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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玲珑-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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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狠狠将她拥住,抬手拂灭摇曳的灯烛,黑暗中冰丝凌乱,只余她轻微的喘息伴着幽香缠绵。这一刻,她完全地属于他,他探入她灵魂至深处,熔化她在激狂之下。
  他就是她,她便是他,彼此占有一切,付出一切。他们在一起,灰飞烟灭也罢,拥有了所有,却什么都不再需要,只漂浮在无边无际之中,无止无尽。
  她痴缠着他,唤他的名字,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这样叫他,也只有他会叫她清儿。
  清儿,她只有这一个名字,只有这一个名字是她。
  她是为他而生的,为他穿越了岁月千年,来世今生,都只为他,与他携手共赴这熙熙攘攘的红尘,甘愿永世沉沦。
  夜已深,人已静,此生已成痴。
  《天朝史·帝都》卷一百零三。
  四年秋,于阗国王重病,帝遣玄甲军五千人,送朵霞公主西归,继国王位。五年,封于阗女王为西海女王,立西海都护府。
  平湖秋波三十里,一天秋月似水,一湖碎波如星。
  湖心月影,遥遥轻舟独泊,一波一漾,似要飘入那清寒空远的月宫中去。船舱之侧,夜天湛独倚望月,手中半壶清酒,一身闲疏。
  举酒再倾入喉,旁边船舱中款款走出个女子,伸手一捞,将他手中酒壶抢走,如兰似麝的幽香随着她袖间绡纱荡过面颊,夜天湛半阖双目,悠然笑道:“朵霞,还我。”
  朵霞却不理他,转身将手一松,那酒壶“噗”地坠入湖心,清波里摇摇曳曳,一抹玉瓷淡影刹那间便沉入了难以见底的深湖。
  “不准你再喝了。”
  夜天湛睁开眼睛,唇角轻挑,弯出个优雅的弧度,低沉笑语传来:“好,就听你一回也罢。”
  朵霞以手支颐,慵然倚靠在船舷之上,夜风拂袂飘过她美丽的面颊,她看着夜天湛,轻声道:“明天,我便走了。”
  夜天湛立在她身畔,一身白衣似浸染了月色清寒,他淡淡含笑:“嗯,明天就走了。”
  “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朵霞浓密长睫下弯弯的双眸,让夜天湛想起沙海之畔的月牙泉,细亮的一刃妩媚,是大漠飞沙下绝艳的风景。他欣赏着她的美,她是他名义上的王妃,却更像一个朋友。为妻为伴,因为知道最终要送她远去,所以在她面前轻松得近乎真实。
  “于阗国内我已替你安排妥当,此程有玄甲军护送你,万无一失,你可以放心。”
  “只有这些?”
  清风月华,化作他眼中淡笑翩然:“无论在西域遇到什么事,你都可以修书于我,湛王府仍然是你的家。”
  “那你呢?”
  “我也依旧是我。”
  朵霞看了他一会儿,挪开目光,低垂的长睫在她眼底覆上了一层浅浅的暗影,“我从来没有想过,到了这一天会是玄甲军送我回去。”
  夜天湛笑叹:“我也一样没有想到。”
  朵霞问道:“你不后悔?”
  夜天湛微微仰头,月光洒上他俊秀的脸庞。“三年了,”他淡淡道,“这整整三年的时间,你可知道我做了什么吗?”
  微风凌波,衣衫飘然。他的身影映入澄净的湖面,映入朵霞明媚的眼底,缥缈如一道幻影,“我只看到你事事操心,宿宵辛劳,你为了她,要把自己的心掏出来吗?”
  “你错了。”夜天湛洒然回身,俊眸之中精光一闪,穿透月华尽是雄姿英发的豪气,傲然隐有王者之风,“这三年,朝中吏治清正,已非昔日可比,国库存银五千余万,民生渐丰,吐蕃西域皆尽安定,边患肃靖。政清国晏,四海咸服,这虽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总有一日天朝会在我手中盛世大治,你记得我这番话,那一天不会太久。”
  他俊朗的脸上因沾了酒气而透出一股风流神采,全然不是往日周旋于朝堂之上的沉着从容,亦不复宫中府中说一不二的雍荣威严,举手投足间的潇洒融入那指点江山的泱泱气度,魅力逼人。
  朵霞一时愣在他面前,看得出神。他的风雅,他的孤独,他的霸气,哪一个他才是真正的他?她全然不知了,眼前这个男人心底里藏了太多的东西,沉淀在那双明澈的眼睛里,是波澜万顷的风华。
  “朵霞,多谢你陪了我这么多年。”
  千里明月清秋色,莫道离别。
  心中莫名地泛起愁绪依恋,朵霞向前扑入了夜天湛的怀中。夜天湛愣了愣,慢慢伸手,拥住了她。
  他身上的气息,淡淡春风般的暖,吹透黄沙飞天,落日残阳。他的微笑是她一生永不会忘的记忆,坚毅如山的怀抱,给她力量和勇气,她可以笑着转身,一别之后是天涯。天涯路,轻纱飞天,驼铃声远,玉笛轻折悠扬,婉转成千年的辽远与思念。
  夜天湛唇间清扬的笛声荡漾于波光粼粼的湖面,起起伏伏,悠然飘洒。朵霞倚在他身边,心里空无所有,只余这笛声。
  此身,如梦。
  月落天清。
  西出雍门,阳光下秋高气爽,风扬旌旗。五千玄甲军轻骑护卫朵霞公主归国,仪仗浩荡,绵延数里。
  因答应了朵霞,夜天湛并未出城送行。朵霞启程的一刻,他站在城头高阁之上遥遥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间是她明朗的笑语: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这里,记得有一个人在西域等你。
  呵呵,挠头……四党果然强势啊~关于凌和湛这两个角色在下卷中的转变,其实是有些故意的,不过若要究其原因,除了后妈良心发现有点儿心疼小湛之外,应该说关键还是缘于凌地位和身份的变化。
  在上卷和中卷中,凌只是众王之一,这样的身份使得他可以纵横疆场,啸傲驰骋,相对自由地做他光芒万丈的“战神”。而登基之后的他,是天朝的“昊帝”。
  关于帝王,诚然,做为女人,我很崇拜像汉武帝那样开疆扩土的霸气,但其实我更仰慕如文帝、景帝一样的治国安民的雄才大略。就如兵法所言,“不战而屈人之兵”是最高的境界,赤裸裸明刀明枪的厮杀固然令人心血沸腾,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心胸,却更令人折服回味。
  每个人对于历史,对于人生,都有不同的理解和看法。在我看来,一个人,在往自己高高在上的理想迈进的过程中,他所经历的是最精彩的人生。就如上卷和中卷中的凌,那是他所向披靡的时刻,统帅千军、战功赫赫,傲视天下、睥睨群雄,甚至不可一世……一切对于年轻的他来说,无论怎样都是顺理成章。二十五岁左右,应该是一个男子最意气风发的时刻,所以我毫不吝啬地把我的所有笔墨都给了凌——几乎是所有的笔墨,这也不可避免地造成了夜天湛这个人物那时就相对薄弱了些。然而与此同时,我认为人始终都在成长和变化,当一个男人逐渐接近三十而立的年纪,慢慢更加趋于成熟,当然他也可以继续挥军千里、斩将杀敌,不过我不是很想再这样写下去,而故事在这时候也已经转向朝堂了。
  争夺权力的过程是惊心动魄的,而当以权力为目标的过程到达一个意义上的终点,从这往后,对权力和利益的巩固则更加复杂、无奈,甚至枯燥乏味。那需要更胜于沙场克敌所需的毅力、智谋以及心胸和魄力。个人认为,所谓千古帝王之业,这里才是真正的起点。
  治大国如烹小鲜,登基后的凌,就在做这样一件事情。很多人说,十一之于夜天凌,便如历史上怡亲王胤祥之于雍正。但在我心中,如果一定要将夜天凌比做雍正的话,那么真正扮演了胤祥这个角色的人,其实是夜天湛。同时唯一有资格做夜天凌对手的人,也是夜天湛。如夜天凌一样,夜天湛同样也是在成长和变化的。而在下卷中,做为兄长的夜天凌,实际上一直在看着弟弟成长,从一个风流倜傥的王孙公子到真正担得起为国为民的“贤王”之名,夜天湛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玉不琢,不成器,如果说湛是君子如玉,那么那个琢玉之人,或许可以说就是凌。
  知人善用,是一个成功帝王所必须也是最关键的能力。这就像是拉一辆车,你只要游刃有余地去驾驭拉车的马就行,不必亲自去做那几匹马。所以中国历史上辉煌的帝王时代,汉高祖之有张良、萧何,武帝之有卫青、霍去病;唐太宗之有房玄龄、杜如晦,玄宗之有姚崇、宋璟、张九龄……而一直为穿越小说所青睐的清世宗雍正皇帝,他的刚冷无情似是令人心折,但真正仔细看过《清史稿》便可察觉,他其实也是个比较琐碎阴柔、刻薄猜忌的皇帝——所以关于他的暴毙说是一人过度操劳而至,我倒真是不太怀疑。做为帝王,相对于事必亲躬,用人的眼光、手段和胸襟才是高低的区别。这也就是比较李世民之于爱新觉罗。胤禛俩人,前者可以称做千古一帝,而后者终究略逊一筹的原因吧。同时,我觉得雍正登基数年几乎处理了所有的兄弟,这或许称不上是魄力,他何尝不因无法使这些兄弟们低头折服而恼怒无奈,又何尝不因新政民生步步维艰而身心交瘁啊!雍正是个值得人尊敬的皇帝,但他的诸多缺点也实实在在记录在史书当中。
  小g提到下卷几个情节,《激浊浪兮风飞扬》那段朝堂之争,不光是夜天湛退让一步,同时退让的也有夜天凌。在那一章的最后,凤衍有一句话,“眼下所需的军粮可从汉中四州征调,最多不过十日,便也到定州了。”也就是说如果夜天凌决心要除掉夜天湛,那是轻而易举的——定州多等五天,也无非多死几十个士兵而已,这对于尸山血海堆积而成的权力之争,不过了了。但夜天凌和夜天湛有着同样的政治抱负,以他的心性傲气也不可能罔顾大局,所以这变成了俩人第一次非正式的联手,并不单纯是夜天湛伸手帮了哥哥。
  《山明落日水明沙》中卿尘和夜天湛的对话,的确指明了他们斗下去是两败俱伤,这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夜天凌固然不凡,夜天湛也不是庸才。只不过同样是败,对于夜天湛来说是性命和家族的灭顶之灾,对于夜天凌来说,只是有损元气而已。而伤的,则无疑是国家社稷、黎民苍生。
  至于夜天凌那时候在干什么……卿尘到湛王府去,那是夜天凌允许她去的啊,这就是他所做的——他清楚夜天湛的能力和为人,所以再次容忍弟弟的逆反;他信任卿尘的感情和能力,所以放心将事情交给妻子。待到了《万树桃花月满天》中,兄弟俩人之所以能够达成联手对抗仕族的共识,是因为夜天湛为了自己的政治理想改变策略,更是因为夜天凌自有控制全局的自信,才胆敢放手让弟弟施展拳脚——试问,真的会有一个帝王,将天下官吏的任免之权交到别人的手中吗?(所以小说就只是小说啊~~~~)如果夜天凌拒绝给予夜天湛官吏任免之权,俩人的合作恐怕难以进行,而之后《曾经沧海难为水》一章中凤衍所看到夜天湛一系列令他心生畏惧的政治手段,也就不可能出现了。所以说一句可能要挨七党板砖的话,无论夜天湛如何光芒万丈,在这时候,他也仍旧只是驾车的那匹马,真正的御者,是坐在车中的夜天凌。至于到了兄弟俩人的矛盾再次激化时,其实有一次凌是想射杀湛的,因为出现了他绝不能容忍的事情——夜天湛可能要伤害卿尘母子。如果那一箭射出去,那么夜天凌就不是我心中的夜天凌了,他就失去了判断是非的眼光和冷静缜密的思维,更不再具有智慧与度量。然而人非圣贤,在继续保持权力和利益的过程中,对于这样两个男人来说,矛盾最终必然还是会尖锐到不可调和的地步,尤其还有凤衍这样别有用心的人在不断兴风作浪。那时候在他们之间,手足之情、兄弟之义已经很难有效调和矛盾了。
  《云去苍梧湘水深》、《碧落黄泉为君狂》、《天河落处长州路》三章中,卿尘的所作所为,我很清楚的写过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用自己的命,赌他们俩人的情,而不仅仅是夜天湛的情。也就是在这里,凌和湛的思想出现另一次转变,夜天凌的目光已经投向了人生中另外一个天地,而夜天湛也从此时解开了心底深处的结。至于往后那场战争以及其他情节,坦白说就是在为夜天湛身份的转变做铺垫,让他真正成为一个可以和夜天凌并驾齐驱的男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中国古代的冷兵器战争,战场上对阵杀敌固然重要,但真正较量的根本却在于后方补给以及战略统筹,打仗打的是粮草,这是历来为战争政治所公认的至理,毋庸置疑。所以,还是那句话,如果没有凌在后统揽全局,做为弟弟的湛也不可能如此轻松的获得风光无限的场面。而倘若夜天凌什么都没做,那也就完全不存在旧伤复发这种事情了。
  总之,对于政治而言,可能我比较欣赏居高临下统筹全局的人,而不是战场上那种身先士卒以一当百的做法。有用人的眼光,有放手的胆量,有敢作敢为的气魄,有海纳百川的胸襟,有进退自如的潇洒,这是一个高明的政治家应有的素质,是夜天凌在下卷中转变的根本原因,也是我所希望表达的。只是由于笔力有限,胸中所知所识亦有限,描写出来的只是差强人意而已,这个……容偶以后慢慢磨砺吧~~~~
  最后关于结局,有不少读者对这样的结局并不十分赞同,会觉得历尽千辛万苦,最后居然放手而去,那以前那些生死爱恨都算什么,又为了什么?其实之前我就说过,在文中也提到过,我所珍惜的、看到的、享受的,就是人生的过程,就是向高峰攀登的路途中层出不穷的景色,险也好,奇也好,美也好,丑也好,都是一种经历。至于登上峰顶之后,是否要站在这里,这是个值得探讨的问题,智者见智,仁者见仁。更何况,在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那一刻,你的眼前必然出现更为广阔的天地,留恋于一处之景,一山之美,或许会错过更加精彩的世界。
  所以最后卿尘对夜天凌有句问话——“方寸天地,天不够高,海不够阔,四哥,你可舍得?”放手是需要智慧和勇气的,世事最难做到的便是享受过程,却不为结局所困。在离开王位与荣华富贵之后,他们俩人得到的是更广阔的天地,这个我在后记中其实也大概写到了。这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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