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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飞雪雨含烟-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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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认识欷侃的?”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一些,不能再吓着她,但她还是被我吓着了,有些惊惧地看着我半响,战战兢兢地说道:“他刚来江州,我就认识他了。我爹是个大夫,以前他受伤的时候,来医馆找我爹,一直是我照顾他的。”

两个人影从屋顶上飘落下来,两个人的衣衫都已经被划破,欷侃的胳膊还在流血,山衍也好不到哪去,胸膛处的衣衫也隐约看到殷红色,两个人还是最初站立的样子,不过,现在更像是两只斗败的公鸡。

我的目光落在门槛上,耳边传来雅静的声音:“其实我爹,夫人也是认识的。”

我心神一动:“谢神医?”

我深呼了口气,向门外走去,欷侃先转头看我,目光闪动,山衍随即也转过头来,扫了一眼欷侃,目光定格在我的脸上,无波无澜,但眼神却格外锐利。

我的目光从他们两的脸上逡巡了一圈后,冷冷道:“你们是让神医的女儿给你们包扎好伤口接着打,还是现在接着再打下去,不死不休?”

山衍的脸色缓和下来,笑道:“夫人怕是要在这里住上一阵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这他,只听到欷侃轻笑一声,道:“要是山衍兄也留下来小住几日,我也是欢迎的,饭钱和住宿的钱可以不计较,但这屋顶上那几片瓦,还请山衍兄花点银子给补上,不然我没办法向当家的交代,夫人是吧?”

欷侃是冲雅静说的,雅静的表情比我还要僵硬。

我脑袋里转了几圈之后,大致确定,不管愿不愿意,我要在欷侃这里住上几日了,除了我,山衍也应该会住在这里。

这个……又是哪一出?

我轻笑了声:“看来嫂子又得把饭菜热一下了,再添副碗筷来。”

雅静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这就去。”

我目送雅静端着盘子离开,转头道:“大夫去厨房了,包扎的艰巨任务就落在我头上了,不过你们也别担心,我也学过包扎,不会让你们痛死。”

山衍和欷侃的神情都近乎木然,山衍见我的目光锁在他脸上,冲我淡淡笑了声。

我先替欷侃包扎好,山衍微笑道:“我就不用包扎了,本来就没留多少血。”

“还是处理一下吧,伤口要是感染了,会很麻烦的。”

山衍淡淡道:“有劳夫人。”

我没吱声,山衍道:“夫人心中要是有什么不痛快就说出来吧。”

“没什么,就算有,也不是冲着你的。”

“你是想问周冲的事吧。”

我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山衍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终究叹声道:“这件事以后会向夫人解释的。”

我和凤凰之间的隔阂何止他害死周冲这一件事?

不过也没什么可以计较的了,在知道父王死讯的时候,我没有要杀他,以后也不会。

犹记得七娘曾经给我讲的一个故事,说不知道哪朝哪代,一个亡国公主喜欢上了一个人,后来发现他喜欢的人其实是害她国破家亡的人,再后来的过程不记得了,结局是两个人在一起了,开创了一个新的朝代,那个公主以美好的妇德成为所有女性的楷模。

七娘和我说的时候,我笑道:“这个新的朝代就是靖朝。”

七娘说:“是啊,小时候就是整天听着这个故事长大的哟,一晃,几十年过去了。”

我当时还说了一句:“这个公主的三观是有问题的。”

七娘问,什么是三观?

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

我当然没有告诉七娘这些,只是笑了笑。

其实,我的三观何尝不是有问题的?甚至比那个亡国公主还要有问题。

逝者如斯,我和凤凰终究成了陌路,断在这里,刚刚好。

“夫人……”山衍的唤声将我从神思中拉回,雅静已经端着饭菜进来了,我苦笑了声,慌忙将山衍的伤口包扎好。

当时已惘然

道元六载三月二十日清晨,我被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和震天的呼喊声惊醒,慌忙穿衣起来,刚出厢房,郗侃和山衍都已经站在院子里了,郗侃仰头看了看天,沉思着,山衍眉头微蹙。

“有客到。”郗侃笑道。

我转头,门已经开了,郗侃好像早就知道了,门没锁,来人轻轻推开门,进来两个人,士兵留在门外。

一个白衣飘飘,一个铠甲还没褪去。

我有些睡眼惺忪地看着来人,鸟儿在头顶不停地盘旋,院子好像一下子静了下来,只听见鸟叫声。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白衣男子,他淡淡扫过郗侃和山衍的脸,目光定格在我的脸上,“当初江乘要去当兵的时候,你是不愿意的,现在我把他交还给你。”

“阿姐。”江乘轻轻唤了一声。

我看了一眼江乘已经不再稚嫩的俊脸,笑道:“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谈不上还不还的。”

又是一阵沉默,我问:“结束了?”

初过点头,“应该算吧。”

我哦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郗侃和山衍,道:“那能否请二殿下明示,这两位当中,哪位是你的人。”

初过愣怔,眼波在欷侃脸上扫了一圈,盯着山衍看了一阵,笑道:“都不是我的人。”

我看向郗侃,郗侃说:“我是个商人,唯利是图的商人。”

“但商人要是也开始做人身监禁这种勾当,那就是恶商。”我佯怒道。

初过笑道:“是我托付郗侃的。”

“其实可以用一个更加温柔的方式,我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我讨厌监禁。”

“是有其他的方式,但是不会万无一失。”

“那现在呢,我的人身自由是否已经恢复了,我可以想去哪就去哪?”

初过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我,眉头微蹙。

江乘说:“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阿姐了,我会保护阿姐的。”

我笑,“你堂堂大将军跟着我算什么事啊,这战事都结束了,也该给你封个什么万户侯啥的,以后,阿姐还要跟你蹭饭呢。”

初过笑了起来,我这怎么听都像是在帮江乘向他要封赏,不过也算是,本来就应该。

我看到雅静在不远处看着我们,我笑道:“嫂子,可以吃饭了吗?我都快饿死了。”

雅静应道:“我做了几个馒头和稀饭,请各位屋内坐。”

我说好,径直往屋内走,初过追了上来,我转身看了看身后,另外几位还愣在那里,我低声说道:“以后,你不要管我的事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要是不拉我身边的人入局,我就已经很感激你了。”

初过微微一笑道:“为什么不去南蛮?”

我笑道:“为什么非要赶我走?”

初过一愣,没有说话,坐下来,自顾自地咬着馒头。

等他半拉馒头都吃掉了,杵在门外的人才姗姗就坐。

就在这一天,康国公萧青莲接受靖朝皇帝容休之禅让,登基称帝,改国号为康,年号为贞宝。萧青莲即为康高祖,靖道元六载,即为康高祖贞宝元载。

几年后,康国迁都西京,即长安。

多年以后,辽东岳国皇帝独孤楼向康国称臣,此时的康国已经是国力强盛,威服四海。这时候的康朝皇帝是玄宗皇帝,独孤氏称臣之时,即为玄宗贞瑾五年。

我可能是因为还留着上一世的记忆,书上说的,电视上放的,见得太多了,这么惊心动魄的政变,在我心中就好像是一场演义。萧家今天的结局是我意料中的,我从来没想过,初过要是想做一件事,他会做不到。

这场政变中,萧家几乎是完胜,且不费一兵一卒,我至死都不清楚,禁军最后怎么会在萧初绽的掌控中的,他也去以色侍奉苏月容?这也忒不靠谱了。

蓝剑箫最后被花铸和容若二人联手击毙,苏月容在政变之前就已经暴病身亡。

当我坐在去扬州的马车中,听着江乘描述着这场政变的时候,这两则爆炸性的新闻把我的头都炸暴了,我让江乘又重复了一遍,我才确定,然后又问山衍,山衍又重复了一遍,我才确定,我没有出现幻听。

对于苏月容的事,她到底是不是病死的,我已经不想去考究,只是,容若怎么会和花铸站在同一阵线呢,他是初过的人?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还是从来都是?

山衍仿佛看穿了我的所思所想,淡淡地说道:“青州之战中,容若临阵倒戈,开了城门。”

我的指甲深深嵌进肉里,一直到素素轻轻拉开我两只交缠在一起的手,我才意识到,我的手被我自己掐得有些疼,低头一看,隐隐看到一些青紫。

天知道,我真的不是一个喜欢虐待自己的人,我从来都很爱惜自己的每一个部位,但我真的太震惊了,其他人背叛凤凰,我都可以理解,为什么偏偏是容若?

我说,现在天下还算太平,我要先回北方看一看,山衍执意要陪我一段时间,我还没说话,江乘已经开始激烈反对。

江乘涨红了脸,还没待我反应过来,剑已经拔了过来,山衍一个疾闪避开,我唯一见过山衍和人动手,就是他和郗侃,我的感觉是,他和郗侃的武功都平平,山衍应该是打不过江乘的。

江乘的剑势很猛,一副要置山衍于死地的样子,山衍的反应倒也从容,江乘的反应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

山衍按住江乘的剑道:“我这条命算是欠你的,等我们从科尔丹回来,你想什么时候来取,我随时奉上可好?”

江乘冷哼一声:“好,看你那时还有什么托辞。”

山衍淡淡笑了一下,翻身上马,就这样开始了我、素素、江乘和山衍的返乡之旅,外加一个驾车的老丈,我的终极点是哈尔和林,我的故乡。

我们在扬州碰到了信,他刚到江州,听说我离开江州,一路追了过来。他说,他从江州来的时候,容若已经被册封为景阳侯了,他被册封为景阳侯的时候,全朝震动,不过是个临阵倒戈的敌军将领,除了青州之战,没有丝毫战功不说,还伤了那么多我方将士,无论如何是不够格的。

后来才明白,原来,容若的父亲是前朝宇郡王,因涉嫌谋反,被满门抄斩,而容若则被容恪看中,偷偷地救了他一命。而现在,当时的冤情,被初过回来给洗掉了,鉴于这样的家世,所以才破例册封他为景阳侯。

这个我曾经特别喜欢的美少年,我一直都知道他有一个非常富贵的出生,经想不到原来也是帝王之胄!

原来,他临阵倒戈,就是因为初过答应给他父亲洗冤。那么那天,段天涯引他走开,也肯定是为了这件事了,段天涯是奉初过之命去跟他谈判的。

就是这样的理由,他就可以背叛凤凰?

这样的理由够分量吗?

我的心情很复杂,或许够吧,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中最够分量,只有自己能够掂量得出来。

只是,可惜了凤凰,竟然以这样的结果结束。

悲剧,绚烂。

我有些恍惚地在扬州的街头上晃荡,然后又犯了我的老毛病,撞在别人的怀里,我一个激灵,后退五步。

蔷薇花香!

真的是他,我的大脑一时间停止了转动。

凤凰面色冷淡地扫了我一眼,正欲离去,忽地转身。我刚反应过来,刚才一直在我身后的信和他已经交上了手,信无论如何也不是凤凰的对手,现在凤凰不记得我,他是无论如何不会对信手下留情的。

我慌忙叫道:“信住手。”

可惜徒劳,就在我惊慌失措间,信从高空摔落下来,一道剑光闪过,我还没来得及思考,拼命冲了上去护住信,只觉得背部一阵凛冽的寒风吹过,一阵甜腥味涌上喉头,我心道:“我命休矣。”

就在凤凰的剑快要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有人一剑弹开了凤凰的剑。

“阿姐,你没事吧?”信有些惊恐地看着我,我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勉力站起身,正看到凤凰和山衍面对面站着,两人的都有些神色莫辨。

凤凰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山衍后,转身离开,我盯着凤凰的背影,只觉得浑身麻木,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山衍惊了一下,慌忙过来扶住我。

“你没事吧?”山衍满眼的担忧。

我笑笑,扶着他的胳膊,勉强站直,正欲转身往回走,一个白色的身形落进我的视野,我定了定神,初过正坐在一顶轿子里,淡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注意到我的目光,嘴角扯了一下,当是给我一个笑容,我分不清这个笑容里到底包含了什么,苦笑?嘲笑?悲悯的笑?我的大脑还被浆糊充斥着,初过缓缓放下帘子,起轿离开。

那一刻,我的心情极度败坏,什么也没说。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狼吞虎咽吃了好几碗,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再想让素素帮我盛饭的时候,素素慌道:“夫人你不能吃了,这已经是三碗了。”

我愣住,身体开始有些知觉,但首先感到的是胃疼,我拼命按住肚子,但好像效果不佳,索性趴在桌上,当我再次抬头时,山衍的面容依然平静如水,其他人都有些不安地看着我。

我笑笑,站起身,我得把刚才吃的先吐出来,不然今晚这觉没法睡,就在我吐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有人过来轻拍我的背。

我擦了擦嘴巴,一看,原来是山衍,我长叹道:“我半辈子苦苦维持的美好形象,在今天都消耗掉了。”

山衍轻笑了声,并不言语。

我笑道:“来向我道别?”

“夫人就这么讨厌我?”

“嗯,也谈不上,只是觉得让一个不明目的的人跟着,有些怪怪的,虽然我明白,他并没有恶意。”

山衍踌躇着,好像有万千话语要对我诉说,却不知如何开口。

我说:“我还欠你一句谢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山衍凝视了我半响,有些凄然地说道:“我受人所托照顾夫人,直到确认夫人已经平安。”

我舔了舔嘴唇,“是独孤?”

山衍轻轻点了下头,“独孤自幼就和各种毒药打交道,玲珑在给他喝药之前,他把玲珑支开了,托我照顾好夫人,就算他要伤害夫人,我也要誓死阻止。”

我仰起头,让自己的脸笼在月色里,一望无垠的星空,皎月如硅。

再看山衍时,山衍的脸色也如同此刻的月色,朦胧如烟,我笑了笑,转身离去。

“多年以前,独孤在和我说起夫人的失忆症的时候,曾经说过,天底下没有一种药能让一个人真正失去记忆,只要他想记起,他就一定会记起。”

我的脚步滞住,山衍苦笑着接着说道:“其实,独孤已经逐渐记起一点了,他知道自己喜欢的不是玲珑。我从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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