造成的下场。
  从那时候起,她就无法放下这个多病的妹妹。可爱的尔尔是如此的需要保护,在为她找到那个能照顾她的人之前,她要用全部心力护她。
  水寒好似明白了姚衣衣为什么执着于娃娃亲。
  依她的条件和个性,搞不好对娃娃亲与其欢迎,还不如说比较可能敬谢不敏。她不但没逃婚,还急于找寻散落在各地的未婚夫们。
  “你要完成当年亲事,是为了尔尔吗?”水寒不无把握的问。
  被人说中心事,姚衣衣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设计他人毕竟不光彩。
  “尔尔大概没有婆家要,如果不从四人里挑一个夫婿完婚,或许尔尔得孤老一生。”姚衣衣有些难受的说。
  难受的原因,一半来自于尔尔的命苦,一半来自于她对眼前男人的依恋。
  水寒,在现阶段的人选里,是最适合尔尔的男人……
  不知女人心思怎么动,正翻动柴火的男人没发现女人留恋不舍的眸光,他脑子里想到那个始终护着、呵着、疼着小小身影的斯文贵气男子。
  华自芳做得够明白,他要定了姚尔尔的态度是众人皆知。
  “或许就算没有这娃娃亲,姚二姑娘的婚事也不用担心的……那华公子有什么不好?”水寒不明白姚衣衣为什么排斥华自芳接近姚尔尔?
  姚衣衣笑笑,笑容下却有股苦涩。
  “他自身没有不好,他好过头了,可麻烦的是完了婚之后,问题会延伸啊……”
  听姚衣衣语带保留,水寒也不好强迫,但内心有根小刺扎得他发疼。
  他也许有点小心眼,但他就是不喜欢听她称赞别人。
  他突然感谢起那门神旨娃娃亲,将姚衣衣带到他的眼前。
  “反正无论如何,元月十五就能拍板定案。”
  在姚衣衣的十六岁生辰之后,他想和她共度人生……
  以她夫婿的名义,正式守护这绝色人儿,不让任何人插手,只有他能站在她的身旁。
  姚衣衣定定回望着水寒,许久……
  “咱们回府吧!别让大家担心了!”姚衣衣强打起精神大喊。
  她要自己别沉迷在水寒的温柔里。
  水寒应该是尔尔的夫君。
  在追姚衣衣时弄丢了匹马,回程又花了点时间绕回温泉去牵马,两个人共乘一匹,不免又耽误了一点时间。
  待“达达达……”的踏雪回到水家,已又是傍晚时分。
  此刻,水家门口,人、马、车挤成一块,吵成一团。
  “怎么回事?这些人哪来的?”水寒在姚衣衣身后,满肚子疑水。
  姚衣衣在水寒怀里摇得神志昏昏,听到头顶上的问句,这才发现水家门前车马杂沓,闲杂人等聚成一堆。
  忽尔——
  “衣衣!”
  爽快亲热的男声凌空而至,一名英俊过火的男子带着丝邪魅笑容,几个箭步来到马前。
  数日不见好友,姚衣衣大方绽笑,“逍遥!”
  “怎么还在马上呢?快下来,你的世仇来了!”
  被唤逍遥的男子是姚家姐弟的童年伴侣,打小一起长大,也不废话,长臂一伸,打算抱姚衣衣下马的意图明显。
  女人脸色骤变,果然在不远处看见一个脸色发紫的人儿,正站在车马队中,怒目而视。
  “楚家这泼妇……乐道遥,我不是要你好好绊住她吗?”姚衣衣撒娇般埋怨着。
  男子俊逸一笑,“先下来再说吧!”乐逍遥不是不绊,而是挡不了了,唬弄了那人儿十天,已经快要火山爆发。
  大敌当前,不战而逃谓之孬!姚衣衣也习惯成自然,正要侧身,不料腰被人牢牢扣住,她回过眸,水寒那阴晴不定的脸便映入眼帘。
  咦,水寒怎么不高兴了?脸色好难看,比早上那碗汤还可怕。
  “水寒,你怎么了?”姚衣衣行动受限,出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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