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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潮王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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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哪里?”她怯生生地问,人也往屋角退去。
  “这是山口家。”山口贺夫木咧咧地走近她。
  “别过来——”尖叫声遂起,珠泪跟着汨汨渗出,梨花带雨,甚是惹人心生怜爱。
  “小美人,别哭。”他山口贺夫的女人个个都是妩媚横生、笑脸迎人的;第一次见到这么一个水柞似的女人,莫名的悸动像秋风拂过心头。
  他从不知道女人的眼泪,也可以这么迷人!
  “离我远一点,好吗?”纪香缇也不知自己怎么变成这个样儿,但她就是想哭。
  “如果,我说不呢?”山口贺夫浑身流着坏猫的血液,似乎还想再睇一眼她为自己霸气而垂泪的娇楚模样。
  “什么人让你进来的?”山口尝君突然出现在门边,睨见纪香缇皓眸氤氲,心头一震,口气倏地绝冷无情。
  “大哥?”山口贺夫惊道,“她是谁?”询问中央着嘲谑,完全没有误闯他人房间的尴尬与不安。
  “你对她做了什么?”在他的印象中,纪香缇是个勇敢且乐观的女人,“吓哭”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纪香缇听见这对兄弟的对话,不禁好奇的抬起头来,就在迎向山口尝君的刹那,她忆起昏迷前的最后一抹记忆。
  他……他们曾经见过面?好像有……又好像
  不知为何,她对他竟有种连自己也说不出的……依赖感。
  “你是山口尝君?”凭借着仅存的记忆,她怯怯地向他靠近,漆黑深邃的瞳眸泛着疏离,浅浅跃上一片述蒙。
  山口尝君面对上疑惑的波光,骤变的神态不再是从容的悠然,反倒掺杂了耐人寻味的询问光泽,“你不记得我是谁?”
  多情的乌眸和惹人怜爱的美颜,诉说着无助的茫然,“好像……似曾相识。”
  不知死活的山口贺夫却在这时放声朗笑,“哈,大哥,你当她是宝,而她却根本不知道你是谁?”他环着双臂、嘴角不知何时多了一根草枝,吊儿郎当地笑着。
  “你给我滚出去!”山口尝君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哈——”他根本不在意大哥的恼怒。
  有的人面对愤怒是以暴制暴,山口贺夫当然也可以用这种方式反击,但是他不会,因为山口尝君是自己最敬爱的大哥——仅管只是同父异母的大哥。
  凭良心说,他从没看过大哥会为一个女人费神,甚至失控,显然这个“失去记忆”的女人,在大哥心中占有一定的分量。
  逗弄的情绪就像上了发条的钟摆一发不止,山口贺夫忽而揶揄笑道:“是老爸让我来告诉你,渡边百合过两天要来咱们家作客,要你别再东奔西跑,好好待在家中略尽地主之谊。”
  “他才是地主。”山口尝君一脸煞黑,浑身沽满肃杀之气。
  “哈!反正话我是带到了,做不做悉听尊便,不过,别挑战老头的耐心,渡边百合可是他生死之交的独生女,再说,她也是人中之风,更是二老默许你未过门的妻子……”山口贺夫继续咬着野草,俊朗的外貌下流逸出未开化的兽性。
  “那你去略尽地主之谊啊!”山口尝君的俊颜渐渐抽离情绪,仿佛在诉说别人的事。
  “她是来看你的,我才不越俎代庖呢!”山口贺夫折回视线,落在纪香缇灼灿的乃血盈大眼之间,“我倒尽可以代你照顾她。她叫什么来着?”探幽的瞳光中闪现出一丝的认真。
  山口尝君潇洒的脸庞,突地奔射出万丈刺眼的光芒,“别动她。”
  “哈!那得看小美人她选择信赖你,还是我?”山口贺夫存心挑衅,却也为自己不明所以的“大胆”感到不解。
  大哥一直是他心中的神祗,尽管他们同父异母、个性迥异,但从未像此刻这么想与他“互别苗头”。
  这是为什么?难不成是为了这女孩眼中惹人爱怜的珠泪?
  “滚!”山口尝君看见贺夫眼中那道跃跃欲试的讯息,那是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心动,他突然感到恐惧……
  恐惧什么?
  恐惧他追求香缇?恐惧他侵犯自己的所有权“?恐惧……
  不!她只是他的一项“任务”,救她,也不过是为了还她一分“情”。
  山口尝君奋力将心中那股不知名的恐惧感赶出心外,还用力拉开和室的门,“滚!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大哥!只是个女人嘛!不该为女人伤了手足情深才对,这可是大哥你的至理名言耶。”贺夫不怕死地以手指戳着山口尝君的心口。
  山口尝君一把拍掉他的手,无情地再次令喝,“滚!”
  “小美人!我先走了,如果我大哥欺侮你,可以来找我,我就住在西厢院,莎哟娜拉!”贺夫英俊的容颜满了笑靥。
  “她叫纪香缇,不准叫她小美人。”他是怎么了?!胸口的火气,为何如炬火不住地熊熊燃烧,也一路烧向无辜的纪香缇。
  “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要随便打开房门。”
  “我……”她没有啊!
  纪香缇赛若仙子的容颜因委届而掐出水来,纠缠住皙白的双颊,也濡湿了雪白的和服……
  向来云淡风清的山口尝君,霎时被她的嘤嘤啜泣狠狠掴了一掌。
  她为什么哭?是因他的话?还是她的处境?
  “你真的不知道你是谁?”
  “不知道。”迷离的眼神令天使的脸庞更形无辜。
  简单的三个字打散了山口尝君所有的期待。
  他得赶快打电话到纽约,让纪家知道这事才好。再说,此刻她也不适合长途飞行,看来,暂住他家可能是目前惟一可行的作法。
  第二章
  纪香缇优雅地推开和室的木门,任微凉的晨风拂过一身。
  眺望湛蓝天际与枫桠投影的湖面,水天似乎都随着红叶一起燃烧,煞是炫目,令人陶醉在初秋的清晨中。
  水花的扬溅声,突地拉回她部分沉醉的思维。
  翘首侧望,原来不远的前方有条宛如绸缎般的人工流瀑,在日头照耀下正反射出晶亮光芒。
  回触花海中,不意倾头向上探去,天际云雾袅绕,棉絮似的变化宛若大师笔下的泼墨山水。
  见这幽静之境,纪香缇开始心平气和地接受不知自己是谁的窘境。
  突地,空气中飘来一抹和着草药与花街的香味,自远处渐渐接近……
  侧耳细听,静寂中仍可听见衣与衣交错摆荡的摩擦声。
  她很怀疑、也很好奇,自己为何会有这么灵敏的听觉。
  她……到底是谁?来自何处?而前一天对她呵护备至,却反复无常的俊逸男子又是谁?
  他说,他叫山口尝君,那他和自己究竟有什么关系?
  为何在她的思维里,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却又无从梭巡?
  来人显然已将脚步放缓,却没有躲过纪香缇的耳畔,“谁?”
  “山口尝君。”他为她“本能”的反应感到诧异。
  他精通岐黄,对于她丧失记忆却留有既有的本领表示乐观,也就是说,不久之后她应该可以恢复记忆。
  “请进。”她已端坐候着他进门。
  “早。”山口尝君将手中拖盘放在和室中的矮桌上,仿佛这个动作已做过千百回似的熟练。
  “早。”她对这个男人如此精于“家事”感到有些好奇。
  “现在感觉如何?”山口尝君问得礼貌却带着疏离。
  “很好,只是……还没想起自己是谁。”她答得恬淡。
  “喝了它,会好得快些。”他将亲手为她调配的汤药递上前去。
  “又要喝?”精巧的五官霎时挤成了一团。
  山口尝君错愕了半晌。
  以前她优雅得像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如今却像个邻家淘气的小女孩倚着亲人撒娇耍赖,希望借此远离自己所不喜欢的事物。是什么事让她改变的?难道记忆丧失,也会让其心性跟着改变?
  “你必须喝。”尽管好奇,他还是强令道。
  他没有姐妹,生命中除了母亲之外,不习真正和女人交手过,他总嫌她们最累赘,更无心深交,如今面对纪香缇的撒赖,还真有点不知该如何应对。
  “我们打个商量——”纪香缇一直沉寂的俏皮细胞,似乎在刹那间苏醒了。
  “免谈。”他冷若秋霜。
  “拜托嘛。”眼角来着温柔,皙白净洁的柔叶,毫不作态地攀上山口尝君的和服水袖之上。
  他想甩开她无礼的要求,却不忍拒绝这张犹似池中睡莲绽开的芳泽。
  “你最好了,别让我马上喝它嘛。”一阵娇如孩童的嗓音,呢诉渚托。
  “这……”素来冷静的他,几乎要被她娇咛之声彻底打垮。
  “好嘛。”她敏锐地闻到两人间拔河的胜利声浪,逐渐倒向她。
  “除非你想一辈子有家归不得!”
  “你……”失望的她,突然放肆地啜泣起来。
  “不准哭!”对于女人的泪,他怕!怕自己会因此心软而任她们予取予求。
  纪香缇被他的喝声给震住了,立时敛下满脸的委屈,而纤细的肩头还是不住地抽动。
  山口尝君倏地侧过身子眼不见为净,一手指着桌上的汤药,“你是要自己唱,还是我硬灌?”
  “你……一定是阎王投胎。”纪香缇忿忿地拭去颊上珠泪。
  “阎王是不投胎的。”他瞄了她一眼,说不为她动容是骗人的,但他还是强压着急于拥住她的渴望,冰冷以对,“快喝。”
  “喝就喝。”怒归怒,但一举一动仍流露她本来的优适与端庄,一口接一口地饮着那碗苦味十足的汤药。
  “下次别再要赖,否则我会亲自把它灌进你的肚子里。”山口尝君一见她认命地喝光汤药,满足地收拾汤碗。
  “是!日本男人。”纪香缇嘟起菱红小嘴反击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有些恼火。
  “你不是日本男人吗?”她得意地扬起唇角。
  “那又如何?”那道冰凿的厉眸,森冷地扫过她绝艳的脸。
  “那不就结了。”她若有似无地与他打着哑谜。
  此刻的她,就像一个被摔松的电池娃娃,有一响没一响地提示着自己曾经有过的际遇、想法。这种感觉很难堪,既不能成为“新人”,又不能回到过去,只能在新旧之间摆荡。
  山口尝君一向以身为日本人为傲,对于她的轻蔑语气显得十分惊怒。
  “你瞧不起日本男人?”他威逼她亲口说出。
  觑着他俊美冷漠的轮廓,纪香缇极力压抑着高窜的怒流,心忖该如何应对!
  罢了。不激怒他,或许还可一赏这晚秋的晨光。
  “我对日本男人没有瞧得起、瞧不起的问题,只有一个深植在内心的感触。”
  这种对话像个饵,对于觅食的鱼儿是很难不吞的。
  “什么感触?”果然吞饵。
  “他们是标准的大男人主义,说起吃饭,男人就先女人而食;男人出门,女人必须跪膝道别,其他林林总总的不平待遇就更不用说。我希望我不是日本女人。”纪香缇轻问山口尝君,“我不是日本女人吧?”
  该死!山口尝君怒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她,端起汤碗离去。
  谁说日本男人一定是大男人主义。
  可恶!这会儿是谁在为这个“大女人”服侍汤药?
  纪香缇目送他离去,竟有些得意,因为她知道了,自己不是受压迫的日本女人。
  饱含热气的雾霭弥漫,短日已暮,夜来了。
  漆黑一片的夜空下,浮现一条带状的微白空间。
  在这栋大宅的主室中,山口冶夫僵直瞿瘦的身子透出一股冰寒来,在这股强大的气流中,隐含了莫大的历史包袱与家族压力。
  “唉!”他深叹了口气。
  六十五岁对一个男人而言,不可谓无日落西山的感慨。
  想当年,素有“无影捷豹”之称的他,在黑道上可是响叮当的头号杀手,自组织也在他的带领扎下牢实的基础。
  即使已为人夫、人父,却不曾松手,反倒更加扩张他的版图。若不是长子山口尝君每每“故意”表现不如次子贺夫,他的事业该是由尝君来接掌的。
  直到近六旬他才明白,山口尝君是打从心底不想接手,还鼓励他将旗下各个堂口所经营的事业化暗为明以安享天年,几年下来,山口家族也终于漂白成功。
  如今一切安妥,回首却无限唏嘘,不免感慨吾生有涯,后顾茫茫。
  “铃……”秋夜的电话声扰断他的思绪。会是谁打来的呢?尽管疑惑,他还是接起电话,“喂?”
  “是我,渡边相一。”那端的人声中气十足却带了点沧桑。
  “相一?!”山口冶夫没想到他会在这时打电话来。
  “我要退休了。”渡边相一说。
  当年,他与山口冶夫是出生人死的“好哥们”,在他俩闯出一点名堂后就各自为王。山口冶支管山,而他掌海,明是分家,私下仍连为一气。
  这些年两人见面机会虽不多,但总不忘以电话互通讯息,情感并未稍减,反倒有如老酒般愈阵愈香。
  “这么早就要退休了?”山口冶夫说不出心口的痛从何而来。
  “不早了。我们已过了喊打喊杀的年龄。”
  “也对。”山口冶夫同意道。
  “不过,我还要做一票再收手。”相一说。
  “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打点的?”他曾欠相一一个天大的人情,他一直挂在心上,发誓今生定要还的。
  “够爽快!不过,我不希望你以为我是来讨人情的。”相一直率地说。
  “就算你是讨人情那也是应该的。”山口冶夫毫不拖泥带水。
  “谢了。”相一感谢道,“我要去栏流川风子的货!”
  “流川风子?”山口冶夫神色一凛。他这一生没怕过什么人,但面对近两年才窜起黑道的这个组织,不无顾忌。
  据情报显示,流川风子这个人不但不讲江湖道义,为达目的,更是不择手段。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挑了许多曾经叱咤黑道的老堂口,现今气焰更是高涨,说没有忌惮那都是假的。
  “唉!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相一显然明白山口冶夫的顾忌。
  “相一,这事怎么可以不算我一份!”山口冶夫说得壮烈。
  该来的,总会来!这是他欠相一的。
  山口家因地势高,日落也快,不一会儿,冷黑罩满大地。
  一整天未现身的山口尝君,终于回到纪香缇所待的屋内。
  他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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