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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迟到了许多年-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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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这样反复质问都不恼火的,只有钟有终,可是他仍然无法相信,又问了她几个私密问题,她依然不愠不火地回答了,是钟有终无疑。缪盛夏一时间不知道该悲该喜。钟有终听他不说话,继续道:“可能我死了比没死要好一点儿,不过现在说这也没意思——离婚生效没?”

缪盛夏已经恢复了常态,讥诮道:“钱我已经转往国外,拫快,你们那一家子蛀虫就会过去和这三亿会合。”

“这么忙?怪不得没有人来给我收尸。”钟有终突然笑了,特别温柔地对前老公说,“缪先生,我最近手头有点儿紧。”

“你也知道我是缪先生,不是你老公,”缪盛夏冷笑,“凭什么还要给你钱?”

“缪先生,讲讲道理。”她柔声道,“你那三亿是给我爸的,我本来应该分两千万,但是他们现在一分钱也不会给我了。”

“关我什么事。”

“你想想看,四位志愿者加上司机,死得太惨了。。。。。。”

“我根本不认识那五个人。”

“可是我认识呀,你作为钟有终的未亡人,从手指缝里漏出点钱来作为抚恤金,多么高贵大方。”

“真可笑,”缪盛夏冷冷道,“他们的未亡人悲痛了,用钱就可以安慰,那我的悲痛怎么办?”

钟有终试图和他讲道理:“你悲痛什么?你有一墙的钟晴。”

缪盛夏摔了电话,过了一会儿,她又把电话打了过来:“缪盛夏,你这个摔东西打人的习惯真是太不好了。”

“钟有终,你到底想说什么?”缪盛夏冷冷道,“你嫁到我们缪家,做过什么贡献?我大好青年,凭空多了个鳏夫的头衔,这笔账迟早和你算。”

她又心灰意冷了:“这样我陪你那么多次,拿点辛苦费,不为过吧。”

缪盛夏冷笑:“你是出来卖的?就我的经验,你的技术可真不算好。”

她沉默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找你要钱。”钟有终报出—令账号,“我知道你推动云泽稀土私有化不是为了一己私欲,我相信你还有一点良心。”

为了那点儿良心,他汇了一笔钱。钟有终果然再没有打来。过了三天,他通过那个电话号码,七弯八拐,终于划定了钟有终的落脚范围,然后又一点点地排查,寻找。

若非亲眼所见,缪盛夏绝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还会有这么落后的地方。他拿钟有终和小学生的合照给一处处的村民看:“有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你找初冬老师啊?这个时候她在学校呢!”

缪盛夏环顾一周,没看到任何类似于教学楼的建筑:“学校在哪里?”

“山腰上。”那老农回答得理所当然,“你抬头看,那个黑黑的洞口,看见没?那个山洞就是学校,娃娃们现在正上课呢,等你走上去,差不多该吃晌午饭了。”

钟有终戴着一双胶手套,正在洗中午要吃的菜,一抬头,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朝她走过来,不由得一愣:“缪盛夏?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缪盛夏冷冷道,“你收了钱,怎么用的,是不是该和我说一声?”

“我办事你放心。”钟有终笑道,“钱已经都汇出去了,你果然还有一点良心。”

他是走上来的,一双软底麂皮鞋给糟踢得不成样子。钟有终叫了个学生过来,说了一句话,他点点头,跑到山洞深处,拿出一双短帮军靴来,钟有终递给缪盛夏:“这个山洞是所罗门的宝蔵。据说八几年时曾经有部队在此驻扎过,留下不少军需品,这里的老乡不懂,守着没敢动,说是等部队回来了要还给他们。”

缪盛夏吃惊了:“他们知不知道现在是21世纪?”

“民风淳朴,由此可见,可是也实在太落后了。”

缪盛里脱了皮鞋,把军靴一穿,很合脚:“。。。。。。你知道我穿多大的鞋子?”

“不是四十三码吗?”钟有终洗完菜起身,大概是站得猛了,突然眼前一阵发黑,人往前倒去,缪盛夏下意识伸手扶了一下。

知道他鞋码的女人,原来是她。

切菜的时候,她迟疑了一下,摘下手套。看着她手上的婚戒,缪盛夏问道,“我是摘不下来,你呢?舍不得?”

她和气地回答:“预备留着,奖给这里走出的第一个大学生。”

他一时气结,又问她:“初冬,初冬,什么破名字。”

“我是初冬出生的。”钟有终一边切菜一边道,“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当然要把以前那个庸俗的名字也抛弃。”

“。。。。。。你知道她的真名了?”

钟有终放下菜刀:“该开始的总要开始,该结束的总要结束,你说是不是,缪先生?”

缪盛夏在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山沟里待了整整一个星期,等他死活拽着那位满心不愿意的新缪太太回到云泽时,就吃到了雷钟二人的喜糖。

缪初冬拆起包装来慢吞吞的,一颗糖慢慢剥好,缪盛夏就一把抢走了。她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又拿起一块来:“老公,我很快又会手头紧。”

缪盛夏没说话,四仰八叉地躺在老婆的大腿上,嘎嘣嗔嘣地咬着喜糖。

住在精卫街上的街坊们,也吃到了138号新搬进来的雷先生的喜糖——是这对小夫妻放在每一家的邮箱里的,还附上了一张问候卡。

很快他们就摸清了这一对小夫妻的生活。雷先生在包氏做亊,雷太太是全职家庭主妇,每天骑自行车去买菜,很漂亮,长得很像那个刚复出的钟晴。

不过怎么可能是钟晴呀!钟晴怎么可能住精卫街,要住也住长寿山啦!如果雷太太是钟晴,那鸳鸯眼的雷先生就是外星人啦!

雷太太什么都好,就是神经有点大条,光是这个月,她已经把水壶烧穿三次了,虽然没有酿成火灾,但也够让雷先生胆战心惊的,不得不请人来重新安装安全系统。

“为什么不请天勤、亨安这样的大公司啊?”有好心的邻居看门口停的工程车挂着求是科技的牌子,“求是科技,没听说过。”

“对不起!一定是我们的宣传做得太不到位了!”何蓉从车上跳下来,“求是科技一直致力于为格陵市民提供安居环境,这是我们的名片,有什么问题可以打热线电话咨询哦。”

她带来的技术员是李欢。

“李欢?”钟有初看到他十分惊讶,“你气色不错。”

“钟小姐。”他很窘迫,当初对她造成了那么大的困扰,还好他现在已经痊愈了,真心实意希望钟有初和雷再晖好好地生活,“一直没机会恭喜你,不多说了,我们先走线。”

何蓉看到钟有初在看剧本:“有初姐,你是不是打算拍电影?”

“有可能。”她又问何蓉,“楚求是对你好不好?不过在我们何蓉眼里,每个人都可爱。”

何蓉一点儿也不介意当初的事情,现在楚求是对她好,她就心满意足:“很好呀!”

除了遥控系统之外,还在一切数码产品上装了控制软件,李欢一一讲解给钟有初听——大到狗仔队跟踪如何自动报警,小到一只水壶烧穿如何自动熄火:“这套系统可以媲美天勤推出的机器管家3。0版,而且更加多元化,符合顾客的个性要求。我在百家信就已经做了四年的研发,到了求是科技,楚总又给我宽松环境。。。。。。”

他对照着说明书一项项讲解给她听:“很简单,一看就会,我等一下在你手机里再装一个远程控制软件。”

有何蓉这样的热血分子,有李欢这样的技术天才,还有楚求是这样知人善用的老板,你说求是科技怎么不会冒出头来?

雷再晖知道今天会有人来重装安全系统,所以回来得稍微早一些。他停好车,去按门铃。自从结婚后他养成恶习,知道老婆在家,就不自己拿钥匙,非要她放下手里的一切事情,来开门不可。钟有初说了他几次,他就是不改。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得上回家时,门一打开就看见老婆站在那里更让人高兴的呢?

钟有初的脸出现在对讲机的屏幕上:“咦,这个是有画面的呢——怎么用呢?”她故意皱起眉头,又骄又横地问:“魔镜,魔镜,这世上最美丽的女人是谁?”

雷再晖觉得一天的疲惫都没有了:“当然是雷太太。”

她连忙把这个听话又嘴甜的老公放进来了,替他拿拖鞋:“他们已经装好走了,对了,我有样东西给你看。”

她让他看的是剧本,—位独立制片人打算拍一部小成本的文艺电影,盛意拳拳地邀请钟晴做女主角。雷再晖一看名字就直皱眉。钟有初不放弃:“你还记得我曾经在电话里读给你听的那部小说吗?就是根据它改编的。”

“再给我看看。”雷再晖抱着她,勉强翻了两页,实在看不下去,“这部电影不会成功。”

钟有初坚持:“会!”

“不会。”

“会!它会因我而成功。”

怎么办?每次在他觉得不可能爱她更多的时候,她总是能给他动力——不过这也就是这个剧本的唯一可取之处了:“老婆,我刚下班,很累,不如来互动一下。。。。。。”

钟有初把原著直按到他脸上去:“雷先生,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一定要看并且看完,最后要列举出原著中的十大感人之处——否则晚上没饭吃。”

这次雷再晖是真吃惊了:“你做饭?贸然挑战新的安全系统不太好。”

“反正我要做饭。”她把雷再晖推到阳台上去,草草地亲了他一下,“等我给你惊喜。”

等她做完晚饭,才想起来——老公呢?怎么就把他扔在阳台上了?太阳已经下山了,光线这么差,天气又凉——她急匆匆跑到阳台上去,哎呀,雷再晖已经在躺椅上睡着啦,那本她心爱的爱情小说跌落在地上,明明白白一幅“实在看不下去,但是催眠效果一流”的风景。

钟有初气坏了,对着空气打了两拳:“说到做到!不给你饭吃!”她转身,想去给他拿一条毯子——突然被大力扯入怀中:“干什么不叫醒我。”

钟有初跌进他的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皱起眉头来佯怒:“有人装睡。”

“有人说不给我饭吃。”

“是啊!不给。”

“那我吃什么?”他的手已经伸进她的围裙里面去了,“嗯?你要怎么惊喜我?”

“我不管。。。。。。”她扭来扭去,他突然别过脸去打了个喷嚏:“进屋吧,免得传染给你。”

钟有初试了试他的额头,并不烧,可能只是受凉:“没关系,我去盛一碗热汤给你喝,晚上再出出汗就好了。”

“你做了什么汤?”

她摇了摇缠着创可贴的手指:“钟氏独门秘籍,冬瓜番茄手指头汤——敢喝吗?”

后记

毎个不一样的童话,都有一样的开头,那就是很久很久以前。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座叫做格陵的城市里,有一个叫雷再晖的小男孩,他又聪明又漂亮,但是与其他男孩不同的地方在于,他有一对棕与蓝的眼睛。虽然生得奇妙,他的父亲并没有把他当怪物看待,而是带在身边,精心养育。

有一天,父亲带他去看文艺汇演,大人们都在热情寒暄,他觉得礼堂里好热好闷,便偷偷地溜到操场上去玩。

礼堂的对面,是小学教学楼。他和其他孩子不一样,对学习有浓厚兴趣,于是在教室里穿行,看那黑板上写的习题,默默心算,一道又一道,都算出来了,他兴高采烈地推开了最后一间教室的门。

窗边站着一个比他大五六岁的男孩子,眼睛细长,脸庞清秀,穿一件白衬衫,手里玩着一只方方正正的白色面具。

闻柏桢也是和父亲一起来看文艺汇演的,见有一个小男孩进来,突然觉得没劲,就走开了。

他忘记了他的面具,不过他也不喜欢这个未完成的面具就是了。父母把他带到威尼斯去度假,什么都买给他,然后告诉他爸爸妈妈要离婚,但仍然都爱你——这种事情,真是太可笑。他不要他们送给他的东西,也不要施舍的爱。

就像许多童话里说的那样,总有好奇心在背后推动故事的发展。雷再晖戴上那个面具——咦,真是有趣,整个世界既远且近,既假且真。

外头有小姑娘在唱歌,稚嫩的童声,咿咿呀呀唱着:“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

歌声越来越近,他好奇地探出头去,看见了—双清澈的眼睛,一对纯黑的眸子,端端正正,映着他的白色面具,随即急剧收缩,扒在窗台上的手一下子就软了,扑通一声,整个人都不见了。只停顿了一秒,紧接着惊天动地的哭声便从窗外传了进来,一边哭一边叫着爸爸。雷再晖赶紧摘下面具,但却不敢再探头出去了。

他把妹妹吓哭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想他是应该道歉的,但他不知道她是因为他的眼睛,还是因为他的面具而害怕。

“有初,怎么了?摔到哪里没有?”匆匆赶来的钟汝意一把抱起女儿,“让爸爸看看。”

如果是因为他的眼睛,追上去道歉只会让她更害怕,所以雷再晖没有动。他听见窗外的哭声越来越远,才慢慢地重新探出头去。那个妹妹伏在父亲的肩头,拼命地抹着眼泪,越来越远。

钟有初并没有看清那双眼睛,她的三魂七魄都被那张惨白的面具给摄去了,她笃定这无脸人每夜都会来找她了:“没有。。。。。。没有。。。。。。没有脸。”

钟汝意哄着女儿:“乖,不哭不哭,去后台找妈妈了。”

雷再晖狂奔回礼堂,对父亲坦白:“爸爸,我刚才吓着了一个妹妹,怎么办?”

雷志恒不以为意:“云泽的小孩真是少见多怪,没事,做几场噩梦就好了。再晖,别担心,爸爸在这里。”

可是几场噩梦并没有结束。他们忘记了最初的相遇,在梦中相知,最终重逢于现实。她做了那么久的噩梦,直到他终于带来了他们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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