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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迷心窍-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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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心紧蹙的徐梦萍,双手环胸瞅著他,“认不认得我?”
  “邑抒占卜馆的女老板。”
  “算你还没醉死。”老天,他刚才是掉进啤酒桶了吗?浑身酒气。“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大半夜的走在马路上,想替家人赚一笔保险金啊!”
  马路上?他直觉地低头看了看脚下,发现果然是站在大马路上。只是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走到这儿来的?他不是一直安安分分的走在人行道上吗?
  “你酒喝多了,快回家。”
  她扔下这句话,瞅了他一眼旋即冷淡地转身走回驾驶座。
  “再见。”舒伟笑了笑,竟一屁股坐在马路正中央。
  座车里的徐梦萍见状,纤纤玉手不耐烦的敲著方向盘,探头伸出窗外,“别坐在这里,闪到旁边去。”这人是怎么回事?存心被撞死吗?
  “我只是坐一会儿。”他看似倦累的扬起憔悴俊脸,“等一下就走。”
  等一下就走?只怕他还没来得及走,已经被哪个不长眼的飙车族给撞到天上当星星啦!
  她原本也不想理他,真的,她本来想直接开车走人的,可是……“唉,真是败给你了。”
  按下了车子的警示灯藉此提醒后方来车注意,她重新下车来到他的面前伸手搀起他。“你给我滚到旁边去,看你是要坐要躺都随便你。”
  他的鼻翼间才闻到一缕暗香,就见她已经弯下身搀著他的肩头努力想要拉他起来。
  “重死了你,别像根木头似的多少出点力好不好?起来啊!”
  她垂落的发丝在他面前晃啊飘的,隐隐传来一股独特的香精味道。
  跟舱著任由她搀著自己往人行道走,他淡淡地抿唇笑了。
  其实他早就知道。
  知道身旁这个女人虽然脾气硬,可是身体和心地一样都好软。
  “喏,要坐就坐这儿,赖在这里一晚,说不定还有人会丢个几十块钱给你。”将他半丢半推的扔在路旁的横椅上,徐梦萍掠开了垂落在颈边的发丝,居高临下的瞅著他。“不会喝酒就别跟人家拿酒杯,像你这样醉卧街头难道会比较风光吗?愚蠢。”
  抛下了这句话,她毫不犹豫的转身定回自己的座车,砰的一声车门关上,轿车旋即奔驰离去。
  舒烽往后靠倚著木条椅背,默默瞅望著跑车急速远去的灿红车灯,他无力的仰头笑了笑,只觉得温暖的春风曾经拂过却又在转瞬间消失无踪,缓缓闭上了眼,逐渐被酒意征服的他,意识开始朦胧了起来。
  突地,一阵急速的倒车声闯进了他倦累的知觉里。
  他迟缓地睁开眼一看,就见那抹原本已经离去的窈窕身影,又气呼呼的开门下车走向他。
  他怔怔地仰头凝望那一张妩媚细致的容颜。
  “上车啦!还愣在这儿干么?要我踢你上车啊!”
  舒伟抓著西装外套,怔忡迷蒙的笑了。
  春风,又回来了。在他冰冷孤寂的心坎,撒下一串温暖神秘的魔法……
  更衣室里,谭宝心像个雕像似的杵在那儿,只不过是一个更换衣裳的简单动作,却让她停停顿顿的弄了二十分钟还没换好。
  她脑海中忍不住一直回想起,早上柴英驰在离去时所说的那句话——
  “我晚一点才能去展场,这之前舒伟会代替我守在那里,你不用担心。”
  他竟然这么对她说!
  可是她当时的身分是依竹,而不是谭宝心啊!究竟是他一时间搞混了说话的对象,还是他知道了什么?有可能吗?如果他当真察觉了什么,以他不容欺骗的个性,绝对会直接拆穿她的假扮。
  但是他没有啊!
  所以柴英驰应该没有发现谭宝心跟依竹是同一个人吧!应该没有吧?
  “哎唷!”
  “对不起……徐姐,你有没有怎么样?”一脸歉意的谭宝心赶紧伸手拉住对方踉跄的身形,“不好意思,我在想事情所以不小心撞到你了。”
  “没关系啦,我自己也在想别的事。”徐梦萍豪爽的挥挥手,迳自走向更衣室里的小沙发坐了下来。
  “徐姐,这是昨晚你交给我的钥匙。对不起,给你造成麻烦了。”谭宝心将钥匙双手奉上。
  徐梦萍随手收下放进口袋里,娇媚的眸子一瞟,转而审视地睇了她一眼。“昨晚你跟柴英驰在这儿过夜了?”
  她白皙的脸庞顿时绋红,娇羞的双眸不自觉地瞥向一旁。
  “所以你们两个又和好了?”
  “我跟他本来就没有吵架啊。”
  有了别人在场,谭宝心不好再像刚才那样傻傻的想著事情出神,赶紧换好吉普赛装,专心扮演占卜师依竹的角色。
  “是吗?该不会只有你这么想吧?”
  双腿交叠尽显妩媚风情的徐梦萍,不以为然的哼了哼,“昨晚柴英驰来这儿等你的时候,阴郁的脸色可不像是来跟你相亲相爱的样子。依我说啊,他那模样倒像是吃醋的丈夫来兴师问罪。”
  吃醋?是这样吗?昨晚他看起来的确不太高兴,可是……这么一想,谭宝心才发觉他始终没告诉她,他昨晚来找她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怎么,你都没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徐梦萍戏谑似的瞅了她一眼,假意叹气。“也对啦,有其他更有意思的事情可做,你们两个昨晚应该没什么聊天说话的兴致吧?”
  “徐姐!”
  徐梦萍咯咯笑得开心,突然眼角瞥见前方不远处的镜子映照出自己此刻的模样,连忙收起了笑,神态有些不自然的调整颈脖上的丝巾。
  这举动反而吸引了谭宝心的注意,“徐姐,今天的天气这么热,你围著丝巾做什么?”
  “咳,就喉咙有些不舒服。”
  “感冒了吗?要不要去看医生?”
  “我没事啦!你赶快出去吧,已经有客人在外面等依竹了。”徐梦萍挥挥手赶走她,见她离开了,才跳起来冲到连身镜的前面,扯下颈问的丝巾懊恼细瞧。
  那个该死的男人。
  就当是被狗咬了,是的没错,被狗咬,好大一只狗——
  “我的天!我的老天!”
  凌乱的床铺上,裸身的她不敢置信的抓揉太阳穴旁的发丝,懊恼地闭眼呻吟。
  “你好激动。”
  一旁同样光裸的舒烽,缓缓起身倚靠在床头和她并肩而坐,转头默默欣赏她发丝凌乱、雪白肌肤未加遮掩的妩媚模样,他伸手捞起床下的西装外套掏出烟盒和打火机。“要抽一根吗?”
  徐梦萍瞪了他一眼,快手抢下他手中的香烟。“在我床上不准抽烟。你把我当什么了?应召女?上床之后来根烟,逍遥似神仙吗?”
  舒烽拿烟的手势还停留在半空中,瞅著她那一张激动万分的娇忿俏脸,他突然间很想笑,“我只是想,或许让你抽根烟,你会比较容易接受我们两个已经上床的事实。”
  “你闭嘴,我不想听。”
  见她双手捧头,又是一副懊悔不已的模样,他淡淡地转回头直视前方。“我们已经发生关系了。”
  “我叫你闭嘴你没听见啊?”
  “是事实。”
  我的老天!她垮肩呻吟。她昨晚明明是不想看他被车撞死才带他回家的,怎么会演变到这种地步……“你的年龄甚至比我还小。”
  “我三十四,你三十八,才差四岁。”
  “还是比我小。”
  “现在姐弟恋很普遍。”
  徐梦萍怔了一下,见鬼似的转头瞪他。“谁跟你提到什么恋不恋的事情?”
  舒伟回睇她一眼,没开口。
  这个女人显然不懂,其实他早已注意她很久了,否则又怎么会知道她的年龄、熟知她的脾气?说真的,有时候头脑太精明的女人,在某些方面,智商反而是最低能的。
  “你还想在我床上赖多久?滚啊!”她实在忍不住踹了他一脚。臭男人,一大早看起来就这么俊帅又有精神,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时间双眼脱窗了,反正就是觉得他帅得很碍眼啦!
  “我会再来找你。”
  “不用,我不跟你这种穷小子来往的,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正要穿衣离开的他,停下动作转头看她,“我不穷。”
  徐梦萍迅速撇开俏脸,不想再让他那一副结实精壮的体魄映入眼帘,窃窃撩动她的心。“只不过是柴英驰身边的小助理,对我来说就是穷。”
  即便经过了好几个小时,她依旧清晰记得舒炜当时的表情。他的双眼仿佛在刹那间闪了闪,像是有什么没说出口的话咽在喉间……
  笑、笑话,她管他是不是受伤了?他的确是柴英驰身边的跟班嘛,难道她有说错吗?
  “哼,被狗咬了,没什么大下了的,忘了忘了!”
  她回过神,认真的对著镜子调整自己颈间的丝巾,小心遮掩上头的吻痕。
  只是一想起他是怎么把这些草莓印在自己脖子上的,她忍不住再度陷入怔忡,脑海浮现的画面几乎又让她浑身一阵酥麻,用力眨了眨眼,她赶紧提神振作,“只是被狗咬了,不痛不痛。”
  他怎么会在这里?
  谭宝心望著眼前不远处的柴英驰,忍下住惊讶地倒退一步。
  “依竹小姐,你怎么了?”
  她侧转螓首对身旁年轻的企业小开摇摇头,“我没事。”
  “那么我带你去见几位朋友,其中一位我想你们也认识的。”
  喜腾企业的第二代接班人郑运龙,殷勤地引著她继续往前走,含情的目光不时地往她的身上瞟去。
  她总是一袭飘逸的吉普赛装,白皙的脸蛋被紫纱遮去了半张,却因此更显神秘、引人遐思。
  而且她好香,身上淡淡散发的迷人香气,不是市面上任何一种品牌的香水味,而是某种经过精心调和的独特精油香。
  “谢谢你今晚答应我的邀约,前来替我占卜塔罗牌。”
  “郑先生别客气。”
  谭宝心回应他的答谢,但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几十公尺远,正悠闲倚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柴英驰。
  和几个朋友聊得愉快的他没注意到她的出现,直到有人发现她和郑运龙走近,修长双腿优雅交叠而坐的他随著友人手指著的方向望了过来,淡抿笑意的俊飒脸庞缓缓落在她的身上。
  刹那间触及那一双锐利而深邃的眼眸,谭宝心的呼吸蓦地一窒。
  柴英驰隔著距离睇著她,微微颔首。
  她轻轻点头示意,右手却下意识地抚上脸庞上的紫色薄纱。
  还在,保护依然还在,所以不要乱,谭宝心,千万不可以在他的面前显露一丝慌乱,他实在太精明了,只要一点风吹草动绝对会勾起他敏锐的警觉心。
  “各位,让我来替你们介绍一下,她就是近来非常受到瞩目的塔罗牌占卜师依竹小姐。”郑运龙站在她的身旁,伸手轻揽住她的腰际,以一副引以为傲的模样对四位朋友如此说道。
  沙发上的柴英驰坐姿不变,俊美朗飒的眉心却因为他对她那种显而易见的爱慕而微微皱起。
  “依竹小姐,我想你和英驰应该彼此认识吧?”
  两人的视线因为郑运龙的话再度交会,在众人的面前彼此礼貌性的点头致意。
  “大家都知道,英驰在每一场慈善晚会上都很捧依竹的场,所以我想你们两人私下一定有所交情?”郑运龙的话语充满试探,观察似的眼神更是频繁地在他们的身上来回打量。
  自己对于她当然是很有兴趣,但是也要先看看柴英驰对她有什么样的观感,若是他也对她有意,那么他可说是毫无胜算了。
  因为他们这些朋友都知晓,只要柴英驰一出马,几乎没有哪个女人不自愿上钩的。
  “交情?”
  沙发上的柴英驰扬起性感嘴角,看起来一副饶有兴味的模样,只见他惬意地转换坐姿,尽显慵懒态意。
  谭宝心忍不住瞟凝他那一张又似狂傲又似邪魅的俊脸。
  他在众人的注视下轻笑著摊开掌心,“你所谓的交情指的是什么?我只晓得我从来不曾找依竹小姐算过塔罗牌。运龙,你想知道的就是这件事吗?”话毕,他那一双看似无谓的邃眸缓缓落锁在她的脸庞上,掩藏在慵懒之下的邪魅锐利瞬间直射她的心。
  隔著一张桌子的距离,谭宝心垂下螓首双颊绯红。
  噢,这个邪恶的男人,他此刻投射过来的视线分明暗示著另一件事。的确,他找她从来不是为了占卜塔罗牌,而是为了……
  “真的?”郑运龙难掩雀跃神情,“也就是说,你跟依竹纯粹只是拍卖会场上的朋友,是吗?”
  柴英驰睇了他一眼。这家伙这么高兴干什么?碍眼。“说我们是纯粹的朋友似乎又不太妥当,事实上我跟依竹——”
  “不知道郑先生想找我占卜什么事情?”
  她一见状况不对,马上仰起螓首开口截断他未完的话,“请问我们可以开始了吗?坦白说,我今晚还有其他的邀约,所以不方便在这儿停留太久。”瞟了眼坐在对面的柴英驰,看见他俊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她又飞快低下头。
  幸好!
  幸好有一层薄纱遮盖住她的脸,否则就算她不开口,他们也能轻而易举从她绯红得不像话的脸上看出端倪。
  只是这个几乎百无禁忌的男人呵,在他的朋友面前竟也这样肆无忌惮的用暧昧且火热的眼神撩拨她。
  “依竹小姐,我想我们就到我的书房进行占卜好了,那里比较幽静。”
  “嗯……好。”
  谭宝心在临去前匆匆瞥了柴英驰一眼,只见其他人都已经站起身准备前往书房,只有他还悠哉惬意的坐倚在柔软的沙发上不见移动。
  他不一起来吗?
  “我说依竹小姐。”
  柴英驰突然开口,众人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她缓缓转身面对。
  “我如果记得没错,听说你在替人占卜之前,都会独自一人到安静不受干扰的阳台静心冥想,是这样吗?”
  所有人因为他这句话而转头望向她。
  依竹的眸子飞快睇了他一眼。根本就没有这回事,他怎么突然信口胡诌。
  “嗯,是的,不好意思郑先生,请你告诉我书房的位置,我等一下就过去。还有请问府上哪里有安静的阳台能够让我先暂时独处?”
  郑运龙立刻殷勤指引书房的所在,“至于阳台,不如请依竹小姐到我房间吧?我保证不让佣人去干扰你冥想。”
  轻轻点头道谢,然而薄纱下的她却是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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