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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屠龙记-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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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过了一会,出来招手。乔福便带着张无忌进厅。张无忌一踏进厅,便吃了一惊。但见三

十余头雄健猛恶的大犬,分成三排,蹲在地下,一个身穿纯白狐裘的女郎坐在一张虎皮椅

上,手执皮鞭,喝道:“前将军,咽喉!”一头猛犬急纵而起,向站在墙边的一个人咽喉中

咬去。张无忌见了这等残忍情景,忍不住“啊哟”一声叫了出来,却见那狗口中咬着一块

肉,踞地大嚼。他一定神,才看清楚那人原来是个皮制的假人,周身要害之处挂满了肉块。

那女郎又喝道:“车骑将军!小腹!”第二条猛犬窜上去便咬那个假人的小腹。这些猛犬竟

是习练有素,应声咬人,部位丝毫不爽。张无忌一怔之下,立时认出,当日在山中狂咬自己

的便是这些恶犬,再一回想,依稀记得那天喝止群犬的便是这女郎的声音。他本来只道这小

姐救了自己性命,此刻才知道自己所以受了这许多苦楚,原来全是出于她之所赐,忍不住怒

气填胸,心想:“罢了,罢了!她有恶犬相助,我也奈何她不得。早知如此,宁可死在荒山

之中,也不在她家养伤。”撕下身上的绷带布条,抛在地上,转身便走。

乔福叫道:“喂,喂!你干甚么呀?这位便是小姐,还不上前磕头?”张无忌怒道:

“呸!我多谢她?咬伤我的恶犬,不是她养的么?”那女郎转过头来,见到他恼怒已极的模

样,微微一笑,招手道:“小兄弟,你过来。”

张无忌和她正面相对,胸口登时突突突的跳个不住,但见这女郎容颜娇媚,又白又腻,

斗然之间,他耳朵中嗡嗡作响,只觉背上发冷,手足忍不住轻轻颤抖,忙低下了头,不敢看

她,本来是全无血色的脸,蓦地里涨得通红。那女郎笑道:“你过来啊。”张无忌抬头又瞧

了她一眼,遇到她水汪汪的眼睛,心中只感一阵迷糊,身不由主的便慢慢走了过去。那女郎

微笑道:“小兄弟,你恼了我啦,是不是呢?”张无忌在这群犬的爪牙之下吃了这许多苦

头,如何不恼?但这时站在她身前,只觉她吹气如兰,一阵阵幽香送了过来,几欲昏晕,哪

里还说得出这个“恼”字,当即摇头道:“没有!”那女郎道:“我姓朱,名叫九真,你

呢?”张无忌道:“我叫张无忌。”朱九真道:“无忌,无忌!嗯,这名字高雅得很啊,小

兄弟想来是位世家弟子了,喏,你坐在这里。”说着指一指身旁一张矮凳。张无忌有生以

来,第一次感到美貌女子惊心动魄的魔力,这时朱九真便叫他跳入火坑之中,他也会毫不犹

豫的纵身跳下,听她叫自己坐在她身畔,真是说不出的欢喜,当即毕恭毕敬的坐下。

小凤和乔福见小姐对这个又脏又臭的小子居然如此垂青,都是大出意料之外。朱九真又

娇声喝道:“折冲将军!心口!”一只大狗纵身而出,向那假人咬去。可是那假人心口的肉

块已被别的狗咬去了,那狗便撕落那假人胁下的肉块,吃了起来。朱九真怒道:“馋嘴东

西,你不听话么?”提起皮鞭,走过去刷刷两下。那鞭上生满小刺,鞭子抽过,狗背上登时

出现两条长长的血痕。那狗却兀自不肯放下口中肉食,反而呜呜发威。朱九真喝道:“你不

听话?”长鞭挥动,打得那狗满地乱滚,遍身鲜血淋漓。她出鞭手法灵动,不论那猛犬如何

窜突翻滚,始终躲不开长鞭的挥击。到后来那狗终于吐出肉块,伏在地下不动,低声哀鸣。

但朱九真仍不停手,直打得它奄奄一息,才道:“乔福,搭下去敷药。”乔福应道:“是,

小姐!”将伤犬抱出厅去,交给专职饲狗的狗仆照料。群犬见了这般情景,尽皆心惊胆战,

一动也不敢动。朱九真坐回椅中,又喝:“平寇将军!左腿!”“威远将军!右臂!”“征

东将军!眼睛!”一头头猛犬依声而咬,都没错了部位。她这数十头猛犬竟都有将军封号,

她自己指挥若定,俨然是位大元帅了。朱九真转头笑道:“你瞧这些畜牲贱么?不狠狠的打

上一顿鞭子,怎会听话?”张无忌虽在群犬爪牙之下吃过极大苦头,但见那狗被打的惨状,

却也不禁恻然。朱九真见他不语,笑道:“你说过不恼我,怎地一句话也不说?你怎么到西

域来的?你爹爹妈妈呢?”张无忌心想,自己如此落魄,倘若提起太师父和父母的名字,当

真辱没了他们,便道:“我父母双亡,在中原难以存身,随处流浪,便到了这里。”朱九真

道:“我射了那只猴儿,谁叫你偷偷藏在怀里啊?饿得慌了,想要吃猴儿肉,是不是?没想

到自己险些给我的狗儿撕得稀烂。”张无忌涨红了脸,连连摇头,道:“我不是想吃猴儿

肉。”

朱九真娇笑道:“你在我面前,乘早别赖的好。”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你学过甚么

武功?一掌把我的‘左将军’打得头盖碎裂而死,掌力很不错啊。”

张无忌听她说自己打死了她的爱犬,甚是歉然,说道:“我那时心中慌乱,出手想是重

了。我小时候胡乱跟爹爹学过两三年拳脚,并不会甚么武功。”

朱九真点了点头,对小凤道:“你带他去洗个澡,换些像样的衣服。”小凤抿嘴笑道:

“是!”领了他出去。张无忌恋恋不舍,走到厅门口时,忍不住回头向她望了一眼,那知朱

九真也正在瞧着他,遇到他的眼光时秋波流慧,嫣然一笑。张无忌羞得连头发根子中都红

了,魂不守舍,也没瞧到地下的门槛,脚下一绊,登时跌了个狗吃屎。他全身都是伤,这一

摔跤,好几处同时剧痛,但不敢哼出声来,忙撑持着爬起。小凤吃吃笑道:“见到我家小姐

啊,谁都要神魂颠倒。可是你这么小,也不老实吗?”张无忌大窘,抢先便行。走了一会,

小凤笑道:“你到太太房去洗澡、换衣服么?”张无忌站定一看,但见前面门上垂着绣金软

帘,这地方从没来过,才知自己慌慌张张的又走错了路。小凤这丫头好生狡狯,先又不说,

直等他错到了家,这才出言讥刺。张无忌红着脸低头不语。小凤道:“你叫我声小凤姊姊,

求求我,我才带你出去。”张无忌道:“小凤姊姊……”小凤右手食指掂着自己面颊,一本

正经的道:“嗯,你叫我干甚么啊?”张无忌道:“求求你,带我出去。”

小凤笑道:“这才是了。”带着他回到那间小室之外,对乔福道:“小姐吩咐了,给他

洗个澡,换上件干净衣衫。”乔福道:“是,是!”答应得很是恭敬,看来小凤虽然也是下

人,但身分却又比寻常婢仆为高。五六个男仆一齐走上,你一声“小凤姊姊”,我一声“小

凤姊姊”的奉承。小凤却爱理不理的,突然向张无忌福了一福。张无忌愕然道:“你……怎

么?”小凤笑道:“先前你向我磕头,这时跟你还礼啊。”说着翩然入内。乔福将张无忌把

小凤认作小姐、向她磕头的事说了,加油添酱,形容得十分不堪,群仆哄堂大笑。张无忌低

头入房,也不生气,只是将小姐的一笑一嗔,一言一语,在心坎里细细咀嚼回味。一会儿洗

过澡,见乔福拿来给他更换的衣衫青布直身,竟是童仆装束。张无忌心下恚怒:“我又不是

你家低三下四的奴仆,如何叫我穿这等衣裳?”当下仍然穿上自己的破衣,只见一个个破洞

中都露出了肌肤。心想:“待会小姐叫我前去说话,见我仍是穿着这等肮脏破衫,定然不

喜。其实我便是真的做她奴仆,供她差遣,又有甚么不好?”这么一想,登觉坦然,便换上

了童仆的直身。那知别说这一天小姐没来唤他,接连十多天,连小凤也没见到一面,更不用

说小姐了。张无忌痴痴呆呆,只想着小姐的声音笑貌,但觉便是她恶狠狠挥鞭打狗神态,也

是说不出的娇媚可爱。有心想自行到后院去,远远瞧她一眼也好,听她向别人说一句话也

好,但乔福叮嘱了好几次,若非主人呼唤,决不可走进中门以内,否则必为猛犬所噬。张无

忌想起群犬的凶恶神态,虽是满腔渴慕,终于不敢走到后院。又过一月有余,他的臂骨已接

续如旧,被群犬咬伤之处也已痊愈,但臂上腿上却已留下了几个无法消除的齿痕疤印,每当

想起这是为小姐爱犬所伤,心中反有甜丝丝之感。这些日子中,他身上寒毒仍是每隔数日便

发作一次,每发一回,便厉害一回。这一日寒毒又作,他躺在床上,将棉被裹得紧紧的,全

身打战。乔福走进房来,他见得惯了,也不以为异,说道:“待会好些,喝碗腊八粥罢!这

是太太给你的过年新衣。”说着将一个包裹放在桌上。张无忌直熬过午夜,寒毒侵袭才慢慢

减弱,起身打开包裹,见是一套新缝皮衣,衬着雪白的长毛羊皮,心中也自欢喜,那皮衣仍

是裁作童仆装束,看来朱家是将他当定奴仆了。张无忌性情温和,处之泰然,也不以为侮,

寻思:“想不到在这里一住月余,转眼便要过年。胡先生说我只不过一年之命,这一过年,

第二个新年是不能再见到了。”

富家大宅一到年尽岁尾,加倍有一番热闹气象。众童仆忙忙碌碌,刷墙漆门、杀猪宰

羊,都是好不兴头。张无忌帮着乔福做些杂事,只盼年初一快些到来,心想给老爷、太太、

小姐磕头拜年,定可见到小姐,只要再见她一次,我便悄然远去,到深山自觅死所,免得整

日和乔福等这一干无聊童仆为伍。好容易爆竹声中,盼到了元旦,张无忌跟着乔福,到大厅

上向主人拜年。只见大厅正中坐着一对面目清秀的中年夫妇,七八十个童仆跪了一地,那对

夫妇笑嘻嘻的道:“大家都辛苦了!”旁边便有两名管家分发赏金。张无忌也得到二两银

子。他不见小姐,十分失望,拿着那锭银子正自发怔,忽听得一个娇媚的声音从外面传进

来:“表哥,你今年来得好早啊。”正是朱九真的声音。一个男子声音笑道:“跟舅舅、舅

母拜年,敢来迟了么?”张无忌脸上一热,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腔中跳了出来,两手掌心都是

汗水。他盼望了整整两个月,才再听到朱九真的声音,教他如何不神摇意夺?只听得又有一

个女子的声音笑道:“师哥这么早便巴巴的赶来,也不知是给两位尊长拜年呢,还是给表妹

拜年?”说话之间,厅门中走进三个人来。群仆纷纷让开,张无忌却失魂落魄般站着不动,

直到乔福使劲拉他一把,才走在一旁。只见进来的三人中间是个年轻男子。朱九真走在左

首,穿一件猩红貂裘,更衬得她脸蛋儿娇嫩艳丽,难描难画。那年轻的另一旁也是个女郎。

自朱九真一进厅,张无忌的眼光没再有一瞬之间离开她脸,也没瞧见另外两个年轻男女是俊

是丑,穿红着绿?那二人向主人夫妇如何磕头拜年,宾主说些甚么,他全都视而不见,听而

不闻,眼中所见,便只朱九真一人。其实他年纪尚小,对男女之情只是一知半解,但每人一

生之中,初次知好色而慕少艾,无不神魂颠倒,如痴如呆,固不仅以张无忌为然。何况朱九

真容色艳丽,他在颠沛困厄之际与之相遇,竟致倾倒难以自持,只觉能瞧她一眼,听她说一

句话,便喜乐无穷了。

主人夫妇和三个青年说了一会话。朱九真道:“爸、妈,我和表哥、青妹玩去啦!”话

声中带着三分小女孩儿的撒娇意。主人夫妇微笑点头。朱夫人笑道:“好好招呼武家妹子,

你三个大年初一可别拌嘴。”朱九真笑道:“妈,你怎么不吩咐表哥,叫他不许欺侮我?”

三个青年男女谈笑着走向后院。张无忌不由自主,远远的跟随在后。这天众奴仆玩耍的玩

耍,赌钱的赌钱,谁也没有理他。

这时张无忌才看明白了,那男子容貌英俊,长身玉立,虽在这等大寒天候,却只穿了一

件薄薄的淡黄色缎袍,显是内功不弱。那女子穿着一件黑色貂裘,身形苗条,言行举止甚是

斯文,说到相貌之美,和朱九真各有千秋,但在张无忌眼中瞧出来,自是大大不如他心目中

敬如天仙的小姐了。三个人都是十七八岁年纪。三人一路说笑,一路走向后院。那少女道:

“真姊,你的一阳指功夫,练得又深了两层罢?露一手给妹子开开眼界好不好?”朱九真

道:“啊哟,你这不是要我好看么?我便是再练十年,也及不上你武家兰花拂穴手的一拂

啊。”那青年笑道:“你们两位谁都不用谦虚了,大名鼎鼎的‘雪岭双姝’,一般的威风厉

害。”朱九真道:“我独个儿在家中瞎琢磨,哪及得上你师兄妹有商有量的进境快?你们今

日喂招,明日切磋,那还不是一日千里吗?”那少女听她言语中隐含醋意,抿嘴一笑,并不

答话,竟是给她来个默认。

那青年似怕朱九真生气,忙道:“那也不见得,你有两位师父,舅父舅母一起教,不是

又强过了我们么?”朱九真嗔道:“我们我们的?哼,你的师妹,自然是亲过表妹了。我跟

青妹说着玩,你总是一股劲儿的帮着她。”说着扭过了头不理他。那青年陪笑道:“表妹

亲,师妹也亲,手掌是肉,手背也是肉,不分彼此。表妹,你带我去瞧瞧你那些守门大将

军,好不好?众将军一定给你调教得越来越厉害了。”

朱九真高兴了起来,道:“好!”领着他们径往灵獒营。张无忌远远在后,但见三人又

说又笑,却听不见说些甚么,当下也跟入了狗场。原来朱九真是朱子柳的后人。那姓武的少

女名叫武青婴,是武三通的后人,属于武修文一系。武三通和朱子柳都是一灯大师的弟子,

武功原是一路。但百余年后传了几代,两家所学便各有增益变化。武敦儒、武修文兄弟拜大

侠郭靖为师,虽也学过“一阳指”,但武功近于九指神丐洪七公一派刚猛的路子。那青年卫

璧是朱九真的表哥,他人既英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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