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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迷心窍-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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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同样的一场梦魇惊醒了床榻上平时就辗转难眠的人,冯云衣猛然睁开眼,额前冷汗涔涔,呼吸急促。
  缓缓坐了起来,擦去额前的冷汗,耳里听进房外唧唧的虫嘶,待恶梦被现实逼退后,混乱惊恐的情绪这才稍稍平息了下来。
  冷不防,一阵夜风拂来,他神情一紧,转首望去,透过纱质屏风,依稀可见一抹身影倚在窗前。
  那身影是熟悉的,这几天夜里,她不曾出现,唤她也无响应,现在三更半夜的,她倒不请自来了。他不觉微微皱眉,而后起身下床,走出内室。
  瞬间,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如墨的夜空,一如多年前的那一晚,不同的是,今夜月光皎洁,洒下银光似的清辉。
  然,纵使如此,他仍是感觉十分不舒服,神情紧绷地,他趋步上前。“谁让你把窗子打开的?!”不悦地低斥了声,随即探身向前,将窗子关上。
  显然没察觉到他是何时起身走过来的,莫桑织愣了下,而后赶紧撇开脸去,似是怕让他瞧见了什么,一边抬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
  “今晚的月色不错,所以我……我……”支支吾吾地应了声,随即改而问道::这么晚了,你……你怎么还没睡呢?“
  沙哑怪异的声音令他不禁起疑,拧眉步至她身前,瞧见她一双眼泛着湿意,眼眶也红红的,显然是哭过的痕迹,但……为了什么?
  “你怎么了?”本不该多问的,可不知怎地,就是忍不住开了口,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违反自己的原则了。
  “我没事。”她故做轻快地扬起一抹笑,神情却因此显露出几分楚楚可怜来,他看了,心里竟不觉生起一丝怜惜。
  “你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没事。”他紧追不舍。“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听听,反正我也睡不着了。”
  她咬了咬唇,迟疑了片刻,终于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哦?为了什么事情感慨?”
  她幽忽一笑。“今天,我瞧见了你的姐姐和姐夫……她们夫妻俩看起来感情很好,你的姐夫……该是个深情有义之人。”
  “那又如何?”他仔细留意着她的表情。
  “世上这样的男人已经很少了,我真羡慕你姐姐。”她幽幽地说出心里的话。
  听她口口声声赞美自己的姐夫,冯云衣心里一阵莫名的不舒坦,眉心微拧地道:“你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语气不自觉地带着一丝酸味。
  闻言,她先是一愣,继之噗哧一笑。“你怎么会这么说呢!人鬼殊途怎能结合?况且我也不是那种夺人所爱之人。”说罢,神情忽地一转落寞,又道:“我只是感慨自己没有令姐这般的好福气。”
  她这么一说,让他突然想起白天里她说过的话,脱口便问:“你的夫君难道不是这么对你的吗?”
  一句话似问到了她的痛处,她神情黯然地垂下眼睫,苦笑道:“我和他……也曾有过快乐时光,只是,欢情不多时……”
  冯云衣内心微诧,一时之间竟无语。
  “不过一年,天长地久、白首偕老的誓言转眼成空……”
  “该不会是你老没正经的,违反了一个妻子该守的本分吧?”他刻意嘲损她,想冲淡她脸上的哀伤之情。
  她的响应却是递给他哀怨的一眼,叹息道:“正好相反。生前的我始终规矩做人、恪守妇道,万不敢有一丝轻浮冶荡。”
  “单凭你前几日的表现,你的话实在有点令人难以相信。”他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想起她在怡红院里的作为,不觉脸上一热。
  “那不一样!”她为自己辩驳道:“自从我含冤而死以后,已经足足过了十七个年头了。这些年来,我的怨气一日比一日深,对很多事情的看法也和从前不一样了,我不想再做回从前的自己,那么傻、那么苦!”
  看她凝着秀眉认真的模样,他心里不自禁地相信了她。静默了片刻后,忍不住开口问:“那么,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她上等之姿的容貌,言行举止也颇见大家风范,还有什么可让人嫌弃的?
  这时候,她反倒不说话了。
  “怎么不说话了?”他问。
  她抬眼直盯着他,看了好半晌,回道:“我的事情今天已经讲得够多了,怎么不说说你的呢?”
  没料到她会突出此言,他微一愣愕,好一会儿才回神过来。“我还活得好好的,有什么事可说。”淡淡地回了句,刻意避开她的目光。
  “是么?”她的眼里有着疑惑。“怎么我偏偏觉得你这个人心里好象藏了许多事,不欲为人知。”
  冯云衣脸色微变,冷冷地道:“没有的事,你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
  莫桑织不以为然地皱了皱眉。“真没事的话,为什么你每晚老作恶梦?”她可是瞧得一清二楚,只是不便出声唤醒他。
  闻言,他回头微恼地瞪了她一眼。“你又知道我每晚都作了恶梦?”
  看他一脸固执的模样,她猜他八成是一丁点也不愿透露。这男人可真会虐待自己。明知他不可能让人多管他的事,可她就是不忍心。或许是出自于某种同病相怜的情绪吧,他与她皆是内心藏有痛苦回忆的人,也许她可以帮上一点忙,至少,不让他每晚为恶梦所扰。
  思量既定,她决定先展现自己的诚意,笑容可掬地道:“冯公子,每个人心里多少都有些伤痛难言的往事,但依我之见呢,总不能老是憋着,日子久了肯定要生病的,你心里有什么愁郁之事,不妨对我倾诉,就当是我对你额外的回报。”
  “不必了!我没什么事可说。”仍是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喏……要不,冯公子,咱们来做个交换吧。”她不放弃地起了个主意。“我瞧你方才对我的事情还挺有兴趣的,只要你肯说出藏在你心底的旧事,我便将我的故事一一说给你听,你以为如何?”够有诚意了吧?
  谁知道,他只是嗤笑了声。“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吧!我对你的事没那么大的兴趣,随便你爱说不说。如果没事的话,你请便吧,我要睡了。”说完,冷着脸移步走回内室。
  怎么会这样呢?莫桑织愣愣地圆睁着眼,方才他明明……这人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声,她皱着眉随后跟进内室里。
  “你进来做什么?”冯云衣坐在床沿,不悦地瞪视着她。
  “既然你不愿说出夜夜困扰你的恶梦,我想我可以为你尽一点绵薄之意,让你下半夜睡得安稳些。”她的眼神有些莫可奈何,可心意是真诚的。
  他仍是瞪着她,神情却开始有了些犹豫。她指的可是像上次那样,替他按摩?
  “冯公子,你放松地躺下来吧。”她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
  迟疑了下,他终究还是顺从地趴躺下来。上回她的按摩确实让他一夜好睡,既然她自愿服务,他何不大方接受。
  随后卜纤巧的手开始错落有致地在他身上推揉按压着,恰到好处的手劲匀开他因恶梦而纠紧的肌肉,让他的身体在瞬间获得完全的松弛。
  “冯公子,我一边说故事给你听吧。”
  她好心地提供另一项服务,没想到他突然翻过身来,因为用力过猛,她上半身瞬间失去平衡,往前扑上去,就这么跌趴在他胸腹间。
  “唉呀!”低叫一声,她慌忙地抬眼一望,他也正往下瞧着她,神情除了错愕之外,还有一丝着恼。
  “冯公子,呃……我……”她尴尬地挣扎了下,两人如此的贴近,就如同那一日在怡红院里的情形,他的身体似乎震动了下,她的脸蓦然一热,心想:他八成又会对她怒吼一顿。
  “冯公子,我不是存心的……”赶紧撑起身子,离开他身上,她知道他不爱人家碰触他,何况是这么贴着他,虽然这并不是她的错。
  一抹隐隐可见的红晕飘上冯云衣脸上,他微恼地瞪了她一眼,道:“谁让你说故事了,我都说了对你的故事没兴趣,你别想打什么歪主意!”
  啊?!莫桑织一脸困惑地愣愕着,随即,脑里灵光一闪……天啊!这个人的防备心还真重!
  忍不住摇了摇头,说道:“冯公子,你误会了,我要说的,不是自己的故事。”
  瞧她眼底一片清澄透明,很是坦然,他有些理屈,不知该说什么好。无语半晌后,他闷闷地重新趴回床上。
  见状,她灵巧的双手又重回到他身上按揉着,用轻轻柔柔的声音开始说起故事,话语声配合着按摩的韵律,形成一股令人安心的温暖氛围。
  冯云衣静静地听着,却没听进一言一语,脑子里想着的,全是方才那一刻她柔软而娇弱的身躯,及此刻仍萦绕他鼻端、专属于她的淡雅茉莉香……
  甚感懊恼地,他轻轻地哼了一声。
  第六章
  第二天一大早,冯霞衣便将府内的下人全都叫了出来。
  点了点人数,对着冯云衣皱眉道:“搞什么!你竟然只带七个人过来,还清一色全是男丁,半个丫鬟也没有怎么行!还有,为什么不带几名护院随行,你是存心让我担心吗?!”
  冯云衣赶紧微笑安抚:“姐姐,你别生气,护院的事是我一时疏忽了;至于下人,这宅子就我一个人住,实在用不着太多人手。”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冯霞衣立即纠正道:“昨儿个你也说了,以后这里就是咱们在苏州城的别业,还是得预备足够的人手;况且,你将来也会娶妻生子,这宅子多了人,总要多些下人帮忙。另外,我会留下这次随我进城的几名护院,以后他们就跟在你身边保护你。”
  说罢,立即转身吩咐这一趟随她前来的冯家庄管事:
  “赵伯,你等会儿回冯家庄再调派些人手过来,找几个手脚伶俐的丫鬟:还有,让在厨房帮忙的柳大婶过来掌厨,厨房里的事还是女人家才行得通。”
  闻言,站在冯云衣身旁的阿福可乐了!才惦着娘亲,大小姐马上就将人调派过来,他们母子两人又可以一同服侍少爷了。想着想着,不由得露出一脸开心的笑,一直到跟着冯云衣回房后,脸上的笑意仍未褪去。
  “阿福,你好象挺开心的嘛,从刚才就看你傻呼呼地笑着。”冯云衣斜睨了他一眼。
  “少爷,我当然开心了,又可以吃到我娘煮的饭菜,怎么不叫人开心!”他从小和娘相依为命,进了冯家庄也没分开过;那时大小姐矜怜他年纪尚小,另外找了间房让他们母子俩住在一起,这次随少爷搬到苏州城,还是他头一次和娘分开呢!
  “你娘?”
  阿福直点头。“是啊,我娘就是柳大婶,在厨房里帮忙,你见过她的。”
  “柳大婶是你娘?”他有些惊讶地问。并非对柳大婶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只依稀记得她是个驼背的中年妇人,一张脸总瞧着地上。他惊讶的是阿福跟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了,他竟不知道他和柳大婶的关系。
  “是啊!”阿福笑呵呵地回答。“好些天没见到我娘了,她心里一定也很惦着我,少不了还要挂念少爷你呢!”
  “挂念我?”冯云衣微讶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哂然。仆人对主子尽忠职守是本分,但要说挂念主子倒是少见了些;何况,他与那柳大婶并不熟。
  “嗯!”阿福认真地频频点头。“我娘常常嘱咐我要好好服侍少爷你,不能让你出半点差错,她很关心少爷你呢!”
  听了他的话,冯云衣惊讶地挑高眉毛。“你娘真是有心哪,竟要你这么卖命地服侍我。”心里不由得起疑。
  “这是应该的!”听不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阿福仍是一脸开心的笑。“我娘常说冯家是我们母子俩的大恩人,当年要不是冯家愿意收留,我和娘可能已经饿死街头了。”
  喔,原来是为了报恩啊……心中的怀疑褪去,他的唇角却轻勾起一抹嘲讽。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懂得知恩图报的人呢!
  “看来,你还真是个孝顺的儿子。”噙着淡淡的笑意在书案前坐下,他拿起一本帐册,开始核对的工作。
  阿福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我就只有娘这么个亲人,她的话我当然要听呀!”他呵呵地笑着,娘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务必要将娘交代的事情做好。
  忽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让他深感烦恼困惑地,两道毛毛虫似的粗眉瞬间垮下,福泰的笑脸转眼变成一枚苦瓜。
  “少……少爷,我、我有件事想……想问你……”犹豫了好半晌,他支支吾吾地开口了。
  冯云衣怪异地看了眼他。“有什么话就说吧,做什么吞吞吐吐的!”
  阿福挺了挺胸,壮大胆子道:“少爷,为什么这些天你出门都不让我跟了?是不是阿福哪里做不好,惹你生气或让你不满意?”这个问题搁在他心里好些天了,少爷不让他随侍身边,万一出了事情,他怎么跟娘交代!
  闻言,冯云衣微愣了下。他没想到阿福会在意这种事,该怎么跟他解释呢?不让他跟,是因为怕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烦,一个莫桑织就已经够让他头痛了,要是让阿福也跟在身边,只怕会搅成一团乱。
  “没有的事,你别乱想!”微蹙着眉,他难得为自己的行为做解释:“留你在府里,是预防有人登门拜访,这府里也只有你可以代我招呼客人。”说罢,重新将心思移回眼前的帐册上。
  阿福听了,霎时心花怒放!主子这么说,是不是代表他很看重他?!
  正暗自陶醉雀跃之际,他的目光不经意地触及窗前椅子旁的绣架,忍不住好奇趋前一看,那绣架上绷着少爷所绘的帛画,每一处图案的细微处皆以丝线绣花,那针线还留在织品上……
  好奇怪哪……少爷什么时候学会绣花了?这部份的工作不是应该由冯家庄名下绣坊里的绣娘们负责的吗?
  “少爷,你房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心里纳闷不解,便直接开口问了。
  冯云衣停下手边的工作,抬眼朝他的方向望去,一瞥见绣架,眼里迅即浮上一抹恼意,怎么他刚才回房时没注意到?
  恼意在瞬间转成怒意。这该死的莫桑织到底在搞什么鬼!通常这个时候她应该在房里才对,可现在竟然还不见踪影,可恶!人不在房里,也不会把东西收好!
  尽管心里气极,他仍一脸若无其事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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