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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月朝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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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王府呀,凤公子莫非不知?”
小兰奇怪地睁大眼,反问凤朝阳。
“王府?”这是比天堂地狱更让凤朝阳难以想象的地方,“我怎么会在王府?”
“凤公子是二爵主带回来的贵客,岂会不知这是王府?”
一旁的小铃掩嘴娇笑,声如其名,笑声犹如银铃清脆悦耳。
皱着眉头,凤朝阳极力追溯记忆:冷不防地遭了寒孤月的暗算,让他一掌劈昏了自己,之后……
寒孤月虽是圣心观观主,在武林中身份超然,受人推崇备至,但不可能与王府牵上任何关系,那个从俏婢嘴里提到的二爵主又是谁呢?
凤朝阳想得头也大了,仍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凤公子睡了许久,是否需要进膳?”小兰善解人意地问道。
“你们叫凤朝阳便可,别凤公子、凤公子叫得让人听了不舒服。”
惯了让人指点怒喝,凤朝阳这辈子哪受过人家如此抬爱,口口声声喊他“凤朝阳”,只觉得无福消受。
“凤公子真会说笑,奴婢怎么敢放肆地称呼您的名讳。”
“是呀,就算您与二爵主为人温和不在意此事,但王府规矩森严,不容奴婢乱了章法。”
“请凤公子高抬贵手,不要让奴婢姐妹二人受家法责罚。”
姐妹俩俏脸发白,通通跪在床前,齐声恳求凤朝阳不要为难她们。
“算了、算了,就当我是没说过。”
凤朝阳终于见识到侯门深似海,这诸般规矩章程简真多如牛毛,烦不胜烦,根本与他佻达洒脱的性格大相迳庭。
谁会想到一觉醒来,睁眼看到的是陌生地方,入目的是陌生人儿,凤朝阳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寒孤月你死哪儿去了?
“凤施主,你又在欺负人了?”
寒孤月的声音从外传来,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此时凤朝阳听来却倍感亲切。
“寒孤月——你给我死进来!”
凤朝阳兴奋地大吼,不曾留意到两姐妹闻言后惊得花容惨白。
“你还是那么有活力!”
随着淡溶笑意的一句,一人缓步踏入,房中晃然一亮。
“你、你是寒孤月吗?”
凤朝阳第一次用这种不敢置信的口吻问着眼前人。
“贫道正是寒孤月。”
清雅出尘的微笑,只此一家,旁人完全模仿不来。
“你的脸是寒孤月,不过衣服就不像了……”
事实当前,凤朝阳正在拼命说服自己眼前之人正是他的枕畔之人。
那张脸绝对是寒孤月错不了,只是他现在的打扮……
寒孤月身上穿的不是凤朝阳平素见惯的道装,而是有些见识的人一瞧便知的以极为名贵的料子裁成的长衫,是经过精心设计,以简单大方的款式取胜,虽不似小兰、小铃那般耀眼繁复,却更能衬托出着衣者高贵不俗的品味。
别看穿着不显眼,这种衣衫只有真正拥有身份地位的人才穿得起的、才懂得穿,非是时下暴发户所能攀附。
“参见二爵主——”
两姐妹转又跪向寒孤月。
“啊——啊——”
震惊过度的凤朝阳失声惊叫,这比让他知道身处王府之时更不容易消化。
寒孤月是——王府的二爵主!
真是见鬼了!
凤朝阳心底咒骂有词。
“你们去端药进来。”
挥挥手,摒退她们出房。
“寒孤月,这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凤朝阳看寒孤月迳自坐到床沿,急切地问道。
“就是这么回事,这里是我的俗家,”摸了摸凤朝阳的额头,再把手贴上自己额上比比,“你的烧退了,还需多休息……”
“我居然强暴了一个小王爷……”
从嘴里吐出来的话,莫名得连凤朝阳自己听了也感到滑稽。
“贫道早成方外之人,王府乃是身外之所。”
“好端端不在王府里坐享荣华富贵,干嘛想不开跑去当寒酸道士?”
这凤朝阳想什么说什么,口无遮拦地顺冒而出。
“这是先父的决定,所以将刚出世的次子舍入道门。”
寒孤月不以为忤,坦然告之。
“你老子是白痴啊,居然把亲生儿子送去当道士。”
当事人清风过怀、紊不挂心,反是凤朝阳代抱不平。
“先父自有他的道理。”
寒孤月不多深说下去,在小兰、小铃托盘端药进来时就此打住。
从漆金墨盘中拿起药碗,微吹几口气驱热,凑到凤朝阳嘴边:“把这碗药喝了。”
皱眉瞅着眼前冒着刺鼻怪味、又浑又浊的黑乎乎、热腾腾的一大碗不知名药汁,看了就倒尽胃口,不安地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按太医开具的药方,由各种名贵药材煎熬而的大补灵药,对你的伤大有裨益。”
寒孤月笑得比任何时候都圣洁光辉,令人无法不全然倾心依赖。
“真的?”
即使凤朝阳心底疑惑如浓云密罩,但看到寒孤月的那张脸,就象看到方正无欺、诚实坦荡……之类的言辞。
那么温柔、那么和蔼的寒孤月,端倪不出丝毫虚假,圣心观观主是做不来什么坏事的,不是吗?
屏着气,苦着脸,差点捏住鼻子,强忍恶心将药汁悉数灌下,舌头烫得发麻。
“这是什么味道……”
一扔下药碗,凤朝阳怪叫连连,这灵药的滋味实在太让人——呕!
“千万别吐出来,糟蹋了这碗灵药……”
寒孤月慌地紧捂住凤朝阳欲张的嘴,逼他要吞下去。
直挺挺地倒在床上,拼命咽下沉闷欲呕的不适感,他不想糟蹋灵药,更不想浪费寒孤月的一番心意。
缩回手,寒孤月笑语晏晏,犹如春临大地,让人无法不迷惑。
“我先出去,不打扰你休息了。”
凤朝阳非常想喊住他留下陪伴自己,可一肚子的奇怪药材连连作怪,只得眼睁睁瞧他潇洒离去。
室外,小兰、小铃正等着寒孤月出来。
“二爵主,凤公子为何要服这种药?”
任小兰如何兰心蕙质、冰雪聪慧,头遭遇上此等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世上真的有人生病之后要用蛛蜘、蜈蚣、蝎子为药引……煎成汤药来服食治疗?”小铃奇怪地问道。
“是呀、是呀……”寒孤月面不改色地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们识少见浅,怎知无有这类人的存在?”
“可是奴婢瞧凤公子不象是这种怪人?”
秀眉稍蹙,小铃越想越奇怪。
“小铃你不能以貌取人,凤公子喜欢用这种方式就由着他去吧,以后每天三次照此送药予凤公子。”
“可是奴婢看凤公子服药时一副好生不情愿地样子?”
到底是姐姐心细如发,观察入微。
“谁服药的时候不是这样子的?”寒孤月气定神闲地反驳她,“你瞧他不是乖乖喝下去了?”
“二爵主说得在理。”
小兰想想也对,世上没有人喝药时会咧嘴大笑,她自己生病时亦是如此。
“你们小心侍候凤公子,不要让他有所闪失。”寒孤月叮咛道,“他的病情可能有反复,你们与他多说话,反而会打扰他。”
“奴婢遵命。”
“我要去前面见大哥,你们留在这里。”
“恭送二爵主——”
九
不过数日,凤朝阳早捺不住性子下床溜达溜达,顺便活动活动躺得快僵硬生锈的筋骨。
“凤公子的病大好啦?”早就与凤朝阳厮混稔熟的小铃笑逐颜开地问道。
“是呀,你瞧我浑身都是劲!”
凤朝阳故意挥舞几下拳臂,显示一下自己的强壮有力。
“看来那些药还真管用,凤公子那么快就康复了。”
“提起此事,这些日子以来委实辛苦你们姐妹了。”
“不敢当,奴婢只是听命行事罢了。”
“凤公子该喝药了——”
此时,小兰托着盘袅袅走入,一脸浅浅笑意。
“我不想喝!”凤朝阳厌恶地皱起眉头。
“凤公子喝了它,身体才会更快地痊愈,二爵主亦会安心。”
这小兰确实会劝人,瞧她说得多动听,晓得要用寒孤月来说服凤朝阳。
提起寒孤月的大名,凤朝阳没辄了,只得强抑恶心地硬灌下那碗冒着刺鼻怪味、又浑又浊的黑乎乎、热腾腾的不知名药汁,苦得他只吐舌头。
“真难喝……”凤朝阳抱怨喋喋。
“良药苦口嘛,何况是那种药……”小铃天真烂漫地安慰他。
“不晓得寒孤月配得是什么药方,这味道简直要人老命。”凤朝阳无意地嘀咕出来。
“噫?这药方不是你特意要求二爵主找来的吗?”
小铃心直口快地戳破天机。
“我要求的?”
凤朝阳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十分惊讶。
“难道不是?”
这下连小兰也怪异起来,若说是凤朝阳自己要求的,现在何嘛一副茫然无知的呆样;若说是二爵主的意思,二爵主何必对自己带回来的朋友开这种恶意的玩笑?
“他给我喝的是什么?”
凤朝阳只觉头皮发疹,心中隐有不妙之感。
“是……是……是……”
两姐妹吞吞吐吐的,不敢照实相告。
“是什么?”
凤朝阳露出他大魔头的本来面目,目逞煞气地逼问着,但总觉得刚入腹的怪药又想作怪了,整个人甚是难受。
“是……是用蛛蜘……蜈蚣……蝎子……”
养在王府温室里的娇弱花朵哪堪遭此凶横,吓得人直打寒噤,几乎要哭出来,乖乖地据实招出。
“够了!”
一声狂吼,凤朝阳满腹怒火无处发泄,猛地一掌劈向紫檀桌椅,“刮啦啦”地将桌椅击成粉碎,扬起半天尘末。
“呜呜……”
凤朝阳的样子着实可怕,两姐妹腿一软,瘫跌于地,忍不住互抱成一团,嘤嘤抽泣起来。
“寒孤月人呢?”
“呜呜……”
“寒孤月人呢?”带着迫人的戾气,凤朝阳厉声追问。
“在……在前面……”
小兰挡在妹妹身前,稍微壮一点胆子,面有惧色地以颤抖的手指哆嗦地指点向外面。
“寒——孤——月——”
凤朝阳仰天怪叫一声,身形一旋,倏地平空消失。
“呜呜……凤公子一定去找二爵主……打架……”小铃带着哭音对姐姐诉道。
“放心……放心……二爵主的本事一向很了得……”
小兰勉强在说服妹妹,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没个底儿。
“凤公子怎么会变得好凶好凶……呜呜……”小兰继续哭着问道。
“别哭别哭……我们立即去找二爵主……通知他小心……”
小兰撑起所有的勇气,从地上爬起,回身拉着哭得一塌胡涂的妹妹。
“呜呜……我站不来了……”
小铃蹲在地上的身体惊栗地瑟抖不已。
“快点……若是误了大事……你我都别想活命……”
稍存主见的小兰不得不摆出姐姐的威严,要妹妹为了彼此今后的命运,快些振作起来。
小铃听到姐姐的话,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忽地站起来了。
“糟了,凤公子不明王府的地形,要是他乱闯的话,真不知会出什么乱子!”小铃倏地惊叫起来。
王府规矩森严,象凤朝阳一般乱闯乱撞,可能会被误认成刺客,当场格杀勿论。
虽然刚才凤公子对她们好凶好凶,不似以前一样和气,可是她真不希望凤公子就这么白白地被错杀掉。
“不会的……他的二爵主带回来的……一定会没事的……”
小兰俏脸煞白,忍住不让妹妹发现她的恐惧,拍着胸脯地假装镇定。
“别磨蹭了,在悲剧尚未发生之前,还是快去找到二爵主要紧。”
心头一急,浑然抛下了适才的惊吓,匆匆拉起小兰朝外奔出。
昔日靖王璎常坐的书榻,如今换坐成靖王府的当代主人。
不再是美得令人摒息的身影,另有一番虎虎生威的洒拓雄姿。
对面椅上悠闲自在地坐着的正是靖王府的二爵主——寒孤月,他是靖王璎在世时最为宠爱的幼子。
“我没想到今年你会突然提前赶回。”浚低沉地笑道。
浚生就与弟弟雅致清丽的容貌迥异的刚劲英俊,深邃苍遒的轮廓极有男子汉的粗犷味道,尤其是那两道斜插入鬓的剑眉,酷肖其生母,为本已不凡的气势恁添焕然神采,融合进了与他男儿气慨无损的别具妩媚,反而使得他的俊颜更形出色,令人兴叹起画龙点睛、更上层楼的美感。
“值逢清明,祭扫先人也是我们这些身为晚辈的份内之事。”
寒孤月眉眼微润,悄然忆起父亲在世时对自己的诸般溺爱。
“是吗,寒大孝子?”浚语气揶揄,似有不尽信之意。
“别用这种口气说话。”寒孤月蹙起俊眉,“我知道你对父王至今仍很不谅解,但他终是你我的亲生父亲。”
“亲生父亲?”眼底幽光一闪,泛上淡淡嘲意,“在我小时候,甚至有一个阶段,我以为淇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我这个靖王世子只是他随便从外面抱回来的。”
“浚——”寒孤月不悦地拖长声调,“父王身负先皇托孤重任,自然会多关心他一些,再说淇皇兄待你还不够好吗?”
“淇待我真是没话说的。”
浚向来英气卓绝的脸庞在提到当今圣上时竟然抿出一丝苦笑。
“那是有目共睹的。”
寒孤月不明白大哥为何在提到他那个身居九五之尊的皇堂兄时总是面露苦意?仿佛有着极深的感慨。
“贪上这种父亲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浚喃喃自嘲地道。
“我从小便以父王为人生奋进的目标,希翼自己长大以后能够成为像父王一般了不起的人物。”
寒孤月对父亲有着无可救药的崇拜,纵然明知他也是存在有不足之处的,但在层层璀璨的光环辉映之下,早习惯对那些缺点视而不见。
“你学他什么都好,就是别学他的阴险歹毒、虚假伪善……”
浚说着站起身来,怜悯地拍了拍这个同父异母弟弟的肩膀。
他那个惊才绝艳的父亲,以其尘俗绝无的容貌迷惑欺骗世人,使之神魂颠倒、无法自拔,即使在其死后多年,仍让不明真相的人湎怀思念,而他这个有“当世圣人”之誉的宝贝弟弟更是被父亲耍得至今犹未知醒,痴痴得以为父亲是天底下最最好的父亲。
“正因为我们有这么一个殊世异绝的父王,所以我们更应该好好努力,决不能让父王的在天之灵丢脸!”寒孤月以道教徒独有的神情,一本正经地对浚说道。
浚不觉暗地撇嘴,极为钦佩自己父亲的影响力在他死后多年仍能如此深植人心,那个老头还真有一套!
当年有个书尘去国赴艰难道还不够?现在弟弟一身道服,堂堂靖王府的二爵主出家做了道士,若是传到朝里,还不笑歪满朝文武的嘴巴?全怪他那个猎喜唯恐天下不乱的父亲这个始作蛹者惹出来的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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