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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丑1-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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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老家菊乡一句土话,意思是偷了钱财,赶紧罢手,并逃离是非之地。他没有听懂,嘴角一咧,抽抽搭搭地哭了,说:“我……我……”竟扑通一声给女老板下了跪:“我愿意辞职,请你别……”沙金丹没有叫他起来,一边用梳子梳着头发,一边坐到沙发里,向后一仰,说:“想辞职,是真心话?”刘一兵点点头,又摇摇头。金丹说:“你既然不想辞职就继续留我这儿,昨晚的事什么也没有发生,明白吗?”刘一兵似乎没有听清,带着水雾的眼睛闪过一丝迷惑,给金丹磕了一个响头。头碰在铺有地毯的地板上,腾的一声,金丹愣怔了一下,赶忙拉他起来,说:“别这样,别这样。”让他坐在身边。刘一兵眼里闪着泪花,说:“沙总,你真是如来的心胸,菩萨的心肠。”沙金丹笑了,说:“来这儿几个月了,没听见你嘴巴还挺会说的。来,说说话,我要男人同我说说话。”刘一兵才慢慢恢复了常态,对金丹说:“我从你写的诗里,知道你的心事,你追求浪漫、古典、含蓄、刺激,但你生活中仅有刺激,没有浪漫与抒情。”他看看女人的脸色,有点阴暗,不敢往下说。金丹抬起眼,长长的睫毛似扬又闭地闪动了一下,说:“说下去。”刘一兵说:“你的诗本来是有应有答的,可是看诗的情绪,你把那男朋友的诗烧了。这么些天,我冒昧摹写了几首,不知能否和上韵。”说得谦和实在,金丹就让他拿来看。
第三卷第十五章女老板和她的打工仔(一)(5 )
这是一间布置幽雅、迷人的女人的书房兼卧室,书架上书虽不多,但摆放整齐,每个架格上,都放一件小猫小狗或一个洋娃娃,而这些小物件的眼睛眨着,嘴巴努着,吐着舌头,还会做出各种娇憨的表情,逗人笑。刘一兵没有功夫欣赏这些小玩意儿,他时不时瞟一眼老板,想从老板脸上揣摸他的诗有几多分量,能否激起女老板感情的涟漪。女老板忽然咳了一声,打工仔赶忙倒了杯水递过去,老板呷了一口,说:“咖啡!”刘一兵赶忙冲了杯咖啡递到老板身边的茶几上。女老板扭头看看刘一兵,叹了一声,捧起杯子,品尝着这苦涩又香甜的咖啡,又下意识地用玻璃棒子搅着,看着从杯子里冒出来的热气,热气在她面前变化着形状,就飘散了,室内有一股香味在弥漫。刘一兵不知是老板身上的香,还是咖啡的香,他轻轻地也深深地吸了一口,对老板说:“再热一下吧!”金丹说:“你也喝一杯吧!”又说,“不要用这样的眼光看我,我是个女人,你用男人的眼睛看我……”坐在刘一兵面前的是一个家财万贯,拥有几家大型公司的老板。可今天,他似乎不认识她了。她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不是昨天晚上在他面前的骚情状,也不是在公司里的那种刚毅、果断、冷傲样。她慢慢地搅着杯子里的咖啡,一言不发,眼神迷离,眉宇间有种寂寥的哀愁,屋内弥漫着张学友动情伤感的心曲《情网》,她似乎完全沉浸在里面。曲子停了,她幽幽地说:“刚来深圳,我和朋友常常去一间简洁、幽静、收费低廉的咖啡屋,那时,我认为这是清贫的打工族的好去处。”又说:“那时,过得清贫,但我觉得很幸福。劳累之余,去到那里,拥着心爱的人,欣赏着轻松的小调,品尝着清凉的饮料,觉得人生至此已心满意足了。可是这种幸福没有维系多久,外面花花世界的诱惑,女朋友们的心情再也不能平静了。从那以后,我检点了我的几次恋爱,从一次次失败给我带来伤痛中,我彻底丧失了对爱情的信心,我的‘字典’里从此失去了爱情两个字。对那些花前月下海盟山誓的人们我感到太天真了,太无聊了。但我又不甘心,于是,我抢回了我的诗,从那堆熊熊的火中。这就是你看到的这些。”
刘一兵讨好女老板说:“我这些诗打扰了你的平静,让你伤口又流血,请接受我的道歉。”说着把沙金丹手中的杯子接过,又加了热,双手捧到沙金丹面前,眼中,充满了真诚与巴结。女老板苦涩地笑笑说:“应当说,是我打扰了你的纯真。道歉的该是我。”她妩媚的眼中闪动着少女般的纯情与友谊,“我必须调整自己的人生坐标,不再怀疑这世界上的真情。请原谅昨夜我的失态。”刘一兵说:“说原谅的应该是我,我算什么身份,能同沙总相拥,这是我人生的最大幸福。从此,我的人生就多了一份珍藏。”女老板笑了:“就那么贵重,你真会说呀,小兄弟!”刘一兵也笑了,没有说话,态度自然了一些。又看了一会儿诗,刘一兵建议,搞个热风爱情诗歌擂台赛,一年一次,谁成了擂主,咱公司赞助他出一本诗集。这样,如果你那朋友真是诗人的话,他会来参赛的,如成了擂主,你就可同他再续情缘了。金丹问:“诗人们就会乖乖地来参赛吗?”刘一兵答:“听说如今诗人多清贫,诗集没有效益,出版社不出,让诗人自费出,单书号费就上万元,更不说印刷费。我看一本杂志上说,如今圈子里有一句话,叫写得成书的出不起书,出得起书的写不成书。咱给诗人赞助出书,既宣传了咱企业形象又给诗人解决了困难,也为社会文化发展做了贡献,不枉沙总为诗痴迷了一场。”
几个月过去了,沙金丹和刘一兵正式同居。金丹是干净惯了的人,每到晚上八点,她就要他洗澡。这时候,她喜欢让卫生间的门半开着,她倚在门框上看他洗。他发觉了,就转过脸笑笑,她就冲将进去,淋着温热的水,把他搂住亲热起来……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这时的金丹,依偎着男孩子,把下巴支在他的肩膀上,安静得像淋了大雨受伤的鸽子。其实刘一兵除了晚上呼风唤雨时说些逗沙老板欢心的话,平时默默不语,黑眼睛里藏有什么心事。对此金丹没有问过,她没有兴趣知道他的身世,她只欣赏刘一兵身上洋溢着的男子汉的青春气息,这使她拒绝了任何涉猎她美艳肉体的男性,她感情的倾向也从多年的发散状态开始向一个人投入,她希望这种投入能让她得到最大的性爱满足。其实,金丹接触的人,也曾有过让她心痴神迷的时候,但那些多是在玩她,或是利用她的美貌同别人联络感情,她仅仅是作为一个性的工具被人使用。她在这中间得到的是什么呢?是金钱的回报,失去的却是自尊。她有多少个夜晚,在男人的身下,任他们揉捏挤压,而她也夸张地发出一些呻吟之声,那是为了讨男人欢心,以便落实一项生意场上的交易。因此,今天,她在一种厌倦情绪中,想寻找一种朦胧的温和和惬意,她在一种自己设想的氛围中,让自己回归纯真与浪漫。
这些,刘一兵当然不知道,他只管默默地筹备爱情诗歌擂台赛,尽量在老板面前做得出色些,因为他需要钱。在中国二十世纪的九十年代,钱是万能的钥匙。以前人们有句话是“有理走遍天下,没理寸步难行”,现在却是“有钱走遍天下,没钱寸步难行”。他在他应当纯真浪漫的年龄,却不得不老成和现实些。这些让他总有些黯然神伤。如今他知道自己在沙金丹面前扮演的角色,虽说女人身上不乏诱人的性感和女性的美艳,也让他怦然心动,但他总感到这不过是一场梦,他在做梦,女人也在做梦,梦醒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在一场狂风暴雨后,他对她说:“你是不是该放我走了?”她默默地躺着,点点头,算是答应。她是听错了,以为他要到另一个房间去。他们虽说同居,并非同床共枕,每次完事后,刘一兵就要到另一个卧室去,如果女人还要要他,她就拉一下床头的一个绳子,刘一兵那儿的电铃就响了。这个装置是刘一兵为女人安装的。听了男人的话,她没有见这个男人动弹,问:“还要?老姐姐今天不想了。”他的脸沉浸在窗外照进的一片月色中,他试探说:“不,我想改换一下自己的角色。”女人翻身看着他,月色中他的眼睛闪闪发亮,棱角分明的嘴唇似乎动了一下,但她没听见他说什么。她翻身坐起,又问:“你刚才说什么?”白皙的皮肤,在月光下有一种诱人的光辉,两个奶子稍稍下垂,使两个乳头更像两个暗褐色的葡萄点缀在胸前。他忽然把她一揽,头贴在她胸前,嘴吮着乳头,像小孩吃奶那样,吸了一下,逗得女人痒痒的。女人说:“还想,就来吧!”刘一兵顺势把女人按倒,又云呀雨呀地响动起来,嘴里不住地说:“我想变成男主人公。主人公,主人公……”女人似乎明白了,她把这个疯狂的男人,从身上掀翻在地,顾不上穿好衣服,厉声问:“你想当男主人公,是不是?这出戏你不想演了,是吧?”刘一兵半卧在地下,背斜斜地靠着床,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抱着金丹的腿,说:“我错了,我错了。”金丹看着男人的样子,尤其看男人赤裸的宽肩膀和那一头黑发,以及一缕月光下那斜着弯在眼前的脊梁,脊梁上映出的暗褐色的光,想着多少天来,她的手指甲不知在这上边掐了多少指甲印,心软了,说:“起来吧!”男人顺从地站起来,微微弯着腰立在金丹面前,说:“沙总,我痴心妄想!从今往后,我依旧是你的仆人。”听着一个男人的表态,想起自己当年出来找工作时向主人低眉顺眼表决心,不由一阵伤感,她一时说不出话来。刘一兵认为沙老板不愿原谅他,又说:“我死给你看才信吗?”向桌子上拿水果刀。金丹一把扯过他,搂在怀里,说:“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眼泪掉了下来。他俩就这样赤身裸体地搂着,没有任何邪念歪想,好像月光下一尊双身立体雕塑。等了一会儿,刘一兵伸手拉了个毛毯披在金丹身上,说:“别受了凉。”金丹一阵感动,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顺势拉刘一兵坐在床上,说:“你的心思我明白。一个男子汉扮演这种角色太窝囊自己了。”刘一兵马上说:“不窝囊,我心甘情愿。”她说:“不,不是这样的,女儿家卖身是迫不得已,男儿家也是如此。你如今委身于一个比你大的女人,也一定有许多难言之隐,尽管说作为一个女人,我自信不丑,正值开花年龄,但像我这种身世,也确实委屈你了。”这一说,男人哭开了。
第三卷第十五章女老板和她的打工仔(一)(6 )
刘一兵是个山里孩子,家里很苦,他依稀记得,他小时候,他家住在一个山洞里,爹上山采药卖了,买粮养活他们。妈妈经常搂着他坐在洞外的石头上晒太阳。有时,妈妈就给他唱歌,悄声唱,唱着唱着就流了泪,泪水滴在他的脸上,他就仰起小脸,问:“妈,你大人也哭吗?”妈妈闪着泪花,笑了,说:“妈看着乖娃长高了,高兴哩!”他就从妈妈身上溜到地上,靠着妈妈肩膀或是一棵树让妈比高低。妈量完了,会拍着他的肩膀说:“长高了,长高了。”又把他抱起来,“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撑门立户建国立业哩!”有时,妈妈会用手抚摸着他的头,两眼向山下望着,唱:“娃子娃子你快点长,长大了你当县长,人家吃半斤你吃十六两(老秤,十六两一斤),人家地下跑,你坐嘀嘀响。”他就说:“我长大了,当社长,把这些大山都算成咱的。”妈妈笑了:“傻瓜,社长小,县长大呀!”“那个时候,我们单门独户,我长到八岁,没见过别的人家。后来下山时,我都十岁了,好则,妈妈教我认了不少字。我插班还能撵上功课。”刘一兵说,一脸凄然,他告诉沙金丹,日子虽苦但爹妈一心盼望他能出人头地,含辛茹苦供他读书。父亲为给他挣学费,到石材厂打工。有一次,爹三个月没回来了,妈妈领着儿子去看爹。到了马王山上,远远看见半山腰里一个点点,像荡秋千,原来那就是父亲,他在一堵悬崖上,吊着绳子点炮眼。听见儿子喊他,扭头看时,忘了摇动手里的小红旗,上边的人用系在他身上的绳往上一拉他时,已经晚了,炮声响过以后,一阵硝烟笼罩住父亲……父亲连一囫囵尸首也没有了。父亲死后,日子越来越苦了,但妈妈百般疼爱儿子,从不让儿子在学习上耽误,在生活上吃亏。而儿子也百般心疼妈妈,高中毕业只三分之差没有考上大学,妈妈要儿子重读一年,儿子却跟着妈妈去地里给玉米施肥。妈妈问:“你就一辈子玩土坷垃了?”儿子说:“那我还能玩啥?”老娘好失望,她用手沾着眼角的泪花,看看儿子,没说话。儿子又说:“我还可以写诗,投稿子。”妈妈问:“那能赚大钱养家糊口?”儿子闷闷地唔了一声。儿子看妈脸色不好,带有愠怒之色,又凑到妈妈跟前说:“到外面打工,找不到事做,连路费也搭进去了。”妈妈说:“逮个野麻雀也要费个屎渣渣的,你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能干啥大事!”妈妈流着泪,数落着儿子,说得越来越难听了:“你这个窝囊虫,我真后悔不该让你爹抱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回来。”儿子一怔,问:“我是抱回来的?我不是你亲生的?”妈妈没有回答,又长长叹口气,坐爹坟上哭开了。
第二天,下着小雨,天还没亮,刘一兵到爹坟上磕了头,然后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家,心里默默地对妈说:“老娘保重,儿子混出个人样回来孝敬您……”走了。
男孩子说完了,室内很静。远处有汽车驰过的嗡嗡声。忽然,大街上一辆警车驶过,那惊人心魄的笛音,更让两个流落外乡的人儿心碎。金丹立起身来,伫立窗前,拉开窗帘,让月色涌进室内。稍顷,听见一个男人在唱:“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声音苍凉而无奈。金丹流泪了,她拉着刘一兵一起立到窗前,凄惋地说:“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刘一兵还浸沉在往事的回忆里,嘴唇动了动,没有说出话来。金丹看着这个男孩子棱角分明的嘴唇和人中那道印痕,那里更加显示出这个男孩子的稚嫩。她痛惜地说:“你应当上学,你不该来这里,这里每天都在尔虞我诈。你还太小,还不知道人生的深浅,陷进去就难以拔出来。你该去上学。”她颠来倒去就是这几句话,刘一兵也动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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