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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私密生活全记录-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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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被押送人员乱棍打死。
  武承嗣祭起的黑色旋风,没有刮倒皇嗣李旦,反而在接下来的几个回合中,被宰相李昭德抓住把柄,连陷了几员大将。
  武承嗣自然又是一番气急败坏,对李昭德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这天,正坐在家中唉声叹气,老弟武三思来了。三思心眼子比武承嗣多,知道老哥的心事,陪着叹了几回气,脑子一转,对武承嗣说:“不灭了李昭德,太子你别想当。这一阵子,你连走倒楣运,全是这李昭德捣的鬼。”
  武承嗣愁眉苦脸地说:“话是这么说,可李昭德这老滑头不好告,我告了他几次,都没告倒他。”
  “看你怎么个告法。”武三思来回走了两步,胸有成竹地说:“必须设计一个连环告,三番五次地告,由不得皇上不相信。另外,对待李昭德这样的强手,必须从侧面入手,安排一些不相干的下级官员罗告,才能告倒他。”
  武承嗣一听,站起来一叠声地说:“告倒他,谁告倒他,给谁钱。”
  武三思嘿嘿一笑,食指和大拇指搓了搓说:“安排人罗告,得先给人钱,不然,人也不愿冒险出这个头。”
  “给,给,要多少给多少。”武承嗣说:“我早就想搞倒李昭德了,我恨不得现在就叫他死。”
  武承嗣当即给了武三思十万大钱的银票。得了钱的武三思马上行动。不久,前鲁王府功曹参军丘愔上疏言李昭德罪状,其文曰:
  臣闻百王之失,皆由权归于下;宰臣持政,常以势盛为殃。魏冉诛庶族以安秦,非不忠了;弱诸侯以强国,亦有功也。然以出入自专,击断天忌,威震人主,不闻有王,张禄一进深言,卒用忧死。向使昭王不即觉悟,魏冉果以专权,则秦之霸业,或不传其子孙。陛下创业兴王,拨乱英主,总权收柄,司契握图。天授以前,万机独断,发命皆中,举世无遗,公卿百僚,具职而已。自长寿已来,厌怠细政,委任昭德,使掌机权,然其虽干济小才,不堪军国大用,直以性好凌轹,负气刚强,盲聋下人,刍狗同列,刻薄庆赏,矫枉宪章,国家所赖者微,所妨者大。天下杜口,莫敢一言,声威翕赫,日已炽盛。臣近于南台见敕目,诸处奏事,陛下已依,昭德请不依,陛下便不依。如此改张,不可胜数。昭德参奉机密,献可替否,事有便利,不预谘谋,要待画旨将行,方始别生驳异。扬露专擅,显示于人,归美引愆,义不如此。州县列位,台寺庶官,入谒出辞,望尘慴气。一切奏谳,与夺事宜,皆承旨意,附会上言。今有秩之吏,多为昭德之人。陛下勿谓昭德小心,是我手臂。臣观其胆,乃大于身,鼻息所冲,上拂云汉。近者新陷来、张二族,兼挫侯、王二仇,锋锐更不可挡,方寸良难窥测。
  书曰,知人亦未易,人亦未易知。汉光武帝宠庞萌,可以托孤,卒为戎首,魏明帝期司马懿以安国,竟肆奸回。夫小家治生,有千百之资,将以托人,尚忧失授;况兼天下之重,而可轻忽委任者乎!今昭德作福专威,横绝朝野,爱憎与夺,旁若无人。陛下恩遇至深,蔽过甚厚。臣闻蚁穴坏堤,针芒泻气,涓涓不绝,必成江河。履霜坚冰,须防其渐,权重一去,收之极难。臣又闻轻议近臣,犯颜深谏,明君圣主,亦有不容。臣熟知今日言之于前,明日伏诛于后,但使国安身死,臣实不悔。陛下深览臣言,为万姓自爱。这篇洋洋上千言耸人听闻的上疏,摆到了御案上,生性好疑的武则天览表后,不由得眉头直皱。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上果毅邓注又著硕论数千言,备述李昭德专权之状,凤阁舍人逄弘敏接过这篇奇文,写成奏状,上疏女皇。武则天有点相信了,谓纳言姚Shou:
  “昭德身为内史,备荷殊荣,诚如所言,实负于国。”
  姚Shou曾因献符瑞遭到李昭德的嘲骂,此时,也不愿说李昭德的好话,遂附合道:“昭德专权用事,有负皇恩,陛下可敕文训斥。”
  武则天半天没言语,觉得该动一动这李昭德了。
  这天,李昭德和娄师德下朝后,一起向南衙去,到了南衙的办公室,娄师德对李昭德说:“皎皎者易污,山尧山尧者易折。公孤军奋战,四面出击,斥谀妄,骂酷吏,挫诸武,诚可谓八面树敌。但公韬晦之术不足,近日有几个下等官员弹劾大人,其背后必有势力强大的黑手,大人不可不察。”
  李昭德叹道:“我岂不知,然以我的性格,又岂能容忍这些丑类横行。太后一朝,鲜有坐得稳、坐到底的宰相,要杀要剐,随她去吧。”
  娄师德真诚地说:“公近日少说话少做事,师德将尽力保公。过一阵子,我也要申请外放,长期呆在皇上身边,是不大好啊。”
  过了数日,李昭德被左迁为钦州南宾尉,数日,又命免死配流。不久,娄师德以宰相之职充陇右诸军大使,检校河西营田事。
  李昭德遭贬后,除娄师德外放外,宰相班子是这样的:豆卢钦望守内史,司宾少卿姚王寿为纳言,左肃政中丞杨再思为鸾台侍郎,洛州司马杜景俭为凤阁侍郎,并同平章事。
  一日,内史豆卢钦望为了显示自己拥军,突发奇想,上表请以京官九品以上者拿出两月的俸禄,捐给军队。武则天也想省两个军费,批示以群臣百官签名为准。
  豆卢钦望想把这事办成,书一个帖子,令百官签名,百官不知何事,惟有见帖签名而已。拾遗王求礼不满豆卢钦望的行为,拒绝签名,说:“明公禄厚,捐之无伤,卑官贫迫,捐禄后一家大小衣食无着。”
  百官在帖上签上名后,豆卢钦望呈给皇上武则天,武则天心里喜悦,览表叹道:“难为众爱卿对皇家如此忠心,竟捐出两月俸银以赡军。”
  王求礼上前奏道:“此签名非百官本意。想陛下富有四海,军国有储,何藉贫官九品之俸而欺夺之!”
  姚王Shou为值班宰相,上来喝斥道:“求礼不识大体,还不退下?”
  王求礼不吃他这一套,反唇相讥:“你姚王Shou是宝仁君子吗!”
  见王求礼这一搅乎,武则天颇不耐烦,摆摆手说:“算了,算了。军供不足,自有国库拨付。朕也不想使众卿那几个小钱。”
  率大军北讨突厥的薛怀义,班朝回朝后,被加封为辅国大将军,改封鄂国、上柱国,赐帛二千段。吉人自有天相,薛怀义得意非凡,嚷嚷着叫武则天任命他为兵部尚书兼平章事。望着薛师的急不可待相,武则天哈哈大笑,说:
  “让你出去玩玩还行,真要领兵打仗,你还不够格。”
  薛怀义不服气,说:“我兵不血刃,已度紫河,其功非浅,这可是圣上御口亲说的。”
  “好了,好了。”武则天揽住薛怀义说:“你还是到白马寺当主持吧,闲来入宫侍候侍候朕,就别想其他了。”
  薛怀义赖着武则天说:“我就得当兵部尚书和平章事。”
  武则天捏着薛怀义的鼻子说:“让你处置军国大事,朕怎能放心,再说让你当宰相,影响也不好。”
  薛怀义一听这话,从武则天怀里挣脱出来说:“什么影响不好,十几年了,我薛怀义在皇宫内进进出出,谁不知道?”说着,薛怀义拿起褂子就走了。
  回到白马寺,薛怀义还留恋军队里那一呼百应,千军万马的生活,于是广开山门,广招门徒。京都附近的泼皮无赖闲人们,纷纷赶来投靠,一时度力士为僧达两千多人。这些人斗鸡走狗,吃喝拉撒,一时把白马寺及其附近闹得乌烟瘴气。薛怀义闲来无事,特地从部队里请来教官,教力士和尚们操练一、二,谓之预习阵法,将来好为国上阵杀敌。
  薛怀义好一阵子不去皇宫了,武则天有些惦念,这天,特派上官婉儿去请。上官婉儿到了白马寺,话刚说出口,薛怀义就指着院子里歪七斜八、正在操练的和尚兵说:“我这一段时间忙于事务,无暇入宫。”
  上官婉儿在一旁轻轻地说:“皇上相招,您怎么也得抽空去一次。”
  薛怀义撇着嘴说,“有什么好去的,上次我想当兵部尚书,她都不让我当。光让我陪她,我早就受够了。”
  上官婉儿捂住耳朵说:
  “薛师说的混帐话,婉儿可一句没听见。”
  “听见没听见是你的事。”薛怀义大大咧咧地说。
  上官婉儿无奈,只得告辞说:“既然薛师很忙,待我奏明皇上就是了。”
  薛怀义道:“问皇上封我为兵部尚书不,封我我就入宫侍候她。”
  上官婉儿自然不敢把薛师的混帐话一字不漏地传达给女皇,只是说薛师挺忙,无暇入宫,武则天怒问道:“他成天都忙些什么?”
  “我也弄不清。”上官婉儿道,“就见一二千和尚又是唱戏打锣,又是耍枪弄棒的。”
  武则天依旧气咻咻的,上官婉儿试探地问道:“是不是让御医沈南璆来侍候陛下?”
  武则天刚想答话,门外却闪进一个人来,武则天一见,高兴地嗔怪道:“你不说你不来了吗?”
  来的正是薛怀义。薛怀义把棉袄一甩,说:“我不来能行吗?你是大皇上,我是个平民。”
  武则天柔声说道:“朕杀人无数,可朕戳过你一指头吗?” “这话不假。”薛怀义说着,跳上龙床,在柔软的龙床上上下波动起来。
  一番折腾后,武则天问枕边的薛怀义:“你整天领着几个人,干什么呢?”
  薛怀义不满地说,“我那是正事,替皇上训练兵马。最近经费有些紧,钱不够花的,你得从国库拨我些。”
  “你来皇宫是问朕要钱的?”武则天说。
  薛怀义说:“我入宫是来看皇上的。”
  武则天哑然失笑,说:“要多少钱,明儿去国库现支。”
  望着老态毕现的武则天,薛怀义心生厌倦,跳下床,边穿衣服边说:“我得回白马寺,那里几千个徒弟还在等着我呢,晚上还有一次无遮大会呢。”
  说走就走,把床上一腔柔情的武则天丢在了身后。
  这天上朝,侍御史周矩上前奏道:“白马寺僧薛怀义整日领着数千和尚,又是在街上操练正步走,又是在寺里喊杀之声不绝。臣怀疑薛怀义有不轨之谋,臣请按之。”
  武则天打哈哈道:“就是一些和尚,在一块练练武,强强身,没什么大不了的。”
  周矩固请道:“天子脚下,数千人聚在一起操练功夫,更应该详加察问,臣请陛下允臣按之。”
  武则天不得已,说:“卿姑退,朕即令往。”
  周御史又到南衙办了一些其他事。赶着回肃政台本部衙门,刚至肃政台,就见薛怀义乘马疾驰而至,一直骑到门口的台阶上,才跳将下来。门里旁有个坐床,薛怀义毫不客气,大模大样地躺在床上,捋开衣服,露出大肚皮,压根儿没把旁边的周御史放在眼里。周御史见状,急忙向门里边喊人:“来人哪,快将这个家伙捕拿住!”
  话音刚落,薛怀义就从床上一跃而起,三步并作两步,冲出门外,翻身上马,而后,照着马屁股上狠抽一鞭,等肃政台的甲士们冲出门来,那马已载着薛怀义箭一般地冲出肃政台。马蹄得得,薛怀义已扬长而去。
  周御史气急败坏,赶往朝堂,一五一十具奏薛怀义的无理之状。武则天也处在两难之中,自己宠出来的面首,委实无法公开立案审理,只得打哈哈道:“此人似已疯癫,不足诘,所度僧,惟卿所处。”
  动不了薛怀义,却饶不了他那些手下和尚。周御史立即调兵遣将,包围了白马寺,数千力士和尚悉数被捕。周御史将这些泼皮无赖五个十个一齐捆成一队,一齐打发到岭南开荒去了。
  薛怀义老老实实地在皇宫里躲了一个月,才敢出来。女皇有他侍奉,也痛痛快快过了一个月,也不由得对御史周矩心生感激,周矩因此升迁为天官员外郎。
  受此挫折的薛怀义不甘沉默,决定东山再起,于是在女皇跟前大吹枕头风,要求过年正月十五,在明堂前举行无遮大会,由自己当主持人。受用之中的武则天岂有不答应之理,连连点头应允。薛和尚因而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很快又组织起一帮人马。
  说干就干,还没过年,薛怀义就开始着手准备,整整折腾了两个月。到正月十五这天,明堂门口士庶云集,成千上万人赶来观看薛和尚的惊人之举。
  只见高台上的薛怀义一挥手,旁边的乐队顿时奏起仙乐。接着薛怀义在高台上激动地来回走动,指着明堂前的一个大坑,叫喊着:“请看啊!请看!奇迹出现了,千古奇迹出现了!”
  众人顺着薛怀义手指的方向,引颈往大坑里观瞧,果见大坑里先冒几团黄色、红色的烟雾,接着一座结彩宫殿从大坑里徐徐升起,更为稀奇的是,一座佛像坐于宫殿中,与宫殿一齐自地涌出。这时,乐队乐声大作,薛怀义和手下为自己的噱头所激动,口哨声、跺脚声不绝于耳。老百姓也像看西洋景似的,啧啧称赞,说:“装神弄鬼,还真有两下子。”
  这天,有挖土石方的来要钱,薛怀义这才发觉手头又没钱了。于是,梳洗打扮一番,赶往皇宫去跟武则天要钱花。
  时已天黑,宫门已上锁,不过挡不了薛怀义,大门洞开,即刻放行。薛怀义长驱直入,一直赶到武则天住的长生殿,在殿门口,却让侍卫给挡住了。薛怀义指着自家的脸问侍卫:“认得你薛大爷不?敢不让我进?”
  侍卫坚持原则,就是不放行,说:“往日可进,不过,今日皇上有令,除本殿人员,谁人都不准入内。”
  “真不让我进。”薛怀义在殿外叫起板来,冲着侍卫的脸先捣上两拳,又踹上几脚,侍卫知眼前的人是皇上的面首,强忍着不还手。薛怀义的吵闹声惊动了殿中人,上官婉儿走出来问道:“何故在殿外吵吵嚷嚷,若惊扰了皇上,谁人担待?”
  薛怀义挺胸上前,指着侍卫说:“他竟敢不让我进。”
  上官婉儿从台阶上走下来说:“御医沈南璆正在侍候皇上,谁人都不许打扰。”
  上官婉儿怕薛怀义惊扰了皇上的美梦,吩咐侍卫道:“请薛师傅出宫,有事改日再来。”
  侍卫们巴不得有这句话,遂冲上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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