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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屠龙记-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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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敌人神通广大,一句话不小心,便危及谢大侠的性命。你忘了适才的重誓么?”张无忌

点了点头。朱长龄道:“我已跟你说明白了,张兄弟,你年纪虽小,我却当你是好朋友,跟

你推心置腹,绝无隐瞒。你即速动身为要。”张无忌道:“你跟我说明白后,我更加不走

了。”朱长龄沉吟良久,长叹一声,毅然道:“好!咱们今后同生共死,旁的也不用多说。

事不宜迟,须得动手了。”当下和朱九真及张无忌奔出大门,只见朱夫人和姚清泉已候在门

外,身旁放着几个包袱,似要远行。张无忌东瞧西望,却不见义父的影踪。朱长龄晃着火

折,点燃了一个火把,便往大门上点去。顷刻间火光冲天而起,火头延向四处,原来这座大

庄院的数百间房屋上早已浇遍了火油。西域天山、昆仑山一带,自来盛产火油,常见油如涌

泉,从地喷出,取之即可生火煮食。朱家庄广厦华宅,连绵里许,但在火油助燃之下,焚烧

极是迅速。张无忌眼见雕梁画栋都卷入了熊熊火焰之下,心下好生感激:“朱伯伯毕生积

蓄,无数心血,旦夕间化为灰烬,那全是为了我爹爹和义父。这等血性男子,世间少有。”

当晚朱长龄夫妇、朱九真、张无忌四人在一个山洞中宿歇。朱长龄的五名亲信弟子手执兵

刃,由姚清泉率领,在洞外戒备。这场大火直烧到第三日上方熄,幸而敌人尚未赶到。第三

日晚间,朱长龄带同妻女弟子,和姚清泉、张无忌从山洞深处走去,经过黑沉沉的一条长隧

道,来到几间地下石室之中。石室中粮食清水等物储备充分,只是颇为闷热。朱九真见张无

忌不住伸袖拭汗,笑问:“无忌弟,你猜猜看,为甚么这里如此炎热?你可知咱们是在甚么

地方?”张无忌鼻中闻到焦臭,登时醒悟:“啊,咱们便是在原来的庄院之下。”朱九真笑

道:“你真聪明。”

张无忌对朱长龄用心的周密更是佩服。敌人大举来袭之时,眼见朱家庄已烧得片瓦不

存,只有向远处搜寻,决不会猜到谢逊竟是躲在火场之下。他见石室彼端有一铁门紧闭,料

想义父便藏在其中,虽是亟盼和义父相见,一叙别来之情,但想眼前步步危机,连朱长龄都

不敢去和他说话,自己怎能轻举妄动?倘若误了大事,自己送命不打紧,累了义父和朱家全

家性命,那是多大的罪过?

在地窖中住了半日,炎热渐减,各人展开毛毯,正要就寝,忽听得一阵急速的马蹄声远

远传来,不多时便到了头顶。只听得一人粗声说道:“朱长龄这老贼定是护了谢逊逃走啦,

快追,快追!”各人虽在地底,上面的声音却听得清清楚楚,原来地窖中有铁管通向地面,

传下声音。但听得马蹄声杂沓,渐渐远去。这一晚在头顶上经过的追兵先后共有五批,有昆

仑派的、崆峒派的、巨鲸帮的,另外两批人却听不出来历。每一批少则七八人,多则十余

人,兵刃铿锵,健马嘶吼,无不口出恶言,声势汹汹。张无忌心想:“我义父若非双目失

明,又受重伤,那会将你们这些幺魔小丑放在心上?”

待第五批人走远,姚清泉拿起木塞,塞住了铁管口,以免地窖中各人说话为上面偶然经

过之人听见。但他话声仍是压得极低,说道:“我去瞧瞧谢大侠的伤势。”朱长龄点了点

头。姚清泉伸手扳动门旁的机括,铁门缓缓开了。他提着一盏火油灯,走进铁门。这时张无

忌再也忍耐不住,站起身来,在姚清泉背后张望,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向里而卧。张无

忌乍见义父宽阔的背影,登时热泪盈眶。只所姚清泉低声道:“谢大侠觉得好些了么?要不

要喝水?”

突然间劲风响处,姚清泉手中的火油灯应风而灭,跟前砰的一声,姚清泉被谢逊一掌击

出,飞出铁门,重重摔在地下。只听谢逊大声叫道:“少林派的,昆仑派的,崆峒派的众狗

贼,来啊,来啊,我金毛狮王谢逊怕你们不成?”朱长龄叫道:“不好,谢大侠神志迷糊

了。”走到门边,说道:“谢大侠,我们是你朋友,并非仇敌。”谢逊冷笑道:“甚么朋

友?花言巧语,骗得倒我么?”大踏步走出铁门,发掌向朱长龄当胸击来,这一掌劲力凌

厉,带得室中那盏油灯的火焰不住晃动。朱长龄不敢挡架,转身闪避,谢逊左手一拳直击他

面门。朱长龄逼不得已,举臂架开,身子一晃,退了两步。张无忌见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不禁吓得呆了。那谢逊拳掌如风,凌厉无比,朱长龄不敢与抗,只是退避。谢逊一掌击不中

朱长龄,扫在石墙之上,但见石屑纷飞,若是中在人体,那还了得?那谢逊长发披肩,双目

如电,脸上血污斑斑,口中荷荷而呼,掌势越来越猛烈。朱夫人和朱九真吓得躲在壁角。朱

长龄见他拳掌攻到,只得将身边的木桌推过去一挡。谢逊砰砰两拳,登时将那桌子打得粉

碎。张无忌茫然失措,张大了口,呆立在一旁,眼见这个“谢逊”绝不是他义父金毛狮王谢

逊。他义父双眼早盲,这人却目光炯炯。只见这大汉一掌打出,朱长龄背靠石壁,已是退无

可退,但并不出手招架,叫道:“谢大侠,我不是你的敌人,我不还手。”那大汉毫不理

会,一掌打在他的胸口。朱长龄神色极是痛苦,叫道:“谢大侠,你相信了么?”那大汉喝

道:“狗贼,再吃我一拳!”又是一拳打去。朱长龄喷出一口鲜血,颤声道:“你是我恩公

义兄,便打死我,我也不还手。”那大汉狂笑道:“不还手最好,我便打死你。”左一拳,

右一拳,齐中胸腹。朱长龄“啊”的一声惨呼,身子软倒。那大汉更不容情,又出拳打去。

张无忌抢上一步,举臂拚命挡格,只觉这一拳劲力好大,一震之下,几乎气也透不过来,当

下不顾生死,叫道:“你不是谢逊,你不是……”那大汉怒道:“你这小鬼知道甚么?”举

脚向他踢去。张无忌闪身避开,大叫:“你冒充金毛狮王,不怀好意,假的,假的……”朱

长龄本已委顿在地,听了张无忌的叫声,当即挣扎爬起,指着那大汉叫道:“你……你不

是……你骗我……”突然一大口鲜血喷出,射在那大汉脸上,身子向前一跌,顺势便点了他

右乳下的“神封穴”。朱长龄重伤之后,已非那大汉的敌手,却借着喷血倾跌,出其不意,

以家传“一阳指”手法点中了他大穴。朱长龄又在他腰胁间补上两指,自己却也已支持不

住,晕倒在地。朱九真和张无忌忙抢上扶起。过了一会,朱长龄悠悠醒转,问张无忌道:

“他……他……”张无忌道:“朱伯伯,我再也不能隐瞒,你所说的恩公,便是家父。金毛

狮王是我义父,我怎会认错?”朱长龄摇了摇头,微微苦笑,脸上神色自是半点也不相信。

张无忌道:“我义父双目已盲,这人眼目完好,便是最大的破绽。我义父在海外失明,此事

外间无人知晓。这人前来冒充,却不知我义父盲目这回事。”

朱九真喜道:“无忌弟,你当真是我家大恩公的孩子?这可太好了,太好了。”朱长龄

兀自不信。张无忌只得将如何来到昆仑的情由简略说了。姚清泉旁敲侧击,问他武当山上诸

般情形,又询问张翠山夫妇当日自刎的经过,听他讲得半点不错,这才相信。朱长龄却仍感

为难,说道:“倘若这孩子说谎,咱们得罪了谢大侠,那可如何是好?”

姚清泉拔出匕首,对着那大汉的右眼,说道:“朋友,金毛狮王谢逊双目已毁,你既要

学他,便须学得到家些,今日先毁了你这对招子。我姓姚的上了你大当,若不是这位小兄弟

识破,岂非不明不白的送了我朱大哥性命?”说着匕首向前一送,刀尖直抵他眼皮,又问:

“你到底是甚么人?为甚么冒充金毛狮王?”那大汉怒道:“有种便一刀将我杀了。我开碑

手胡豹是甚么人?能受你逼供么?”

朱长龄“哦”的一声,道:“开碑手胡豹!嗯,你是崆峒派。”胡豹大声道:“天下各

门各派,都知朱长龄要为张翠山报仇,常言道得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姚清泉喝

道:“你这人恁地恶毒!”匕首一低,便往他心口刺去。朱长龄左手探出,一把抓住他手

腕,说道:“二弟,且慢,倘若他真是谢大侠,咱们哥儿俩可是万死莫赎。”姚清泉道:

“张兄弟已说得明明白白。大哥你若三心二意,决断不下,眼前大祸可就难以避过。”朱长

龄摇摇头道:“咱们宁可自己身受千刀,决不能错伤了张恩公的义兄一根毫毛。”

张无忌道:“朱伯伯,这人决不是我的义父。我义父外号叫作‘金毛狮王’,头发是黄

的。这人却是黑头发。”朱长龄沉吟半晌,点了点头,携着他手,道:“小兄弟,你跟我

来。”两人走出石室,再出了石洞,直到山坡后一座悬崖之下,并肩在一块大石上坐下。朱

长龄道:“小兄弟,这人倘若不是谢大侠,咱们自然非杀了他不可,但在动手之前,我须得

心中确无半点怀疑,你说是不是?”

张无忌道:“你唯恐有甚失闪,确也应当。但这人绝非我义父,朱伯伯放心好了。”

朱长龄叹了口气,说道:“孩子,我年轻之时,曾上过不少人的当。今日我所以不肯还

手,以致身受重伤,还是识错了人之故。一错不能再错,此事干系重大,我死不足惜,却无

论如何,须得维护你和谢大侠的平安。我本该问明白谢大侠到底身在何处,方能真正放心,

可是这件事我却又不便启口。”张无忌心下激动,道:“朱伯伯,你为了我爹爹和义父,把

百万家产都毁了,自己又受了这等重伤,难道我还有信你不过的?我义父的情形,你便不

问,我也要跟你说。”于是将父母和谢逊如何飘流到冰火岛上、如何一住十年、如何三人结

筏回来的种种情由,一一说了,其中一大半经过是他转从父母口中得知,但也说得十分明

白。

朱长龄反复仔细盘问,将张无忌如何在冰火岛上学武、如何送杨不悔西来、如何在昆仑

三圣坳遭难等情,全都问得明白,听得张无忌所言确无半点破绽,这才真的相信了,长长舒

了口气,仰天说道:“恩公啊恩公,你在天之灵,祈请明鉴:朱长龄须当竭尽所能,抚养无

忌兄弟长大成人。只是强敌环伺,我武艺低微,实在未必挑得起这副重担,万望恩公时加佑

护。”说罢跪倒在地,向天叩头。张无忌又是伤心,又是感激,跟着跪下。朱长龄站起身

来,说道:“现下我心中已无半分疑惑。唉!少林、峨嵋、昆仑、崆峒,哪一派不是人多势

众,武功高强?小兄弟,先前我决意拚了这条老命,杀得仇人一个是一个,以报令尊的大

恩。但今日抚孤事大,报仇尚在其次。只是大地茫茫,却到何处去避这场大难?连我这等偏

僻之极的处所,他们也都找上来了,哪里另有更加偏僻的所在?”他顿了一顿,又道:“谢

大侠孤零零的独处冰火岛上,这几年的日子,想来也甚惨。唉,这位大侠对恩公恩嫂如此高

义,我但盼能见他一面,死亦甘心。”张无忌听他说到义父孤零零的在冰火岛受苦,极是难

过,心念一动,冲口说道:“朱伯伯,咱们一起到冰火岛去,好不好?我在岛上过的日子何

等快活,但一回中土,所见所受,不是凶杀流血,便是担惊受怕。”朱长龄道:“小兄弟,

你很想回到冰火岛去,是不是?”张无忌踌躇不答,暗忖自己已活不多久,何况去冰火岛途

中海程艰险,未必能至,不该累得朱长龄一家身冒奇险,大海无情,只要稍有不测,那便葬

身于洪波巨涛之中。朱长龄握住他双手,瞧着他脸,说道:“小兄弟,你我不是外人,务请

坦诚相告,你是不是想回冰火岛去?”话声诚恳已极。张无忌此时心中,确是苦厌江湖上人

心的险恶,极盼在身死之前能再见义父一面,如能死于义父怀抱之中,那么一生更无他求。

在朱长龄面前,他也无法作伪隐瞒自己心事,于是缓缓点了点头。朱长龄不再多言,携着张

无忌的手回到石室,向姚清泉道:“那是奸贼,确然无疑。”姚清泉点了点头,手执匕首,

走进密室。只听得那开碑手胡豹长声惨呼,已然了帐。姚清泉从密室中出来,关上了铁门,

但见他匕首上鲜血殷然,顺手便在靴底拂拭。朱长龄道:“这贼子来此卧底,咱们的踪迹看

来已经泄露,此地不可再居。”当下领着各人,从石洞中出来,行了二十余里,转过两座山

峰,进了一个山谷,来到一棵大树旁的四五间小屋前。此时天将黎明,各人进了小屋后,张

无忌见屋中放的都是犁头、镰刀之类农具,但锅灶粮食,一应俱全。看来朱长龄为防强仇,

在宅第之旁安排了不少避难的所在。朱长龄重伤之下,卧床不起。朱夫人取出土布长衫和草

鞋、包头,给各人换上。霎时之间,大富之家的夫人小姐变成了农妇村女,虽然言谈举止不

像,但只要不走近细看,也不致露出马脚。在农舍住了数日,朱长龄因有祖传云南伤药,服

后痊愈很快,幸喜敌人也不再追来。

张无忌闲中静观,见姚清泉每日出去打探消息,朱夫人却率领弟子收拾行李包裹,显然

有远行之计。他知朱长龄为了报恩避仇,决意举家前往海外的冰火岛,心中极是欢喜。这一

晚他睡在床上,想起如能天幸不死,终于到了冰火岛,终生得和这位美如天人的朱九真姊姊

在岛上厮守,不禁面红耳热,一颗心怦怦跳动;又想朱伯伯、姚二叔和义父见面之后,三人

结成好友,在岛上无忧无虑的啸傲岁月,既不怕蒙古鞑子残杀欺压,也不必担心武林强仇明

攻暗袭,为人若斯,自也更无他求了。他想得欢喜,竟忘了自己身中寒毒,在世已为日无

多,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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