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蟠龙踞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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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园静悄悄,不见人踪。 

领先与赤煞神君并肩而行的黑福神,有点心神不定,藏在鬼面具内的面孔表情如谜,低声说:“严兄,有点不对,兄弟不喜欢这种情势。” 

“有何不对?”赤煞神君问。 

“以往兄弟的人,曾多次前来晒探,除了她们撤走时可以深入之外,没有一次能接近大厦,皆被武功深不可测的人半途击退,今天怎么静悄悄像座死屋,咱们一无阻滞如入无人之境?她们可能已经重施故技撤走了,咱们又白跑一趟。” 

“不可能的,监视的人不是说半夜里还有灯光人声吗?并没有发现有人出园呀。” 

“所以我说有点不对。” 

“你是说……” 

“她们已经发觉被围,也许从地道逃走了。” 

说话间,已进入广场,大厦的三座大门清晰可见。 

“叮叮叮!”不知何处传来了三声悦耳的钟呜。 

中门大开,踱出一位身打修长的中年人,降阶而下,在阶下的砌花扶栏的旁边背手伫立。 

接着,大厦数十间房舍中,传出一阵阵惊心动魄的隐隐雷声,似乎全园的古木皆在风雨中摆撼。 

所有的人,皆觉得自己正处在大雷雨的中心,似乎天在动,地在摇,人人毛发皆竖立,心动神摄。 

中门内,袅袅逸出一团白雾,然后浓雾绵绵不绝外涌,在阶上方凝结成一朵云,一朵五丈方圆,又白又浓的云,遮住了大门,遮住了大厦。 

所有的人,脚下皆迟疑,被眼前的风雷声、怪云,弄得疑神疑鬼,心中发慌。 

又传出三声钟呜,风雷声渐消。 

浓雾一涌,两位珠花满头,罗裳飘飘的女郎,轻盈的从云中步出,手中各有一把晶光耀目的长剑,有若仙子临凡,裙袂飘飘中,眨眼间便来至切近。 

先前站在阶旁的中年人,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赤煞神君好色如命,被两位白衣女郎的花容月貌迷昏了头,兴奋地大叫:“这两个小娘子是我的,给我拿下,不许伤到她们,用镇神香下手,两位贤弟上。” 

一高一矮两个黑衣人应声掠出,双剑齐发。 

他们的左手,各握了一只精巧的蟠龙喷管。 

白衣女郎来势似电,双方一言不发立即动手相搏。两女并肩疾进,身剑合一无畏地排空而至。 

两个黑衣人不敢大意,并肩截住大喝一声,剑发云封雾锁。 

这是封架的最严密最沉稳的招术,任何攻来的兵刃也休想从中宫切入,而且寓攻于守,只要架开攻来的兵刃,便可乘机行最猛烈最有效的反击。 

“铮铮!”四剑在电光石火似的接触,火星飞溅。   

骤急接触的人影突然静止,静得怕人。 

四个人面对面站立,黑白分明,极不调和。 

“他们完了!”有人低声惶然叫。 

两个黑衣人并未封住白衣女郎长躯直入的剑势,甚至在剑身接触时,劲道弱的剑也反常地不被震开,就这样,两个黑衣人的剑似乎被白衣女郎的剑所吸住、内收。 

白衣女郎两支长剑,分别刺入对手的右胸,斜透左胸心坎致命部位,入体尺余。 

这是说,两个黑衣人是立即毙命的,心房一破,气散血崩充满了胸膛及内腑,当堂就断了气。 

至于他们之所以不倒地,原因是女郎的剑支撑住他们。 

一照面,一招致命。 

两位白衣女郎手腕一动,两具尸体突然向左右飞跌,鲜血狂喷,长剑抛出,砰然跌出两丈外,滚了两滚便寂然不动了。 

右首的白衣女郎俯身拾起一只小喷管,向同伴说:“姐,使用这种下流毒香的人,应该受分尸的报应,一剑毕命未免太便宜他们了。” 

赤煞神君眼都红了。 

他狂怒地一抖朱红色的大褂,拔出锋刃朱红色的剑,切齿叫:“泼妇!你杀了严某两位兄弟,你们……” 

幽香扑鼻,白影冉冉而至,两位白衣女郎胆大包天,竟没将众多的高手看在眼下、居然毫无顾忌的发起抢攻。 

从三丈外无畏地扑上,剑上风雷骤发,奇异的暗劲山涌,锋尖异光蒙蒙,向人丛行雷霆灵钧的冲刺。 

“剑炁,小心!”识货的黑福神大叫,拉开马步,剑闪电的出鞘,吸口气功行百脉,力贯剑尖,迎着排山倒海般攻来的剑影,撤出了重重剑网。 

赤煞神君也不慢,红剑布下了铁壁铜墙。 

剑鸣声连续爆发,澈骨裂肤的剑气直逼丈外,但见四支剑夭矫如龙,人影依稀难辨,红、白、黑刺目的色彩,纠缠成千变万化的光团。 

高手们纷纷走避,退至一旁观战。 

功力悉敌,棋逢敌手。 

一身白的白无常站在左侧,突然拔剑叫:“三大座主就位,列阵!” 

黑福神的党羽中,也有人大喝:“四大杀星上!” 

三大座主飞跃而进,每人的左手持有一面两尺长尺半宽的特制藤盾,右手有一把锋利的厚背单刀。 

四大杀星是两剑、一雷槌、一双刃斧,吼叫着一拥而上,杀气腾腾,声势汹汹。 

两位白衣女郎仅比黑福神和赤煞神君稍强一分半分,知道情势不妙,对方群起而攻,决难讨好,不等爪牙们合围冲到,一声娇叱,同时飞退。 

“擒活的。”赤煞神君急叫,猛扑而上,赤剑红光熠熠,人如出山猛虎。 

白衣女郎裙袂飘飘,从容退走,莲步细碎速度惊人,向白云弥漫的大门急退。 

高手们来势如潮,二十余名高手发疯般赶来。 

又是三声钟呜,两位白衣女郎尚未退入云中,中年人重新出现,同时,右首出现一双白衣如雪的老夫妇。 

三支长剑一挥,风雷乍起。 

两位白衣女郎也回身列阵,形成三方迎击阵势。 

最先冲到的赤煞神君,碰上了白衣老夫妇。 

一声龙吟,三剑接触。 

红影暴退,撞向涌来的人群。 

是赤煞神君,连人带剑被震飞,倒翻一匝砰然背部着地,跌了个昏天黑地,赤剑出现两颗缺口,飞抛出三丈外,Qī。shū。ωǎng。几乎误伤了两个爪牙。 

黑福神比赤几神君聪明,冲向俊伟的中年人。 

他看出中年人赤手空掌,不像是了不起的人物,毫不客气地疾冲而上,剑发射星逸虹,身剑合一势如奔电。 

中年人淡淡一笑,但见人影一闪却没,从剑尖前消失,狠招射星逸虹落空。 

人影在他的左侧背出现,一股无可抗拒的潜劲涌到,及体时护身真气汹涌地溃散,百脉俱收。 

黑福神果然不愧称黑道之霸,奇异的潜劲及体便知不妙,机警地全身放松,聚功保住心脉,冲势顺乎自然,不妄作止势的打算。 

这一冲,直冲出两丈外,冲上了石阶,方感到身后的无穷压力消失。 

好不容易止住冲势,发觉自己已到了云团的边缘,一股奇异的、令人窒息的怪味直冲鼻内,真气立生浮动异象。 

“快退!”他大叫,屏住呼吸飞退。 

身后,两名接应的爪牙跌翻地地哼哼哈哈挣扎,是被中年人用劈空掌力击倒的。 

变化说来话长,其实为期极暂,所有的变化几乎在同一瞬间发生,那边赤煞神君被震倒,这边黑福神被浑雄的掌力送上了石阶。 

白云汹涌,加快地扩散。 

白衣老夫妇失了踪。 

中年人也不见了,一双罗裳美妇形影俱消。 

“等雾散了再冲进去擒人。”有人大叫。 

黑福神摇摇头,犹有余悸地说:“咱们如果进去,要出来就难了。这些神秘男女武功之精湛,远非咱们这些人所能企及的,一比一谁也接不下他们雷霆一击,人一走散,后果不堪设想。” 

赤煞神君更是心虚,咬牙说:“这些怪雾有令人窒息的奇毒,屋内部恐怕更危险,不能进去。走吧,下次准备火具,火化了这个鬼园。” 

“你在说废话。”黑福神摆出训人面孔:“你一放火不要紧,知府大人出动汉中卫的大军,两面一堵捉拿杀人放火的强盗,谁也逃不了。老兄,你想落案吗?” 

“这……” 

“算了吧,咱们在汉中已经闹得不像话了,如果有尸体善后不及,落在官府手中,谁也休想安逸。我黑福神手段虽然毒辣,但决不做明火执杖的蠢事。天色不早,再不撤走麻烦大了。” 

平静了两天,城内已恢复往日的宁静,江湖人活动的地区已移至城外,在东郊北郊各乡镇,逐户查问去年事发时骡夫的去向。 

第三天午夜,兴元老店东主小诸葛的房间。 

周游失踪已经三天,小诸葛仍不敢将周游所住的上房让与其他旅客,连陶大娘母女的客房,迄今仍保持原状。 

客店工作的人照例睡得很晚,小诸葛与往昔一样,在旅客大都就寝之后,带着一些人巡视店内各处,提醒未睡旅客小心火烛,留意门户。 

之后,他独自返回他休息的房间。 

他平时仅偶而在店中住宿,工作不忙时便返回他自己的住宅安歇,店里这间居室虽有寝具,但仅作为不时之需。 

房前有一座小厅?也是他接见特殊旅客的地方。 

在客厅喝了一壶茶,打发店伙走后,他拨小了灯火,信步走向卧房。 

刚刚推开房门,身后传来了低而清晰的语音:“杨东主,愿意谈谈吗?” 

他吃了一惊,警觉地转身。 

桌旁坐着一个人,是周游。 

他心中暗懔,怎么在这转身迈步接近房门的极短暂时间内,厅内就平空多出一个人来了?可能吗?不会是鬼魂突然幻形吧? 

不管他是否相信,事实上周游的的确确活生生地坐在桌旁的条凳上,神态安详,似乎已经坐了许久。 

他硬着头皮回到桌旁,呼出一口长气说:“老弟的房间仍然留着,行旅大概不会丢失,内间的小窗已经修好了,老弟刚回来?” 

“是的,刚到。” 

“老弟失踪了三天……” 

“不是失踪,养伤去了,好霸道的散经绝脉奇毒,中者必死。”周游掏出两枚牛毛针推至小诸葛面前:“在下中了三枚这种毒针,针本身除了淬有奇毒之外,更有一种可令中针人毫无疼痛麻痒感觉的药物,因此中针人毫不知道自己中针遭了暗算。杨东主认识这种毒针吗?” 

小诸葛细心挑亮了灯,仔细地观察两枚牛毛针。 

久久,他递回针苦笑着说:“很抱歉,兄弟孤陋寡闻,不但不知道这种针的来历,而且也没听人说过这种针,看针的大小形状,江湖上配使用这种针的人,好像没有几个。” 

“不错,太小太轻了,不是功臻化境腕力惊人的内家高手,还不配使用这种毒针。”周游将针藏好说。 

“挟在指缝内近身暗算,确是可怕。” 

“不,这种针不是为贴身暗算而设计磨制的,而是夹在指缝中,用腕力发射而不能用指弹出,用指弹一次只能弹出一枚,要想在两丈内贯入人体,得下二十年苦功。” 

“这是暗算老弟的毒针?” 

“不错。那位叫胡图的人怎样了?” 

“不知道,反正已被人带走了。” 

“那叫金嗓子的汪萍姑,与东主有何渊源?” 

“她是在各处酒楼卖唱的,是本府人氏,有时到敝店赚几个钱糊口,唱得不错,在下与她倒还谈得来,如此而已。听说她与郑掌柜的有一手,可能是真的。” 

“她在贵地卖唱多久了?” 

“快一年了。” 

“她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有一个老娘,一个白发老仆。” 

“她会不会弹琵琶?” 

“琵琶?没看过,她卖唱时,通常由那位老苍头吹箫相和,悲悲咽咽地又凄凉又落寞,令人百感交集。” 

“她今晚在何处卖唱?” 

“这……好像是入暮时分,政和坊梁大户梁二爷宴客,把她唤去应酬,这时不知道还在不在。” 

“梁大户家,是不是门口有两个石鼓的梁家?” 

“对,那就是梁二爷的家。” 

“大户人家宴客,三更不过不会散席。”周游推凳而起:“杨东主,请赶快就寝。” 

“这……” 

“你明白我的意思。”周游阴森森地说。 

小诸葛打一冷战,悚然离座往内房走。 

三更未,梁大户的正厅仍有灯光,宾客大部份都已经走了,夜静更阑,只有三四位宾客尚未告辞,余兴未尽,正在品茗听金嗓子引吭高歌。 

梁二爷生得一脸福像,脸团团富家翁风度不差。 

其他的四位宾客,皆是四十上下的彪形大汉,但穿得非常体面,也像真有身份有地位的地方名流。 

金嗓子在萍姑今晚打扮得甚是出色,窄袖子玉色短春衫,水湖绿八折罗裙,一头青丝挽了巧手精梳的盘龙髻,凤钗垂下一串白玉珠,鬓旁再加上两朵绿绒花。 

灯光下,媚眼儿水汪汪,红唇贝齿配上粉面桃腮,风情万种艳惊四座。 

那位老苍头真的老了,老态龙钟毫不起眼,与世上所有的老人一样,没有任何特征,没有一丝生气,有的只是岁月留下的遗痕,和对世间漠然的神情。 

手中的箫,却是上好湘妃竹精制,出自名匠之手的妙品。 

箫声幽切,荡气回肠,颤音的控制几至无瑕境界。老苍头指法之纯熟,中气之充沛,与他的年龄完全不同。 

金嗓子手中揉着绣帕,用珠圆玉润的金嗓,正唱出一阕李后主的相见欢: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春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词虽名为相见欢,其实词意一点也不欢。 

这位文学天才比帝王气魄要丰富得多的亡国之君,晚期写出来的东西令人不忍卒吟,虽由号称金嗓子的汪萍姑口中唱出,仍难令听者欢愉起来。 

右面的一排交椅本来坐了两位宾客,不郊何时一旁却多出一个人来,鼓掌喝采:“好,金嗓子名不虚传,好感人?我这里要掉泪了,好个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所有的人皆大吃一惊,隔了一只茶几的两位宾客,几乎惊跳起来。 

梁二爷倏然而起,脸色一变。 

老苍头放下箫,老眼漠然不带任何表情。 

厅门口,当门站着一位鸡皮鹤发的老太婆,支着一根枣木棍,冷漠的注视着堂上的一切。 

第十三章 

那位喝采的不速之客,头上戴了一顶黑色头罩,只露出一双冷电四射的大眼,坐在交椅内靠著四平八稳,旁若无人。 

“什麽人?”梁二爷不悦地沉喝。 

“来听金嗓子大展歌喉呀……” 

最近的一位宾客手急眼快,倏然站起反手就是一掌,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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