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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死书-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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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到了什么?倒是说啊!”唐风催促道。

“我想到科考队最后会不会因为缺少食物,以至于发生了……发生了人吃人的事?”

“啊……吃人 ?'…'”唐风失声惊叫。

“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说国外就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一个登山队因为雪崩被困在了山上,没有食物,最后当救援人员发现他们时,其他人都死了,只有一个人活了下来,而这个人就是靠吃同伴的肉才坚持到最后的。”

梁媛的话让唐风感觉有些恶心,但是她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唐风看看韩江,韩江喃喃道:“这种极端的可能不能排除,但是……但是这种可能还是太极端了。”

“如果按照媛媛的推测,那么芦苇丛中的尸骨就是被吃的喽?所以芦苇丛里没发现什么衣物。”唐风说道。

韩江摇摇头,“我想了想,认为梁媛的这种假设太极端了,还是不太可能。如果芦苇丛中的尸骨是被同伴吃掉的,那他们的尸骨应该是非常凌乱的,可是我们在芦苇丛里发现的尸骨大多是完好的,同样,这里北侧沙地上的尸骨也大多完好,所以梁媛的这种假设很难成立。至于芦苇丛中为什么没有发现衣物,我想很可能是由于芦苇丛里潮湿,所以衣物腐朽,没有保留下来。”

“那怎么解释科考队的分裂呢?”唐风反问韩江。

韩江拍了拍脑门,似乎有了答案,他一指不远处的那片芦苇丛,“要想推断科考队为什么会分裂,我想最重要的还是从现场观察,看看芦苇丛中的尸骨和北岸沙地里的尸骨有何不同?”

“有何不同?芦苇丛中的尸骨没有留下衣物和什么物品!”唐风道。

“这不是最大的不同,我刚才已经解释了,芦苇丛潮湿,所以衣物没有保存下来,至于其他物品也很可能被掩埋在了潮湿的泥土里,我们没有时间仔细去找。”

“我看最大的不同是两边尸骨不同的姿势和所处的位置,芦苇丛中的尸骨大多离岸边很近,不是扑倒在岸边,就是倒在离岸边不远的地方;而北面沙地上的尸骨大多距离岸边较远,且大多是躺倒在沙地上,没有一具尸骨是扑倒在岸边的。”梁媛认真地分析了一番。

韩江听罢,笑了,“唐风,你现在真是连媛媛都不如了。梁媛观察得很到位,确实如此,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差异?我想这就是科考队最后分裂的原因。”

“你不用说了,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唐风刚被韩江笑话了一番,颇为不忿,急于重新证明自己,便抢着说道,“你的意思是,导致科考队最后分裂的是水源?”

“对!在科考队遭遇可怕的黑尘暴后,还能有什么比水源更重要呢?某种程度上说,在沙漠中,水比吃人肉更重要!但是唐风你说得还不完全正确,最终导致科考队分裂的不仅仅是水源,而是他们对水源,也就是这处海子的态度。”

唐风想了想韩江的分析,“我明白了,海子里的水有的是,完全够科考队几十人喝的,但是这里的水质很特别,科考队中对这处水源是否可以饮用产生了分歧,于是一部分人,也就是芦苇丛里的那些人壮着胆子去尝试了海子里的水;而另一部分人,就是北岸沙地上这些人则没有去喝海子的水。”

“事情应该是这样,但是这样就会产生一个新的问题,喝了水的队员为什么死了?”韩江疑惑道。

“从芦苇丛中尸骨扑倒在岸边的情形看,这些队员很可能是在喝了水后马上就中毒倒在了岸边,所以才会呈现这样的姿势,由此推断,那些没有喝水的队员正是在看见这些喝水队员纷纷倒地后,才不敢再尝试海子里的水,直至活活渴死。但是,我们都喝了海子里的水,到现在都没事,这又该怎么解释呢?我看这就是你这推论的致命漏洞。”唐风得意起来。

“这确实是个大问题,我现在无法解答。”韩江承认他的推断存在严重的漏洞。

梁媛倒不以为然,“我认为韩队这个推断应该是最符合事实的,至于为什么当年队员喝了水就死了,而我们喝了则没事,这需要科学的化验,也许……也许是因为这么多年,海子里的水质发生了变化呢!”

“别逗了!怎么可能?过去有毒,现在没毒了,这种情况除非产生毒质的因素不再产生,而海子的水又有大量补充,这种补充还必须是清洁的,而据我看,这两种条件在这里似乎都不具备。”唐风反驳道。

梁媛还想说什么,韩江摆了摆手,“不错,唐风你说得很有道理,必须要符合这两个条件,才可能出现梁媛的假设。而对于这两点,一、我们现在不清楚当年产生毒质的因素,二、我们也看不出这个死一般寂静的海子存在大量的补充水源。”

韩江说完,径直向海子西侧走去,那里唐风还没有去过。

第十六章 神秘的女科考队员

〔“如果想要扭转我们家族的宿命,就只有去东方,在那里改变我们的命运。”这句话一直在我耳旁回响,特别是这几天,这种宿命的呼唤愈来愈强烈了。但是我却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跳出命运的束缚,我本有机会和你开始新的生活,但是我鬼使神差地来到了中国。〕



韩江没有沿着岸边走,而是越走越高,向着东侧沙山的方向走去。突然,韩江一个趔趄,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倒在沙山上,唐风和梁媛忙跟了上去。

“唐风,你来看,这是什么东西!”没等唐风赶来,韩江大叫起来。

唐风赶到近前,韩江已经转过身,气喘吁吁地瘫坐在沙地上。而他身边的沙地里显露出一块石头,准确地说,应该是一块经过打磨的石头。

以唐风的经验,马上觉察出这块石头的异常,在茫茫沙海中,突然出现一块有人工打磨痕迹的石块,这已经说明了一切。唐风和梁媛七手八脚抹去石块上的细沙,他们惊异地瞪大了眼睛,因为在他们脚下石块显露出来的部分越来越多,体形越来越大……

“是一块石碑!”唐风已经辨认出了脚下是一块不算大,但也不小的石碑。

“石碑?”韩江腾地站了起来,“上面有字吗?”

“有!而且是西夏文。”唐风难掩兴奋之情。

“哦!写的什么?”

唐风的手有些颤抖地轻轻拂去石碑上的灰土,慢慢地读出了三个字:“大——白——泉!”

“大白泉?这处海子叫大白泉,怪不得这里的水是白色的。”韩江似乎明白了海子的水质。

一阵沉默后,韩江又催促道:“你继续啊!”

“什么继续?”唐风一脸无辜。

“继续念啊!”

“没了!”

“什么?这么大一块碑就三个字?”

“嗯,就三个字,三个大字。底下还有一行小字是年号——天授礼法延祚八年七月二十四日立。”唐风又把底下的小字念了一遍。

“就这么点字,白高兴一场,合着就是一块告示碑!”韩江一脸沮丧。

唐风还在琢磨这块碑,“虽然就三个字,但还是有些价值。首先,它告诉我们这处海子自古就是白色的;其次,这个‘大’字说明这里在西夏时期应该很大;最后,结合碑所在的位置,西夏时这个海子的水要比现在多很多,水线应该在这块碑倒地的位置。”

“这么大!怪不得叫大白泉!”梁媛惊叹。

“还不仅仅如此,这块碑还告诉我们这里是一处泉,那么水底下应该有泉眼,才保证了这个海子在茫茫沙海中千年不干!”唐风推断道。

“这茫茫沙海底下竟然有泉眼?”梁媛感到吃惊。

“这并不奇怪,敦煌的月牙泉就是一处沙漠中的泉眼。巴丹吉林沙漠在汉代曾是广袤的湖面,被称为‘居延海’,后来气候恶化,水源断流,逐步变成了今天的沙漠戈壁。但是沙海中还是留下了一些海子,这些海子之所以能千年不干涸,多半是因为能得到泉眼的补充。”唐风解释道。

“真是神奇的沙漠。”梁媛惊叹。

“当然,这块碑带给我的惊喜还不仅仅是这三点,最重要的是它向我们说明了立碑的时间——天授礼法延祚八年七月二十四日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时间是元昊在位后期的年号,而这个时间马上让我想到了瀚海宓城,按照大喇嘛的说法,元昊修筑瀚海宓城的年代正是这个时期,这进一步说明此碑很可能是元昊下令所立。不要小瞧这块碑,这块碑虽然不大,但是在这茫茫沙海中立这么一块碑,在当时也绝非易事。你们想想,元昊为什么要在此地立这块碑?”唐风环视韩江和梁媛。

韩江眼前一亮,“看来这里的性质与黑石相仿,这里很可能在当时处于一条道路附近,为了给路过的人标明水源,故立此碑。”

“对!只是……只是我们现在丢了GPS,无法判断具体位置,无法弄清这处大白泉究竟在哪条路线上。”唐风边说边摆弄着指南针。

“可这水不是有毒吗?元昊怎么还会标示水源呢?”梁媛忽然问道。

“这恰恰说明西夏时,这里的水是没有问题的,如果水里有毒,这块告示碑一定会告示大家不要饮用这里的水,但是我没在碑上面看到这样的文字。”唐风道。

“也许在碑的反面呢!”

梁媛的一句话让唐风一惊,是啊,还有反面,怎么自己这么武断呢。于是,三人一起用力将这块“大白泉碑”翻了过来。唐风没在石碑后面发现一个字,却在原本被石碑压着的沙地中发现了一个绿皮小册子。

【2】

三人的注意力已经从石碑上转移到绿皮小册子上。唐风拾起小册子,发现这是本《简明俄汉词语手册》,因为年代久远,唐风刚一翻动小册子,小册子枯黄的纸张便开始脱落,翻了几页,唐风觉得平淡无奇,“这就是本俄汉词典,中俄两种文字对照,应该是当年科考队队员的遗物,从这本书的样式和出版看,它的主人应该是一位苏方的队员。”

“可是这个小册子怎么会正好被压在了石碑下面?”梁媛好奇地看看石碑空无一字的反面,又看看面前这个小册子。

唐风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韩江还不死心,接过小册子翻了起来,韩江的劲比唐风大,他一翻起来,小册子脱落得更严重。唐风不得不提醒他:“你轻一点,照你这么翻,小册子还没翻到最后就该散架了。”

韩江没理唐风,继续野蛮操作,翻到最后一页时,韩江笑道:“怎么样,我翻到最后一页书也没散……”

韩江忽然没了声音,唐风和梁媛盯着韩江,韩江半晌才指着小册子最后一页说道:“你们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唐风这才注意到,在小册子最后一页的空白处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全是俄文,“好像是一封书信,好漂亮的书法体俄文。”

唐风怔怔地盯着那娟秀漂亮的书法体俄文看了好一会儿,看到最后,唐风不禁长叹一声道:“真是一封感人的信。”

“感人的信?”韩江不解。

“是一位母亲写给自己孩子的,她应该是某位科考队队员……”

韩江忙打断唐风的话,“等等,等等,你说什么?一位母亲写给自己孩子的?科考队有女队员吗?”

“好像没听说,我爷爷没提到过,马卡罗夫和米沙也没提到过,不过韩队你也不能排斥女性啊!”梁媛不满地说道。

唐风想了想,“这确实有些奇怪,按理那个年代选拔队员参加这么危险和艰难的行动,是不会带女队员的,更何况一个女的跟一堆大老爷们儿一起行动也不方便!但是这确实是一位母亲写给自己孩子的绝笔。”

“你再好好看看,也许不是科考队遇难时写的。”韩江还不相信。

唐风摇摇头,“你不相信也没用,我翻译给你们听。”说着,唐风缓缓读出了这封母亲写给孩子的信。

【3】

〖亲爱的阿廖沙:

或许一切都是徒劳的,或许你永远无法看到这些文字,这就是宿命!亲爱的孩子,你现在在哪儿?在做什么?是否感到幸福?是否想起了妈妈?

命运从一开始对你就是不公平的,你出生在那样一个荒唐的年代,从一生下来就失去了你的父亲,和我一起被放逐到荒凉的西伯利亚,饱尝人间冷暖。在西伯利亚凛冽的寒风中,你曾用幼小的身体为我送来滚烫的烤土豆,我永远忘不掉你那被冻得通红的脸蛋。

这些都是荒唐的宿命,过去我不相信命运,但是现在我相信了,我的命运和你的命运都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注定。“如果想扭转我们家族的宿命,就只有去东方,在那里改变我们的命运。”这句话一直在我耳旁回响,特别是这几天,这种宿命的呼唤愈来愈强烈了。但是我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跳出命运的束缚,我本有机会和你开始新的生活,但是我鬼使神差地来到了中国。

这是一段并不传奇的旅程,甚至有些乏味。我们遭遇了可怕的黑尘暴,黑尘暴并没有夺去我们的生命,但是我们彻底在沙漠里失去了方向。这里的磁场异常而多变,天气可怕而诡异,周围全是漫漫黄沙,无边无垠,没有一丝生机,没有一丝希望,指南针的指针如疯狂的精灵在跳舞,始终无法给我们带来确定的方向。

昨天,命运又和我们开了一个大玩笑,当我们已经精疲力竭,等待死神来临之时,一个海子出现在我们面前。所有人都扑向了这个海子,这可能是方圆几百里唯一的水源。但是理智告诉我们,这水很可能不能饮用,因为这海子的水呈诡异的白色,我们的设备早已在可怕的黑尘暴中丢失,无法检测这里的水质。大家在烈日下炙烤,在希望和绝望之间徘徊,最后,有一部分人不愿再等待,他们尝试了海子里的水——死亡之水!他们很快就倒在了岸边。

有经验的生物学家说那些人是中了毒,但是无法判断这种毒是天然形成的,还是有人在海子里下了毒,我们剩下的人不敢再尝试,又没有力气再继续走,关键是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我们只能静静地等待死神的降临!但还是有人不愿等待命运的审判,他们离开了我们,走向了沙海深处。希望他们能走出沙漠,但是谁都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奇迹。

我亲爱的孩子,你的母亲此刻正在用最后的气力写下这些文字,我已不可能改变这一切,希望你能改变我们家族的宿命,如果不能,那么你就及早退出,像一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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