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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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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一滴精十滴血,人家射精我吐血!横看竖看都是我不值钱!本来我都不怎么上火,结果整这么丢人的场景出来让我怎么忍!那一刻我终于崩溃了,我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我疯了似地冲着头,靠着水池瘫坐了下去。我想我的眼睛一定成了血红色。几天以来我一直演着自嘲的独角戏,我以为我不难过,我抓紧一切机会谈笑风生。多似曾相识的场景啊,我TM留不住隋棠也留不住裴蕾……但是这次我做不到,小婉,你不一样!你和她们都不一样!你忘了你答应嫁给我的语气有多坚定吗?那句话,就像是用印章盖在我心上。你忘了那条吃面经过的小巷?你说过,再冷的天你也不怕,只要我裹着你,你就可以陪我站在大雪里看天荒地老?
我的情绪真失控了,洗了脸漱了口,我看着镜子又笑了。杜文明那个人渣的话怎么可信?也许他早就神经分裂了。脑子里又浮现了小婉那可爱单纯的小眼神儿,看着她的眼睛就好像能看见她的心里。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天我一直在游离,以至后来我是怎么被卢真发现的,怎么被他拉进的饭馆,又是怎么喝下了三瓶啤酒我一点都不知道,满脑子都是小婉那张不施粉黛的恬静的脸。
老人们说的好啊,钱是惹祸的根苗。
卢真说:“你当初要是不是为了几个小钱,何至于身败名裂?”
三瓶酒下肚,我终于稳定了些,我拿眼角斜了他一下:“身败名裂不一定,我会向学校讨个公道,看破世间事才是真的。”
我说:“卢真,如果你某天因为某种利益用某种手段把我坑了,我不再会觉得突然。”
卢真骂了句日:“你连我也信不过了!咱俩谁跟谁?”
妈的,这话放得跟屁一样响亮,而且还是高钙屁,水果味儿,一屁顶五屁!
“对啊,我跟你,谁,跟谁?谁,又跟我?我,又跟谁?”我木讷远望着,眼睛里装满忧伤。
“得得得,你爱当我谁当我谁!不过,你总得去看看隋棠吧,好赖人家为你又住了一次院呢。”
其实我挺想她的,但是我特别不想见她,有的人注定只能是一段时间内的回忆,有人只能为你扮演一个片断的主角。不去浇灌一株已经不再生长的爱情,不想让她的声音,容貌,零缺陷的身材还有她身上LanCome的味道一件一件脆生生撞击你的神经,在你眼前复活。
“这丫头对你情深意重的,我看就连你的小婉也未必能比。话说这邱小婉,在你被拘那几天她不声不响,不疼不痒,就好像你去度了个假,人心不古啊,人心不古……”卢真晃着大脑袋唠叨着。
宿舍上了封条,我只能暂时睡在卢真宿舍的空床上。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头像压着一块巨石,卢真说孙子先别急啊,明天我替你出头找校领导理论去。
他不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凌晨的时分我昏昏睡去,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我听见楼下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她在怯怯地喊:白天。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109)
下雨了,我看见了小婉,她举着伞,站在楼下。她轻轻地喊我:白天。
我浑身一激,因为我没做看见她的准备,也因为我看见她化了妆。我看见以往从不化妆,淡雅有如天上圣女的小婉画了眼影,画了眼线,涂了睫毛膏,打了粉底,不遗余力地坠入了凡间。我开始不知所措。
小婉身上有很多特质让我觉得稀有。比如,她从来不撒娇,遇到想不通的事情她和你理论,把你说通了之后轻轻捏你的鼻子,或者等着你把她摆平后轻捏她的鼻子,但是绝对不会嗲着和你耍赖。不撒娇的女孩一般都大大咧咧,天马行空,和男生比赛说日和老子就像吃蹦豆一样简单。但是小婉却柔得像一汪水儿,走路和说话都轻得仿佛怕吓到你。和她在一起的人也会不自觉地心如止水,否则你也会吓到她。以往小婉经常被我们不经意地吓到,受了惊吓的小婉总是“呵”地轻叫一声,然后定睛看着你,微笑着不语,满脸的红晕就像一株风信子在风中荡漾开来。
再比如小婉的眼泪。和别的女孩相比,小婉在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上很少流泪。和她一起看杉菜和道明寺雨中分手,绝对不会担心有眼泪坏掉你雅致的心情。在一些大事上小婉就更加坚强,上次我们分开的那段时间里,我对她说了动情的话一火车,最后连我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可是只见过她紧咬牙关,不见她掉过半滴眼泪。她的眼泪只限于比鸡毛蒜皮还小的事情上,一桩回忆或是一句话。经常在她哭得一塌糊涂之时我还在冥思苦想我到底说了什么。她有着蝉翼一样薄弱的神经和一颗坚定如磐石的心。
还有,就是她从来不化妆。
我用我全部的爱,不让她受惊吓,守护着她的脆弱。只要她依旧不嗲不撒娇,微笑地躲在我的心里看外面的灯红酒绿,沧桑变迁。所以,我在任何境遇下,都可以平心静气地看她对我微笑,轻声地叫我:白天。
但是,那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就真实地摆在面前,我空前地觉得以往的一切都开始模糊,开始不真实,都是假的。只有眼前这张狐媚的脸,最真实。
我一把打落她手里的伞,她吓了一跳,呵地叫了一声,抬头直直地看着我。
我冷笑:都这个时候了,邱小婉,你还在装作受惊,而且装得这样登峰造极。
我问:“邱小婉,这几天你去哪了?和谁在一起?”
话一出口,我看见她的脸色迅速地变化。我心头仿佛雷声轰然滚过,看来杜文明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真相败露的邱小婉低下头,脱下伪装的她明显苍白了许多。那一刻我清楚记得她所有的细节,哆嗦的手指,抖动的下唇,还有惶恐不安的眼神。
她战战兢兢地问:“你,都知道了?”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们怎么样了,你,和那个褚德龙,怎…么…样…了!”我已经摇摇欲坠。
“睡了。”
语言简洁,仿佛我刚刚问她是否吃过了早饭。
可是她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她和那个男人睡了,睡了!就是发生了性关系!就是穿过那一层象征着贞节的肉膜,狠狠地干了!
我打了她一记耳光。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过后,她呆住了,然后,我看见她脸上所有的紧张和不安都慢慢释放掉,泰然自若,嘴唇动了动,似乎开始微笑。
“不想想听听细节么?”邱小婉面带嘲笑地问。
我已经麻木了,眼前这个狐狸一样的脸就是我深爱的那个,可以让我为她挨刀,可以让我为她生为她死,那个答应我毕业就结婚的女孩吗?那个随便拿个荤段子就能逗哭的圣女吗?
我仰天,闭眼。
“承受不了?你的承受能力未免太差了吧!”她笑得声情并茂。
“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我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告诉我为什么?是不是他强迫你的?”
她听了更是笑得花枝招展,连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如果我告诉你是他强迫我的,你会不会杀了他?哈哈哈……”
“告诉你,是因为钱。”她一字一句地说:“因为他有钱。”
回答得真精彩,凤头,猪肚,豹尾。精彩绝伦。
我再舍不得动她一手指头,我也不会去杀了他,因为她说得明明白白:他给她钱,她爱他的钱。她爱的我给不了,我就是一个又穷又傻的大傻蛋。
雨开始越下越大,她脸上的妆花了,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她的脸上会有泪么?她从后面一把抱住我说:“你去哪?”
我去哪还重要么?我是生是死,是藏毒贩毒是行尸走肉还重要么?重要的不是这顶绿帽子把我砸得有多惨,重要的是,你杀了我这个人。
“求求你,带我走吧。”小婉扑倒在我脚下,那一刻,我看见她真的哭了。我心里想着:钱,真他妈是好东西,比感情更有价值,感情只能买来她的眼泪,而钱却可以买她的肉体。
带你去哪?哪里的风景会比天高,比海深?比亿万富翁的公子更会当凌绝顶,比人民币更一览众山小?更能让你忘我一脱?
“去哪里都行,离开这个城市,越远越好,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我感到莫大的屈辱。够了!我的承受能力太有限了,我将她推倒在雨里:“别他妈拿我当人民币的替代品。”我指了指心口:“这里属于一个圣女,不是婊子!”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别,白天别!”
小婉还在地上死死纠缠,不过已经没什么意义了。“邱小婉,你别做戏了,我没有看戏的爱好!滚,给我马上滚!!”我头也不会地离开,留下她一个人,跪坐在雨里挣扎。
“啊——”,我听见她的哭声变成绝望的哀嚎,穿过昏暗的天空,久久回荡,凄绝人寰。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110)
卢真打开宿舍的门,一边抖落雨伞上的水,一边嘟囔着:“这回你可现了,我去找过雷老虎,他说你没有翻案的可能,铁定被开除。人校方根本没提毒品的事儿,你猜你命犯哪条?操,还TM装傻!你去做DJ长期彻夜未归。就这一条,人想怎么办你就怎么办你,没跑儿啊你……”
卢真自言自语了老半天不见我搭言,猛地打开灯,发现我瘫在墙角,口吐白沫,眼睛空洞地睁着,没有任何表情。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哈尔滨啤酒,还有一瓶二锅头,都是我喝的。
卢真揉揉眼睛看了我半晌,突然把伞一丢,跑到走廊里扯着嗓子喊:“来,来人呐!”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111)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嗯 有多深/问你呐/你的酒窝深/还是/我的思念深/你的裙摆深/还是/我的臂弯深/月亮代表我的心/嗯 谁的心/告诉我/谁的背影郁郁寡欢/谁的/谁的目光情深款款/还有/那只殷红的高跟鞋/羞赧的鞋尖/不能回头的箭/射乱了谁的嫁衣/谁的舞步/射落了一地谁的顾影自怜/在听吗/谁的恨/饮了滨城的晶莹泪/谁的笑/杀了黄海的玄武岩/你哭了/心痛淌满谁的手心/打湿了谁空荡荡的左边/你还是哭了/想起那样的心跳/有没有谁的右手/隐隐作痛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112)
历史上,我们班共有两人曾经饮酒过度住院洗胃,头一个是老大。他是靠助学贷款来念的大学,入学时交过一次学费,之后一直拖欠,再无能力偿还。直到大三时,学校下了一纸催款令,上曰:再不还款,立马滚蛋。那时的老大连个饭伙钱都无,更不用说还贷,找人东挪西借,只借到五十多块钱。于是老大在交款期限的最后一天晚上用这五十块钱买了两瓶老榆树,52度,半夜偷偷爬到走廊里一口气就灌了一瓶多。白酒要是这么喝,那劲道比农药来的还快,一下肚马上神志不清。我深夜梦见宿舍装修,有人砸墙,力度越来越大。后来感觉不对,装修也没有拿头撞的啊,我一点儿也没敢耽搁,赶紧醒了。打开走廊的灯,我们都吓坏了,老大额头上的血已经嘀哒嘀哒地掉在地上,眼睛都翻了白了,还在孜孜不倦地撞着。
老大用了蛮力,拉都拉不开,我们全员出动,终于把他扛到出租车里,连夜去医院洗了胃。学校也听说了老大豁出破头撞金钟的英勇事迹,催款的事不了了知。在那学期剩下的日子,我们把老大的吃饭问题大包大揽,后来才发现,原来他一顿能吃八两白米。
老大清醒后,知道自己又有书念了,咧开大嘴开始哭,边哭边说:洗胃真TM难受,比没有书念难受,比死了难受……比什么都难受。
我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看着输液器里的白液一点一滴地流进我的身体里。
卢真问我,洗胃难受吧?
我摇了摇头,不难受,真的。
雷老虎对我说:“就算你是无辜的,但是毒品从你的箱子起出来的,你怎么也脱不了干系。这件事的影响太严重了,严重到媒体都不敢随便曝光,你想想,谁还敢留你?”
他还说:“你没见开除你的时候都没提毒品两个字么!那就表示,对外来讲这件事从没发生过,但前提条件是:你必须从这里消失。不信你去找找领导试试,要是有人敢接待你,把我阉了泡酒喝都成……况且你去做兼职的时候多次彻夜未归也是事实,以这个理由开除你,你无话可说。”
我无话可说,但是我念了三年多的书……我不能失去学位。这是我最后一样东西,失去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怎么求,怎么告,都没有用。我试图去找学校领导,但是结果验证了雷老虎的先知先觉。的确没人敢接待我,好像我不光是藏了毒,连身上都浸满了毒,瘟疫,谁见了我都要躲出好远。如果我安分一点,姑且可以在卢真的宿舍里偷偷住些日子。找过领导的第二天,我只下楼买了袋方便面,再回去的工夫,只见几个校学生会干部齐刷刷地站在宿舍门口,手里抓着我的行李,向我行告别礼。
继卫冰,农民,文明之后,我也离开了这里。
此时距毕业还有不到一年,只剩下三门课和一门毕业设计。我曾想过无数个版本,描述的都是离开这里的情景:深色的学士服,高抛的学士帽,闹哄哄的毕业酒,还有酒后小婉冲的糖水……幽静的电子喷泉在夜晚变换着色彩,情侣门偎依在一起说不完的情话,哭肿眼睛的站台上轻奏着《毕业生》的旋律……
提着行李,我驻足在西山脚下,呆呆地回过头,校园里井然繁华。
我无处可去,住进了学校外面的小旅馆。
我知道打这个电话会让我失掉所有的自尊和信仰,但我忍不住,我抓起话筒对小婉吼:我现在xx旅馆的211房,你来找我,然后我带你走,离开这个城市。我听出我的声音中的颤抖。
一个小时之后,邱小婉风尘仆仆地来了。没带行李,不像是要和我私奔的样子。
“你不是要我带你走吗?离开这个城市,越远越好?”
小婉低头难过,然后抬起头,艰难挤出一个笑容:“我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
“我还需要一些东西。”
“钱?”
“对,是钱。”
我沉默了。
屋里死一样的寂静。然后我听见她说话,好像是说给我听,又好像自言自语。
“我可能要和褚德龙结婚了。”
“结婚?结婚!你哭得昏天黑地只是在骗我!你要和他结婚?!”
小婉低着头:“那就算我骗你吧。可是,我可以做你的情人。只要你想了,我可以跟你那个……今天就可以……”
“我知道,你很想要我。”小婉说。
然后小婉走到床边,麻利地解下衬衫的纽扣,露出文胸,慢慢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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