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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红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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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你这么说,人一旦有选择的权利,他就应该选择背弃信义吗?”骆风明显地有些不快,冷无瑕是太不了解他了。
  冷无瑕叹了口气,她明白骆风的固执,现在和他争辩只是徒增他的压力。
  骆风仔细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崖壁上生长的都是一些类似地衣一类的植物,没有办法借此攀缘。而他们的身上又都没有带钩锁一类的东西。现在,该怎么办呢?
  有了,他看见他攀缘的那块岩石上长着一根尖锐的倒刺,他兴奋地让冷无瑕想办法解下腰带,打一个活结抛上来。
  冷无瑕用空着的那只手解下自己的腰带,又口手并用的打了一个活套,只是,她看不清岩石上的倒刺在哪里,只能借着骆风的指点胡乱抛上来。
  这样试了几次,居然被她给套中了。她拉了拉活结,腰带死死地扣在倒刺上了,冷无瑕深吸一口气,借着腰带的力量,飞身跃上了那块突出的岩石。然后,顺势将骆风带了上来。
  骆风一上来就拼命甩着酸软着手臂,冷无瑕嗔怪着说:“谁让你逞能来着?”
  “这可不是逞能,如果我不死死拽着我老婆,谁和我生孩子去,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骆风瞪大了眼睛说。
  “谁要和你生孩子了?你少没正经。”冷无瑕作势要打他。
  骆风怪叫着向岩石下望去,只见崖深不见底,从这里摔下去,不知道还有多高呢。他们回想起刚才的局面,内心都一颤,如果不是这块岩石,他们早就摔了个粉身碎骨了。
  骆风凝视着冷无瑕,这条命算是暂时捡回来了,可前途依然是一片茫茫,他拉着她的手,问:“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经过这么多的风雨和挫折,冷无瑕难道还看不出骆风的心意?如果她还坚持自己原先的看法,那不止是对不起骆风,也对不起自己,更重要的也是看轻了乐云。她不是曾经对乐云说过,做每一件事情之前都要问自己是不是可以获得平静吗?是的,她接受了骆风,接受他,她的内心就平静祥和了,她得到了她的快乐,不知道乐云有没有找到自己的快乐?
  他们两人在上不连天,下不接地的岩石上又冻又饿的过了半个月,冷了就相互运功发热,饿了就喝凝在悬崖上的悬冰。仗着身子骨扎实,居然熬了下来。
  半个月后的一天,他们终于听到崖顶上有马蹄的声音,他们惊喜地侧耳细听着,果然是马蹄的声音。已经半个月了啊,他们是第一次听到人类的声音,在这个飞鸟难度的峭壁上,他们似乎都忘了自己是人。
  他们运起内力将声音缓缓传送上来,马蹄声停止了,有人在凝神细听。有救了,他们相拥着,喜极而泣。
  那是一对过路的商队,他们听见有人呼救,就一起搓了一根长绳将冷骆二人掉了上来。
  一上来,那些商人看见他们的模样都惊奇不已。他们的样子现在和野人是一般无二了。骆风告诉他们,他是一个镖局的镖师,半个月前押镖从这里经过,遇上了强盗,抢了镖银不说,还将他们夫妻推入万丈深渊,幸亏,崖壁上一块突出来的大岩石救了他们。
  商人们惊疑不定,又是叹息,又是佩服。他们送了些衣裳和食物给骆冷二人,又匀给他们一匹马,要他们快快回家去吧。
  他们谢过商人,一路南行,沿途就听说北魏的军队已经势如破竹地攻到了建康。宇文卓的密函此时对他们来说是半点意义也没有,忽然之间自己用生命维护的东西只是废纸一张,多多少少令他们有些意兴阑珊。而因为这半个月的生死相依,他们的感情终于云开月现。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建康城救出乐云。于是,他们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建康。沿途,他们看见路上饿尸遍野,饥民成群。宇文卓并没有实现他的诺言,战争一起,谁也控制不来,他不能制止战争的蔓延。将战争的祸害减低到最小的状态,那只是人们一种美好的愿望。打起仗来,受苦的只有百姓啊,而且是毫无还手能力的百姓。
  一路上,骆风沉默不语,冷无瑕担心地问:“你后悔救了宇文卓了?”
  骆风摇摇头,宇文卓不领兵打过来,北魏自然还有其他将领。他只是不知道以后他和宇文卓再见面时又会是怎样一副情景。
  几天之后,他们终于站在建康城外。
  城门紧闭,城内戒备森严。城外是营帐幢幢,烽火连天。
  “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宇文大哥吧。”骆风豪情万丈,他想让他看看,自己可不是那么容易丧命的人。
  冷无瑕微笑着点点头。
  他们昂然走到北魏大营的营帐前,士兵们多半都是认识他们的,也没人加以阻拦,他们都惊异地看着这两个人。所有的人都曾亲见他们跳下万丈高崖,居然还没有死?他们的心里更多的钦佩。
  早有人通报了宇文卓,只见他一身盔甲战袍,威风凛凛地迎了出来。见到安然无恙的骆风和冷无瑕,他辨不清自己是惊喜交集,还是羞愧难当。
  “宇文兄,别来无恙啊!”骆风抱抱拳调侃地说道。
  “真是折煞我了,羞愧,羞愧!”宇文卓大笑着。他将骆冷二人延进帐内,命士兵速速备上酒菜,他要和骆风再痛饮一番,不醉无归。这一次,再不会互斗心机了。
  第十章
  建康城内,萧衍带着巫昭辰站在墙头,他观察着敌军的阵营,一时之间感慨万分。还没有多久以前,自己就站在那围墙外面向里观望,现在,却又是他站在墙头向外观望,就这样观望着,观望掉了自己的一生。难道,他的生命就是在这样的观望中度过去吗?一次战争,他和乐云之间造成这么大的仇恨。两次战争,还不知道要成就多少孤苦无依的人。那么,象他们这样的仇恨还将一代又一代的延续下去吗?想到这里,他一时意兴阑珊。
  巫昭辰向皇上献计,与其死守城中,不如拼死一搏。他甘愿冒险深入到北魏大营中去打探敌情。
  萧衍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
  当夜,巫昭辰换上夜行服,连夜翻过城墙直奔宇文卓的大营。他的心里已经打好主意,他要暗中仔细衡量衡量北魏大军和建康城内的兵力,好选择日后投靠的对象。他这一生的目标就是要享尽荣华富贵,如今,眼看着梁武帝也和齐和帝一般就要日落西山了,他怎么能不为自己早早做好打算呢?
  他在暗中仔细观察着宇文卓大营的军备状况,心中暗叹着,如果建康城等不来救兵,它就等着重蹈齐国的覆辙吧。即使,陈霸先能顺利赶到,那也不是一个好惹的果子,赶走了北魏的军队,梁国也是引火烧身了。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这样想着,他好整以暇地现出身来,马上有士兵呵斥着问:“什么人?”
  “我是建康城中的侍卫统领巫昭辰,特来向宇文大将军献计求降的。”巫昭辰朗声说道。
  守卫小声地交谈了几句之后,其中有一个人折转身走了,大概是去通报去了吧。巫昭辰耐心地等待着,他相信自己的实力,每一个有野心有抱负的人都不会愿意失掉他这么一个得力助手。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而洋洋得意着。
  正在帐内把酒言欢的骆风一听说巫昭辰在外求降,他“蹭”一把站起来,这次来建康,除了救出乐云以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巫昭辰报仇,没想到他到自己送上门来了。
  冷无瑕暗中给骆风使了个眼色,叫他不要冲动。这里毕竟是宇文卓的地盘,且看宇文卓是如何对付他再说吧。
  他们二人的神色,宇文卓看在眼里,他轻声问道:“怎么?骆兄弟与这个侍卫统领有仇?”
  骆风就把上次中毒去北魏找寻忘忧草的原因说了一遍。宇文卓大怒,平时他最憎恨的就是奸诈的小人,如今,他居然还敢来投靠他?如果他收留了他,那且不代表他自己也是同样的奸诈小人了?
  他拍着骆风的肩说:“哥哥曾经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就一笑置之吧,今天,我就送你一份大礼。巫昭辰既然来到了我的营帐中,就断无让他跑出去之理,你想怎么处置他,就怎么处置他吧!”
  骆风赞道:“我就知道哥哥是个快意恩仇的人,上次的事情也不过是因为我们各为其主,事情既然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我们还是好兄弟。”
  冷无瑕的眼眶湿润了,如果乐云也有这样的胸襟,她的生活是否就比现在要快乐得多呢?有仇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的一生都为它所牵引,执着于一念,苦苦不愿醒来。
  巫昭辰在帐外等了老半天,仍不见宇文卓出来,他的心中泛起隐隐的不安,似乎有什么事不对劲,然而他又想不起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直到他看见骆风和冷无瑕伴着宇文卓亲热地走出来后,他才明白自己的这步棋走得有多么臭。但是,他仍想作拼死挣扎,他相信,只要他对于宇文卓来说还有用,他就不会让自己那么快就死。只要还有一线希望,他就要试一试。
  他大声对宇文卓说:“将军围了建康城这么久,却久攻不下,难道一点也不着急吗?”
  宇文卓大笑着说:“着急,我怎么能不着急呢?皇上下给我的命令,我无法完成,我当然着急,但是,我再着急也不会信任一个反复的小人。将军难道忘了,你追杀我的时候,我宁肯丢了性命也不背叛主人,难道你不知道我是最瞧不起叛徒的吗?”
  果然,巫昭辰定睛一看,眼前的宇文将军正是被自己追杀了千里的那个北魏大将。早知道有这样的渊源,说什么他也不会到这里来了,如今却是悔之晚矣。
  “怎么样,再给你一次机会,和我单打独斗,如果这次你还能赢,我保证放你走。”骆风抱着拳,猫戏老鼠似的看着巫昭辰。
  巫昭辰暗自盘算着,与其在乱军中被砍死,不如与骆风一个人独斗,或还有几分希望。
  他们拉开架势,象两只斗鸡一样互相对视着。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巫昭辰也明白这次自己撞在他们手中是再难有活命的机会了,他象一只濒临疯狂的野狗,狂吠着做最后的挣扎。但是,他又如何是骆风的对手呢?上次比试本来就已经是他输了,只因为骆风一时大意中了他的圈套,这次又怎么会再给他使诈的机会呢?
  看着巫昭辰软软地倒在自己脚下,骆风才算出了心头一口恶气。宇文卓命令士兵们将巫昭辰的尸体挂到旗杆上去示威,然后拍拍骆风的肩膀说:“我们再进去继续接着喝怎么样?”
  骆风还来不及回答,这时,他们看见城中忽然火光熊熊,映红了半边天。在黑夜的战场上看来,格外的惊心动魄。
  “怎么回事?”宇文卓皱着眉头问帐中的军师。萧衍到底在搞什么鬼?这时候起火意味着什么呢?
  “将军,”军师沉吟半晌,仔细地看了看火起的方向,最后,他极其确切地说,“那是梁都的粮仓。”
  “哈哈哈哈,你说什么?粮仓?真是天助我也!”宇文卓对天狂笑着。城中的粮食一断绝,不用他攻城,只需好好的围他个十天半月,饿也饿死他们了,哈哈哈哈!
  冷无瑕担忧地望着那片火光,她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非常不好的预兆。她大惊着,语无伦次地对骆风说:“你看,你看,这火会是谁放的呢?”
  话一出口,她和骆风已经早已了然了,除了乐云,还有谁会在这时候对萧衍落井下石呢?那么,乐云的处境实在堪忧啊。
  他们辞别宇文卓,穿过梁国的封锁线,直接进入到皇宫内苑里去。整个城中一片混乱,百姓哭天抢地,那可是全城的粮食中心啊。没有了食物,叫这一城人吃什么去?纷纷嚷嚷中,谁也没有去注意他们两人,他们趁乱摸进慧景宫,那里早已是人去楼空。
  冷无瑕随便找到一个宫女模样的人,问慧景宫里的人去哪里了?她想了想才说,余妃娘娘可能会知道。
  他们又急急忙忙折到绣景宫去找余妃,不知道为什么,冷无瑕的心里就是有一种不祥的预兆。余妃一看见他们已是吓破了胆了,知道他们只是来找乐云的,忙说皇上将乐云安顿在行猎别宫。
  冷无瑕这才和骆风一起赶往行猎别宫。
  在行猎别宫的乐云怔怔地望着那血一样的火光,心里五味陈杂,辩不出悲喜。她的恨意忽然找到一个宣泄的缺口,得以释放出来,她的整个人都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支持,变得虚无飘渺起来,她捉不住自己了,她只想飞,在九天万物之间自由自在的飞翔。
  从昨天起,禄儿就被她打发走了,那只是一个无辜而善良的小女孩,她不想连累她。现在,整个行猎别宫里只有她一个人,冷清,但安静。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她了,她终于获得了心灵的平静。不再彷徨,不再惆怅,然而,她为什么又如此的若有所失?人生为什么充满了这么多的矛盾和困扰?但是,她累了,在这解不开的纠结和牵缠之中,她选择了放弃,临走之前,她还是为她深藏的仇恨找了一个发泄的出口。够了,她做得已经够多了!是可以离去的时候了!
  她打开一个随身携带的小瓷瓶。那是西域一个喇嘛送给她的,据说是剧毒,起初她是因为好玩才带着身边,后来,这小瓷瓶就成了她隐藏的武器。有好几次,她都想把瓷瓶中的粉末送到萧衍的嘴里去,但是她总是办不到,现在好了,原来她才是它的归宿。
  她一仰头,将小瓷瓶里的粉末一滴不剩地倒进口中。瓷瓶滴溜溜地落到地上,滚了几滚,又依恋在乐云的脚边不肯离去。
  乐云惨淡地一笑,原来你也和我一样,总是恋旧的。哥哥,我替你报仇了,粮舱的那把火是我烧的,我成了千古罪人。但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为什么呢?哥哥,为什么呢?
  火势越来越凶猛,照着乐云逐渐涣散的双眸,既然恋无可恋,不如随风而去。然而,她似乎看见了什么,熊熊火光里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他们向她飞奔而来。她摇摇晃晃的,但她仍感觉出了,其中一个人是冷姐姐,那是冷姐姐。
  乐云拼命想迎上去,然而她却摔倒了,她迈不开步子。
  冷无瑕一把抱住她,摇撼着她,她虚弱地一笑,说:“冷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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