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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不曾相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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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能像以前那样,单纯地当好朋友吗?
  这是后来,靖阳告诉我,那句笨拙手语的意思。
  “朋友?”她淡哼,笑得极讽刺。“我的‘男性朋友'已经很多了,不差你一个!你要不要问问我同学,她们是怎么形容我的?”
  “对呀,我都叫她公共汽车。”宁夏接得好顺口。
  他瞳孔一暗。靖阳,你可不可以不要……
  “你有什么资格过问我的事?”丢下这句话,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张佑轩呆立原地,绝对是打死也没想过要追上去。
  我摇头叹气,转身要离开时,他抓住我的手臂,急急忙忙拿出口袋里的小记事本,凌乱地写下几个字:
  拜托你,帮我交给她。大后天是她的生日。二十岁是很重要的生日,我真的希望能送她点什么……
  对上他写满恳求的眼神,我实在狠不下心拒绝。
  我收下纸盒。“我可以帮你交给她,但是,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她最想要的是什么。”
  他没回应,垂眸默默地回到店内,那背影,其实很落寞。
  回到寝室时,靖阳一个人窝在书桌前,曲起双脚环抱著,表情麻木。
  我走上前去,递出那个属于她的,二十岁的生日礼物。
  她抬头瞪我,生气地喊:“你干么要收下?你知不知道,要买下这个礼物,他得缩衣节食多久?他是笨蛋,让人生气的大笨蛋!”
  她不收,原来不是和他赌气,而是——心疼他罢了。
  “既然知道,那你不收,不是更伤他的心?”
  她像是没听到,迳自说:“他刚刚问,我好久没来了,最近过得好不好?如果想知道我好不好,为什么不自己来找我?每次都要我去找他,我不动,他就三、五个月见不到我也无所谓……”
  “可是,你都说你好久没去了,他又怎么知道你今天会去?除非每天将礼物随身携带,等著你哪天突然想起他。心里要是没牵挂著你,怎会这样?”
  豆大的泪珠,措手不及地掉出眼眶,她张手,抱住我的腰,埋头哭泣。“所以我说他是笨蛋!他到底还要我等多久?我已经……等得很累、很灰心了,我没有办法,无限期地陪他耗下去,再这样下去,我会放弃,我是说真的,我真的要放弃了!他却还是那句话:为什么我们不能当朋友?他只要朋友,其他什么都不需要……”
  我轻轻拍抚她颤动的肩,无言以对。
  靖阳不知道在哪里认识了一个男孩子,叫庄浩丰,他对靖阳很用心,追得很勤,大家都看得出来。
  那一天,下课时,我们三个人一起回寝室,每走几步,沿路上就有人送一朵红玫瑰,每送一朵就对她说:“庄浩丰要我告诉你,他爱你。”
  短短一段路,她听了近百次的“我爱你”,也收了将近百朵的玫瑰,还要我和宁夏帮忙拿。
  宁夏嗤哼:“白痴!明明就是抄袭广告。”
  但是靖阳看起来很感动。
  那时我就有预感——完蛋,张佑轩要心碎了。
  那天晚上,靖阳问我:“静雨,我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就看你呀,看你心里是怎么定义这两个男人的。”
  “我心里还是爱著佑轩的,可是他从来不会给我什么。而庄浩丰对我很好,我心里想什么,还没说出口他就已经先替我办好,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用心过。我是女人,女人始终是渴望被呵护、被疼惜的,佑轩……却总是只给我眼泪,我渴望的柔情,始终等不到,我真的厌倦了……”
  我沈默地听著,好半晌才回答她:“当初我和柏琛在一起时,你曾经说过我会后悔,宁夏也这样说,但是,不管你相不相信,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后悔过,因为他给过我很多的快乐。所以靖阳,这种事,我没有办法替你做决定,你必须自己去选择,哪一段,才是你最想要的快乐。”
  “我想试试看,静雨,我真的想试试看……”
  “那,就去试吧,只要你确定,真的不会后悔。”
  能说什么呢?爱与被爱,每个人的抉择不同,我选择了义无反顾地去爱,而靖阳,她疲倦了,放弃坚持,只想好好享受女人被宠、被爱的权利,我能说她错了吗?
  也许,靖阳的选择,真的是正确的。
  放掉对张佑轩的苦候与期待,不再深陷于永远得不到回应的苦涩中,单单纯纯地,去享受被追求、被宠爱的感觉,这样的她,笑容比以往还要多。
  只除了,偶尔夜深人静,会见她呆坐在书桌前,握著胸前的链坠,失神地不知在想什么。
  那对水晶耳环,她从没戴过,一次都没有,却时时抱在胸前许久,舍不得放下。
  我真的很担心,私底下也问过宁夏,我们不阻止她,真的是对的吗?她看起来,明明还放不下张佑轩。
  宁夏耸耸肩,回我说:“感情是要心甘情愿的,又没人逼她,她要是觉得这样会比较开心,我们能说什么?”
  不过,我依然找了个没课的下午,硬拉著宁夏陪我去张佑轩工作的那家简餐店。我问他,知不知道靖阳交男朋友的事?
  他僵默了下,点头表示知道。
  靖阳有带他来这里吃过饭。
  我瞄了眼记事本上的字迹。“那,你都没什么感觉吗?她这次是认真的,不是在赌气。”
  这样,很好啊!她看起来,很开心。
  靖阳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值得最好的一切。我早就知道,她需要一个像他那样的男人保护,我很替她高兴,她找到了真爱。
  如果,她受到委屈,请你一定要让我知道,好不好?
  两个笨蛋,真的是两个笨蛋!
  他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靖阳最大的委屈,是在他这里受的!
  也许,靖阳真的能够放下过去那段苦恋了,因为她现在开口闭口,都是庄浩丰,嘴角带著浅浅的笑,告诉我们,他今天又给了她什么浪漫惊喜。
  她真的放下张佑轩了吗?她真的,爱上庄浩丰了吗?或者,只是短暂被浪漫迷眩了眼?因为在张佑轩那里受了太多的委屈和挫折,庄浩丰的温柔宠爱来得正是时候?
  在她感情最空虚脆弱时,庄浩丰抓对了时机乘虚而入,那样强势却又不失温柔的追求方式,一般女孩子是很难招架的,所以,靖阳沦陷了。
  她说,她终于答应成为他的女朋友。
  她说,她让他吻了她。
  她说,看到他那么认真地对待她,而她却还不时想著佑轩,就会觉得好有罪恶感,好对不起他。
  她说,她要忘掉张佑轩,尝试去爱他。
  她说了好多好多,如果她真能做到她说的,我会给她满满的祝福,祝福她迎向全新的感情。
  但是那一天,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的乐观想法,又破灭了。
  她打扮得明艳动人,甜甜蜜蜜去赴约,而我窝在寝室K我的行销学,明天要小考,那两只小鬼还得靠我帮她们闯关——(不准嘘我,哪个学生没作过弊的,叫他站出来!)
  大约在宿舍即将关闭时,那两只小鬼同时回来,而其中一只,一双眼睛肿得吓人。
  “怎么回事?”我问扶著靖阳进门的宁夏。
  宁夏耸耸肩。“哇啊知?!刚刚回来,就看她蹲在大楼角落哭得要死要活。”
  我担忧地上前,才刚想问点什么,一碰到她的脸,她就趴在我肩上,放声痛哭。
  我无法形容那一刻的惊吓,宁夏也是!从没见她这么失常,那是极绝望、声嘶力竭的哭法,我心知有异,在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
  那一夜,谁都没睡,断断续续盘问了她一整夜,才知道他们去看夜景,四下无人时,庄浩丰不顾她的反抗,在车上强暴了她。
  宁夏气得半死,直说要找人去揍他——如果不是靖阳拚死拚活,哭著阻止的话。
  后来,庄浩丰向她解释,连连请求她的原谅,说是因为她太美了,他真的很爱她,才会一时感情蒙蔽理智,做出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事。
  但是,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会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得到她吗?
  什么情不自禁,全是男人为自己脱罪的说词,他是人,不是禽兽,为什么不能控制好自己的下半身?
  他根本没有顾虑靖阳的感受,一个不尊重她的男人,还谈什么爱与珍惜?他连张佑轩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我和宁夏,都劝她快点分手,这种烂人,不值得她再浪费时间,甚至主张她去报警,告死那个贱男人。
  她却哭著摇头。“都这样了,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我恍然明白,靖阳看似作风开放,思想前卫,那全是保护色,其实骨子里,有著最传统保守的观念,是他的人,就死心认定。
  我骂她笨!
  她掉著泪回我:“其实这样也好,断了最后的希望,我就可以全心去经营现在的感情,不会再去奢望永远不会属于我的东西了……”
  是吗?我怀疑。
  她走的,不是通往幸福的路,而是一条充满压抑与屈就的路,我恍然发觉。
  这样的她,怎么可能快乐?
  那件事情发生过后的一个多月,靖阳皱眉的频率增加了,老是看她拿起手机拨打,又失神地放下。
  我问她:“又联络不到人?”
  她摇头。“不是没接就是别人代接,他老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忙。”
  是吗?当初追求人家的时候,我看他就闲得很,成天没事做地绕在靖阳身边打转,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
  事情刚发生的时候,还看得见他低姿态地请求原谅,满口甜言爱语;之后的几个礼拜,电话、温馨消夜也没断过;一个月过后,见到他的人的次数就渐渐少了,直到现在,甚至让她找不到人。
  “静雨,我好怕……”
  “怕什么?了不起就是重新来过。”说穿了,她也不见得多爱庄浩丰,只是一种女人的宿命感,对夺去她童贞的那个人,一种莫名的执著。
  “我不行,我放不开,我已经什么都给他了……”她摇著头,脸上的惶然、慌惧,让我不忍心再多说什么。
  “静雨……”
  “什么事?”
  “如果……”她欲言又止,又摇摇头。“没有。”
  “到底什么事?你这样我很担心。”
  “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怀孕了,怎么办?”
  手上厚厚的商事法差点砸到我的脚。“不会吧?”
  她忧惧地抬眼。“我不知道……那个……到现在还没来。”
  “要命!你怎么现在才讲!”我心脏差点无力,跳起来往外冲。
  “静雨,你去哪里?”
  “买验孕棒,你不要乱跑,乖乖在宿舍等我!”
  半个小时过后,我买了验孕棒回来,很不幸的是,我们的担忧成真,靖阳确实怀孕了。
  紧急将宁夏call回来,三个人互瞪著眼,脑袋空白。
  “怎么办?”你问我,我问你,谁都没有答案。
  毕竟,我也只是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孩,这种事,实在不会处理。
  “我……去找他。”良久,靖阳轻轻地说了出来。
  也对,再怎么说,他也是孩子的爸爸,要怎么处理,得由他们两个去决定。
  “我陪你去。”地那副心神恍惚的模样,我实在不放心。
  但是靖阳坚决婉拒。“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
  靖阳出去了,而我和宁夏,持续发呆。
  其实,我应该更坚持一点,陪著她去的,如果我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的话。
  再一次见到靖阳,是在医院,三个小时后。
  护士说,她流产了,走楼梯不慎跌落。送医时,她只要求联络手机资料里的两个名字:沈静雨,张宁夏。
  除此之外,靖阳什么也不肯说,眼神空洞,自始至终,出奇地静默,静默到令人害伯。
  她撞破头,缝了不少针,医生说必须住院,我向宿舍管理员报备,申请外宿,在医院照顾她。
  趁她睡著时,我查看她手机的电话簿资料,拨了通电话给庄浩丰。
  他听到靖阳流产住院,一点都不讶异,甚至,不紧张。
  所以说,靖阳确实有去找过他,而他,也知道她怀孕的事?
  他说:“知道啊,那又怎样?”
  “什么叫那又怎样?那是你的孩子!”
  “拜托,她交过那么多男朋友,谁敢保证孩子一定是我的?”
  妈的!他说这是人话吗?“靖阳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第一次你自己心里有数!”
  “沈静雨,你骗我不知道医学有多发达吗?要制造一片处女膜,甚至用不著一万块钱。”
  这个人渣……
  “王八蛋,你去死!”我用力切断通话,气得差点捏碎手机。
  转身要回病房,发现靖阳睁著空洞的眼睛,直视著房门这里。
  要命,我情绪太激动,忘记压低音量了。
  “靖阳……”
  她没什么反应,几乎是死寂地转过身,闭上眼睛。
  她……早就知道庄浩丰会这样跟我说了?还是……他根本就是这样对靖阳说的?
  甚至,我忍不住要怀疑,她真的是不小心跌下楼吗?还是……
  她,是不要孩子?还是不要命?
  她心如死灰的模样,让我很难不往这个方向去想。
  我很不安,莫名地不安。
  不论我们跟她说什么,她的回答总是摇头、点头或简洁的字句,甚至,有时完全不回答,我和宁夏,都不晓得该怎么办。
  不知哪来的念头,在宁夏来医院跟我换班时,我直奔张佑轩工作的地方。
  或许,只是因为一句——如果她受到奏屈,请你一定要让我知道。
  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哪个男人,最最真心地疼惜她,那也只有说这句话的人了!她身心的伤,只有他才能治愈、抚平。
  之三
  他曾经,很爱、很爱一个女孩子。
  那个女孩,长得很漂亮,举手投足总是能吸引每个人的目光,比起他总是在及格边缘的成绩,她聪慧得令他自惭形秽。
  有太多太多颗爱慕的心包围著她,众星拱月中,美丽耀眼的她是天之娇女,集三千宠爱于一身,人生就是要活在阳光与掌声中,那是他永远、永远也触及不到的地方。
  他太渺小,他知道,她从来不会注意到他。
  他只能偷偷地,将喜欢她的心情,藏在心灵最深处,偶尔,在她不经意回眸时,收藏她一记浅笑,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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