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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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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海茫茫,宇内辽阔,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上哪儿去寻,又从哪儿找寻起。



良久,他威态渐敛,废然一叹,满腹焦虑,一腔情思,沮丧地头一低,刚要举步。



突然一个冰冷话声划空传到:“姓费的,你站住。”



费慕人一震抬头,目光至处,四条白影如电射至面前,正好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赫然竟是“雪衣四灵”。



费慕人心中正烦,不由双眉一挑,冷冷说道:“你四个找我干什么?”



濮阳厉阴阴笑道:“看来那老儿没说错,果然在这‘安乐学馆’前找到了你,还好我兄弟及时赶到,倘若迟来一步,岂不……”



费慕人目闪寒芒,道:“濮阳厉,你说谁告诉你我在这儿。”



濮阳厉道:“一个姓邵的俊秀才,老冬烘,你认识么?”



费慕人冷哼一声,道:“当然认识,我正在找他,濮阳厉,他在何处?”



濮阳厉摇头笑道:“不忙,不忙,办完咱们之间的事,我再告诉你不迟。”



费慕人道:“我没那么多工夫,濮阳厉……”



濮阳厉摇头说道:“不办完咱们的事,我不会说的。”



费慕人陡挑双眉,欺前一步,道:“濮阳厉,你是逼我出手。”



濮阳厉阴笑说道:“要怕你我们兄弟就不来了,你要愿意多耽搁,你尽管出手。”



费慕人一想不错,固然以他的功力对付“雪衣四灵”绰绰有余,但那得在二三十招之后,二三十招是要耽搁不少工夫,他略一思忖,当即说道:“好吧,濮阳厉,你我之间有什么要办之事?”



“自然有。”濮阳厉点头笑道:“要没有我兄弟找你干什么,费慕人,昨日我兄弟急于找宗主去,竟忘怀了一件事,你那纸药方,可是你那父亲当年去‘哀牢’‘万毒宫’时,趁火打规来的?”



费慕人一点头,道:“想必是,怎么样?”



濮阳厉道:“那就好,当年你父亲与南令、北旗、东邪、西魔,联手对付本宗宗主一人,如今碰上了你,我打算把这笔账清一清再去找我们宗主。”



费慕人道:“你四个不必找了,我昨天忘记告诉你们,那字文化早在十八年前便已死在家父与南令……”



“费慕人!”溪阳厉阴阴笑道:“那么这五六年前的‘无影之毒’,是谁放的。”



费慕人摇头说道:“那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我已告诉你们了,信与不信全在你兄弟?”



溪阳厉道:“本宗宗主神人,你父等焉能伤得了他,我兄弟自然不信,好在这是我兄弟的事,与你无关。”



费慕人点头说道:“说的是,那么这笔账你打算如何个清法。”



濮阳厉阴阴一笑道:“本来一般是什么账用什么还,不过我兄弟不想跟你干戈相向,现在我有个好办法在此,不知你可能答应。”



费慕人立即猜透了八分,道:“既有好办法,那是最好不过,你说说看。”



濮阳厉碧目一转,道:“交出你那三分之一的‘天宝图’,不但彼此间这笔账可以一笔勾消,而且我立即奉告那姓邵的老儿去处。”



费慕人淡淡说道:“办法倒是好,我也愿意答应,只可惜你兄弟迟了一步。”



濮阳厉脸色一变,道:“怎么,费慕人,莫非已有人先我兄弟……”



费慕人点头说道:“不错,可以这么说,不过那不是被人抢去的,而是我自己把它拿出送了人。”



濮阳厉脸色又复一变,旋即嘿嘿笑道:“费慕人,你把我兄弟当做三岁孩童,世上哪有如此大方之人?”



费慕人道:“事实上就是这样,我没有骗你们的必要,昨天我都能拿出给你兄弟看,今天何至于不敢承认。”



濮阳厉嘿嘿笑道:“费慕人,一样换两样,天下很少有这么便宜的事,你要三思。”



费慕人道:“既如此,你就该不会放过这种便宜事。”



濮阳厉笑容一敛,道:“费慕人,你当真把它送了人?”



费慕人点头说道:“是的,半点不假。”



濮阳厉跺脚道:“世上哪有你这么傻的人,你把它送给谁了?”



费慕人本想以毒攻毒,以矛还牙让这四个去找那三个,但转而一想,说出来眼前这四个未必肯信,再说,那“安乐居士”虽掳去冷氏父女,也并不一定就发现了冷瑶红身上藏着另一份,如果一说出,让这四个找上他一问,那岂不是提醒了他,遂淡然摇头说道:“濮阳厉,那是我的事。”



濮阳厉目中碧芒方闪,但倏又含笑说道:“这样吧,我兄弟再退让一步,你若说出把它送给了谁,我兄弟仍愿勾消前帐,并告诉你那姓邵老儿去处。”



费慕人点头说道:“确是便宜,但,濮阳厉,你何妨先说?”



濮阳厉狡猾地笑道:“我还不至于那么傻。”



费慕人道:“同样地,我也不算糊涂。”



濮阳厉笑容一敛,道:“费慕人,别忘了,你急于想知道那姓邵的去处……”



费慕人截口说道:“不如你兄弟急于要那份天宝图。”



溪阳厉道:“还有那一笔前帐。”



费慕人道:“合你四人之力,有把握胜我么?”



濮阳厉阴笑道:“功力或不够,但你别忘了那句:‘当者皆披靡,一毒震寰宇。’我兄弟出身‘毒宗’,举手投足皆是毒。”



费慕人心中暗暗一震:“濮阳厉,那宇文化施毒的本领,较你四人如何?”



濮阳厉道:“我兄弟焉敢上比宗主,那是差之千里,望尘难及。”



“是喽!”费慕人道:“你也别忘了,我是中尊之后,以宇文化那施毒的本领,在家父面前尚且不免,何况不如宇文化多多的你四人。”



濮阳厉目中碧芒一闪,道:“那么,费慕人,你可愿试试。”



费慕人淡淡说道:“交易谈不成,自然难免要试,不过在试之前,我希望你答应我一问,你兄弟只碰见那姓邵的一个么?”



濮阳厉道:“这我可以说,共是三个,那两个也都姓邵。”



费慕人道:“未见一个女子跟他们在一起么?”



濮阳厉摇头说道:“没有。”



费慕人眉锋一皱,暗暗纳闷,他深信那三对大脚印,是邵景逸及邵福、邵贵的,可是那纤小的蛮靴脚却又是谁的,“安乐学馆”中,也未见有过女子啊。



只听濮阳厉冷冷说道:“费慕人,你问完了么?”



费慕人道:“问是问完了,不过我改变了主意,不想试了。”



溪阳厉阴笑说道:“这才是,识时务……”



费慕人一摇头,道:“濮阳厉,你错了,费慕人生平不知一个‘怕’字,刚才我之所以愿意谈交易,只是怕耽搁时间,如今谈交易已耽搁了不少时间,我岂能再耽搁下去……”



濮阳厉点头说道:“说得是,那么你打算……”



费慕人道:“我把那三分之一的‘天宝图’,送给了一个叫绿珠的女子……”



濮阳厉诡笑说道:“总该有个令人能信的理由。”



费慕人点头说道:“自然有,我用那三分之一的‘天宝图’,换得了……”



倏地住口不言。



濮阳厉嘿嘿笑道:“那女子必然十分艳迷。”



费慕人道:“那当然,否则我何至于不惜那三分之一的‘天宝图’。”



濮阳厉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风流种子,她现在何处?”



费慕人道:“她乘船顺河往四川‘酆都’去了,凭你四人要追该还来得及。”



泪阳厉阴阴一笑,道:“费慕人,话说在前头,你若是骗了我兄弟,旧帐加新帐,咱们这一辈子没完,如今,听着……”



一顿,接道:“我兄弟适才是在洛神庙碰见那姓邵的三个,快去吧。”



话落一扬手,四条身形同时腾起,飞射而去。



可怜他四个犹不知那美貌迷人的绿珠是谁。



费慕人说绿珠往“酆都”去了,仔细想想,也该一点不错。



自然,费慕人也明白,那位“安乐居士”邵景逸绝不会在“洛神庙”等着他,但话虽这么说,他总这是要到那儿看看去。



是故,“雪衣四灵”身形甫起,费慕人跟着身形也动,脱弩之矢般划空疾射,直向“洛水”方面驰去。



第十五章



“洛神庙”,在“天津桥”旁,正当热闹要街,而这时候天刚亮没多久,两旁行人稀少。



费慕人到了“洛神庙”,他没有看见“安乐居士”邵景逸的人影,然而,他却碰见了一件怪事。



那是在他正自呆呆怔立之际,突闻“洛神庙”后传来人声:“娘的,怪了,今天这‘洛河’里怎么飘来那么多红树叶。”



这个话声方落,随听另一话声继起:“嘿嘿,坑人,你看,这红叶上还有字儿,像是针扎的,你瞧瞧,这是什么字儿呀?”



先前那话声叱道:“娘的,尤单瞪,休又不是不知道,我连大字也不识一个……”



那另一话声忽又叫道:“嘿,坑人,我认识一个,你瞧,这不是驾返瑶池的‘瑶’字么!前两天大东街死了人,堂上挂着斗大的四个字……”



一个“瑶”字听得费慕人动了心,他身形一闪扑向“洛神庙”后,庙后河边上,蹲着两个要饭化予,一个麻脸,一个独眼,麻脸叫坑人,独眼叫单瞪,当真是庙后有个洞——庙(妙)透了。



那两个要饭化子正在河边上用打狗棒向河里捞着,可不是么,河边隔没多远便是一大片红叶,由上流成串地飘了下来,那两个正自聚精会神地捞着树叶,没想到会突然转过来个人,齐齐吓了一跳,险些一头栽进河里去。



定过神来,那两个连忙站起,麻脸化子两眼一翻,道:“你老哥也真是,怎么也该吭一声……”



费慕人未容他把话说完,一笑向着那独眼化子伸了手:“这位,可否把你那片红叶给我看看。”



那独眼化子道:“一片红树叶有啥稀罕,你要看尽管拿去。”



随手把那片叶递了过来。



费慕人接过一看,心神震动,果然针扎一般地刺着三个字,那三个字赫然是:冷瑶红。



定了定神,费慕人抬眼忙道:“请问二位,这条河上流通到什么地方?”



那独眼化子道:“远了,源头都上峨嵋山了。”



费慕人猛悟这句话问得拙笨,赧然一笑,道:“多谢二位。”



一句话未再多说,也未将那片红叶还给那独眼化子,身形一闪,向“洛水”上流飞射而去。



天!那两个化子直了三只眼。



费慕人沿河岸如飞驶行,一路目光不离河水,河中,仍是红叶成串,一大片地从上游飘流而下。



转眼半里,费慕人目中异采电闪,突然停了步。



眼前,那洛水对岸,紧*着河边,筑有一圈高墙,那片片红叶便从围墙下一条小溪中流入河中。



围墙内,是个大院落,由围墙上内望,树木茂密,红叶成荫,偶而晨风过处,在那枝叶缝隙中,可见几角流丹飞檐,高喙狼牙。



想见得,这大院落内,定然是亭、台、楼、榭一应俱全,除此,该还有条横跨小溪的朱栏小桥。



这么一个深,深,深至不知有几许的大院落,却听不闻一丝人声,只有鸟声叽叽,流水潺潺。



凭费慕人的胸罗,他立即认出,这是旧日西宫所在。



西宫原为三国魏都所在地,当时建有“翠微宫”及“芳林园”,至晋,石崇又在此筑“金谷园”,以藏其爱妄绿珠。



到了隋阳帝时大兴土木,筑宫称紫苑,唐时的“上阳宫”也在这儿,谈到了唐时的“上阳宫”,能使人很快地想到当时一段风流韵事,那就是流传千古,脍炙人口的“红叶题诗”。



“红叶题诗”是这么回事、相传唐僖宗时,仕人于佑在御河外提有题诗红叶,他就另题一词,投御河上流,飘浮入宫,被宫女韩夫人拾去。



大乱后,宫女流散,无意中,韩夫人人嫁于佑,后来于佑在奁妆中发现自己题诗那片红叶,始悉拾红叶者即韩夫人。



乃咏诗赞曰:“一联佳话随流水,十载幽思满幸怀,今日确成鸾凤友,方知红叶是良媒。”



如今这旧日宫苑所在的小溪中也随流水飘浮出片片红叶,莫非昔日之风流韵事重演于今么。



费慕人何等颖悟,当明白了八分。



他未犹豫,立即提气长身而起,掠过河面,直上那丈高围墙,站在墙头往里看,只见那清澄小溪,一带碧水,蜿蜒曲折,穿过一条木栏小桥,直入林木深处。



那林木深处,隐约可见旧日画栋雕梁的几座残破小楼,那片片红叶,便由那林木深处随水飘出。



费慕人再次飞身,电一般地向林木深处投去。



进了林木深处甫落地,他看见了,他看见底座残破小楼中那*溪边的一座,那对着小溪的窗户里,站着个无限美好的黑色身影,她,正探手窗外,摘取那一片片红叶,以针刺字,然后投入窗外小溪中。



费慕人一阵激动,忍不住脱口轻唤:“姑娘!”



那无限美好的黑衣身影,闻声如遭电殛:机伶一颤,那皓腕,停在了窗外,那美目,楞楞地发了直。



不是那位风华绝代,艳绝尘寰的冷瑶红是谁?



定过神来,她突然张开檀……



然而,将口数张,即难呼出一点声音。



费慕人闪身扑了过去,近窗一看,不由目射寒芒,扬起了两道修眉,冷瑶红四肢都能动,然而那一双小腿上,却被扣上了两条儿臂般粗细的铁锁链,铁链的另一头,被锁在一块巨铁之上,那就怪不得冷瑶红手脚能动而脱不了困了。



费慕人道:“姑娘请稍候,容我为姑娘弄断铁链再说。”



闪身穿进了小楼,凝足真力以拇食二指一捏,铁链一如朽木,应手而断,梏桎立除。



费慕人抬眼说道:“姑娘……”



余话犹未出口,冷瑶红娇躯一晃,扑进了他怀中,一颗乌云螓首低埋,香肩连连耸动。



显然,她是悲从中来喜极而泣。



费慕人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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