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灭长生诀-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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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机老人，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楚天无奈。
　　天机老人却很直接地忽略了楚天的话，恍若闻所未闻。顷刻之间，天机老人拉着楚天，远远地把燕凡霜甩在了身后，来到了那飞湍直下的瀑布面前。
　　瀑布？
　　来瀑布做什么？
　　既然天机老人不答，楚天也识相地不再问。反正时候到了，他自然也会知道。
　　来到了瀑布面前，天机老人总算放开了楚天，楚天揉了揉稍微有些酸痛的手臂，便静静地站在天机老人的身边，等待着未知的未来。
　　当天机老人站在瀑布前的那一刻，忽然间，楚天有种极不协调的错觉，就好像那飞流直下的瀑布，安静下来了一般。
　　“唉！当年我天机老人立誓不再逆天改命，测算天机，隐居此处。没想到，我竟然还有破例的一天。”天机老人微微一叹，缓缓地抬起右脚，在瀑布前的地面轻轻一跺！
　　咚！
　　地面轻轻一震！
　　顷刻间，就在天机老人轻轻一跺脚之后，那面前的瀑布，竟是从中间一分为二，楚天定睛一看，瀑布之后，赫然是一个黑黝黝的洞穴！
　　“这是……？”楚天疑惑道。
　　“小子，你若是信我，就进去吧。”天机老人淡淡地一叹。
　　楚天顿了半响，随即笑了，脚下轻点，毫不犹豫地运起乾坤大挪移，飘入了那瀑布后的洞穴当中！
　　天机老人对着随后而来的燕凡霜交代了一声：“燕侄女，你就在这里等吧，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进来！”
　　燕凡霜虽然不解，可还是点点头。
　　什么是浩瀚星空？
　　什么是无尽宇宙？
　　当楚天踏入那洞穴的那一刻，楚天才发现，原来自己想象中的宇宙星空，跟眼前的一切比起来，根本什么都不算！
　　楚天看到了什么？！
　　星空！
　　瀑布之后，原来根本就不是什么洞穴，楚天仰望，漫天的星辰透下点点幽蓝色的星光，尽数落在楚天的身上。楚天敢发誓，就算是在电影中，楚天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震撼的景色！这般浩瀚的星辰！
　　星座什么的，楚天已经无暇理会了，一股荡然无比的气息在楚天的胸口不断回转，让楚天有中仰天长啸的冲动，不吐不快！
　　“欢迎来到我的辰星幻境！”天机老人踏着漫天的星辰，犹如神明一般缓步而来。至少，这个时候，楚天有这种感觉。
　　“辰星幻境？！什么来的？”楚天口中如此问道，可整副身心依然沉醉在这漫天的繁星当中。
　　天机老人淡淡一笑，微微摇头：“这里，也是我的世界，当你到达了某种境界，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现在，我们开始吧。”
　　“开始？开始什么？！”楚天一愣。
　　“让我看看你的……命格！”刹那间，天机老人口中所说的每一个字，仿佛都直接响自楚天的脑海当中，轰的一下，一阵晕眩的感觉袭来，天机老人的双手赫然已经按在了楚天的额头上，而楚天竟是恍然未觉！
　　就在天机老人的手按上楚天额头的瞬间，漫天的星辰当中，其中有九颗星星猛地一亮，让其余的星辰黯然失色！九道绚烂的星光化作九道幽蓝的光柱，尽数落到了楚天的头顶之上！
　　“算尽天机，窥破轮回，九转星辰，破逆天命！”
　　天机老人此时恍若化身成了另一个人，口中念念有词，浑身透出一股神秘的气息！天机老人手中不断地掐着各种奇怪的法诀，法诀过处，虚空中化作一个个幽蓝色的神秘符文，尽数打入了楚天的身体当中！
　　噗！
　　天机老人仿佛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每多一个符文打入楚天的身体，天机老人脸上的痛苦之色就增多了一分，一口鲜血猛地喷出，天机老人刹那间竟然苍老了许多！
　　过去，现在！
　　前世，今生！
　　此时的楚天，根本就不知道天机老人对他所做的一切，也根本不知道外界所发生的一切！
　　此时他的脑海中，无数的记忆片段在他脑中徘徊，前世，他是古武世界楚家家主的儿子，今生，他是楚天，可是，他又是谁？！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是，当楚天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纵观他自己的前世今生时，却发现自己越发迷惘了。究竟，前世的楚天是真正的自己，还是今世的楚天是真正的自己？！
　　没有，答案。
　　或许说，除了他之外，没有人知道答案。所以，他不知道的话，那就是没有答案。
　　“你，就是楚天！”此时，一个声音说道。
　　第五十七章　我原来是借尸还魂？
　　也不知过了多久。
　　仿佛夹在虚幻与现实的缝隙当中，楚天逐渐醒了过来。
　　“醒了？”一个声音传来。
　　“嗯……”楚天坐了起来，揉了揉依稀还有些迷糊的脑袋，楚天问道：“这是……哪里？！”
　　楚天这才留意四周的景色，只见四周一片漆黑，似乎不透进一丝光芒。可以楚天那异于常人的目力，还是能看得清楚，这是一个冷清的洞穴。
　　洞穴？
　　楚天一愣，顷刻间他便想起了所有的事情。他好像是随着天机老人进入了瀑布后的洞穴，然后……看见了一片星空？
　　可此时，存在于楚天脑海中的灿烂星空，也不复存在。
　　而天机老人呢？
　　对于那片星辰幻境的消失，楚天只是呆滞了半响，目中隐隐透出点点精光，扫视一圈，他总算找到了天机老人的所在。
　　愣了。
　　刹那间，楚天就忍不住惊愕了。
　　只见天机老人倚在一个角落处，神色间似乎透出淡淡的落寞。只是，让楚天惊愕的并不是这一点，而是，他发呆的那段时间，到底过了多久？！为何只是短短的一段时间没见，天机老人竟然像是衰老了十年一般？！
　　“天机老人……你怎么！？”
　　“老了，是么？”天机老人淡淡地一笑，云淡风轻。
　　楚天点点头。
　　“哈哈，测算天机，窥破天命，又怎么能不付出一点代价！？当年老夫立誓不再测算天机，也是因为如此。”
　　“那今日……？”楚天疑惑。
　　“哈哈，可是，今日，我还是破戒了！身为一代预言师，测命术早已大成。当我看到小兄弟你这种奇怪的命格，又如何忍得住不去触犯这禁忌？！”天机老人淡淡地摆摆手，说到底，这或许也是身为预言师的宿命，明明知道测算天机必然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可即便如此，天机难测，天机老人依然是忍不住窥视天机！
　　楚天忍不住有点失神，听天机老人这番话，似乎自己的所谓天命，好像很逆天？
　　天？
　　楚天不信有所谓的天命，曾经有这么一种说法，若是一切皆有天定，那一个人一辈子的努力，那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当楚天穿越到这个异世界之后，见识到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也知道了这世间有许多神秘的力量，天机？命格？
　　究竟有没有所谓的，天！
　　“天机老人，敢问我的命格……究竟……？”其实，楚天想问的是，当日天机老人说了一大堆他完全听不懂的术语，什么将鸾星，真龙命格，听得楚天一头雾水。可同时，也让楚天感觉到几分测命术的神秘。
　　“你，身为霸楚帝国楚家的后人，身怀传说中的真龙命格，已经是极为难得。可是，你的身上，为何会有两种命格！！”
　　两种命格！
　　楚天惊愕，霸楚帝国楚家？！自己压根儿即使一个纯种的穿越者，他老爸还在地球呢，怎么又有人说自己是楚家的人了？而且，楚天记得，谢家老头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
　　当下，看到天机老人无端端苍老了十年的模样，楚天心生愧疚，也不想隐瞒：“不瞒天机老人，我根本就不是楚家的人。”
　　“不是楚家？哈哈，也许你自己也不知道，可你的身上，确确实实流着楚家的血脉！不信，你看看自己的身后吧！”说罢，天机老人挥手间凝聚了洞穴顶壁的些许露珠，凝成了两面水镜！
　　一面，在楚天的眼前，一面，在楚天的身后！
　　以楚天的眼力，透过这两面水镜，当然把自己的背部看得一清二楚！楚天撩起白衣战袍，赫然，楚天的背部，纹了一条血红色的——龙！
　　龙形纹身？！
　　楚天惊呆了，他记得，他背后根本就没有纹过身啊！而且，老头子为什么也没告诉过自己，自己的背部有这种东西？！
　　“这，就是身为楚家子孙的印记，纵然你不承认，可你体内的确流的是楚家的血，身体当中，也是楚家的魂！”
　　“我是……楚家？！”破灭大陆的楚家？还是地球上的楚家？
　　这一刻，楚天迷茫了。
　　“可是，老夫直到现在还是不懂，为何你会身具两种命格！看来，老夫自称天机老人，还是为时早已！”天机老人微微一叹。
　　对了！
　　楚天刹那间便明白了，他终于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明白了！包括，天机老人所不明白的东西！
　　这具身体，这具曾经以为是自己返老还童的身体，原来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而他楚天，在穿越到破灭大陆的时候，或许因为某种原因，他附身到这具身体上！
　　而这具身体，才是真正的楚家子孙！
　　郁闷了，纠结了。
　　原来，自己是借尸还魂？！
　　也难怪天机老人不明白自己为何有两种命格，他是根本不知道，这世上还有穿越这回事！楚天穿越到破灭大陆，借尸还魂的同时，或许也继承了这具身体原本的命格，所以，两种命格合二为一了！
　　第五十八章　所谓天命
　　一切的前因后果，楚天苦笑了。
　　他想起临走前老头子的嘱咐，让他到霸楚帝国找一个人，现在回想起来，想必老头子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才有此安排吧？
　　霸楚帝国。
　　忽然间，楚天有一种冲动，一种想了解这一具身体的身世的冲动。或许，只有到了那个时候，他才能真正地融入这个世界！
　　楚天嘴角掀起一抹淡然的笑容，这边的事情一了，就去霸楚帝国一游吧。
　　虽然明白了所谓的两种命格，可楚天却无法对天机老人解释这一切。毕竟，穿越到破灭大陆，这也算是楚天最大的秘密。
　　“天机老人，那你所说的将鸾星，和真龙命格，到底是为何？”看到天机老人落寞的样子，楚天不着痕迹地撇开了话题。不过事实上，这些也是楚天想知道的东西。
　　天机老人却并没有回答楚天的问题，而是淡淡地说道：“这些是什么含义，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道。”说到这里，天机老人话音一凛，即便是楚天，也清楚地感觉到天机老人此时的严肃。
　　“接下来，我所说的每一句话，你都必须牢记于心！”
　　楚天点点头。
　　……
　　断龙山谷。
　　当楚天从瀑布后的洞穴中出来时，才发现，原来时间的流逝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如果楚天没猜错，他在星辰幻境中经历了那么多，其实在现实当中，只是过了短短的十几分钟。
　　这，或许也是星辰幻境的奥妙了吧。
　　在踏出瀑布的瞬间，楚天忽然间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天机老人的话，依然历历在目。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命？！他忍不住回首望去，瀑布早已合上，即使是以楚天的目力，也无法透过那急湍的瀑布。
　　楚天站在岸边，恭敬地朝瀑布鞠了一躬！
　　“多谢前辈！”
　　这一声多谢，楚天敢发誓，绝对是发自内心。
　　对了，凡霜呢？！
　　楚天回过神来，连忙寻找燕凡霜的踪影。皆事已了，也是时候回上都城了。况且，楚天的怀里，还有天机老人的一封要带回给燕龙渊的回信。
　　“凡霜！”当楚天看到那抹躺在花丛中的身影时，整副身心狠狠地骇然了一把！
　　楚天大喝了一声，不知不觉间，他的乾坤大挪移的身法运用到了极致！空气中只留下几缕淡淡的残影，几乎是同一时间，楚天赫然已经来到燕凡霜的身边！
　　“喂，你怎么了……？”楚天连忙抱起躺在地上的燕凡霜，刹那间，楚天哭笑不得，刚才还以为燕凡霜遭遇了什么不测，吓得自己半死，可没想到，这丫头，居然是躺在花丛里睡着了！
　　这还真的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啊。
　　不过，楚天微微一笑，轻手轻脚地把燕凡霜扶了起来，并没有吵醒她。楚天也清楚，当他中了销魂醉，体内的长生诀内劲自发护主，使他化身成茧的时候，燕凡霜彻夜不眠地守候了三天。
　　“这次，就轮到你好好睡一觉了吧。”楚天温柔地把燕凡霜一缕发丝撩到了耳后，看着那张熟睡的俏脸，燕凡霜那修长的睫毛在她的脸上投下了一片斑驳的阴影，楚天看着看着，仿佛那片阴影已经触碰到楚天心底某片柔软的地方。
　　楚天微微一叹，往事不堪回首，或许是……错觉吧。
　　轻轻地背起燕凡霜，楚天也没有特意地运用乾坤大挪移，只是一步一步地，朝山谷之外走去。
　　天边云卷云舒，与楚天离去的背影相融合，仿佛是，楚天正逐渐步入风起云涌当中。
　　好暖……
　　燕凡霜嘤咛一声，这是……谁？
　　她感觉到，她在趴在某人的背上。这种宽厚温暖的感觉，让她回忆起父亲的背。
　　燕凡霜又再次懒洋洋地闭上眼睛，她忽然间好想就这样一直躺下去……
　　“喂，你的生物钟还真准时唉！刚到家你就醒了。”一个熟悉，又让她感觉到很安全的声音从耳边响起，燕凡霜微微张开了双眼……这声音……好熟啊……
　　好像是……楚天的声音……
　　楚天？！
　　睁！
　　燕凡霜猛地惊醒，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趴在楚天的背上！
　　“啊————”燕凡霜非常大惊小怪地尖叫了一声，连忙从楚天的背上跳了下来！
　　“我晕，你也不用那么大声嘛！耳膜都差点破了！”楚天无奈地揉揉耳朵，燕凡霜那高分贝的声音就在耳边迸发，差点没被她震聋。
　　回来的路上，楚天并没有像去的时候那般，遭遇不明杀手的袭击，所以背着燕凡霜一路走来，也算是畅通无阻。
　　他们现在，是在上都城外。
　　哦？
　　楚天看向上都城的大门时，微微一愣。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