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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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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桥听到“望春院”三字,脸色一红。修流觑了她一眼,知道她想起了在南京误入青楼的荒唐事,于是忍不住微微而笑了。

晚上,史可法过来探看刘不取,问了伤势。刘不取让侍卫看座,愧疚说道:“卑职此行未能成果,有负大人重托。”史可法叹道:“这原是预料中事,本督虽统领江北四镇,其实是有名无实,贤侄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你还是先清心养伤,城中之事,本督自有安排。”

他见了修流,打量一番道:“这位后生是不是今日在城门下擒拿了女真额真的那位小英雄?”修流忙恭身行了一礼。刘不取笑道:“他便是卑职以前提到的门生周修流,字子渐。”史可法笑道:“真是英雄出少年,果然名师出高徒。”

刘不取道:“大人,卑职想用那满洲额真去换回被俘的房山将军,不知大人意下如何?”史可法沉吟道:“房将军是难得的将材,若能换回,自然最好。怕只怕此时满洲人已经加害于房将军了。”

刘不取道:“今日我们便派出一个使者到满洲人营中去,跟他们说好此事。”史可法道:“也好。”便叫左右去办了。

史可法又问修流家乡何处?修流道:“晚辈家在闽中戴云山中,父亲周献,是前朝吏部尚书。晚辈一家前月已全被马士英派出的贵州死士和东洋武士杀死了。”说着,憋了一个多月的痛与恨一下子涌上心头,忍不住失声饮泣起来。

史可法击案大骂一声逆贼,却见刘不取一口鲜血,猛然喷吐出来。刘不取喘着粗气,急着问道:“子渐,这么说,你姐姐周菊她也遇害了?”修流道:“我姐姐跟着赵管家逃了出来,至今下落不明。”

为了不使刘不取过分挂虑,他没说出周菊被赵管家拐卖的事。

刘不取心神略微安定,但心中总归是不平静了。他与周菊相处时间虽然只有一个多月,可她的音容笑貌,一直伴随着她,清寂时候,免不了相思之苦。如今她孤身一人,飘零江湖,他饶是个大男儿,此时心中也难免破碎了。他对史可法道:“大人,没想到节公晚年竟死于奸逆之手,这马士英为了一人权势,竟然无所不用其极,我恨不能生啖其肉。”

史可法把住修流的手,道:“你兄长周修涵与我是崇祯元年同科进士,我们与过世的刘心水兄颇为投契,年轻时意气风发,常聚在一起清谈时政。当年令尊节公与我恩师左忠毅公光斗也同在一朝为官,颇有深交,忠毅公为魏阉所害,没想到如今令尊大人他也落到如此下场。这马士英定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落于节公手中,因此痛下如此毒手。待本督还师南都之日,定当奏疏圣上,拿这马士英是问。”

修流记起雪江大师给他的那封信,急忙拿了出来,把与史可法,刘不取一齐看了。只见上面只写了两句话,第一句话是:“切勿固守待援,坐以待毙。”第二句话是:“擒贼先擒王。”

史可法道:“这雪江大师与我有一面之缘,当年我游历瓜州时,曾与他做彻夜长谈,他该算是我的前辈了,于天下大事,人生浮沉,俱有高见。只可惜他说的不可坐以待毙,本督也是力不从心。如今城中军粮匮乏,军心扰扰,本督何尝不想出战退敌,补充军需。无奈城中可上阵之兵,已经无多,守城的多是老弱病残之卒。若开门搦战,必被敌军强势的骑兵队冲垮。因此瞻前顾后,左右踬仆。只指望能捱过今冬,到明年开春后,李寇与满洲人两败俱伤,局势或能够大变。”

修流道:“史大人,明日晚辈愿率精锐骑兵百人,出城搦战,挫敌锐气。”史可法笑道:“小英雄有此胆气,军威当为之一振。只是你旅途困顿,最好先休息几天,再披挂上阵。”修流道:“局势危急,岂能只顾个人安危!明日便请大人上城,看我杀贼。”

史可法道:“既如此,本督即刻便去点兵,明日随小将军出战。”

晚上修流就歇宿在军帐中。断桥则被安排到附近的馆驿安歇。馆驿寂寥清冷,断桥缠着要修流陪着她,修流道:“我明日就要出战,今晚要好好准备一下。”

断桥道:“要不我到你的军帐中陪你。”

修流道:“这怎么行?要是军士们见了,岂不笑话?!”断桥心里老大的不高兴,心想,要早知道军营里这么不好玩,前些天还不如回家去。





【·上卷 江南行·】 第62章 百骑陵鲜卑

第二天一早,修流来到军中,只见上百骑兵,已经披挂结束完毕,整装待发。这时史可法派人挑来了三担酒,修流下令开封了。他擎着酒碗大声说道:“今日出战,诸位务必鼎力向前,戮力杀敌。大家听我号令,旅进旅退,切不可乱了阵脚。大家各饮一碗英雄酒,便上马杀贼!”说着一饮而尽,兵士们也都饮了。

修流将酒碗一掷,拿过昨日缴获的那面满洲人的正黄旗,交给一位身形魁梧的军士道:“你先持此旗出城,在敌营前绕上一周,我们随后就到。”

那军士一手握旗,一手把着马缰,突突突拍马出城去了。这时城楼上鼓声震天,风云低垂,史可法率众上了城楼,刘不取由几个侍卫抬着,在断桥陪伴下,也带伤上城楼坐着。史可法怕修流有失,便在城堞女墙边上安排了数百名弓驽手待命。

那军士在敌营前驰突了一圈,随后一溜烟回到城下。城上众军士摇旗高声呐喊。这时敌军营门开了,笳鼓号角齐响,一队队军马打着正黄旗开了出来,在营前开阔地列成阵势。敌军军容严整,调度有方,军士约有一固山之众(一固山相当于五甲喇,约有七千五百人),刘不取在城角上看了,心下暗暗替修流担心,怕他初次经历战阵,对付不住。

断桥从来没见过这等阵势,更是吓得呆了,一颗心暗中直为修流提着。

随着城楼上轰隆隆的鼓声,修流结束停当,带着百人骑兵队冲出城去,在距离敌阵两百步前,呈一字形摆开。修流全身盔甲,熠熠发光,腰挎弓箭,威风凛凛。史可法远远见了,暗暗喝彩。

敌军阵中,一个都统在十几个精壮骑士的簇拥下,骑马从阵中走了出来。那都统叫阿德赫,是这个固山的额真,在“一片石”大战时,他曾第一个杀入闯军阵中,力斩数员闯军名将,是多铎亲王手下的一名悍将。他一出现在阵前,全军数千将士都齐声嗷嗷欢呼起来,声振云霄,淹没了城上城下的鼓角声。城上将士,尽皆变色。

修流心想,此时若不给敌军一个下马威,在如此声势浩大的敌阵前,军心未免涣散。于是他叫过执掌正黄旗的那位军汉,要他高擎大旗,在敌阵前再驰突一周。那军汉拍马出阵,胯下白马,势如闪电,一百军士,齐声呐喊。

修流绰弓在手,那弓有四石之力,他依呀一声拉满了,搭上箭,瞄准那面黄旗,一箭射出,只听得喀嚓一声响,那面黄旗的旗杆被拦腰射断,黄旗哗啦啦地飘了起来,被风卷着,落到敌军阵前。敌军阵中,一下子寂然无声。

修流这边上百骑兵与城上的将士,都大声欢呼起来。

那阿德赫大怒,正要驰马出阵,他身边一员战将挺着一枝长戈,已然忽喇喇拍着高头大马,朝修流直冲了过来。修流凝神不动,那满洲战将直冲到他面前快一丈处,一戈便向他扎了过来。城上的断桥见了,倒抽了一口冷气,差点喊出声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修流右肩一动,剑已出鞘,他连招数都不用,直接一剑砍出,曦阳下一道长长的血光豁然一闪,已将敌将斩于马下。敌军阵中,开始耸动起来了。

那阿德赫从背上拔下一面小红旗,掷插于右手地上。于是右军中便冲出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个甲喇额真,他驱马来到阿德赫面前,右脚离鞍,俯下身去,拔起小旗,回到自己队列中。他那个甲喇的上千余军士都欢呼起来。那甲喇额真一声唿哨,约有三百骑兵前后列成三队在前,后面上千步军则以二百人为一队,列成五队跟着,向修流这边掩杀过来。

刘不取在城上看了,叹了口气,心道:“难怪区区十来万满洲军队从关外进入中原,所向披靡,他们指挥有度,纪律严明,兵强马壮,岂是明朝那些老爷兵与李自成的上百万乌合之众可比?!”

修流驱马迎了上去,那额真拔出刀来,高声喊道:“我是女真勇士巴尼喀,来将通名。”修流道:“我是戴云周修流。”

巴尼喀不再说话,拍马舞刀便冲杀了过来,后面的骑兵队也跟着冲了上来,在巴尔喀身后挥舞着刀枪呐喊。修流与巴尼喀斗了十几个回合,假装气力不加,掉转马头奔回阵中,对众军士道:“大家听我号令,拍马绕城而跑,我来断后。过会听到我的啸声,再迅速驰马杀将回来。”

众军士于是发一声喊,都绕城而逃。巴尼喀挥师赶了上来,修流在后面且战且逃,两军渐渐跑出了有两三里路。巴尼喀看看两边距离只有一百步不到了,便大叫放箭,清兵的箭象飞蝗一样射来。修流奋力挥剑抵挡,箭雨纷纷洒落在地。这时修流看看巴尼喀来得亲切了,突然拉住马,大吼一声。巴尼喀的坐骑吃了一惊,人立而起,把他颠落在地,后面的马队一下子来不及收住阵势,铁蹄碎乱,从巴尼喀身上践踏过去。可惜巴尼喀还没来得及喊叫出声,便被自己的马队踏做了肉泥。

修流此时长啸一声,那百余正在奔逃的骑兵,骤然都掉转马头,快速朝敌军骑兵阵冲杀回来。敌军骑兵阵登时大乱,骑兵们勒转马头便跑,却又踏进了步军阵中,步军阵也乱了起来,士卒们惊叫着四散奔逃。修流指挥骑兵队,象切瓜似的到处斩杀敌军。城上见了,鼓声震天价敲动起来。敌军退回阵前时,已经溃不成军,城下到处都是敌军尸体,约有四,五百具。其中有很多是他们自己的马队给踩死的。还有一些伤兵,哭喊着往回爬。

阿德赫命令左右军阵放箭,弹压住败军。修流清点一下自己的骑兵队,除了几个受了箭伤之外,竟无一人落马。众骑士齐声欢呼起来。





【·上卷 江南行·】 第63章 香魂祭战阵

这时,阿德赫在阵前重重击掌三声,他阵营后两个军士押了一个汉人出来。那两个军士将那汉人推到阵前,史可法看了,却正是昨晚他派去敌营中做说客,想用那被俘的额真换回房山的那个使者。阿德赫身边一个干瘦的老头用汉话跟那使者道:“你快告诉南军实话。”

那使者高声朝城楼上喊道:“史大人,房山那狗贼已经投降满洲鞑子了!”

他一连喊了三次。史可法和刘不取起初都不敢相信的耳朵,以为那使者是被满洲人给逼的,让他在阵前扰乱军心。那使者喊过之后,阿德赫身边一个满洲骑士手起刀落,一刀砍下他的脑袋,掷于阵前。

史可法大怒,环顾左右道:“两国交锋,不斩来使,这些鞑子欺人太甚!”便叫军士押过那甲喇额真来。

军士将刀架在额真的脖子上,要他伏下身子。那额真挺着身子,死活不肯弯下腰。史可法正要下令将他斩首,刘不取道:“大人且慢,切莫中了敌人的反间计。满洲人最讨厌自己人做了俘虏,我们杀了俘虏,正中他们下怀。且看房山是否真的投降了敌军,再将他斩首不迟。”

阿德赫冷笑一声,又击掌三下,他身后阵营中缓缓走出一骑马来,马上一位满洲军官,全身披挂,盔缨耀眼,手里拿着一杆银白长钢枪,面色麻木。城上南军见了,顿时骚动起来。修流手下的骑兵们也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史可法跟刘不取见了,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是真的。他们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满洲人打扮的军官,却不正是房山?!房山跟随史可法已有五年,他一直将他引为亲信,对他的重用,甚至超过了他的义子史德威。

史可法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他重重挥了下手,刀斧手手起刀落,喀嚓一声斩断了额真的脖颈。然后抬腿将他那脑袋,呼地一声踢飞下城去。

满洲人军中耸动起来,一片喊杀声。阿德赫举起手来,将士们一下子又沉寂下来。

房山单人匹马走出军阵,朝城上抱了抱拳,道:“史大人对末将恩重如山,房某至今没齿难忘。无奈忠孝不能两全,满洲人到我淮南老家抓了我老父,致使末将不能不降。况大明大势已去,大清立国之后,为先帝举丧三日,谥号庄烈帝,甚得人心,与闯贼不可同日而语。如今江北的刘泽清,刘良佐二位将军,正逡巡着要弃暗投明,大人何不看清时务,举城投降,满洲人仰慕大人为人,必当加以重用,不强似与南朝那帮蝼蛄同列朝班受辱?!”

修流在阵前听了,忍不住冷笑道:“好一个弃暗投明!”房山自觉语失,还好阿德赫等人对汉话还不甚了了,只有身边那个干瘦的老头皱了下眉头。

史可法气得浑身发抖,大骂逆贼。这时,旁边一个幕僚凑近来说道:“大人,这房山逆贼的新婚姨太太贞娘尚在城中,何不把她带将上来,当众羞辱于他。”

史可法想了想,看了眼刘不取,刘不取掉头看别处去了。史可法便派人下楼去了。

修流原以为那房山是个满洲军官,后来听了他的说辞,才知道原来是个叛将。想起自己在阵前生擒的敌酋差点要拿去换回这等鸟人,于是他怒气横生了,忽喇喇一下拍马挥剑便向房山冲杀过去。

房山以前在扬州城里从来没有见过修流,以为他只是南军中刚冒出来的一位无名小卒。后来在营中看到修流在阵前往来叱咤,方才刮目相看,心中留了些神。这时他不敢轻敌,又想在满洲人面前露上一手,让他们不敢小觑自己,便抖擞精神,挺起长枪迎战。

两人在阵前斗了五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房山心下暗暗吃惊,他原是扬州城里的头号悍将,刘不取武功虽高,但在临阵搏杀时,马上功夫毕竟不如他。而修流在北京时,却是自幼便跟着一批南征北战的老将,学得弓马娴熟,不同于一般的武林高手。

阿德赫见房山斗修流不下,心下也自吃惊,前些时擒获房山时,他手下六员战将前后出阵迎战,方才将房山制住,修流还只是个少年,便有如此本事,看来南朝也并非没有人材。

修流又斗了几合,拨转马头便跑,房山以为他是年少力怯,这时又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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