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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出皎兮-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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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莺儿轻笑道:“将军,妾没嘲笑将军,将军做事自有自己的道理,何必在意旁人。”

“哼。”吕布收起暴虐之气,在一转身的时刻表情变换成孤傲风流状,坐在案几后面喊道:“来人,我要喝酒!”

“将军不必再唤人来,这里不是有美酒吗。”来莺儿捡起被扫落在地上的酒杯,拿起木勺重新给给空酒杯添上酒。

这位将军重新举起酒杯,“来莺儿,与我一起饮酒吧。”

来莺儿捡起酒杯给自己倒上酒,静静地与吕布一同饮酒,他们没有言谈,倒像是好友一般只对着明月饮酒。

吕布忽然问:“来莺儿家住何方,家中还有何人。”

'3'

“家?身处乱世,何处是我家,何处不是我家。”

来莺儿还记得自己的故乡,印象最深刻的是那片麦田,春天是一望无际的青翠,入秋是此起彼伏的黄金。田间地头欢乐奔跑两个小人儿,粗布麻衣映衬纯真笑脸,手上戴着挂着银铃儿的镯子,铃儿响处,清脆的童音飞扬在丰收的欢乐中……

吕布点头称是,“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家乡怎样,行走在外只为求得安身立命之所,谁不想活的更好,我为自己着想难道也是错?”吕布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垂下头时双目赤红,孤傲之气化为寂寥。“为何世人如此骂我,哪个人不是费尽心思背信弃义攀高枝,为何只有我受到轻视。”

“将军,凡人都看他人有失自己无咎,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将军不必在意。”来莺儿劝解吕布道。

吕布坦然一笑,他拿起木勺给来莺儿添酒,来莺儿难得一笑,顿时两人之间的气氛更为融洽。

吕布竟然为来莺儿的笑顿住了自己添酒的手,吕布眼中来莺儿的笑容极美,真是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吕布当下明了来莺儿为何使得达官贵人如此追捧,当年烽火乱诸侯的褒姒也不过如此吧。

来莺儿为吕布添酒,吕布心中别有念头试探道:“莺儿可愿离开这教坊?”

来莺儿有自己的打算,她本不喜吕布的品行,吕布虽英雄却不见得会善待她。来莺儿心下较量,她还有一个人没有见到,怎可以轻易跟吕布离开。

来莺儿垂下眼睑,掩住情绪,假意推脱道。“多谢将军抬爱,妾无福常伴将军左右,妾已于他人定下终身,怎可违背约定。”

“你拒绝我。”吕布显然又一次被来莺儿激怒,一个教坊的歌姬舞女倒清高摆出姿态给他看,他再次摔了酒杯,怒瞪来莺儿。

来莺儿还是垂着头,一言不发。任凭吕布如何火气高涨,她就像没看到一样。

来莺儿的沉默刺激了吕布,他一把抓过来莺儿,双手用力便撕来莺儿的衣服,满带酒臭味的气息喷在来莺儿身上,来莺儿厌恶的闭上眼睛,等着吕布像那些客人一样强占她的身体,发泄他们□。

来莺儿木偶般的任人摆弄反而使得吕布失去了兴趣,吕布兴趣缺缺的放开来莺儿,他拿着自己的佩剑,走出三步回头看了来莺儿一眼。

来莺儿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裙,坐的依旧很稳,就仿佛方才要被蹂躏的人不是她。

吕布不气反笑,他伸手挑起来莺儿的下颌:“呵呵呵,不错,我喜欢你这个调调,我会让你甘心情愿的顺从我。”

苗儿在槐树后面吓得心惊肉跳,她以为吕布会拔剑杀了来莺儿,当她看到来莺儿没事儿的时候,悬着的心又一次被放下。

一阵脚步凌乱,甲胄声响,苗儿的面前跑过来一个穿盔甲的侍卫。他匆匆进入画阁中跪在地上行礼:“将军,相国找将军有要事相商。”

吕布提剑转身与侍卫一同匆匆离去,他也没有回头看来莺儿一眼,好像刚才说要得到来莺儿的人不是他是另一个人。

来莺儿依旧低头,她听那脚步声渐远便知吕布与士卒走了,来莺儿松了一口气。环规四周一片狼藉,来莺儿起身呼唤道:“苗儿,苗儿。”

苗儿应了一声,从大槐树后面跳出来,小姑娘非常利落的跑进画阁中。

苗儿进了画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来莺儿上下看个遍,小姑娘见到来莺儿没有受到伤害,终于踏实了,“姐姐吓死我了,方才那个将军要吃人哩。”

来莺儿笑道:“那位将为了见我给了多少钱?”

苗儿摇摇头表示不清楚,“钱是妈妈收下的,苗儿不知。”

来莺儿看着苗儿,小姑娘稚气未脱,圆圆的脸透着涉世不深的纯真。来莺儿拍拍苗儿的小圆脸,叹道:“见客人的钱数心中要有底,苗儿以后万不可如此大意,免得妈妈卖了你你还给妈妈数钱。”

苗儿吐吐舌头,忽然她想起一件事,“方才胡媚儿说要去妈妈那里告你的状。”

来莺儿满不在乎胡媚儿的威胁,她步履轻盈的走在前面,苗儿紧随其后,两个人出了画阁。迎面的凉风一吹,来莺儿顿觉一阵清爽,连心中的阴霾也一扫而光。

夜深沉,灯火忽明忽暗,教坊中歌舞丝竹声渐息。饮酒取乐的笑声淹没在黑色中,繁华转瞬即逝。

来莺儿坐在廊下,侧耳倾听风声飒飒的穿过几根翠竹摇动荼靡花枝,案几上的雁足灯的火苗被吹得忽明忽暗,美人柔顺的青丝也被多情的清风挽起怜惜的放在唇边亲吻。

来莺儿向室内观望,苗儿困得不行先睡下了,自己怎么也睡不着。来莺儿斜倚在廊柱上,目光幽远。她的脑子中不断闪过儿时的画面,那些珍贵的时光是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宝藏……

金色的麦田,麦田里忙着丰收的村民笑得灿烂,田间地头都是一副繁忙的景象。田埂上一阵欢快的笑声传来,两个孩子一前一后的欢快的奔跑。

小女孩子跑在前面,小男孩落在小女孩身后,他奋起直追,光着的小脚丫沾满田间泥土。“莺儿,等等我!”

小女孩回头看了一眼小男孩,小女孩不情愿的停下脚步,转身回头抱怨道:“你跑的这么慢,乌龟都比你快。”

小男孩跑到女孩面前,两只手撑在膝上直喘气儿。“莺儿,你跑的可真快,我有东西送给你。”

小女孩大眼睛水灵灵得像下了水的葡萄珠,她歪着头,艳红的小嘴淘气一笑,将手伸向小男孩:“什么东西,给我瞧瞧。”

小男孩傻呵呵的摸摸后脑勺,他伸手摸进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小男孩仔细地将布包打开,一对挂着银铃的手镯呈现在小女孩面前。小男孩拿起一只银手镯给小女孩戴上,光滑的镯子面反射阳光,晃花了小女孩的眼睛。

“我娘说给你一只,我自己留一只,等我们长大了,我们就成亲。”小男孩非常非常认真的把那只手镯戴在自己手腕上,呲着稀稀疏疏的牙齿,笑的很傻很傻。

小女孩第一次得到这样漂亮的礼物,心中自是欢喜万分。她抬起手腕,把银镯子仔细的看了又看,而后小女孩撅起嘴巴对小男孩扮了一个鬼脸,“我才不要跟你成亲。”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小男孩一听小女孩拒绝跟他成亲他顿时急了,带着泥巴的小手抓住女孩子的手问道:“你为何不与我成亲,我家不好吗?”

小女孩顽皮的眼睛眨呀眨呀,抬手点点小男孩的额头:“谁叫你是个懦夫,上次大胖欺负我,你都不帮我。”

小男孩一看自己被小女孩蔑视了,小男子汉的尊严受损,他马上昂起头拍着胸脯保证:“莺儿,我以后要做天下第一英雄,我保护你,不许别人欺负你。”

小女孩点点头,眼神充满对小男孩的信任,而后小女孩开心的笑着拉住小男孩的手,两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向在麦田中忙收割的父母身边跑去……

来莺儿被夜风惊醒,她不知不觉中依在廊下打了一个盹儿,来莺儿扭脸看了一眼那盏雁足灯,灯草上小小的火苗依旧在燃烧。

来莺儿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她觉得有些乏了便要走到屋内想要关门休息。

来莺儿刚转身的时候,她敏锐的耳中传来脚步声,来莺儿暗道,夜静更深,是何人来访?

来莺儿没回头就听身后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声音的主人以自己特有口气诉说自己对来莺儿的不满,“莺儿,你倒是很清闲啊。”

'4'

来莺儿回神望去,自己的身后站着两个女子,一个是年轻女子,生的貌美如花双目含情,眼下一颗黑痣在白皙的皮肤上分外醒目,却也现出不同于来莺儿的媚。一袭红色衣裙勾勒出她的窈窕,此刻她正搀扶着一个中年妇人立在来莺儿身后。

另一个中年女子长得一张长脸,眼角唇边微微有些细纹,上好的铅粉也掩盖不住岁月的无情痕迹。细长的眼眸似一汪死水,波澜不惊。紧绷的唇抿成一条线,上好的胭脂膏为她清白的面容增添一点喜色。中年女子带着羊脂玉手镯的手正放在年轻女子手上,颇显得凌厉威严。

来莺儿心中冷笑道,胡媚儿啊胡媚儿,你竟把妈妈请来,就想着找我的麻烦,难为你了。

来莺儿向中年妇人翩然施礼:“来莺儿见过妈妈,不知妈妈深夜来找莺儿有何要事?”

中年妇女抿成一条线的唇终于有松动的迹象,冷哼道:“你又让贵人难看了,你说说你这是第几次了!”

来莺儿心中不悦,恨恨的看了胡媚儿一眼,胡媚儿得意的笑着。

来莺儿为自己辩解道:“我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妈妈应该清楚莺儿的性子。”

中年妇女训诫道:“你也不能总如此对待贵客,你现在青春年少,再过些年人老珠黄,哪个贵人还捧你做夜明珠,”

来莺儿无所谓道:“妈妈经常说,男人都有猎奇的一面,送上门的不要,偏爱那看的到吃不到的,以为如此女子奇货可居,我正是按照妈妈的吩咐去做。”

来莺儿的一句话噎住了教坊妈妈的喉咙,她有些恼羞成怒,“那也要看人做事,你对每一个贵客都一副模样,不是每个贵客都买账。好在今天那位将军没有发脾气,要是他发火拆掉我这个地方,你我都得死。”

来莺儿抬眼仰头无所谓的笑着讥讽道:“在家乡被毁的时刻我死过一次,还怕再死一次吗。”

中年妇女气的脸色发青,她很想教训来莺儿,来莺儿一副油盐不进死扛的表情,她只好作罢。再说来莺儿性子倔强,中年妇女也不想失去一个摇钱树,她强忍着怒火厉声道:“我也不与你再多费口舌,凡以后有贵客对我讲你的不是,仔细你的皮。”

来莺儿一瞧中年妇女未曾发作她,心中也明白自己不能太过于与妈妈对着干,便放软了身段,脸带讨巧的笑,凑到中年妇女的身旁挽住妇女的手臂央道:“妈妈,女儿的脾气养成多年哪里说改就改,要改也要有个时日吧。”

中年妇女一听来莺儿的话,脸色缓和多了,不在那么冒火,口气也舒缓起来:“你既知道,我也不再多说,好好学学胡媚儿才是正理。”

来莺儿撒娇道:“女儿省得。”

教坊的妈妈的脸色缓和下来,顺道再叮嘱来莺儿几句,要她以后不要端什么架子,既然身在教坊,就没有一个干净的。末了,教坊的妈妈指着廊下的花朵道:“你瞧着花儿多美丽,我对你讲,再清白的莲根基也扎在淤泥里,谁也不是清白的。”

来莺儿点头连忙称是,教坊的妈妈说的不错,谁也不是清白的。即已在淤泥中挣扎,还估计那些名节尊严作甚。

妈妈又道:“如今世道不安稳,饿殍遍野。有吃有喝能安身立命就是福气,莺儿,妈妈说这么多也是为了你好,夜深了,明天还要做生意,歇了吧。”

来莺儿恭顺的点头称是,教坊的妈妈觉得自己说够了,便转身与胡媚儿一同回去休息。

胡媚儿再转身的时候,挑衅的看了来莺儿一眼,来莺儿唇角扬起,轻蔑的笑从嘴角散开,好像她来莺儿就是西域雪莲,胡媚儿就是路边的野草。

胡媚儿再次被来莺儿的表情气到,得意面容阴沉起来,眼中充满妒恨。

“胡媚儿,你的脸……”教坊的妈妈自然察觉来莺儿与胡媚儿不对盘,她提醒胡媚儿注意自己的言行。“都是自家姐妹,何必呢。”

来莺儿回到房里关上门,吹熄了灯,打开被子躺在温暖的床榻上,可她怎么也睡不着。苗儿转了个身睡得沉,来莺儿辗转难眠。

来莺儿伸出手指,一根一根细数自己在教坊住了多久。一年,两年,三年……来莺儿记起胡媚儿比她大两岁,她们同为战乱孤儿被卖到教坊。那时候胡媚儿还不叫胡媚儿,她的名字叫扣儿,扣儿与来莺儿是好姐妹。一同学歌舞,一同闯祸一同挨罚,一同给贵客歌舞取乐。是从何时开始她们变成水火不相容的呢?

来莺儿想了半天,大概是从来莺儿这个名字在洛阳城中变得人尽皆知的时候,胡媚儿就与自己不对付。不就是一个名声吗,一个教坊中舞姬再有名气,也只是个舞姬。唉!来莺儿长叹一声,脑子中又飞过种种画面,最后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夜幕降临的时刻,来莺儿坐在马车上,与教坊的姐妹乐师一同前往一位贵客的府邸。这些有钱的贵人,自己家中养着歌姬舞姬,偏要附庸风雅,请洛阳有名的舞姬来莺儿助兴。

来莺儿一身大红底子绣着团花的衣裙,凡是见贵客,妈妈必定要她这样着装。本就白净滑嫩的肌肤不用粉饰,新月的眉,水红的唇,天然摸样的美人才是美人。

马车晃动,来莺儿静默中细数着马蹄声,苗儿第一次跟来莺儿去客人家中,自然新鲜活跃。路程不长,苗儿不安分的东瞧瞧西看看,希望那位贵客家中很漂亮。

感觉要到贵客家中,来莺儿拉了苗儿一下,示意她坐好,不要像个乡下人进城看什么都新鲜。

“到了司徒大人家中,切不可毛躁。”来莺儿叮嘱苗儿道。

苗儿老实的坐在来莺儿身旁,不满的抱怨嘟囔几句,来莺儿无奈的摇摇头。

马车停住,来莺儿拉住苗儿的手,要她跟紧自己不要到处乱跑。他们这样的人自然没有权利走前门,来莺儿整理好自己仪容,苗儿也学着来莺儿整理自己的仪容,而后他们低头跟在一个自称是管事的男子身后,走进这做庞大的宅院的后门。

来莺儿虽是微垂着头,却也用眼睛四处观看这座宅院中的景色。这是座三进的院落,院子整洁干净,庭院中种植了一些苍松翠柏,月影投射,树木在地上映出巨大黑影。

教坊里的人有管事带领,顺着最隐秘的路线走,来莺儿只看到穿梭不停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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