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境之夜·火之镇魂歌-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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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巫师与炼金术师被称为探索平行空间之父。



随着人可以安全地穿梭于不同空间，巫师们发现，平行空间的运行法则很多与真实世界并不相同甚至完全相悖。打个比方说，在真实世界中，物体是有惯性的，而少数平行空间中却完全没有惯性的存在。还有一些平行空间中，重力非常小，人甚至可以凭空飞起来。



对平行空间的探索乐此不疲，最终，在青铜时代即将结束时，人类完全掌握了平行空间的奥秘，并总结了平行空间的几大原则：



一、平行空间有其自形成之初便具备的一些规则，这些规则是先天性的、纯自然的，无法通过人力改变。



二、最先开辟某平行空间的人，如果具有足够强大的魔法力，往往可以被平行空间最认可，并成为该平行空间的主人，称为“宗主”。宗主可以后天性地修改平行空间的规则，甚至可以修改平行空间内的自然环境。除了平行空间本身所具有的规则无法改变之外，宗主几乎可以随心所欲地修改。换而言之，宗主在自己的平行空间里，几乎就是神。



三、平行空间与真实世界往往有连接通道，但是这种通道需要强大的魔法力方能打开。当获得某个平行空间的坐标之后，传送之阵或有目的性的瞬移可以直接穿越空间来到平行空间，而不用冒突破空间的种种危险，这使得人类大规模向平行空间移民成为可能。



平行空间的开辟，是人类魔法文明的伟大进步。但是，它也带来了很多负面影响。最初，人们渴望开辟平行空间并成为宗主，社会有局部动荡的趋势。后来，当人们发觉一些平行空间的规则非常适合享乐之后，往往放弃了真实世界而移民去往平行空间，造成卢恩王国与朱诺共和国人口大量流失。



·奥比瑞斯一世新政



卢恩１５８年，奥比瑞斯一世即位成为卢恩国王。他上台之后锐意革新，采取了一系列改革措施，被称为奥比瑞斯一世新政。



首先，奥比瑞斯一世表现了其在历代君王之中罕见的高瞻远瞩。他将国家大政由以往的重农抑商，转为重视商业发展，并为此而修改法律，减少对商人的收税，为商业大开方便之门。他还亲自与几大商业名家合作，筹建了一支国家级的商队，专司与朱诺共和国进行外贸。他的决断非常英明，获得了很大的成功。



后来，卢恩王国与海外的两个小岛国樱花、昆仑正式建交。昆仑是一个人类国度，而樱花则是一个由人类城主统治少部分人类和大部分温和魔物的奇异国度。这两国都距离大陆不远，物产丰盈。为方便与这两国的贸易往来，奥比瑞斯一世专门在大陆东南角修建了一座港口城市，名为爱尔贝塔。



第二，奥比瑞斯一世为稳固中央对地方的绝对控制，采取了打击地方贵族势力的政策。在卢恩大帝时代，卢恩就曾经试图削弱地方势力，并将各地的武装力量收归中央，在几大城市设置城主以总揽军政大权。但是，卢恩的改革很不彻底，到了奥比瑞斯一世时期，很多旧贵族势力都死灰复燃，重新称霸一方。奥比瑞斯一世一方面取消这些贵族的特权，要求贵族也必须服兵役、劳役、交税，另一方面制定条例，对晋升与封爵作了更加严格的规定。在他的强权统治下，许多贵族失去了作威作福的根基，逐渐没落，百姓则对此政策拍手称快。



第三，奥比瑞斯一世为削弱军人在地方的势力，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其中包括以文治武、以内治外的国家方针，以文臣系统钳制武将系统，且重大军事行动必须由文臣系统予以通过。同时，他改变了此前一直由军队负责地方治安的规定，特别从军队中剥离出了警察这个系统，并由警察部队主要负责维护治安，以此来避免地方军队做大。警察系统虽然后来也产生了很多弊端，但在实行初期，还是卓有成效的。



第四，奥比瑞斯一世重视农业生产，并采取了一系列鼓励农桑的优惠政策。



通过这四条新政的实施，卢恩王国的气氛明显为之焕然一新，秩序得到了更加有力的控制，人心也逐渐稳定。因为平行空间的开辟而导致的移民潮，也逐渐减退。



与此同时，奥比瑞斯一世还针对国家积弊，实行了其他新政。其中包括：



第一，奥比瑞斯一世是历史上第一个正式建立秘警或者说特务系统的君主，并见其用来刺探大臣的活动。他与苏克拉特沙漠中的刺客工会合作，由刺客工会负责提供训练有素的刺客充当秘警。奥比瑞斯专门建立了直属于国王的秘警部队，以防大臣心怀不轨、犯上作乱。为了表彰建立功勋的刺客，奥比瑞斯一世亲自为这些刺客题字：“身在黑暗，心向光明。”故而，这支秘警部队常骄傲地自称“光与暗之军”。



第二，吸取前几次圣战的教训，富国强兵，特别是加强海军训练，以抵抗有可能再次入侵的乌龟岛势力。在西线也陈以重兵，防范克雷斯特汉姆古城以及刚刚崛起不久的兽人部落。另外，对只存在于传说中、从没有与人类交战的克魔岛势力，奥比瑞斯一世提出“有备无患”的战略方针，下令在梦罗克南方修建山特乐曼要塞，以为缓冲。



·挑战大自然



奥比瑞斯一世是一个积极进取的国王，想前人之不敢想，为前人之不能为。在沙漠中开垦、防沙造林、治理水患、开辟妙勒尼山脉这些事迹，也是他的重要功绩。



苏克拉特沙漠横亘于大陆中央，一直是南北通行的天堑。南北之间的交通，若想绕开大沙漠的话，就只有沿东海大公路或坐船，这使得居于西部的两座城市吉芬和梦罗克之间的联络不便，而且这两座城市都是战略要地，是抵挡魔物入侵的关隘。为此，奥比瑞斯一世开始了他最勇敢的尝试：挑战大自然的力量。



奥比瑞斯一世在虚心向王国的学者、炼金术师、巫师等见多识广的职业请教之后，开始沿着沙漠种植一些防沙植被。在看到这种植被的确有防沙功能之后，他请出著名的建筑师，在吉芬到梦罗克之间，修建了一条大公路。公路两侧都种上植被，以免沙丘移动造成公路破坏。这一举措大获成功，打通了吉芬与梦罗克的联系道路。



打通公路后不久，卢恩王国即遭遇了普隆德拉河泛滥的大洪水。国都普隆德拉就在这条河的下游，危急时刻，一些大臣不顾朝廷安危，自己携带家眷开溜了。而奥比瑞斯一世，以王者之尊，却亲临治水第一线，且高薪聘请朱诺的工程师与魔法师，修建了普隆德拉大坝，不仅保住了国都，更是造福万世，把水害变成了水利。



做了这些，奥比瑞斯一世仍不满足。他反复思考自己的国家，认为卢恩王国最大的缺点就是矿产不足，远远不够军需消耗。历年以来，王国的军队制式要么偷工减料，要么就靠从朱诺共和国进口原料。而一个强大的国家，必须要自己掌握自己的矿脉生命线。



基于这种思想，他请来了卢恩王国的地理学家进行讨论，最后得出结论：一直处于蛮荒未开发状态的北方妙勒尼山脉，很有可能埋藏有丰富的矿藏以及许多稀有金属。如果有了这些，卢恩王国在武装上将不再受制于人，从此便可以真正地富强。



妙勒尼山脉，是横亘在卢恩王国北方的一道天险，绵延千里，西起克雷斯特汉姆古城，东至艾尔帕兰，地形十分险峻。在过去，这里一直是人类无法生活的地区，倒是有许多性情凶残的魔物在里面生存繁衍。为了开采矿藏，奥比瑞斯一世不仅多方聘请专家，甚至动用了军队前去开山。



对妙勒尼山脉的清扫，虽然也是人类与魔物争夺生存空间的战斗，但却并不能算是圣战。因为这里的魔物性情凶残却不团结，根本没有凝结成前几次圣战里的那种魔物军团。也是因为这个因素，卢恩王国大军才得以顺利进入妙勒尼山脉，并且在山脉中开发了许多矿洞。从此，各种金属矿石开始源源不绝地从山中运出，由卢恩王国用来锻造武器、装备军队。



在奥比瑞斯一世多方的治理之下，卢恩王国走上了一条非常强大的道路。而此时，移民潮也已经降到了很低的水平，因为在真实世界可以比很多平行空间过得更好。虽然如此，但小规模的移民仍然时有发生，这种现象终于触怒了奥比瑞斯一世。他自认已经做得非常完美，却还是有人心向平行空间，这令他既不解，又愤怒。在盛怒之下，奥比瑞斯一世下令，将所有平行空间改称为“外域”，即不适合人类生存的领域，并对各个外域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外域是空间的奥秘，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也是一种高难度的挑战大自然。但是正如奥比瑞斯一世此前的无往不利一样，这次他也做到了。外域宗主虽然强悍，但是终究寡不敌众，面对如山如海的卢恩王国大军，许多知名的外域一个一个被摧毁了。而掌控这些外域的宗主及其亲信，往往被以叛国的罪名处死，即便不死也是终生监禁。



外域被摧毁之后，巫师就会彻底封印该外域与真实世界的联系，以免死灰复燃。在如此严酷的环境下，依然有一些外域冲破层层封锁，艰难地生存了下来。而对外域的移民，则就此完全终止。此后虽然偶有前往外域的偷渡事件发生，但也成不了气候了。



·兽人的崛起



在奥比瑞斯一世病逝之后，他的新政依然被其后继者坚持并保留了下来，就此成为卢恩王国的国策。不过，人类大发展的势头已经就此减缓，青铜时代终于也走进了尾声。



在这样一个时代背景之下，西方兽人森林中的兽人部落，以比以前更加迅猛的速度，开始崛起。



最初，兽人只是散居在兽人森林里的魔物，不仅没有统一的政权，彼此还经常为抢地盘或食物而发生战斗。在人类的眼中，这些未开化的生物简直连人类的原始社会都算不上。但是，在斯楚瓦尔兹时代到卢恩时代的交替之间，兽人的智慧却开始飞速发展，并很快建立了原始的社会体制。这个体制由众多的兽人族基层战士以及七位被公选出的兽人战士长来组成。



兽人的生存模式，令人类很难理解，某种程度上倒是与乌龟岛有相通之处。兽人战士长永远保持着七人之数，一旦其中一人死去，便会有一个最接近兽人战士长水平的兽人战士成长为兽人战士长。普通的兽人战士都是绿皮肤，而兽人战士长却是蓝皮肤，可以理解为生物学上的一种突变。后来，兽人的体制又先后追加了一名兽人英雄与一名兽人大酋长，这两者在位阶上更高于兽人战士长，其各种方面的能力也更强，连寿命都会相应延长。这是人类的科学至今无法解释的现象。



在卢恩５０年前后，兽人当中出现了兽人英雄。兽人英雄的武力在整个兽人族中处于顶尖的位置，七大兽人战士长都向他宣誓效忠。自此，兽人脱离了原始的氏族联合制度，转变为统一的政权。



但是，兽人族最伟大的进步，还是在卢恩１８０年前后。兽人族诞生了一位空前绝后的人物——大酋长艾森。艾森是一个发明家，将整个兽人族打造成一股劲，同时实行全民皆兵的体制。就连女性兽人，都是很强壮的战士。



艾森的贡献还在于，他发明了兽人的文字与语言。这对于在人类眼中智慧混沌未开的兽人而言，无异于是划时代的进步。在艾森领导下，兽人族人口暴涨，很快就走出兽人森林，与卢恩王国一较短长。



·第七次圣战



卢恩２２１年，飞速崛起的兽人为谋求与其实力相等的生存空间，发动了对卢恩王国的战争。在此之前，卢恩王国统治者视兽人为未开化的种族，而其所居住的兽人森林物产也较贫瘠，没有太大的开发价值，所以卢恩王国乐得做顺水人情将这里划归兽人族自治——此时的卢恩王国统治者也逐渐失去了前面几代君王的气魄，尤其是失去了卢恩大帝对于领土的那种固执了。



但是，仅仅有兽人森林显然是满足不了兽人的要求的，它们向往着更加辽阔的领土，丰富的财富与食物，更渴望被人类所认可。也许它们的确是野蛮的未开化种族，然而人类历史上最强大的外敌，往往都是来自于类似于这样的存在。



兽人偷袭吉芬的战略，是由酋长艾森一手制订的。兽人英雄德里克奉命执行。在兽人内部非常团结，酋长与英雄一掌政教一掌军队，协同一致，而不像人类那样勾心斗角。这也可能是由于以兽人酋长与兽人英雄的寿命来看，他们二人还都很年轻的缘故。



在这场战争中，吉芬城损失惨重，但仍艰难地抵挡住了兽人的第一波攻击。兽人战士空有勇猛，却没有高明的科技，无法制造攻城器械，只能靠战士的肉体硬冲，叠人梯攀爬城墙，也难怪会损失惨重。人类的剽悍程度远不如兽人，却有着兽人无法比拟的优势——科技。



以吉芬受袭为标志，第七次圣战全面开始。接到吉芬求援的卢恩王国大军立即赶赴前线，打算与守军前后夹击攻城的兽人。但是，抱着这种想法的卢恩军队，却反而被兽人夹击了。



兽人与古城的夹击。



·百年盟约



在此之前不久，兽人酋长与克雷斯特汉姆古城作了秘密接触。古城方面两大首脑布拉德与达克，都对兽人抱以支持态度。急速崛起的兽人，虽然军力很强大，头脑却仍然比较单纯，即便大酋长艾森，也只是比普通兽人看得更远而已。他与古城接触主要是寻求这些历史悠久、根深蒂固的恶魔们的支持，毕竟双方是近邻，一个在吉芬城西，一个在吉芬城南，又都是与人类作战的魔物势力，彼此很有共同语言。艾森需要古城的一切支持：科技，魔法，文化，军事思想，甚至直接的军事援助。而布拉德与达克同意了这些，布拉德甚至当场将从一位人类咒术师那里掠夺来的死亡咒的笔记，交给了艾森。



古城方面的考虑是：双方互为近邻，可以互相支援，毕竟人类世界太过广阔，单靠古城一家之力也未必能够征服人类。单是在攻击吉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