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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为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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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之处,殿下,你已经尽力了……”

……

第一卷 黑子白子

第一章 蝉衣

蝉衣扭着身子在鼓乐声中挥舞着那长长的红纱,她对着水池里的自己微微笑着,将手中的红纱旋转缠绕,旖旎出媚骨的风情。

习舞这是她每日的功课,因为婀娜公主总是会过些时日就到她们当中选出几个或歌好或舞好的带走,她们就从此不再回到这里,而是去公主那边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

看着水面中的自己,蝉衣慢慢地收了笑容,将身子不在扭出旖旎。她坐在水池边,瞧着水里的自己深深地思考着:究竟我忘记了什么呢?

是的,她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自从她醒来就被一个人贩子拖着卖到了这里,这里是婀娜公主训练舞伎歌者的乐舞坊,这里属于公主。被问及姓名年龄以及家世,她却发现她什么也不记得。

她被丢到柴房去做活,没有名字,大家都叫她“喂。”

一年的时间她就是这里的一个丫头,做着活路,看着这里的各色彩衣在风中飞舞,听着一个个婉转的莺啼,终于她忍不住躲在角落里哭,哭为什么她要做活路而不可以像她们一样美丽着去舞去唱。

那天下午,是她这十年里记得最清楚的一个下午。

因为就在她哭嚎之时,有一个好听的声音,柔柔地响在身后:“你也想跳舞吗?”

她转头,看到了华贵的衣裳,迷离的眼眸,鲜亮的红唇。

“是的,我想要跳舞想要歌唱,我不想在做个每天在柴房和水房里做活的丫头。”她认真的说着,说完后才看清楚她身后还沥沥啦啦着不少人。

“啧啧。”那有着鲜亮红唇的女人转了头看向身边的一个老婆子:“她的容貌身段不差啊,怎么……”

“回公主的话,她来时额头上有疤,奴婢就把她留在柴房想等她疤落了后再看,可是这一忙倒忘了。”

“哦……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记得我叫什么,他们总叫我‘喂’。”

“呵呵,哪有人叫这名字的,这样吧,你就叫……蝉衣吧。”

那个下午,她就念叨着自己的新名字听着树上的蝉一声声的叫着……长大后才知道那迷离的眼其实是妖媚,那婀娜公主人如其名,妖娆而婀娜。

“蝉衣,你在干什么?”身后传来了嬷嬷的声音,吓的蝉衣连忙从池子边站了起来。

“蓝嬷嬷,蝉衣在想舞姿。”她看着蓝嬷嬷手里的戒尺,又一次撒了谎。

“恩,你在用心就好,你不是一心想被公主挑走吗?可要多努力啊!”蓝嬷嬷说着把戒尺塞回了袖子里。

“是,蓝嬷嬷,蝉衣一定努力的。”她忙笑着走上前,搀扶上了蓝嬷嬷的胳膊。

“蓝嬷嬷,听说……上个月被公主挑去的凝云,去了相府?”蝉衣小心地打听着。

那蓝嬷嬷转头斜了一眼蝉衣,就昂着头,骄傲的说着:“那是当然,我蓝羽调教出来的哪个到了公主跟前不是个顶个儿?”

“是,是,蓝嬷嬷就是有本事,虽说咱们这坊园师傅嬷嬷的不少,可谁不都要看蓝嬷嬷您的脸色,还不是因为蓝嬷嬷您最有本事,调教有方……”

“丫头,你又来给我说这些腻话,怎么,你就这么急着要出去,在坊里多混打两年不也好?”蓝嬷嬷说着又转着头注意起蝉衣的神色来。

“蓝嬷嬷……蝉衣那点心思您还不知道吗?这坊里的人谁不想证明自己的本事,谁不想出人头地啊,蝉衣也是想的,更何况蝉衣还是得蒙您亲自教诲的,怎么也该更去争一争不是吗?”蝉衣说着拉着蓝嬷嬷的胳膊晃了两下。

“你啊!当初要不是公主点了你,我还真把你忘了,那想到你还真是根骨不错,悟性也高,还真真儿就学的快。自打决定亲自教你,这五年来也没少打过你,但是你的确是学出样儿了。说实话嬷嬷看着你不错,倒不想让你被公主挑了去,原是想着留你就在坊里跳着,等再过几年,我也教导不动,倒可以让你接了我去。可是你这丫头成天就想着离开,想着被挑出去争个名堂,罢罢罢,这不恋水的鱼,我怎么留的住,你就去跃你的龙门吧!”蓝嬷嬷说着伸手点了下蝉衣的额头。

“蓝嬷嬷您真好!”蝉衣笑着又晃了下蓝嬷嬷的胳膊。

“哼,这就好了,平日里打了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都在背后骂我是恶婆子,求得我了全是一个个嘴巴抹了蜜!得了,今天府院递了话来,公主明日里要来,我正要准备几个歌舞技艺比较好的,你啊也就……”

“蓝嬷嬷,您就让蝉衣也参加吧,蝉衣求您了。”蝉衣急的撒着娇。可才说完,拉她胳膊的手就被蓝嬷嬷一巴掌打了下去。

“蝉衣,嬷嬷教过你什么?”蓝嬷嬷脸上的笑没了,只有冷冷地严厉。

蝉衣忙缩了手,规矩的站好,略一想,低声说着:“喜怒不着于色,急畏不表于像……”

“你还记得啊?你自己瞧瞧你急的?我不是才说了,让你去跃龙门了吗?话语里的话都听不出来,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去吗?那可不仅仅是要是你的技艺,也要你懂这些‘规矩’!”蓝嬷嬷说着就从袖子里又拿出了戒尺。

蝉衣一见尺子,知道是逃不掉了,乖乖地举了手,放在蓝嬷嬷面前:“蝉衣糊涂,忘了规矩,请嬷嬷责罚。”

尺子在手掌上抽了两下,疼的蝉衣就想缩手,但是她咬牙忍了,不敢缩手。她知道,要是缩了手,势必要多挨两下。果然蓝嬷嬷看她没缩手,收了尺子:“打你也是为你好,你要是不长记性,就算你舞的再好,学了那些个媚人的法子有什么用?保不住自己,藏不住心思,也就是被人清理的命,还能真的有了作为去?丫头啊,这享福总有代价的,难不成真当白捡的?”

“嬷嬷教训的是,是蝉衣糊涂了,蝉衣以后一定不会再犯!”

“希望吧,哎,这明日里……”蓝嬷嬷说着看着蝉衣。蝉衣很想说:还让我去吧。但是她闭了嘴,什么也没说,只老实的站着。蓝嬷嬷看着蝉衣点了点头:“还算没白打!回去好生想想,明日里也准备下吧!”

“蝉衣谢谢蓝嬷嬷!”蝉衣闻言就想跳起来去拥抱下面前的嬷嬷,可是手上的疼痛还在,那提醒了她,她就文雅的对着嬷嬷福了个身。

蓝嬷嬷满意的去了别处,蝉衣在她走后,看着发红发热的手心,一边笑着一边自语:“虽然很久没被打了,可这两下挨的值!”

第二章 妖妆

蝉衣的确很久没挨过打了,她已经是这坊里最落好的人。别说是蓝嬷嬷,就是其他几位教习师傅也几乎都没打过她。因为她在这里十年,除了各种技艺,她学会的就是怎么让自己少挨打,多捞夸。

虽说常常会说着自己都恶心的奉承话,或是装傻充愣,但是她却早就想开了:只要能少挨打,不就是说点谎话吗?这有什么?我可不要再痛再饿再挨打了。

是的,蝉衣她很怕痛,很怕挨打和饿肚子。因为虽然她记不到自己是怎样的身世,但是她却记得很清楚的就是在人贩子手里的时候,那每天至少一次的鞭打还有已经又干又硬的龟裂馒头。也记得初到这坊里看着别人锦衣玉食,自己却只能冷菜剩饭穿着粗布衣裳睡在柴房。

这样的日子她不要!

如今的她再也不用做粗活,每日吃的也不差,虽然她嘴巴里总觉得欠着点什么,但是却觉得只要别在喊她去吃那些冷菜剩饭的就好。不过在坊里待的久了,这样的心思却变了,因为一个个被公主挑出去的人,不是去了王孙贵胄的膝旁,就是入了将相大夫的府邸,虽然大多是做了妾,但像她们这样算是公主家奴伎者的身份,这也算是出人头地,总比没被公主挑上,送去了在外面的几处楼阁里,藏着掖着的一样伺候却什么都没有的好。

所以,蝉衣很早就做了打算,她也要出去,也要出人头地,才不要只这样就好!尤其是舞月那丫头,听罗嬷嬷上次说那丫头被送到了王爷府上,如今竟都成了侧王妃,这让她很不能平静下来。因为那丫头和自己比,怎么也差一个档次,只可惜人家比她来的早,又是罗嬷嬷手上力捧的,这倒是一步就登了天,只叫她更加是捺不住了。

……

公主虽是在日落时才会来,可这天清晨,坊里就开始了忙碌的准备。

一边是杂役奴仆将本就打扫干净的厅台使劲的擦抹着,不留一丝尘埃。

一边是坊里的教习嬷嬷带着各自推荐的得意徒儿准备,寻一处地演练。

蝉衣这会倒没在蓝嬷嬷跟前去表演舞蹈做着最后的努力,获得一些指点,反而是缩在自己的房里,捏着黛石,沾着胭脂小心的涂画着。

蝉衣的容貌说来算是上容之姿,但却不算很美,尤其是在这坊里美色无数的地儿,她倒反而落了中容,因为有些人真的生的是天生狐媚的姿色,也有的就是一枉水般清怜可人。两厢极端的容颜之色摆在那,而她自己那张谈不上十分娇媚特谈不上十分清纯的恬静素容也只能是居中了。

对着铜镜里映现的眉,她捏着黛石将那弯弯地柳叶画出了长长地尾,淡青墨色甚至绘成细线融进了发丝。胭脂在脸颊处晕开,配合着桃蜜香粉衬出的粉色,似一多带霞的桃花在绽放。

对着铜镜,捏起工笔着画的细豪,沾了点金粉,她屏住呼吸,在眼睑处细细的勾勒,再在眼皮上画下妖惑的一笔。

左看右赏,满意的点头之后,以指沾了朱砂在唇上轻轻晕点开来。

镜中那个恬静温雅的碧玉之貌已经不在,只有一个妖妆魅颜在那里释放着妖气。

蝉衣起身打开床头的箱子,取出那件红纱舞裙,那红色艳丽若血夺目。她笑着,脱掉身上的亵衣,只穿着一层白纱做的束胸就套上了这红纱舞裙。

薄薄地纱如何遮掩的了肌肤的光晕?红纱之下可见白色束胸,而那束胸也是透色的薄纱,这般揉在一处,似乎隐现着内里的风光春色。

蝉衣将长长的束带扎在腰际,长长的带子垂在身侧,偏是红的融在纱裙里难以分辨。

再次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笑了。

今天,她一定要舞出个路来,她一定要离开这里,出人头地!

“啪啦”一声屋门被推开,蓝嬷嬷一脸不快的走了进来:“死丫头,你到底……”当她看到眼前的一身妖红的女子,她愣在了那里。

“蓝嬷嬷,蝉衣还在装扮,是而……”

“蝉衣?啧啧,你这个样子,我竟没认出来是你。你怎么画成这样?”蓝嬷嬷说着走到了蝉衣的跟前,才看完妆容,又看到她这身舞裙下隐现的春色,她不由的笑了:“你这丫头还真是心眼够深的,看来你今日是一定要跳出去了?”

“是,蝉衣想要出人头地,还请蓝嬷嬷成全!”蝉衣说着就跪了地。

“丫头,你既然真的要争着出去,嬷嬷我不拦你,也可以帮你,但是我希望你记住一条,你可以诱,但是太易得到的东西,永远不会被珍惜,懂了吗?”

“是,蝉衣记下了。”

“说说,你打算跳什么舞?”

“自然是拿手的‘蛇舞’。”

“不,你这样的装扮倒不如跳一曲‘霓裳’!”蓝嬷嬷笑着说到:“丫头,你可有胆?”

蝉衣愣了愣,点点头:“嬷嬷,我敢!”

“好!”蓝嬷嬷转身就到了床边衣架前,取了一件披风丢给了蝉衣:“穿上裹好了,跟我来!”说罢就去了门口喊着:“兮晨,去,把流颜给我叫到花阁来!”

“是。嬷嬷!”门外不远处一声娇应。

起身刚披上披风的蝉衣一听到“流颜”两个字,愣了一下:叫流颜做什么?但随即就平了脸上诧异的神色,裹好了自己站在了蓝嬷嬷的身后。

蓝嬷嬷回转头看了蝉衣一眼,伸手将那披风之上的兜帽套上了蝉衣的脑袋:“既然画成这样就还是藏下吧,免得大家都看了,没了意思。”

“是,嬷嬷。”

第三章 赤足

蝉衣一路低着头跟在蓝嬷嬷那褐色的罗裙之后,尽管可以感受到一路所过众人投来的诧异眼光,但是却听不到任何的议论之声。因为蓝嬷嬷在她身前,谁也不会傻到去惹的挨两下戒尺。

蝉衣随着裙摆行走,前往花阁,脑袋里却猜测着蓝嬷嬷喊流颜去花阁是什么意思。

流颜这个人,她听说过。也是坊里的人,也属于公主眷养的家伎,不过他是男子。公主这坊里不仅养着像蝉衣这样的女子,也同样养着许多美男子,只不过是在隔壁的院里,离的有些远。因为很多高官朝权之人,也有喜欢男宠的嗜好,更何况像公主这样的寡妇也是需要男人的。

婀娜公主是位寡妇,她的丈夫是钥国的大将军,但却英年早亡,据说是病死的。但是坊里却悄悄地流传着另一个说法:说这位将军其实卒于“马上风”。

一个将军不是死于沙场边疆,而是死在了女人的身上,这不能不说有些好笑。但是当蝉衣懂事后再听到流言的后半句,却有些哑然,因为流言说那将军不是死在了女人的身上,而是死在了男宠的背上。

这样的完整传言,曾让蝉衣愣过好几次,毕竟她想不明白男人和男人之间怎么可以有这样龌龊的事。尤其她每每看到妖娆的公主,她越发相信这只是个传言。男人怎么和女人比?尤其这样妖娆的公主,又有那个男子可以比过去的?因而蝉衣更相信将军是病死的,也更相信公主眷养的男子其实都用来打发她自己的空虚。

“蝉衣,你看到那里了吗?”蓝嬷嬷在身前顿了足,指了指花阁旁的水榭。

流水之上,硕大的平台依水而修,一半没入水中,一半两侧修架起亭台,整个水榭的布局好似一多水中的芙蓉花,巧夺天工般的妙不可言。

“芙蓉榭!”蝉衣有些激动。

“对,芙蓉榭。出水芙蓉般的美丽,对吗?”蓝嬷嬷眯着眼看着水榭里忙碌的身影继续说到:“今夜你便可在这里舞,但能舞出何样的结果,那可就看你自己了。”

“嬷嬷放心,蝉衣一定可以被选中的!”

“恩,走吧,跟我进花阁。”蓝嬷嬷说着迈步前行,蝉衣侧目看了一眼这美丽的水榭,跟随上了蓝嬷嬷进了花阁的楼台。

花阁是蓝嬷嬷居住的地方,就建在坊里每次恭迎公主来选人的芙蓉榭旁边。花阁是三层的阁楼,蓝嬷嬷住在最上面,中层的是蓝嬷嬷颇为欣赏的几位乐师,而底层是锁着的,据说那里是蓝嬷嬷自己练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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